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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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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是墨缘漾,你就是我明媒正娶圣上赐婚的妻子。”

“那如果我是顾蒹葭呢。”

“如果你是顾蒹葭,大概活不久。”

“谁会杀我?”顾蒹葭眉头一皱,拉上漼错的袖子,她感觉到漼错没有说假话。

“自然很多人。”

“无非就是一命罢了。”

“对,无非就是一命罢了。”漼错推开顾蒹葭的手,几个起跃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他吃错药了?”

“你该回去了。”景钟从黑暗中走出来。

“师叔,我的好师叔,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谁能杀到我?”顾蒹葭笑着看向景钟。

“有侯爷护着,自然无人能杀到你。”

“可我是不是应该跟着他离开。”

“别忘了你答应了侯爷什么。”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们都懂,为何还要逼我。”

“好郡主,赶紧回去,我一个奴仆定然是承受不住侯爷的怒火的,所以拼了老命也会带你回去。”

“所以他才放心我出门,所以漼错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有多厉害?”顾蒹葭好奇地把脸探到景钟的面前,恨不得脸贴上脸。

“姑娘家家的,不能这么寡廉鲜耻,调戏师叔可是违背道义的。”景钟一副嫌弃的样子。

“哼,你等着。”顾蒹葭不服气的一蹦一跳离开,往安宁侯府蹦去。

翌日,景钟被墨远骋喊到书房,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让他教顾蒹葭武艺。

“师兄,你亲自教不是更好,我可是比不上你。”

“我该教的都教过了,只是她不爱听,难得她在武学上有点追求,就拜托你好好教了。”墨远骋认真地说道。

“到什么程度?”景钟以为只是玩笑话。

“尽全力,真传。”

“师兄,你真当我是混子吗?”

“这样她自保是没问题的。”

“你也看出来留不住她了?”

“来一局?”墨远骋没有回复景钟的话,而是盘腿坐在棋盘前。

景钟无奈只能坐下陪着。

下了一局之后,景钟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襟,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顾蒹葭已经在练剑,只是招式有气无力跟没吃饱一般。景钟轻轻一跃,单脚点在了她的剑尖。

“呵,师叔,你来啦。”顾蒹葭抽剑跟景钟过起招来。

景钟手指轻轻一点,一小节竹子跟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他手里。顾蒹葭这才知道平时自己大概是低估他的实力了。

几招下来,顾蒹葭就有点吃力了,败势渐显。不得已她使出了必杀技,眼见着竹尖就要刺入她的胸口,她居然迎了上去,景钟来不及收势只是偏了点刺入了她的肩膀,但是她的剑尖却是架在了景钟的脖子上。景钟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没有偏一点,估计就要刺穿自己的脖子了。

“你还玩真的啊?”顾蒹葭收起眼中的杀意,放下剑捂住右肩的伤口说道。

“是你太较真了。”景钟咳嗽一声说道。

“可惜了,最近都不能练剑了。”顾蒹葭负气般回到自己的屋里。

待她走后,酱紫色的身影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她真的可以不要命。”景钟对来人说道。

“不过一些小聪明罢了,她知道你不会伤她。”

“可她分明想杀了我。”

“你看错了。”墨远骋淡淡说道。

“但愿如此,不过纵使她再不上进,这些天武艺也是长进了不少。”景钟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墨远骋啖笑不语。

顾蒹葭趁着婢女给自己上药包扎伤口的空隙,理了理思绪。墨远骋说问题出现在了父亲的身边,关于这点,自己之前也怀疑过,她愿意相信师父没有说谎。毕竟岳林并不是父亲的心腹,不可能获得全面的布阵图。而当初父亲身边的心腹是自己的舅父程云清,他或许该知道些什么。而他眼下是顾家军的副将。

入夜,趁着夜色顾蒹葭又换上男装来到了茶飘香。只是这次她特意给自己做了装扮,光从视觉上很难看出来她是个女子。

只是她刚入座不久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她想都没想跟了上去。

她跟着他来到京都外一座娘娘庙中。

“为何跟着我?”漼错站定在娘娘像正前方。

“看你可疑。”顾蒹葭抽出腰间的佩剑,向漼错刺去。漼错刚收到剑风,迅速拔出剑来格挡。

就在他拔剑的瞬间,顾蒹葭看到了他剑鞘上挂着的荷包,心中不知何缘由,不禁一喜。顾蒹葭使出全力跟漼错打了十几个回合,酣畅淋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漼错把剑收在身侧,满意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剑法,我也想学。”

“你还真是贪心。”口气中有二人都未察觉到的宠溺。

“你认识我?”顾蒹葭边把剑束在腰间,边问道。

“看来安宁侯当真是对你这个徒弟上心得很。”

“怎么会?”顾蒹葭觉得自己已经在容貌和声音上做了很大的改变,他不应该认出自己才对,有点诅丧。

“雕虫小技。”

此时外面狂风大起,突然间就大雨倾盆。

“看来今夜只能在此凑合了。”顾蒹葭点起娘娘像前的蜡烛,双手合十拜了拜。

“你很着急生孩子?”

“为何这么问?”顾蒹葭翻了个白眼。

“这是送子娘娘啊。”

“啊,我不知道。”顾蒹葭跳开,耳根发热,夜色正好掩盖了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你身上有伤?”漼错找了块还算凑合的地方坐了下来,顺手丢给顾蒹葭一瓶金疮药。

“这你都知道,真是狗鼻子啊。”

“好好的郡主说话怎么会。。。啧啧啧。。。”

“如何?”

“如此粗鲁。”

“呵,我可是在边境市井中长大的。”

“墨远骋看到你这样大概要伤心了,你可是他花费了心血培养出的女主人。”

“漼错,你也不一样了。”顾蒹葭把玩着药瓶,盯着漼错的眼睛说道。

“哪里不一样?”漼错炙热地回应着顾蒹葭。

“没那么正经了。”顾蒹葭挑眉说道,只是她那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略显笨拙,成功把漼错逗乐了。

看着漼错毫无形象的大笑,顾蒹葭真的觉得眼前这人被掉包了,但是这样的漼错真的很好,顾蒹葭也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只是牵到了伤口,虽然伤口很小,但是顾蒹葭还是“嗞”了一声。

“安宁侯府还能有人伤得了你?”

“为了偷懒。”顾蒹葭随口说道。

“伤在哪儿了?”漼错走到顾蒹葭身旁问道,他高大的身影刚好把顾蒹葭笼罩在里面。

“怎么?你要帮我上药?”顾蒹葭笑着问道。她断定他不会,因为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大丈夫当不拘小节。”漼错按住顾蒹葭的肩头,一股湿意透过肩头直达顾蒹葭的心底,顾蒹葭疼得额头冒汗,但是仍然倔强地笑着。

“疼吗?”

“你帮我上药就没那么疼了。”顾蒹葭直接拉开外衫,退开衣衫,露出受伤的肩头。

“他还真是舍得啊。”

“是我自己撞上小师叔的竹尖,不过是苦肉计罢了,可惜他不再上当了。”顾蒹葭闭上眼睛。

“你故意的?那你活该。”漼错用力抹了一下药,疼得顾蒹葭龇牙。

“只是他未必没有上心。”漼错替顾蒹葭拉好衣衫,把药瓶塞到她手上。

“请现身吧。”漼错拔出剑,看向庙门。

“镇南将军当真是好耳力。”

墨远骋一身湿漉漉从雨中走来,视线一直落在顾蒹葭的身上。他的身后是景钟以及十来个黑衣人。顾蒹葭一眼扫过去,从他们的身形和气息吞吐来看,来者定然都是高手。这难道是要漼错的命。她抬头看向漼错,只见对方神态自若,不见一丝惊慌失措,仿佛他故意在这儿等他们一般。

“侯爷久等了,只是我们夫妻久别重逢,难免花了点时间叙旧。”

他知道他早就来了,原来如此。

顾蒹葭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捧了点雨水洗干净自己的脸,随意挽起头发,站到景钟的身后,淡淡说道:“你们继续。”

“镇南将军,交出来吧。”景钟剑指漼错。

“喏,不正在你身旁站着呢吗?”漼错一本正经说道,看向顾蒹葭。

“曼陀罗的种子放眼四国只有一颗,是圣上赏给本侯的。如果丢失,本侯担不起保管不力之罪,还希望将军高抬贵手。”墨远骋拱手作揖。

“我当是什么宝贝。”

顾蒹葭挑眉看向漼错,眉头跳动,彷佛在说:“你到底拿没拿?”

“不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相信我?我看着有那么不磊落吗?”漼错瞪向顾蒹葭说道。顾蒹葭咳嗽两声看向墨远骋的后脑勺。漼错今晚的确有点不正常。

“将军夜探侯爷府,着实是有些不太磊落。你到底拿没拿,没拿就滚蛋,不要碍了我师父的眼。”顾蒹葭看着大家陷入沉默,气氛有点紧张。

“师父,我饿了,我们回去吧。”顾蒹葭抱着墨远骋的手臂撒娇道。漼错蹬得眼珠子都快掉了,顾蒹葭给了他一个白眼。

“拿下他。”墨远骋轻轻说道。握住顾蒹葭的手往外走去。顾蒹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墨远骋不在,他该是有胜算的吧。

顾蒹葭安安静静地坐在墨远骋的身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五味杂陈。二人共骑,墨远骋却不着急驱马,只是任由马儿慢慢走着。

“你信他?”墨远骋终于开口问道。

“他自然比你磊落。”顾蒹葭轻轻说道。

“或许吧。”过了很久,久到顾蒹葭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墨远骋才开口说道,仿佛他有千般无奈。

墨远骋陪着顾蒹葭吃完糕点,天空已经泛亮。

“他跑了。”景钟带着一身伤回来没有避开顾蒹葭回复。

顾蒹葭明显松了口气。

墨远骋看了一眼放松下来的顾蒹葭,带着景钟离开。待他走后,顾蒹葭开始头疼,一般这样的重要的犯人,他会把他关在哪里。

“她会信吗?”景钟说完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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