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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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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火房,锦芍一番沐浴更衣后,接过玉眠递来的汗巾擦拭湿发,明日便是仲秋节,书院放了学子们让他们回家团圆。

想来与文以微和离已有三月,中秋将至难免思念家中人,可又不能与他们见面。

目光转而看向床边摆放着的衣袍,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我出去一趟,你早点歇下不必等我回来。”玉眠正提着木盆要入浴房,一听自家小姐说这话,赶紧探出半个脑袋来,看到人往西面走去应是要出书院的后门。

“哎小姐!这么晚了要去那儿啊!”玉眠手里拿着木盆正要放在地上,可目光循去她的背影已经走远。

画舫之上,有人欢喜有人悲,舞台上的江晚吟已经高高兴兴地前往画舫的二楼伺候北厢的客人。

而詹序则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任凭青楼的女子上前以手贴在他的胸膛与肩膀也漠视不动。

这般扫兴,女子扬了扬帕子翻着白眼走开,投入另外的客人怀抱嬉笑打闹。

江晚吟步入厢房,此间看起来比其他的厢房更大些。

一扇用檀木制成的屏风浑然天成,隔开里头的卧榻与雅座,再外头便是上来的走廊,门上遮了一半的帘子,从一楼往上看只能看到半截身子与遮帘,而坐在椅子上正好能将一楼尽收眼底。

可此时观赏首秀台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人去哪儿了?她环顾四周,从屏风雕刻的镂空中看到后头有一个身影,匆匆一睹看到令人惊艳不已的侧脸,她能断定是个俊俏的郎君。

若是能被瞧上赎身,便是做外室都是值当的,收回思绪她柔情款款地唤道:“奴家江晚吟,前来伺候贵客。”

“抚琴便是。”一道声音从背后传出,惊了她一跳,她扭头一瞧门边站着一位男子存在全无,手中抱着剑,目光摄人。

江晚吟不敢再往前走只好转身来到琴案边,指尖轻轻拨动,余音久久不停,这琴无论是用材还是工艺皆为上乘之作。

她撩拨琴弦轻启朱唇,靡靡之音从厢房当中传出。

突然,一道身影窜入房中,令人来不及防备。

“铮!”江晚吟受惊的拨动了琴弦,看到瘦如枯骨的詹序闯入,不由得皱眉道:“詹公子这是做什么?”

岂料詹序握住他的肩头,神志癫狂道:“晚吟,你随我私奔吧!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他虽看上去瘦削,可这会儿力气却大的吓人,江晚吟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肩头上双手如铁钳一般的桎梏。

“詹公子说什么!晚吟听不懂。”她望向站在门边倚着的人,目光中带着请求却没任何反应。

“詹公子若是私奔,可是考虑过令尊的感受。”一道清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洛明珩走了出来,容颜绝尘半垂着眼帘睥睨他们。

詹序忽的开始喘大气,两眼发直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你懂什么!”

他愤然甩袖起身指着洛明珩说,“你只是贪恋她的身子罢了!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实意的爱过她,我们还约定过等到冬日去看梅花。”

詹序拍着自己的胸口诉说着爱意,对江晚吟露出痴迷的笑容。

“若非你今晚棒打鸳鸯,晚吟早就是我的人了!”他发疯似的指着洛明珩的鼻尖,一旁的古景如同蛰伏的猎豹一般伺机而动,只要一声令下他便会上前将詹序压制在地。

洛明珩嘲弄看着他,语气带着遗憾道:“原来晚吟姑娘早已心有所属,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晚吟哪里敢得罪贵客,慌忙起身撇清关系道:“公子误会了,奴家与詹公子只是有些交情,还请詹公子慎言。”

“怎么可能,你是被他威胁了吗!”詹序闻此言满脸受伤,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江晚吟连连摇头逼近她。

“詹公子自重,再这样我便喊人来请你了!”江晚吟颤声后退,眼里皆是害怕。

“你在害怕我?”詹序歪着脑袋盯着她,“不……不该这样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引得江晚吟连连尖叫。

只见詹序捏着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威胁道:“今晚我不能得到你,我也不想活了,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可好?”

“来,来人啊!”江晚吟退无可退,脚面磕在台角一下子琴摔人倒,泪眼朦胧的摇头眼神转而看向后头不为所动的洛明珩。

尽管到了紧要关头,她竟然看的还不是自己,詹序仿佛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千万片。

他闭紧眼眸捏着匕首的就要一转,脖颈处冰凉的刺痛感袭来,手腕却转不动了。

洛明珩拉住了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向外一拧,他的手便不受控制的松开,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江晚吟早就被吓得晕了过去,詹序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力气当然比不得一个比他高大的男子,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只能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今日你拦着我,改日我便杀了你!”

洛明珩松手一甩,人便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柳娘这才带着品花坊的一众奴才姗姗来迟,赶紧将人制服,连连致歉道:“让五皇子坏了雅兴是品花坊的过错,要不换个人来伺候?”

洛明珩睨了她一眼,看着一个被拖出去一个被抬出去的二人,无趣道:“不必,该回府了。”

柳娘只好赔笑道歉,一路送着人离开。

文以微不知赶走了几个不知分寸的青楼女子,一晃眼的功夫坐在椅子上的詹序便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向何处。

“你这人到了青楼还装什么清高。”师乌卿在一旁左拥右抱玩得不亦乐乎,嘴闲的嘲了他一句。

他不去理会,只见消失了的詹序被奴才们架着从二楼下来,嘴里还在嘶吼的唤着花魁的名,脖子上还有一道浅红色的伤口。

在众人的注视当中被人从画舫带了出去,人们私下言语猜测他究竟去了哪里。

文以微神色一动抬头仰望,二楼北厢的房门已经阖上了。

坐上马车,洛明珩不禁思虑,那花魁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詹序这般痴迷。

“名花坊的花魁,你认为如何。”马车里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了出来,古景回答道,“属下看来花魁之名名不虚传,不仅长得貌美,歌声与琴声也很是动听。”

美则美矣但不知为何总觉得美得令人乏味,像是缺了一样很是重要的东西,古景诧异的声音从门帘挤进来:“那不是周姑娘吗?”

洛明珩抬起窗帘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一人在形单影只的行走着,“要唤她吗?”

“停车。”他吩咐道。

两刻钟前,锦芍拿着衣袍好不容易才找到洛明珩的府邸,带着期待扣响了朱门。

稍时门便打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位中年的男性,上下打量她询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夜晚来王府所谓何事?”

“我想见见五皇子,”锦芍语气略带激动,看他的眼神传来异样的眼光又改了口说,“我是来还衣袍的,先前五皇子借给我的。”

说着,她将衣袍往前递了递,管家只是瞟了一眼,随后将门半掩道:“姑娘,五皇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这衣袍你拿回去吧。”

还没等她再解释一句,管家便将门关上了。

这样她该如何见到五皇子?恐怕只有五皇子进书院才能见着一回,可是那样的话……

锦芍咬了咬下唇,神色黯淡。

就在这时,马哼哧的声音的声音近在耳边,一抬头一辆马车停在她跟前。

锦芍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五皇子的马车。

这会儿五皇子不在府邸里,怎么在外头?

洛明珩掀开车帘,看向站在马车旁的人问:“周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街头游走作甚?”

她怀中似乎抱着一样东西,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衣袍。

“臣女本是想去王府将衣袍还给五皇子被人拒之门外……”她抿唇犹豫一瞬后坚定道,“臣女其实不光是来归还衣袍的,还有一事想求五皇子帮忙。”

“上来说。”他放下车帘前吐出一句话来,锦芍面露喜色赶紧上马车。

她将衣袍递给对面的人,随后道:“明日便是端午……臣女想借王府之地与长兄一见。”

端午佳节,本就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但她现在不能回周府,能借五皇子的由头见上兄长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洛明珩沉默不语,锦芍心中打鼓又添一句:“不会叨扰五皇子很久的。”

看她真诚又急切的表情,洛明珩勾唇轻笑,他并非不答应此事,只是意外她与兄长之间的感情这般深厚。

可偏生想到自己的兄弟,他心底却没有一瞬的波澜。

“孤答应你,”洛明珩颔首抬手抿了一口茶水,“不过有其他的条件。”

锦芍见他答应,心中的忐忑一消而散,未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多谢五皇子帮忙,无论什么要求臣女都答应。”

正要问是什么条件时却督见他雪白的袖口染上了一道红痕,顺其而上手背上也有血迹。

“您受伤了!”她伸手隔着衣袖拉着他的手腕靠近自己,果然在手背上有一道凝固的血痕,但又不见伤口,伤在何处?

洛明珩任由她将自己的手翻开转动,得到关切的心情格外令人愉悦,半晌才道:“这并非孤的血迹。”

拉着指头的人松手道:“是臣女唐突了。”

心生关切的心在此刻因为越距的行为而感到害臊,但一想到血迹并非是五皇子受伤,那又是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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