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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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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辛烨在府中沐浴更衣命下人将盔甲送回军机处后休息了几日,屈氏问及去文府做了何事,他亦如实回答。

周父与周母两眼一黑,直呼这下亲家成了冤家。

屈氏也趁此机会将裁剪成衣的衣裳拿出来让他换上,但上了战场的人与之前还是相去甚远,不仅块头大了许多,身上还多了几处刀疤的伤。

最为惊险的莫过于横划过后背的一道长疤,令屈氏心疼不已。

回想起这道伤疤,那是敌方骑马偷袭将大刀划过他的后背形成的伤疤,伤口之深流血不止,军医废了不少草药医术才得以将他救回来,这道伤疤也比其他的深上许多。

只不过他从不与人提及,更不会同母亲诉说这道伤疤的由来,他知晓母亲心疼自己,但也怕因为太惯着不愿意让他远行。

师父同他说过战场上刀剑无眼什么时候战死沙场都不意外,他虽习了武艺但没上过沙场,经历沙场后胆怯也未可知。

但回到京城后午夜梦回之际,黄沙漫天兵刃相接,嘶吼声马蹄声交融,唯一令他不忘的就是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穿上合身的锦衣后,屈氏颇为满意的点头说:“瞧瞧,这才像话嘛,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周辛烨向来话不多却明白母亲这番话里的意思,是想让他远离战场。

管家急忙入门,喘着气笑容灿烂道:“大少爷,夫人,门外来了个皇宫的公公,说是来找大少爷的。”

“快将人请进来。”屈氏惊喜道,随即拉着周辛烨到外头去迎接人。

来者身穿五品锦袍的太监,见到周辛烨后,尖锐的嗓音问道:“你就是周辛烨吧?”

“正是。”他拱手恭敬地回答,却不知太监来周府是何事。

“咱家今日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授官的。”拂尘往右肘弯一搁,左手取出盒中的授官书展开,睨了眼已经跪好的人道,“周辛烨奋勇杀敌一马当先,立奇功一件,今授五城兵马司中指挥,望爱卿尽忠职守,钦此。”

“臣领旨。”周辛烨双手高举过头顶接下圣旨方才起身。

屈氏赶紧让管事给了银钱,说:“公公行这一趟,请笑纳。”

太监掂了掂手里荷包的重量,满意眯起眼睛笑,眼尾笑纹深道:“哪里的话应该的,咱家的话已带到,就先走了。”

屈氏拉着还在看圣旨的周辛烨一起恭送道:“公公慢走。”

这五城兵马司中指挥高低也是个六品的官职,而且官在京城,这下屈氏高兴了。

拿过圣旨细细瞧,又将其收好道:“好好好,快将这授官书放到祠堂去供着,让列祖列宗们也高兴高兴。”

说着又忙着让小厮去告知周老爷这件好事,独留周辛烨在原地不知所措。

得知哥哥平安无事的回来,锦芍心中的牵挂才放下,虽然还是想见一面,但又怕被父亲知晓自己的下落,一切都功亏一篑。

她正将糖渍杨梅从罐中倒入桶中,杨梅酸酸的与白糖融合在一起,一股酸甜的香气弥漫开来。

玉眠忽然像看到什么似的,起身走到门前堵住了火房的门。

锦芍纳闷想回头瞧发生了何事,只听得玉眠语气非常不耐烦地说:“你们到火房里来作甚,上回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吗!”

她瞪着溜圆的眼珠子却不管用,那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怎么会听,隔着个人往里瞧,火房里头很是朴素,倒是站在其中的身姿绰约。

虽穿着粗布衣裳,可那用布条裹着的小腰瞧上去不经一握,没有发丝遮挡的后颈白发嫩,怎么瞧都是个美人。

“不知今日的午膳是什么?我们几人都饿昏头了,想来火房找些吃的,不知道厨娘能否大发慈悲呢?”师乌卿用轻慢的语气说道,轻佻的眼神没从她身上挪开过一寸,被那抹目光注视着锦芍自然也不肯回头。

“没吃的,快些走。”玉眠感觉到几人不管不顾要往里头挤,正在此时,课毕的钟声响起了。

几人这才悻悻作罢,师乌卿为首不甘心道:“走吧,改日再来叨扰。”说着,这才带着两人离开。

玉眠一个人单薄,有十分惧怕他们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于是扭头看向自家小姐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隐约能听到膳堂拿出有人说话的声音,锦芍边吩咐着边往外走道:“去前头替人打菜吧,我去去就回。”

听完她的话,曾夫子抚了抚胡须道:“老夫担忧的事终是发生了。”

书童在一旁撇嘴道:“师乌卿这厮简直无可救药,以往翻墙出院寻花问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这回竟然手伸到院中。”

曾夫子眯了眯眼睛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周姑娘放心,此事老夫会处理妥当的。”

“若非不堪其扰,小女子定不会轻易前来打搅夫子的。”曾夫子平日里繁忙,几次来送糕点茶水时,都能看到满满一桌的书籍,今日亦是如此。

能为之腾出时辰来处置此事,她十分感激。

曾夫子愈发为先前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愧疚,五皇子诚不欺他,“你的品行为人老夫心知肚明,再者你经常往这儿送些八珍玉食,老夫哪有白吃的道理。”

“那些都是我平日里闲来无事学的,夫子喜欢,小女子到时再多送些。”

没过多久,玉眠便兴高采烈的走入寝屋,对着正午憩完起身梳洗的锦芍说:“小姐,奴婢方才瞧见那厮被人带走了。”

将布条绑在腰间,锦芍转过头来说:“是件好事。”

不光如此,晚间巡院的班次也多了起来,在后院来来往往的,倒是令人安心不少。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锦芍准备了不少的糕点,分给值夜巡院的护卫,一来二去便熟得很,巡院也愈加卖力。

眼瞧着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书童也早早寻了不少人让锦芍挑,瞧了许多人后终于定下五人。

得空之余她拟好菜品呈交给曾夫子过目,曾夫子差书童回话,“你的厨艺老夫很是放心,自作打算便是。”

锦芍倍感高兴,发觉上一世那个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却没有得到任何人赞赏与目光的周锦芍已经脱胎换骨了。

书院当中开始张灯结彩,学子们课毕后也会帮着做,只觉得学习苦闷干什么都有意思,不过在夫子的咳嗽与目光中还是一个个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寝屋中自学。

这日,玉章院晚膳的钟声还未敲响,学子们纷纷涌出学堂往寝屋中去,梳洗打扮。

火房当中已经忙成一片,锦芍一边吩咐着帮厨们择菜切丝,一边下锅开始炒菜煮汤。

屋内闷热,所有人脸上都通红一片。

天色渐渐暗下来,玉章院大门上的灯笼摇摇晃晃的散着烛光,照着门前停的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下来一个又一个穿着锦衣玉裳或高矮胖瘦的男子。

文以微赶在时辰到前入了场,庭院当中布置了一张长桌,足以容纳在场的所有人,桌上中央挖出一道蜿蜒的凹痕,随着流水注入仿佛像是一道流水一般,放上似叶一般的底座与酒杯契合,便会随着流水在自东向西。

“文以微来了。”只听得不大不小的声音,场上便安静了几分,看向他。

他的嘴皮子还有一点淡淡的痕迹,柔和的烛光之下不大能看得清,但视他如眼中钉的人自然关注密切,当即便上前笑道:“呦这不是我们状元才子嘛,怎么多日不见,叫人打了?”

这一句话引来众人的目光,细看之下才发现,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近来他和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都知晓。

文以微冷笑一声,睨着他说:“多日不见,你还是那副登不上台面的模样。”

“你!”那人脸色一沉上前两步正要发作,书童清脆的声音响起道,“诸位请入座,曾夫子、蔺夫子与张山长到。”

话音一落,三位老者从屋檐下走下来,分别身着灰黑青三色的衣裳,衣着朴素却气质内敛,三位位高权重的人无疑教授过在场每一位,无人不敬重。

众人纷纷拱手行礼道:“老师。”

“不必多礼,今日请诸位来是为了促进学子们之间的友谊,对未来官场有所憧憬的学子们亦可向学习,于是办此晚宴,邀诸位共乐。”曾夫子首先发话,随后看了看旁边两人,蔺夫子沉默寡言并未说话。

张山长笑眯眯的对众人说:“今晚相聚在此,吃喝玩乐享受当下之乐。”

“是!”整日憋着念书都快闷坏了的学子们兴奋不已,不由自主的附和。

“排宴!”一声令下,三人入座,奴才们端着酒水上来,文以微飞速地扫过席间众人,不见熟悉的身影,问身侧与师乌卿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人,“丰山去了何处?”

那人低声回答说:“前几日曾夫子寻了师大人来,说是不尊院中规矩叫师大人带回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在家受罪呢。”

“他又犯了何事?”翻墙去外头青楼的事曾夫子应当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

“害,当不是他贼心不死总想着看新来的厨娘长得是何模样,叫人搞到曾夫子那儿去了。”那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玉章院新来的厨子是个厨娘?

书童拍了拍手,在一旁端案站着的奴才将第一道糕点便呈了上来。

文以微的瞳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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