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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宋甜醋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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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瞥见曲世谙脖颈上的银色物什,白米粥道:“慕闻卿把项链给你了?”

曲世谙显然是十分高兴的:“是啊。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吧,总是受伤,慕师弟就把它给我了。”

“你们和好了?”

曲世谙用力地点了点头。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慕闻卿时曲世谙一整个精神恹恹的,现在和好了,面满红光嘴角上扬。

白米粥摸了摸下巴:“师姐,你是不是恋爱脑啊?”

“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这条项链很适合你。”

曲世谙笑得头上的步遥一晃一晃的:“真的吗?”

白米粥跟着她笑:“真的。我以前一直觉得那条项链太秀气了,慕师兄长得人高马大的,戴着就有种违和感,但是给你戴刚刚好,很漂亮。”

曲世谙道:“我记得你也有一条,怎么不见你戴?”

说到他那只胖鸭子,白米粥眸光黯淡下来:“我的没有了。”

“啊?”曲世谙先是一愣,很快回过神,安慰道:“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白米粥苦笑,转移了话题。

他不知道宋甜醋是拿什么给他做的项链,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那条项链其实是很贵重的法器。

本来看它是宋甜醋都能做出来的小法器,没怎么在意,可仔细想想,若真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东西,苏簌簌为什么不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一个。

可惜他总是后知后觉,在接下它时,还只当是宋甜醋随手制作,随手赠送的。

晚些时候他回到宋甜醋房间,宋甜醋已经起来了,趴在桌上。

他只着中衣,头埋进手臂里。

“甜醋,醒醒。”

白米粥本欲推他一把将他叫醒,触手却是宋甜醋不正常的体温。

宋甜醋的体温很低,一年四季摸起来都是凉凉的,尤其是夏季,抱着他像抱着一个长得不标准的大冬瓜。

可他刚刚碰到宋甜醋的肩膀,隔着衣料触碰,手是温热的。

白米粥轻声喊:“甜醋,醒醒。冷勾今早刚走,你别在这种时候生病啊。”

宋甜醋从手臂里探出半张脸:“鹤云要烧成死鹤了。”

白米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点也不好笑。”

白米粥摸了摸死鹤的额头,急得在原地转了三圈。

苏簌簌教他的第一步就是炼体,他根本没考虑过没有灵力护体的宋甜醋在田里浸了一夜又吹一上午风后会生病。三天后才发现问题,没把脑袋烧傻掉已算是他天赋异禀。

白米粥随意叫了个在楼下正看着雨幕发呆的伙计,行礼道:“大哥,帮个忙找个医生来成吗?”

伙计两步上楼,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你要去看看那位摔伤的人吗?爷,除了郎中,要不要我买些别的回来,好当做赔礼?”

白米粥这才发现这伙计就是那个看他们摔人很喜欢脑补的伙计,一蹙眉,但毕竟是这么大雨,他还得让人帮忙,便硬忍了,好声好气地道:“不必了,能不能劳烦你帮忙请个郎中?”

伙计见他火急火燎样,探头从门缝里看了看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宋甜醋,道:“好嘞,您等着。”

伙计麻利地抄起一把伞,冲进雨幕中。

把宋甜醋扶起来,搭到肩上,白米粥突然面部扭曲,又把宋甜醋扔了回去,按住了自己的腿。

前两日让那泥鳅精咬了一口,伤口还没好呢他就给忘了。虽说走路已经不大影响,但扛个人还是扛不了。

宋甜醋还有点意识,大概能明白白米粥要干什么,自己躺回床上去了。

他走路一点也不歪,跟没事人一样。但脑袋一挨到枕头,就成了一副病入膏肓,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样。

白米粥也顾不得腿伤了,去打了凉水。不多时,伙计与郎中进到房里,两人皆是一身湿。

伙计比了个大拇指:“客管,您别急,这郎中医术顶好,不用多久就能让您朋友恢复摔人的力气。”

白米粥道:“谢谢。”

看那伙计一边擦水还要一边安慰他,除了谢谢,他想不出其它词语来更好的表达内心的感激。

伙计憨笑道:“谢什么,您朋友好了就行,我下去换套衣服去。”

没多久伙计换了干净衣服又回来了,说是店里没生意,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郎中要了笔墨,写了张药方给他,伙计比他快一步接过,道:“这不能没人守着,我去抓药,你照顾他。”

不等白米粥回答,伙计“噔噔噔”快步下了楼。

白米粥对着伙计原来站着的位置无声地道:“谢谢。”

郎中道:“按药方抓了药,熬好喂他喝下去,再捂着被子睡一觉,半日后烧自然会退。”

白米粥道:“多谢。”

“不过……”郎中眉头紧锁,“他手上的血管恐怕很难处理。”

这些血管白米粥也没指望他能处理,只谢过了,道:“雨大,若是先生没有其他病人的话,我帮您要个房间,您在此歇一宿,明日雨小些再回吧。”

其实他也不完全是为了郎中考虑,说自私点,他怕半夜有意外,让郎中留在这,能随时叫到人。

郎中道:“不必了,我回医馆去,今日转凉,在这呆久了,如果还有其他病人来,该找不到我了。”

白米粥将他送到门口,郎中低头小声道:“你朋友醒着,在那里不好说。我方才诊出,你那朋友体内有妖邪之气,他自己知道吗?”

白米粥会心地微笑:“他知道,不过没事的,谢谢你。”

郎中道:“我看你们都是修士吧?这妖邪之气你们都比我懂,可我还是发表下拙见。这邪气入体,虽说有法可除,可是在人体内呆久了,是会出问题的。我看方才那名小公子,应当已与邪气共存了许多年了。”

白米粥:“确实不错。”

郎中接着道:“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斗胆问一句,这位公子不是个小少年吧?”

白米粥如实道:“不是。”

郎中抱着药箱,站直了:“年轻时我去过一个小门派,所以懂些,公子,听我一句劝,夺旁人寿命到底不是正道,这邪气在体内呆久了,反而会更快的损耗寿命的。”

白米粥脊背发凉:“你的意思是?”

“我劝这位公子早日回头是岸,照这样下去,他最多两年可活。”

“最多两年?”

“是,年轻时我在门派里接过一个相同的病人,那是个邪修,他的身体已损耗到了一定程度,我没救回来。这位公子与他是一样的,乘还有机会,早些回头吧。”

言毕,郎中撑伞走近雨幕中。

可是他看错了,宋甜醋是不会夺人寿命的,他与邪气共存,是为了鹤云岭。

这也是白米粥认为宋甜醋死得最冤的原因。

伙计不仅帮他抓了药,还帮他把药熬好了,与药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小碗糖。

“谢谢。”白米粥再一次道谢。

伙计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爷,我就是很想知道,你的师兄和师父就住在旁边,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呢?”

白米粥苦涩地笑笑:“不用麻烦他们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

他的师父和师兄,还没有一个陌生人可信。

伙计没多问,端着盆出去了。

白米粥闻了闻药,被苦味熏的脸皱成了苦瓜。当着宋甜醋的面放了些糖进药里,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宋甜醋唇边:“喝药了。”

宋甜醋动作僵硬地坐起来,端过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喝完将空碗放回已呆滞的白米粥手里,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两口。

白米粥不敢置信。

这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吗?

白米粥伸出舌头,舌尖舔了添沾过药的勺子。只一下,白米粥三魂七魄全飞了出去,两杯水下肚,这才勉强缓和了些。

白米粥怀疑宋甜醋病到失去了味觉。

宋甜醋在床上躺着,睁着一双眼看天花,眼神空洞,面容憔悴,瞧着像死不瞑目。

白米粥忍不住去揉了揉鹤云的头,把他一头长发揉成了鸡窝。

宋甜醋斜眼看他,总算有了点人气。

看了半晌,宋甜醋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似是想用力捏碎它,但苦于手中半点力气也无,还把手上的伤又弄裂开了,绷带上见了血。

见状,白米粥也不敢浪了,拿出药瓶,抓住宋甜醋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解开蹦带。

换好了药,把宋甜醋的手放进被子里,白米粥又去揉着宋甜醋的头,道:“甜醋,该睡觉了。”

他收回之前的话,带孩子有时还是挺有意思的。

宋甜醋直勾勾盯着白米粥,盯得他都以为自己身上有东西了。

“怎么了?”

宋甜醋有些可怜巴巴的:“我不想回鹤云岭了。”

白米粥道:“那就不回,我陪你去外面飘几年。”

宋甜醋声音很平静,很冷淡地道出了一个事实:“文无忧这些年给我喝的药,不是只有清除邪气的作用。”

“你……你什么意思?”

“邓俗,文无忧,苏簌簌,他们想除掉我。此次安城之行,就是他们一手安排的,不是为了让我出去躲灾,而是为了测试,没有我在,他们能不能压制住万人冢。”

在大冷天,白米粥听得出了一声汗,他张了张口,字句全堵在喉咙里,发不出音来。

宋甜醋继续道:“看苏簌簌的反应,他们成功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找一个恰当的理由,除掉我。”

宋甜醋眼神冷淡,看不出情绪:“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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