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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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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出来赵昱宁自己都想笑,用大脚趾想都知道是林一鸣。

在战场上暗杀魏安、嫁祸齐都不成,就在监牢里动手,那些当初被林一鸣谴派去暗杀魏安的杀手,恐怕一个活口也没留。

身为从法制社会穿来的文明人,赵昱宁越想越觉得林一鸣可怕。

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天之骄子,近乎完美的皮囊底下藏着这样一个恶毒可怕的灵魂。

这搁谁身上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

赵昱宁收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回魏安身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让他脱离危险。

赵昱宁紧张地抓住铁栅栏,一声声低唤着他:“魏安,魏安...”

终于在他叫了十几声后,长凳上的人眉心微皱了皱,喉结上下滚动,干涩起皮的双唇微掀,发出微弱的声音来:“水...”

赵昱宁用力侧脸,把耳朵从两个铁栅栏中间伸出去:“你说什么?”

他此刻只恨自己没有长一对长长的兔耳朵。

就在这时,监牢外不远处的墙边,一个伫立已久的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收回目光,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身而去。

翌日天微亮,任茂就候在了林一鸣的寝宫外,直到太阳高照,侍夜宫人用精致的挑杆将窗向上顶起,殿门向两边开启,任茂才缓缓起身,躬身进了殿内。

林一鸣已沐浴完毕,正半闭着眼懒懒地斜倚在软榻里,身前围了一圈宫人,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还有一个正半跪在他榻前为他修剪指甲。

殿内生了七八个火盆,温度很高,林一鸣着一身水色薄衫,没有束腰带,任由衫子散落,一半垂在地上,一半随意地铺散在榻上,他发也未束起,如瀑般披散一背,额前几缕碎发随意地耷拉着,扫着他的眼皮。

自林一鸣登基以来,并不关心国事,只一味享受。

现代世界里逃不过牛马命运,好不容易穿个越,自然是享受至上,于是早朝也上得稀松二五眼。

朝臣们一开始还怨言四起,奏章不断,可是渐渐地,他们也就心累不愿再说了,反正他们的这位皇帝,从小就因着一副好皮囊受万人宠爱,早就给惯坏了,好话赖话一概听不进去,哪天心情不好,催急了,一时兴起砍个脑袋玩玩也说不一定......

任茂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行至林一鸣正对面的空地中央,跪身道:“奴才叩见圣上。”

林一鸣没听见似的沉默了很久才懒懒的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刚起床精神抖擞的模样。

任茂:“谢圣上。”

任茂起身走到林一鸣身边,扫了周围一圈宫人们一眼,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宫人们自觉排成一队,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往后退,直退到门口才转过身去走了。

任茂从宫人们身上撤回目光,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先跪下一通求饶,林一鸣好看的眉飞快地一蹙,冷笑道:“怎么,又失败了?”

任茂战战兢兢:“圣上,这次奴才是真的安排得天衣无缝,独独没有料到齐都会半途醒来。”

“那证明,你还不够狠,药的剂量下少了。”

任茂暗戳戳觑着林一鸣的脸色:“可是皇上,您不是特地交代过,不许任何人伤害开国公性命吗?那可是劲力最强的迷药,牛都可以轻易放倒。”

林一鸣闻言倏然张开双眼,一道寒冰迸射而出,他好看的琥珀色眸子缓缓移向任茂,唇角凉凉地弯起:“听你的意思,你行动失败,全都怪我喽?”

任茂忙垂下眼去,将腰弯得更低了点:“奴才不敢。”

“大清早就来坏我的好心情,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林一鸣说话间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道:“走吧,随我去探望一下我那受了惊的开国公。”

任茂暗中眨了眨眼:受了惊的难道不是魏安吗?

任茂忙伺候着林一鸣换好衣裳,出门前又给他披了件湖蓝色白毛领大氅。

外面稀稀拉拉地飘了些雪花,任茂来时路上雪还不多,此刻放眼望去已是白茫茫一片,几个宫人懒洋洋地倚在墙檐下,或拢着手或朝手心里呵气躲雪,怀里都抱着扫帚,预备等雪停了再扫。

林一鸣看着他们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异样的感受,他觉得这个画面有一丝带着烟火气的温馨,恍惚让他记起小时候住过的那条小巷。

小巷两侧都是低矮的平房,夏天大人们在自家门口或铺张凉席或放几张凳子围坐在一起谈天,冬天天气好的时候,就和这些小宫人一样,拢着手靠在门边。

时隔多年,林一鸣回去过一趟,曾经的玩伴都已长大各奔前程,记忆里熟悉的面孔一张也看不见,那里已经没有人认得他,曾经他觉得很宽很宽的路,也发觉并没有那么宽敞。

任茂看到林一鸣驻足良久,一动不动地看着宫人们,原以为他是不满他们的偷懒行为,可仔细看才从他脸上看到些许难过。

任茂心底微微一惊:这样一个性情乖张的人,也有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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