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醉此时已经脱了上衣,准备去拿家政机器人递来的高领毛衣,正巧和阿尔廖对上了视线。
阿尔廖看到席醉修长白皙的上身青紫的指痕,刺目又可怖:
他都做了些什么?
阿尔廖向席醉走去,跪到雄虫脚边:
“雄主,请您责罚。”阿尔廖抬眼看着雄虫,脊背挺直。
席醉有些心虚:是因为他没有把步骤看全,强行破开了阿尔廖的精神屏障,他应该让雌虫先放松的。
但他不能这样说,席醉单膝蹲下,用手抚着脖颈上的伤痕,语气有些委屈:
“阿尔廖,你掐得我好疼,都紫了。”
说着席醉还将脸往阿尔廖面前凑,银白色长发扫过阿尔廖的面容:
“你说该怎么办?”
“故意伤害雄虫,应被革除军职,流放荒星,终身服劳役。”阿尔廖的红瞳认真得盯着席醉:
当然,他是不可能这么老实的。
“现在,你应该给我包扎伤口。”席醉浅色的眸子中带着笑意。
军雌的五感敏锐,阿尔廖醒来便注意到雄虫满身都是药味,部分银白色长发因药膏黏住雄虫的脖颈,而雄虫却还想拿高领毛衣往身上套。
阿尔廖沉默地起身,将雄虫抱到沙发上,将席醉的长发别起,给雄虫上药,力道放得极轻,或许谢毅也想不到他们那一拳干爆机甲的上将动作原来还能这么轻柔。
阿尔廖等到席醉脖颈上的药吸收好之后,缠上绷带,看着雄虫又想往身上套高领毛衣,皱眉道:
“雄主,换件衣服吧,这件太闷。”
“嗯?不行。”
“宿主宿主!雄虫保护协会的虫来了。”
“有虫到访——有虫到访——”家政机器人在席醉身边转来转去。
“等会不要随便说话,你只需要附和我。”
“是,雄主。”
艾特伦是一只唯雄虫主义的老雌虫,天知道他收到抑制环发送雄虫生命濒危的消息有多恼怒着急,而且还是那位稀有虫种席醉阁下。
身为雄虫保护协会的议长,他得让那只雌虫知道什么是雄虫保护法。
“席醉阁下,日安。”
艾特伦标准得行了贵族礼,闻到雄虫身上的药味,面色有些维持不住和蔼,带着后面的几只虫步入待客厅。
“阁下,我们接收到消息,您的生命遭到威胁,请允许我们将阿尔廖上将带走依法处理。”
艾特伦满脸慈爱地看着席醉,语气恭敬。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他不能违背我的命令。”
席醉浅色的眸子淡淡,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
阿尔廖听到这句话,红瞳不可置信:
他……在维护我?
系统:???
艾特伦:“阁下,恕我不能理解您的动机,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怎么不能?艾议长虫龄大了,不能理解这种情/趣是正常的。”
阿尔廖……阿尔廖感觉自己已经红得快冒烟了:
雄主……到底在说些什么?
系统:??!
艾特伦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手中的茶杯破裂,滚烫的茶水淌了一手:
“阁下,您这是不追究阿尔廖上将吗?”
席醉的眼神有些不耐,艾特伦好像理解雄虫说的什么:
怎么,现在才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