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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宋甜醋的骨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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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鹤云岭很少有人认识宋甜醋的,大多数人都没听过他这号人物。不管怎么说,宋甜醋除了活着以外,什么事都没干。”花从风接着道。

想想也是,宋甜醋也干不了什么。

他们又将施家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出了施家大门,大街上偶尔有几人经过,谈论的都是今日施伊人死去的事情。

返回李家,曲世谙跪在地上,用特制的银针刺在施伊人的经脉间。黄袍道士在一旁与闲人交谈。

这银针白米粥见过,冷如月也用,是专门用来测死人身上的毒的。书上说,道行高的药修,能通过这种银针变色深浅来判断死者中的是什么毒。

李家人聚了许多,白米粥实在不能明白,在这个人人封建迷信的世界,为何这帮村民看见死人还要上前凑热闹。换做是他,早回家上香去了。

曲世谙对白米粥道:“慕师弟在后院找到了点东西,你留在这儿,我过去看看。”

言外之意就是,后院有危险的东西,我比你强,我过去,你看着这个道士。

白米粥应下,站到曲世谙原来的位置。

眼前的银针在白米粥看来,就只有黑与不黑的区别,旁的什么也看不出。

这个时间,慕闻卿该在李家找到苏澈的魂魄了。

然而找出来也没有什么用,苏澈不是凶手。

凶手就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道士。

可是白米粥没有证据,他不能空口无凭随意抓人。

原来慕闻卿是逼道士自己招的,可是他拿什么逼,他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果然不一会儿慕闻卿几人就回来了,曲世谙对白米粥摇了摇头。

施伊人身上没中任何毒,她就是被掐死的。

可能是觉得白米粥比较好说话,李画生爬到他身侧,声音还是抖的:“公子,有眉目了吗?”

白米粥道:“报官吧。”

李画生木纳地点着头:“报了报了报了。”

白米粥道:“那道士算出来什么了?”

李画生状态实在不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说凶手就在府中,但没说是谁。”

花从风插道:“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们当然知道凶手在这里了。”

半天没查出问题所在使得他语气过于烦躁,惊得李画生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曲世谙上前扶起李画生,嗔怒道:“你别吓他。”

李画生喃喃道:“我是不是克妻?”

花从风直白道:“是啊。”

这样一说李画生更崩溃了,曲世谙差点没跳起来打人。

慕闻卿灵光一闪,道:“李家和施家我们都查了,可是花轿上还没人去查过。”

白米粥刚想站起来,曲世谙一把将他按回原地:“米粥你留在这儿,我们去看看。”

又被抛下了,白米粥用眼神将黄袍道士全身上下剜了一遍。

李家人和施家人已经不吵了,大多数人见没热闹看,自发散场,回去休息了。

没人讲话,没人走动,大厅静得能听见道士的衣袍簌簌声。

“叮铃~”

一声轻响,大厅如一壶瞬间沸腾的水,有人被惊得尖叫,一边的人连忙抚慰,有人如同受惊的鸟雀,在大厅中快步无条理地走来走去,也有人像是后知后觉地悲伤,放声大哭。

白米粥想把这群闲杂人等全赶出去。

那声轻响他很耳熟,靠近宋甜醋时就能听见。

那是宋甜醋的骨骰声。

往日这声音很轻,轻到不靠在宋甜醋身上就听不到,但如果是宋甜醋往里注入灵力,使用它召唤漩涡,这声音便会大上许多。

声音自后院传来,想来是宋甜醋感受到了李家的邪气,传过来的。

白米粥靠在门上往后院望,院子里没看见宋甜醋,只有两个丫鬟在交谈。

其中一个丫鬟端了个空木盆,靠在柱子上,另一个拿着手绢,一下一下地拭泪。

端盆那个道:“别伤心了,再哭眼泪都要流干了。”

那小丫鬟还是哭着,道:“施小姐命太苦了,在家里就常被爹娘关禁闭,好不容易找了个好人家,现在又……”

察觉到白米粥在看她们,端盆那个丫鬟拍了拍另一个丫鬟的手臂,两个人连忙低下头看着地板离开了。

白米粥一回头,慕闻卿也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两人。

白米粥腹诽道:方才我没注意,还以为是我长得太凶神恶煞。这一看,你那眼神都能吃人了,可不得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吗?

施家父母俩都在厅堂,算着官府判下来能不能分到些钱。

慕闻卿带着怒气,动作失了往日的文雅,抓起施家父亲的衣领:“你们经常关施姑娘禁闭?”

施家父亲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没有,没有,她在我们家时过得可好了。”

曲世谙怒道:“你真好意思说得出口,伊人在你们家时,你们天天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有时还不给她饭吃,知道她要嫁人了,要了李家多少钱才肯放人的?”

围观群众也帮腔道:“是啊,每次经过他们家客栈都能看见施姑娘在干活,她娘还打她。”

“呸呸呸呸!瞎说什么呢?谁家姑娘不用干活享清福啊?”施家母亲对着人群呸了一圈,“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让孩子干点活有什么不对了?脏活累活谁不用干?你们看见我全让她干了?”

“你!”曲世谙一时语塞。

白米粥知道跟这种人讲不了道理,便退到一边,示意慕闻卿放开施家父亲。

施家母亲正在大厅中央舌战群雄,问她估计能被毫无道理地反驳。

等施家父亲顺过气,白米粥问:“方才我去了你家客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客人都去哪里了?”

施家父亲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听这消息又一口气卡在喉咙间,吐字不清。结合他的唇形,白米粥猜他说的大概是:“客人都跑了?他们还没给钱呢!”

白米粥只觉得心累,跟这种人完全无法沟通。

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支撑着施家父亲站起来,匆匆忙忙往自家客栈赶。

见他走了,施家母亲也快步跟上。

慕闻卿问:“施家没人?”

花从风道:“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我们在他们家找到一个很大的洞,用来关小孩正好。”

话已经说得够明显,慕闻卿道:“我跟过去,你们留在这里,万事小心。”

言毕,慕闻卿快步跟上施家父母。

白米粥想提醒他把曲世谙带上,不然老婆就要跟人跑了,但想想还是算了。

看他那艰难压抑住不飞起来的脚步,施家父母一会儿肯定被逼得连早饭贪了几个丸子都说出来。

热闹没了,各人又回到原处,这次的话题换成了以前看到施伊人怎么受欺负。

院后又有一声“叮铃”轻响,白米粥知道宋甜醋也走了。

花从风拿出一匹红绸:“花轿上发现的。”

白米粥接过一看,红绸上,有已经干掉的血字,字迹还能够辨认:一生一世一双人。

曲世谙道:“我猜是苏澈。”

花从风:“为何?”

曲世谙道:“以我自己来讲,我很自私,我会希望丈夫只爱自己一个人,如果他爱别人,那我会很伤心的。”

花从风疑惑道:“可是苏澈都已经死了五年了,又不是五天五个月,再娶也没什么吧?”

曲世谙捏捏衣角:“我知道,但就是不舒服。”

花从风道:“能理解,换做是我我也不舒服,人不就是种小心眼的生物吗?”

“白公子,有人要我将这个交给你。”来者是先前在柱子下说话那两个丫鬟中的一个,她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眼眶还是红红的。

白米粥想不到有谁会给他送东西,接过她手中的白绢,打开,里面躺着他先前交给宋甜醋的项链。

那只过胖的鸭子躺在正中央,仔细看脖子都是歪的,莫名喜感,白米粥轻轻一笑。

花从风见他对着一只丑得不堪入目的鸭子傻笑,嘴欠道:“情郎送的?”

白米粥大方将项链带上,承认道:“是啊。”

曲世谙目瞪口呆,一句“你年纪轻轻别走歪路”差点说出口,但想想好像就是自己给他树了个不太好的榜样,苏簌簌又是个靠不住的,很快又释怀了。

花从风一口气从鼻子里出来:“向星枫怎么还没回来?我受够你们几个了。”

白米粥将项链塞到衣服里面藏起来的动作顿住:“你是不是没告诉他你爹是谁啊?”

花从风指着自己:“我,花从风,在鹤云岭那么有名,有人能不知道我爹是谁?”

曲世谙:“还真不是不可能。星枫虽说打小就在修习,可前些年一直跟着他爹娘在山下,那会儿你还在偷鸡摸狗打小孩气花长老和你师尊。去年星枫上山,你的风头都让慕师弟盖过去了。”

花从风老脸一红,自顾自蹲角落去了。

白米粥没忍住笑了一下,立刻收住笑容:“看来向星枫找花长老过来还要好一会儿,我们只能自己先查着了。话说,山面镇官府这么垃圾吗?这么久了还没人过来。”

话音刚落,后院又响起一声“叮铃”轻响。

这次不止白米粥,连曲世谙和花从风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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