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神子 > 第80章 南极大冒险

第80章 南极大冒险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那他们呢?”

“谁?”

“你的家人,尤其是贤哥,这是不是对他来说有点太不公平了……”阿迪雅希丝在对上吴语笙的视线后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她敢打包票要是自己说话声再大点这神能把自己脑袋徒手拧下来当球踢。

“唉……”

冗长的叹息声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吴语笙捂住眼睛,颇为费解的摇摇头:“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让人失望啊。”

她明白,她清楚,阿迪雅希丝想要有个家,但“那个家”是病态的,扭曲的,连她都不愿留下的世界真没有小姑娘想象中那样好。

轮子在青苔和雨水残留的地砖是转了个方向,吴语笙的语调没了往日里的故作轻松欢快,麻木的给阿迪雅希丝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镜城,我生长的地方,但讲真我对这没多少归属感,大概是因为这没多少人爱我。”

“老一辈对我的爱将近饱和,可父母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没饿死我,也没多爱我,争执,挨打对四岁以前的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最后还是我外婆看不下去把我抱走养才让我暂时能苟活下去。”

“四岁,很美好,尤其是那年夏天,我接受了一个任务,保护好一个玻璃娃娃,最好保护一辈子。”

“你应该能猜出来我遇见了谁,”吴语笙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上翘了翘:“很庆幸,她现在不需要别人保护了,她很健康。”

“遇到她,我很高兴,爷爷回来,我更高兴,但他当时实打实的吓到我了,左眼,面颊,两道狰狞的疤相交,要不是他带我去买糖葫芦我可能会从早哭到晚。”

“爷爷和外婆是标准的好人不长命,他们两个在仅剩的岁月里让我明白了健康的【爱】是什么模样,在那之后,我又回到了父母身边。”

“都说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或者亲人的怀里,我不一样,我爱去墓园,但外婆葬在她的故乡,爷爷……他们谁都没有找到他的遗骸,再后来,她也离开了我,我总算是能有个地方能放肆哭了。”

“我和她的故事就不必多说了,我也不想说,”吴语笙坐在台阶上,面对着阿迪雅希丝,握住了她的双手:“你可能想问,吴思贤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的故事里,啧,死掉的胚胎连睁开眼看一看这世界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怎么样才能如他所说般站在我身前抵挡一切狂风骤雨?”

“父母对我75%的怨怼,基本都来源于死掉的他,我认为我有理由对他开些小小的玩笑。他所承受的,不足我那些年的万分之一。”

“亲爱的,别为了他们担忧……”吴语笙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墓园门口那个抱着只熊玩偶的黑衣男人身上,拉着轮椅的把手,为他让出了一条还算宽敞的道:“有些感情不是死亡就能使其终结,它会一直延续,直到永远。”

“还有什么想听的故事吗?”

“我尽量,知无不言。”

阿迪雅希丝并不习惯和吴语笙共处一室,但显然,早已回到拉莱耶的白六也没功夫再来一趟刷刷存在感。

电视频繁切台,缭乱的音效让她的耳朵有些发痛,吴语笙也厌倦了换汤不换药的广告,关掉电源,希冀的看向阿迪雅希丝:“诶,你给我讲讲白柳和黑桃现在进展咋样?牵手成功没有?”

“牵手?成功?”

“啊?你不知道吗?”吴语笙挠着头,突然一拍脑壳开始掏阿迪雅希丝的兜:“我日光顾着忽悠那老登了差点忘了正事,快,给陆驿站打个电话,再晚点世界末日了!”

“你先别急,”阿迪雅希丝按住她乱摸的手:“手机在枕头下面,还有,我没有陆驿站的电话。”

“你不知道但我还记得,别磨叽。”

“……好。”

“翁,翁--”

开了振动模式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移动,陆驿站闭着眼睛在桌上摸索,连来电人都没看按下接听键胡言乱语:“喂,没孩子不报补习班不办信用卡不买保险,话费刚交不欠费,你要是诈骗电话那对不起我缺业绩办婚礼……”

“陆驿站,我是克希拉。”

短短几个字让他瞬间清醒,捂住听筒,压低声音:“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法治社会别想乱来。”

“岑不明和苏恙你有他俩的电话号码没?有了发我,没有我就问一句,你对那批运往南极的尸块具体了解多少,现在据离开港口大概过了多长时间?”克希拉的声音在发抖,她很着急,也很慌张,陆驿站倍感疑惑,但却没法真正的对她实话实说,谁能担保她不是白六那边的人?

“抱歉,我已经不是异端处理局一支队的队长了,没有权利知晓这些东西。”

“骗子。”

“陆兄,你大骗子。”克希拉的声音变的模糊,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她的诉求失真:“我给你一个预言,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好。”

“未来之人溺死于星海,行刑人的罪过将由其亲眷审判,邪神,终胜。”

“你什么意思?白六会赢?”陆驿站的音量微微拔高,克希拉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道:“我的要求是,你向白柳主动提出收养阿迪雅希丝。”

“幸运儿他不可能放弃,她这只隐狼也没多大威胁,与其让她远离风暴中心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

“相信我,她是个好孩子。”

“嘟-嘟-嘟。”

“滋啦。”

烟头烧焦皮肉,她掸了掸脖颈上的烟灰,圆形的烟疤蠕动着,眨眼睛又变回了平坦的皮肤,吴语笙没有回头,她放下手机,将烟头向后扔去:“听到了多少?”

“全部。”阿迪雅希丝的鞋尖撵着烟头,握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白柳到底要做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就凭你的命是老子救活的。”衣领被揪住,阿迪雅希丝的脚尖悬空,吴语笙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语调过分轻柔:“希丝,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有你了。”

“相信我,”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后颈,吴语笙的泪落在她的脸颊上:“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未来。”

“一个,我们不会再被当成怪物的未来。”

凌晨,港口,风灌进领子,冷的她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的把拉链拉到头。

“镜城的秋天,我记得没有这么冷啊。”

浪花翻滚,涌动,近乎于黑色的海似乎要把她吞噬,吴语笙的呼吸被风吹碎,她的小指勾住红色的波点蝴蝶结发圈,五指聚拢,张开,红色的蝴蝶停在了她的腕间。

月光仍然凄清,洗涤着她的白发,也洗清了湛蓝的眼。

“八点开的车,十一点到这,一批走水路然后转机起飞,另一批早他妈飞了,关键是我也游泳都没游明白也不会飞啊!”她闭上眼睛,将手探进冰冷的海水中,繁杂的网格和图像在她眼前逐渐成型,在她身边,半透明的【苏恙】站在此处眺望离港的货轮,久久没能平复他的呼吸。

“苏队长,您可真是想了个好地方。”吴语笙甩了甩冷僵的手,她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阿迪雅希丝放在病房的水果刀,利索的斩断了自己拖地的白色长发。

“希望这个方法管用。”

小巧的镜子碎片折射着月光,它翻折,扩展,镜面如同水波纹般散开,吴语笙的掌心贴上镜面,随后深吸一口气走进镜中。

“我从来没有这么希望有人恐惧。”

“哗,哗,哗。”

鞋子和小半截裤腿在雪地里拖行,好在不属于人类范畴的她并不惧怕这对常人来说致命的寒凉,吴语笙呼出口堵在胸膛的白气,在这皑皑白雪中费劲的奔跑着。

极夜,大雪,寒冷,未知,换作以前的她可能早就自乱阵脚,她抬起头,黑夜中隐约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有个被正义摒弃的怪物可能正在用自己的命去进行一个更有价值的交换。

吴语笙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基地的轮廓,她弯下腰,躲开了瞭望灯的光束,而在离她不远的空中,彩色的降落伞像只折翼的鸟,从遥远的温室孤零零的来此极寒之地寻找埋葬爱人的坟墓。

那是白柳。

也就他这倒霉蛋能这么精准的送回上门了。

基地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吴语笙甩掉黑发和睫毛上的雪与冰碴,拿出跑八百米冲刺的架势迅速跑到白柳身边,拉着他的手绕到了仓库另一面。

“你是谁?”

“没时间解释这些了,尸块先给我,你去劫持杜三鹦,你的心脏要撑不住了。”

白柳很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眼前的女孩样貌与一熟人的脸重合,怪异的信任感从心底滋生,他将防寒服包裹好的尸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怀里,抬手,拍掉了她发上的雪。

“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奇特。”

白柳演的大戏威慑力够强,乒呤乓啷的动静过后雪原暂时归于沉寂,吴语笙发抖的手剥开防寒服,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谢塔的尸块会不会被白六那老贼又整出新的幺蛾子。

“等等,塔子哥,你心脏呢?”

“别他妈搞我啊!”

谢塔的头颅似乎冲吴语笙露出了个很浅的笑,她呼吸急促,抱着这兜烫手山芋绕到了仓库正门,定睛一看,谢塔的心脏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白柳与基地人员中间。

“尸块--”

粘腻的低喃从他们都嗓子里费劲的钻出,吴语笙一脚踹开仓库大门,把杜三鹦,白柳和谢塔的所有尸块都扔进仓库后掏出被捂热的水果刀。

“都他妈别动,再进一步者,格杀勿论!”

“还有你!”她恶狠狠的瞪着给仓库门留了条缝的杜三鹦:“你是想害死白柳吗?”

“可,可是你……”

“别可是了!”她单薄的脊背抵住了铁门,她的刀尖对准了面前跃跃欲试的傀儡们,声嘶力竭的吼道:“杜三鹦!你去守后面的小窗!他们要把仓库推倒!”

有多久没有这么无助过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害怕过了?

仓雪地车推雪的动静和逐渐倾斜的仓库让吴语笙向前踉跄两步,他们越来越近,狞笑着,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杀了他们,像以前一样。

这念头像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被刻意压制的暴虐正在逐渐摧毁她残存的,作为【人类】的理智,神在笑,在嘲笑她的无能与软弱。

“你放不下的,有太多。”

“语笙。”这是谢塔的声音,飘忽,好像离她很近,又好像很远:“别害怕,都结束了。”

“辛苦你了,对不起,没有达到你心中完美的he。”

“不比在乎我这个怪物的离去,我们终会重逢,不是吗?你已经提前看到过那个美好的,幸福又温暖的未来了。”

“嘀嗒,嘀嗒。”

眼泪结成冰碴,她望着恢复神志又略显茫然的基地人员,拿着那把刀撬着仓库的锁:“妈的你们愣着干什么?异端处理局的人死里面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救人啊!”

医院。

“所以,你们找遍了基地周围都没有找到一个穿着黑色单衣的小姑娘?”

“是的白柳先生,我们其实怀疑您是受到了原始玫瑰枝株的影响,看到了幻觉。”

幻觉吗?

苏醒的白柳并不这样觉得。

他拔掉输液管,摊开掌心,一枚不同于塞壬王的湛蓝色鳞片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杜三鹦,去把门反锁了,不要让任何正常人进来,收拾一下准备进入游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