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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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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钰回府后并没有看到萧寒砚,问了小桂子才知道他在后院的池子里沐浴。

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但他还是问道,“尚未用晚膳,怎么这时候沐浴?”

小桂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今个儿城东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听说那里的点心很好吃,京城以前都没有。主子办完事儿后便亲自去给公子买,谁知排队的人太多,拥挤不堪甚至还有小孩摔倒被踩了几脚。主子救那个孩子时衣服都弄脏了。”

前因后果俱全,听不出半点儿撒谎的样子,若不是宋知钰亲眼所见萧寒砚从赌坊出来,险些都要信了。

宋知钰沉默片刻问,“糕点呢?”

“在桌上呢,奴才去给你拿。”小桂子躬身道。

“不必了。”宋知钰将人叫住,看向托盘上的衣服,应当是给萧寒砚准备的,他接过托盘,“我去送。”

小桂子求之不得,连忙应下。

池子里氤氲着水汽,熏得人脸颊发烫。

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斥着整间浴室,这个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将放着衣服的托盘搁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宋知钰却没有离开,反倒是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萧寒砚一个身位的位置蹲下。

萧寒砚背对着他,头发下垂遮不住肩头,宋知钰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鼓起的肌肉和筋脉走向。

“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宋知钰轻轻战栗,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的印象里,萧寒砚说话都是嗓音温沉,带着丝丝笑意的,即使是生气也从不会说重话,只会默默的照顾他。

反应过来后,宋知钰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站起来冷声道,“滚就滚,谁稀罕来一样。”

水池里的人微微一愣,在转身看到宋知钰的那一刻,眼底冰雪消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意。

“落落,你怎么来了?”

宋知钰居高临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怎么?不欢迎我?”

他还在对刚才的那句“滚出去”耿耿于怀,即使知道萧寒砚的火不是冲他发的,但心里仍然不舒服。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萧寒砚站起身来冲宋知钰伸出手,水池里的水正好没过他腰间。

宋知钰冷哼一声,故意绕过他去了池子的另一边。

水光潋滟,宋知钰想玩但又不想和萧寒砚一起沐浴,最终只是脱了鞋,坐在边上泡脚。

萧寒砚见状也不恼,继续追过来道歉,“落落对不起,我不该凶你。要不你打我或者骂我一顿消消气。”

宋知钰没有回答,故意用力的将脚拍打在水面上,溅起水花去攻击萧寒砚,阻止他靠近。

谁知萧寒砚根本不怕,反而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轻轻揉了揉泛红的足跟。

察觉到萧寒砚在悄悄用力,宋知钰立刻反抗,双腿蹬着他的肩,“不要,我不下水。”

“好吧。”萧寒砚隐隐有些失望,靠在水池边,但也没有松开宋知钰的脚踝。

见宋知钰没有生气,萧寒砚松了一口气,又借口不想让下人进来,心安理得的指使着宋知钰帮他递帕子,穿衣服。

宋知钰难得好脾气,二话没说都答应了。

等萧寒砚沐浴完之后,宋知钰吃到了桌上的点心。

点心的味道的确新颖,是他以前所不曾吃过的。

“好吃吗?”萧寒砚问。

宋知钰将咬剩下的半块递到了他嘴里,“你尝尝。”

萧寒砚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吞下,因为动作太快了没有尝到什么味,但他依然开口道,“好吃。”

宋知钰轻轻一笑,“毕竟是你亲自去排队买的,听说排队时还救了一个小孩,意外弄脏了衣服呢。”

“你喜欢吃我下次还给你买。”萧寒砚似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暗讽一般。

“府里是没有下人了?需要你亲自去排队?”宋知钰歪着头,脸上噙着一抹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萧寒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买的,更有心意。”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就买糕点去了?”

萧寒砚迟疑一瞬,“还做了别的事。”

“什么事?”宋知钰刨根问底。

很多事情他以前只觉得蹊跷,但没有想明白,因此才没有放在心上。

但在看到萧寒砚今天的举动之后,他好似突然开窍了一般,将以前所有的细节都联系起来了,组合成一条细小的线。

在宋知钰问完之后,萧寒砚当真是汇报起自己一天的行程了,连午膳在宫中吃了几碗饭这种小事都说得清清楚楚。

但在说起去赌坊的时候,却是只是含糊用了去抓人来概括,没有说抓人的地点,抓的是谁,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宋知钰轻咬舌尖,淡淡道,“我在赌坊对面的茶楼。”

萧寒砚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宋知钰这是带着答案来问他问题了,立刻将事情全盘托出。

与阿墨打探的消息一模一样,想来也没有什么欺瞒。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凉气,“你一直是这样的吗?”

“什么?”

“以前几次我也在你身上闻到过淡淡的檀香味,但家里平时几乎不点香。”

所以檀香味是用来掩盖血腥味的,萧寒砚每次身上沾染上血腥味,都会沐浴焚香之后再见他。

宋知钰垂下眼睑,食指和拇指轻捻了两下。

萧寒砚没有否认,但总觉得宋知钰今日铺垫这么多,不是为了质问他这件事。

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他手里怎么可能没有沾血,宋知钰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萧寒砚抓住宋知钰的手,只有切实的接触才能让他感受到宋知钰在他身边,宋知钰属于他。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气,歪头看着他,“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要不一并说了吧。”

“没有。”萧寒砚答得爽快,没有任何犹豫。

宋知钰狐疑的看着他,“真没有?”

“真没有。”

“现在你说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宋知钰声音很轻,宛如一片羽毛一样轻轻的拂过萧寒砚的心尖,嗓音带着丝丝蛊惑的味道。

萧寒砚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有。”

抽出自己的手后,上面似乎还有残余的温度,宋知钰脸色冷了不少,“既如此,那几年前你为什么要去幽州?”

回京后宋知钰为了调查应州一案,将那段时间所有在北方一带来往过的人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但那些人里面并没有萧寒砚。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萧寒砚抹去了自己的行动痕迹,二是他调查时被人诱导,所以才没有调查出来。

萧寒砚从始至终都是知道他在调查的,但从未露出任何破绽。要不是沈问前段时间提起过,宋知钰直到现在都不会知道。

他垂眸轻笑两声,又嗤笑道,“那我换一个说法,你和皇上做了什么交易?”

方慎行在死之前将应州一案全数推在了沈问身上,丝毫没有提起启灵帝,也没有提及萧寒砚。

方慎行是保皇党,愚忠之人,为了保护启灵帝把罪责都推到沈问身上无可厚非,但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及萧寒砚?

只有一种可能,萧寒砚在某些事情上和启灵帝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保护萧寒砚就是保护启灵帝。

到现在为止,关于应州一案的真相宋知钰已经知晓三个版本了,除了最初在京城广为流传的版本之外,第二个就是在何洵、宋舟和萧寒砚三人之间拼凑出来的版本,第三个则是方慎行口中的版本。

事到如今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他甚至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宋知钰收敛笑意,意有所指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保下我不容易吧?”

宋知钰不是傻子,应州惨案所有人都葬身火海,怎么偏偏就他一个人逃出来了?

起初他曾一度觉得他的哥哥们比他功夫更好,应该能逃出来才对。后来他才意识到是萧寒砚派人接应他,所以他才能平安走过连城,才能活下去。

但是在方慎行死后,宋知钰又察觉出不对劲了,启灵帝做事怎么会允许有漏网之鱼存在,除非有人在启灵帝面前保下了他。

这样一来,那封没有宣读的圣旨也有了解释。

“你都知道了?”萧寒砚嘴唇绷得很直,像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去解释。

宋知钰微微挑眉,模棱两可的说道,“差不多吧,所以你和皇上做了什么交易?”

萧寒砚正色道,“宦官干政是先皇所在时就存下的弊端,皇上想要解决宦官干政和外戚专权的问题,但手下无实权。我从胡公公手里夺权后便和皇上达成了共识,我做他手下的一把刀,他把你给我。”

在胡公公死前宋知钰见过他,这些理由也说得通,没有任何问题。

萧寒砚在宋知钰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保护他,宋知钰于情于理都不该怀疑他。但这件事实在是牵扯太大,每条线都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他只有找到线头才能把线理清。

萧寒砚和启灵帝在暗处结盟,启灵帝利用萧寒砚制衡沈问,斩杀奸臣充盈国库。萧寒砚落下一身恶名,也只保住了一个宋知钰,反而还将自己的把柄主动交在启灵帝手上。

这实在算不上是一桩划算的买卖,至少在宋知钰看来是这样的。

情感告诉宋知钰现在应该适可而止,但理智一直在脑海里叫嚣着。

宋知钰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阵难言的痛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你为什么要救苏家人?也是因为我吗?”

“是。”萧寒砚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但又不肯说得太多。

“我娘自出嫁后就和娘家人少有联系,我甚至多年都不曾见过他们,你怎么会救他们?”宋知钰眸子往下压了压,看着桌上的糕点。

他爹娘去了北方,京城里只留下了他一人,这么多年都不见苏家人来往。即使是去了应州,他也从未听娘提起过和江南老家的人有过书信往来。

但偏偏在他回京之后苏霖就找上门来了。

萧寒砚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苏霖的父亲,和你长相有几分相似。”

这个说辞似乎也有道理,至少宋知钰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都说外甥像舅,宋知钰偶尔也曾听他娘提起过,说他是几兄弟里最像舅舅的,不只是长相,就连性格都很相似。

宋知钰再次咬了一下舌尖,从盘子里取出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吃完糕点后,他用帕子将手擦干净,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

他抬起头看,看着萧寒砚黑沉沉的眸子。

萧寒砚的神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和以往宋知钰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在你救苏家人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会发生应州一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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