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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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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这手串才得入内,这是为何?”文以微不明白,一个青楼搞这么大的排场无非就是想吸引人过去,又偏生立下这样的规矩来限制人。

师乌卿指着手串说:“这手串哪也是分等级的,品花坊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寻常去消费的客人都有本账,花得越多手串上用的材料也就越值钱,据说这第一人的手串乃是用梨花木所制,至十名便是用檀木,至二十名便是玛瑙,二十名开外嘛……喏,就是这玉石了。”

文以微看了看他手上的手串,论玉石材质确实无奇,便问:“你在品花坊花了多少银钱。”

他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说:“少说也有一千两银子了。”

文以微在心中感慨,难怪世人都说青楼是销金窟,一千两银子只是寻常客人,那这问鼎之人得掷多少金银?

“你怎么突然对青楼感兴趣了?该不会是娶了夫人离了人后,开窍了吧?”师乌卿戏谑地说,却被文以微用眼神瞪了一眼道,“谁同你一般色急昏眼。”

“那你去青楼作甚?”他很是好奇,可另一边的人却不再搭理他,闭眸假寐去。

“你这人!总喜欢卖弄关子,难怪你的前……”师乌卿忽然想起来书阁前看到锦芍的事,夫人二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看向抱着手臂闭目养神的文以微,麻溜的从自己的位置跑到他边上去,问:“我也不光整日流连温柔乡,你猜我前两日见着谁了?”

闻言,文以微没睁开眼,只是淡淡地说:“不想说就一边呆着安静些。”

“切,”师乌卿愈发觉得他这人无趣至极连附和都不愿意敷衍,于是坐回自己的位置坦率道,“我瞧见你的前夫人了。”

文以微睁开眼满脸诧异的看向他,语气略显激动问:“你在什么地方看到她的?”

师乌卿见他终于露出像个活人似的表情,乐得一拍大腿道:“我刚回书院没多久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后院了,你猜的没错,她现在正在玉章院里做厨娘。”

果然那晚他看到的并不是错觉,可是跑到书阁那儿人就不见了,究竟是跑到哪里去。

文以微深思着,师乌卿在他眼前挥动了两下手将他的神志唤回来道:“你都和离了还惦记着你的前夫人作甚?咱们今晚去的地方可是全京城美人儿最多的地方,挑上一个两个就能让你忘了前人。”

今夜天上无星,下了马车后,文以微跟在师乌卿的身旁,那画舫装扮的在夜色中十分亮眼,四周挂满了各色不一灯笼,在上画舫的阶梯前有几人站着挡住每一个想上船的人检查手上的珠串。

待到他二人,师乌卿自行掀开袖口露出珠串,另一人检查文以微腕上却是空空,正要将人拦住。

师乌卿上前一挡道:“这是我带来的人,他随我一同进去。”

此言一出,二人对视一眼放了行,平日里在品花坊花钱的客人带来的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们来得晚了些,画舫的甲板上早就聚集了不少人,皆在议论今夜品花坊花魁江晚吟的首秀台。

在嘈杂的声音当中,文以微敏锐的捕捉到一句。

是站在左侧甲板上的男人与同伴闲聊道:“今夜是江姑娘的首秀台,也不知那詹家公子会不会来。”

詹家公子所指的应该就是詹序。

“夜夜为江姑娘豪掷千金,今夜首秀台自然会来,除非不想抱得美人归啊。”另一身穿湖绿色衣袍的男子挤眉弄眼的调谑说。

师乌卿见站在身旁的人专注的样子,拿手肘捅了捅他的侧腰道:“该进去了,晚些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文以微颔首跟着他进去。

里头搭起的台子像是一面鼓,四周的围栏上满是花,浅青的纱从船顶坠下将舞台半掩,一楼的客人都是寻常的一人一椅,二楼则是一个一个的厢房又专门的婢女伺候,拢共二十个,最北面的便是品花坊最为尊贵的客人。

男人们徐徐落座,二楼厢房的门也打开了不少,独独最北面花雕门还紧闭着。

在场的人不仅期待首秀台,更期待北面那间厢房的主人是谁。

师乌卿指了指左边第十位的人说:“他就是詹序。”

文以微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眼底发青,面庞消瘦的不似人形,仿佛被人吸干精气似的。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偶尔只有一双眼睛在摆动,证明他还活着。

文以微皱眉不解,詹事讲的儿子怎会落魄成这副模样?

然而身旁的人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江晚吟的首秀台在一个月前就放出风声了,来的人不少,他一直想要与江晚吟共度春宵,有人说他几乎每晚都会在赌坊里赌,不仅赔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了许多债。”

“你消息这般灵通?”他斜睨了师乌卿一眼,半信半疑道。

“我是谁?京城小师爷,在这个圈子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了,什么消息不知道。”看自己被质疑,师乌卿拍着胸脯昂起下巴信誓旦旦道,“你瞧着,他等会儿拿不拿得出银钱来。”

话音刚落,舞台之上便开始有舞女翩翩起舞,是首秀的前戏。

数位舞女身着敦煌衣绸带着面纱,伴着时缓时急的乐声起伏舒展身姿,绸带在她们手上舞出各不相同的形状。

舞毕,一位身着华贵衣裳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站在中央,笑容洋溢声音却明亮,字句清晰的传递进每一人的耳朵:“多谢各位爷今夜来给晚吟捧个场,今夜她的首秀台全看各位爷的心意了。”

话音一落,她径自退去。

周围的灯火忽然一暗,丫鬟们整齐划一的吹灭了蜡烛,灯笼挂在舞台的四方,照亮了整个舞台。

“妾心向明月,明月似君心。”柔情似水的念白荡漾在在场的众人心中,台下寂静一片,未见人先闻歌声,随着一声弦拨惊神,朦胧的轻纱后映出一个身姿曼妙的背影。

肌肤白嫩吹弹可破,面容倾城一眼万年,眉间一点朱砂锦上添花。

柔软的身姿与缠绵的歌声,叫人如何都忘不掉,师乌卿看得津津有味扭头正要看身边的人是什么反应,却见他扭头看着詹序,“切,不可多得的美人在歌舞,你倒好无心欣赏。”

文以微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方才转向舞台,说了句:“美则美矣。”

但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詹序的神情很是着迷,呆坐在那处眼神仿佛如钉一般,痴痴地望着台面上。

朝北的门忽然打开了,江晚吟的神色一喜,舞步愈发轻盈转动着身体,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处厢房。

乐声停,一舞毕,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连声叫好。

“今儿个是晚吟的首秀台,各位爷捧个场,”柳娘上台站在她身侧,抬手竖起一根手指道,“起价一千两。”

“一千两?啧啧啧这恐怕是品花坊有史以来首秀台一晚最贵的花魁了。”师乌卿发出了感慨的声音,品花坊的每一任花魁各个貌美不一各有特色,虽然江晚吟年少出名,前来找她抚琴作陪客人无数,但一千两起价……未免太高了些。

站在舞台上的女子眼波流转,扫过底下一众男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出三千两!”柳娘的话音刚落还没几瞬,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詹序伸出三根指头,用尽最大的力气喊出这句话,一片哗然,竟是直接加了二千两,这人怕是疯了。

若是师乌卿听到的消息真切,詹序的银钱都砸在赌坊里,他又是哪儿来的银钱。

“我加五百两。”二楼西侧的厢房传出一个男声,一下来到了三千五百两。

詹序脸色白了些,抬手道:“我再加五百两。”

师乌卿当即张嘴瞪目,吃惊道:“疯了吧!”光是现在的叫价都足以买好几个花魁的首秀台了。

可叫价却还不停歇,二楼厢房的客人频繁出价,二百三百五百的往上涨,柳娘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一楼的客人哪个敢吱声,只有詹序一人还在坚持。

最后,詹序踉跄了身形,那骨瘦如柴的身子仿若风一吹就能散,他喘着粗气比出一个手势道:“八千两。”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全场,文以微的眉头愈发紧皱,八千两的银子,他即便将詹事讲的家底掏了个干净都没这么多。

“八千两!”柳娘激动地喊出这个数字,环顾四周。

“北厢贵客出价,一千金!”从北边的厢房传来一个女声,奴婢走到廊下替里头的人喊了价。

“一千金呐!”全场沸腾不已,纷纷猜测北边厢房是何方神圣呐,一千金砸下去只为一个女人,众人纷纷猜测其身份。

今夜真是让人眼界大开!

半刻钟,没有人再喊价,柳娘一拳落在掌上,“一千金!就这么定下了!”

詹序颤抖着嘴巴眼中的亮光都散尽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捂着脑袋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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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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