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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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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顾蒹葭打开屋门,侧身让了让。

言炎捧着个包袱走了进来。

“我长话短说,这里全是我能搜罗的医书和毒经,虽然我不知道姑娘在医术和毒术上是否有天赋,但是我希望能解了自己的毒。我不需要姑娘念着我的好,只是希望若是姑娘真的学有所成,能帮我给一人解毒。”

“何人?”顾蒹葭双手环胸倚在门上挑眉问道。

“算我欠姑娘的。”言炎拱手弯腰低头作揖道。

“北冥言家,还不至于需要求助于我这样一个阶下囚。”顾蒹葭冷着脸色说道。

“姑娘,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请姑娘抓紧时间研读。还不可让他人察觉。”

“你凭什么觉得。。。”顾蒹葭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一阵逼人的凉意。

“好好好。”顾蒹葭妥协道。

待言炎走后,顾蒹葭点上油灯,抓紧时间研读。她也希望自己能有天赋。好在这个院子素日并不会有人到来,看来那人还没回来。如果他一直不回来呢,自己是不是就没有了价值。

第二日午时,冥世墨又出现在了院子里,这次言炎守在了院子外面。

“他怎么不进来?”顾蒹葭目光越过冥世墨落在了言炎身上。

“姐姐,你就别逗他了,你该是也不喜欢见到他的。”冥世墨往后看了一眼,言炎就把院子门关了起来。

“为何你能来看我?”顾蒹葭喝着冷茶说道。

“姐姐,这么冷的天,当喝热茶,晚些时候我会把炉子送过来。”冥世墨慢慢说道。

“好,说话算话。”顾蒹葭笑着说道。

“我能来探望姐姐,自然是因为母后心疼我。”

“真好。”顾蒹葭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冷茶。

“不要怪炎哥哥,他见到你跟你见到他是一样的心情。当年那一战北冥和南幽两败俱伤,同样的借口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那我们倒是有点同病相怜了。”顾蒹葭把玩着茶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同情言炎,目光忍不住往大门外瞧去。

“炎哥哥是君子,自然不会偷听我们说话的。”

“弟弟这是要跟姐姐谈心了?”顾蒹葭笑着说道。

“姐姐别逗我了,只是我想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罢了。言炎的父亲跟令尊是同门师兄弟,当年那一战爆发前,令尊给他师兄写过一封书信,本来这书信也没什么,不过是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寻常问候和美好憧憬罢了。”说到这里冥世墨顿了顿,脸色越发苍白,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中。

“所以最终言家是靠着这封书信被定罪的。你们觉得算是我父亲害死了言家?”

“不,是我。”冥世墨从回忆中回神,神色痛苦地说道:“因为我对炎哥哥过分依赖,害死了整个言家。其实舅舅提醒过我很多次,那时我觉得那是舅舅不怀好意。皇家不需要有情有义的皇子,吃人的政治会斩杀你所有的软肋。”

最后冥世墨几乎是边说边颤抖。

“你爱他?”顾蒹葭摸上冥世墨的手腕,看着像是握住了,其实她虚搭上了冥世墨的脉搏。

“为何这么说?”冥世墨慌张地抬头看向顾蒹葭。

“皇家不仅不需要有情有义的皇子,更加害怕丑闻,他们用极端的方式断了你这条路。弟弟,你爱他不是你的错,爱人是没有错的。”顾蒹葭松开冥世墨的手,面色如常地说道:“他们想要言炎恨你。”

“姐姐当真是聪明人,朝堂上下皆知告发言家图谋不轨的正是二皇子冥世墨,皇家念及言家大公子不知情,免去其死罪。”冥世墨顿了顿继续说道:“炎哥哥的命是我跟大哥苦苦求来的,那是第一次我跟大哥同心协力去做一件事,以往虽然我们常在一起,但是心却是隔着的。经此一事,我跟大哥反而坦诚了一些。”

“弟弟,看得出来言公子并未怪你,他倒是护你护得紧。也许他心里也明白,除去言家并不是为了离间你们,他们只是忌惮言家的势力罢了,正如当年的顾家。”顾蒹葭站起身来靠在门上看向紧闭的院门。

“可是我始终是恨自己的,身为皇子,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冥世墨说到激动处,剧烈咳嗽起来。顾蒹葭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的虚弱。

“这又如何能怨得了你。”顾蒹葭眼眶酸涩,叹了口气。

“姐姐,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讲,我不敢跟炎哥哥讲,怕他伤心,但是憋在心里又难受。姐姐,谢谢你。”冥世墨红着眼睛抬头看向顾蒹葭的背影。

顾蒹葭转身被他的样子看得心头一紧,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很难让人不产生保护的欲望。

“弟弟,真是拿你没办法,皇宫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你怎么把你的开心快乐落在了外面。”顾蒹葭又坐回座位,伸出手臂给冥世墨。

冥世墨把手搭上顾蒹葭的手腕。

“姐姐,你这身粉色当真是好看。”

“好看吧,我也这么觉得,这可是你母后昨日差人送过来的,跟量身定做的一般。”

“姐姐,舅舅回来了。无论我母后跟你讲什么,你都不可信她。我舅舅比她可信多了。”冥世墨说完就站起来,一阵晕眩,顾蒹葭恰好别开脸,冥世墨缓了缓,往外走去。

冥世墨离开之后,顾蒹葭再次从床底拿出书籍研读起来。

入夜,言炎再次翻墙进了院子,脸色非常难看。

“进来吧。”顾蒹葭喝了口冷酒,目光并未从书上离开半分。

“你今日可曾看出什么异常。”言炎环抱着剑急切地问道。

“他像是中了某种毒,中毒不久,但是毒性很是霸道。”顾蒹葭放下书籍说道。

“你能不能配出解药?”言炎直截了当地说道。

“言公子还真是关心则乱,如果解药这么容易就能配出来,你也不可能来找我。你自己应该已经研读过这些书籍了。”顾蒹葭又抿了口冷酒接着说道:“你们皇宫的酒还是不错的,要不要来一杯。”

“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言炎愤恨离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求助里面的疯女人。

“不过北冥皇宫有一株竹心草,据说可解百毒。”

“你这等于没说。”言炎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竹心草不在北冥皇宫。”熟悉的声音伴着院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那在哪儿?”顾蒹葭依旧懒洋洋靠在门上。一抹酱紫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在魔教教主蓝川手上。”

“当我没说。”顾蒹葭转身回屋。

“你可以离开北冥了。”

“好。”顾蒹葭说着又往外走去。却被墨远骋一把拉住。

“你当真是没有心。”墨远骋笑着说道:“你可知你随口一说竹心草在北冥皇宫,他就可能真的去偷。”

“那你骗我说竹心草在魔教教主手上,明明是在南幽皇宫,凭你的本事该是能骗得到的。”

“我没骗你,蓝川手上的确有一株竹心草,南幽皇宫那株比蓝川手上的更加难拿。南幽皇宫那颗是凤瑾瑜的嫁妆。”

“嗯,那的确是有点为难。”顾蒹葭甩开墨远骋的手,理了理袖袍说道。

“你中毒已深。”

“言公子不会真的去偷吧,会不会被打死。”顾蒹葭笑着问道。

“不会,我已经派人去拦他了。这个给你。”顾蒹葭把一个锦盒递给顾蒹葭。

“不用。”顾蒹葭摆摆手,连连后退。

“可救你一命。”墨远骋还是保持着举着锦盒的姿势,向着顾蒹葭的方向递了递。

“竹心草。”顾蒹葭接过锦盒打开之后立马又阖上,心里阵阵发紧:“哪里来的?”

“魔教教主给你的?”顾蒹葭猜测着,她颤抖着说道:“没想到你跟魔教教主还认识。如果你的师门或者你保护的子民知道你跟魔教有牵扯,他们还会这么维护你吗?”

“你该知道这不是魔教教主的那株。这是凤瑾瑜的嫁妆,这一局的确是我输。”墨远骋抱住顾蒹葭,把她颤抖的身体按在自己的怀里,耐心地一遍遍摸着她的头,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墨远骋才停止抚摸。

“师父,我心里好痛,我宁愿我这样死去也不愿他娶了别人。但是我又在想,如果他不是为了我去娶别人的呢,我还是很痛,那就说明我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我知道他志在护一方百姓,可我还是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师父,我只是想要身边有个真心待我的人而已,为何这么难。”顾蒹葭声嘶力竭。

“对不起。”墨远骋此时也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安慰她,他不能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次离开玄迷宗,算是违背了对师门的承诺,玄迷宗历任掌门都在追求武学巅峰,不过问俗世。

他自己现在不过是师门的罪人,家族的叛徒。日后江湖无颜面见师门,朝堂愧对至亲。天大地大,何以为家。

“师父,这次我可以带伊人一起离开吗?”顾蒹葭泪眼婆娑地问墨远骋。

“可以。”

“可她未必愿意跟我离开,对吗?”

“现下北冥局势焦灼。。。”

“把我骗来北冥,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墨皇后千方百计把我骗来当真只是为了骗你回来帮她吗?她怎会如此轻易放我离开?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帮她杀冥世言还是冥世墨?”顾蒹葭感觉自己哭糊涂了,脑子里有很多疑问。

“你别想太多了,都没有,我只要留在北冥朝堂助她即可。”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言炎去而复返,撞见了顾蒹葭哭红的脸,咳嗽两声开口询问。

“你当真以为皇后不知道你在宫内爬墙吗?”墨远骋皱眉说道,他对言炎的嫌弃是毫不掩饰。

“王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顾姑娘讲。”言炎对着墨远骋行了一礼,逐客之意明显。

“明日我带你离开。”墨远骋看了顾蒹葭一眼,越过言炎离开。这一次院子门没有落锁,甚至都没有关上。

“顾姑娘,小墨他想见你一面。”言炎神情悲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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