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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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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滕梓荆的妻小没事,但是揍一顿郭宝坤总是不亏,范闲约了李弘成晚上见面就

回到范府,和范若若寒暄了两句,之后一脑袋钻回了自己房间。滕梓荆在屋里等他,显然是已经见过人了,他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不再像一把随时准备出手的、一去不回的刀。

“人你已经见到了,就带着老婆和孩子走吧。”范闲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说,“去哪都好,离京都远一点,去江南,去澹州,我都会保护你们。”

滕梓荆一下子理解不上来了,他哪里见过提出这种要求的,被杀的人给杀人的人找出路,自己又不是什么侠女艳鬼,话本都不这么写。

“为什么?”

“我来京都,要害我的人只多不少,留你一个人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不如早点放你走,还能给自己挣个好名声,给你挣个好去处。”

“我是个死人了,去哪给你宣传好名声。”想想也可笑,哪里有人会信他的鬼话,滕梓荆走到范闲身边站定,看着出去一趟回来就满脸凝重的少年,他刚去刺杀范闲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明明是少年人但是格外老成,自己刺杀失败被反制的时候他才流露出少年人的精气神儿,他记得他怪兴奋得和自己说“要去京都了是吗?!”

而此时范闲不复这几天的激动和兴奋,又像是自己开展刺杀工作前观察的那样,像是一潭死水,不算准确,但是他只能想这么多,读书少还是吃亏。滕梓荆问:“你高高兴兴去见的人怎么你了,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听到这范闲的身子抖了一下,是啊,他今天早上是高高兴兴出门去见人的,他高兴的讽刺郭宝坤都多说了几句,他原本不抱着李承泽也记得自己的期待,只想着这次一定和他好好聊聊,先投诚,再渗透,最后一举拿下。他这次可以做的迅速,之后给李承泽兜里所有毒药都搜罗出来,等他做完一切,绑着李承平给他自由。

多好的计划,不亚于把冰箱门打开,把大象放进去,把冰箱门关上。

“你说,为什么一个人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还要继续呢。”范闲的声音很轻,落到人耳朵里还有点委屈,“我说能帮他,但是他不要我。”滕梓荆从桌上的水果里挑了个梨子放在手里抛着玩,他知道范闲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不用急着搞明白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特别是一个人处于这种状态下,你不说话他自己就会说出来的。

“是,我之前是有些对不住他,没和他说明白就做了,可是我那也是想帮他啊,他那种人你和他说明白了都可能会反咬你一口。我终于把他想要的给他了,但是他不要了。”

滕梓荆抛的累了,直接咬了口梨子,含糊地问:“你说的是你今天去见的人啊,谁啊给你刺激这么大?”

“二皇子,李承泽。”

这梨怎么没味儿啊,滕梓荆把梨子放回了桌子上,说:“你是说,咸王殿下?”

“谁?”

等到晚上范闲来到醉仙楼之后没有看到司理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劲的不止是李承泽,一切都不对劲。他回来的路上确实去了庆庙,他为了速度在偏殿里转了两圈就走了,虽然到处都看了一遍,但是没看到林婉儿。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这次毫不犹豫就进了庆庙,所以和林婉儿错过了,其实不是这样,林婉儿可能根本就没有来庆庙,那么自己到庆庙去是因为什么,因为庆帝单纯想看自己一眼?

伺候他的姑娘也算是绝色佳人,但是他也只是觉得头皮发麻,自己做了权臣、孤臣、澹泊公之后,好久没有这种未知的恐惧感了,沉寂了许久的血都要沸腾起来了。范闲惯例敲晕了姑娘,飞身离开,在长街上揍了郭宝坤一顿,这样第二天自己就又能在京都府尹那看到李承泽了。做完一切后,他叫出来了王启年,比起滕梓荆这个专业杀手,王启年这个老滑头对现在京城里的事情应该更了解。

随后范闲就在滕梓荆家的院子里听到了一场堪称“离经叛道”的大戏。

当今太子殿下李承乾,二皇子李承泽,三皇子李承平,太子和二皇子在朝上互相咬得紧,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势,下了朝还要表演一副兄友弟恭,让大家称赞皇家兄弟情谊,这些都没什么问题,毕竟上一世的刚开始的时候太子在外的名声也都不错,李承泽也不错,不过是哪有人敢置喙储君之争呢。直到王启年说,这二皇子殿下,为人正直,光明磊落,虽然和太子殿下咬得紧,却是一副贤德王爷的模样,圣上在二殿下及冠那年大加封赏,直接赐了咸王名号。

“啧啧,这满朝文武,哪有不称赞咸王殿下的,就算是太子门下,也最多是不加评价,看上面那位的脸色行事。”

“就是这咸王殿下,活不长久。”

范闲立刻握住住王启年的肩膀,眼睛里是对当朝的不可思议和对最后一句话的急迫:“你说什么?谁活不长久?李承泽怎么就活不长久了?”

王启年被范闲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随即拍了拍范闲用力到发白的手:“大人,放松,大人。咸王殿下实在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前段时间去醉仙楼还让北齐暗探下了毒,这身子骨实在是。”

谁?李承泽在醉仙楼被下毒?被谁?北齐暗探?司理理给李承泽下毒?

安逸了多年的范闲竟也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了。

“大人,与其担心咸王殿下,不如担心一下您和郡主的婚事呢?郡主呢,帮忙打理内库也有几年了,日后定是大人的贤内助啊。”

哦,帮忙打理内库。

“谁?!”

世界崩溃只在一息之间!!

李承泽这次没有掺合范闲打郭宝坤的案子,留在皇子府里看点杂书捡乐子瞧,这郭宝坤、滕梓荆、范闲和太子,背后都有庆帝和陈萍萍的推波助澜,有机会旁观这几位做戏,他也是乐意的。更何况已经没了司理理给范闲作证,那么聪明的女人早就进了监察院大牢,这次范闲真是随便遇到了个烟花女子,不知道还能掀起什么波浪来。

“殿下,药还是不能停啊。”坐在李承泽对面看上去是大夫的人,摸摸索索的收拾桌上刚用来诊脉的东西,并借机把桌上的那盘葡萄拿的远了点,又推了推水杯,“虽然毒已经清了,但是身体依旧需要静养,昨日刚去靖王府上吹了风,晚上是不是又有点儿发热了,怎么发热了还不叫我……”

不知怎么,这次他收到府上的人少,但都有点话多。

“没发热,我哪有那么脆弱,该用的药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咱们可敬的皇帝陛下可是每个月都要太医过来看看我,不能让人难做不是。”李承泽整理好袖口,男人的药箱也收拾好了,“最近你是不是没去过婉儿那。”

“殿下没让我去。”

李承泽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自从自己中毒后,就一直没分出精力去照顾婉儿的事,之后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大夫是个盲人,说:“到时候该去还是要去,虽然这刚进京的小范大人也会去,但是咱们已经看了这么久了,别叫人说半途而废,一会儿你就随我去趟别苑吧。”

叫作吕照的盲人医师立刻提出抗议:“属下刚刚说了您需要静养。”

“有范无救驾车呢。”

“他要学习。”

想到自己给他拣回王府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死倔的性子,和医馆争执不要他这个瞎子做大夫,李承泽不由得头疼。上一世他的八家将都死的憋屈,除了一个范无救,但是也蹉跎了他的后半辈子,这次他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些熟人,只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找回或另找了几个人,拼拼凑凑也不够八个人,规规矩矩安排了门客的身份在京都住下。其中只有范无救和吕照两个人是一直留在府上伺候的。

“殿下,好久没见小谢了,您真赶他走了。”抗议归抗议,吕照也知道自己拗不过李承泽,拎起来药箱要回去换出门的衣服,“就算他那天确实是失职,可是他终究不懂药理,您没必要冲他发那么大的火。”

谢必安。

谢必安不在二皇子府上了,他会去哪呢。李承泽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他确实是把谢必安赶走了,青年剑客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红着眼睛就冲出去了,连剑都扔在了门厅,李承泽拿不起来那把剑,还是叫了范无救给收起来的。那天他说了多重的话自己都忘了,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无理取闹,硬是要给人气走。

范闲马上就要回来了,做他的门客肯定会被盯上,真到了再一次失败的那天,吕照照看过林婉儿的病,范闲应该能饶他一命,范无救虽然学习能力有点儿问题,但是到了关键时候保命的决定做的不错,也能快速抽身出去。唯有谢必安,只有谢必安,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仿佛只有李承泽一样,还有一把剑。

天才剑客,一剑破光阴,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折在他手上。李承泽想了无数个方法要给谢必安自由,可是他本身就是别扭的,既然想给人自由在开始的不去找他岂不是更好,他又实在贪念有谢必安在身边的时光。最后他只能用最幼稚的方法赶人离开。

可是范闲也是重生的,他确认谢必安不在自己身边后,会不会对谢必安出手,监察院想找个剑客太容易了。

李承泽身上最难疗养的病症就是心疾,自从他脱离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年龄阶段,就在不停的回想过往的一切,不想争是他的第一选择,在发现依旧不可能实现后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去争。

怎么谁都争得了,就本王争不了了。

年纪轻轻,思虑过重,患了心疾。

一连两天心神不宁,李承泽已经有些难受了,就放任自己放空趴在桌子上,嘴里叫着范无救的名字。反正昨天看范闲的态度,一时半会儿不会动自己,那就先让他忙活吧。

九品刀客听到呼唤立刻钻进屋子,憨笑着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没听到?我要去别苑见见婉儿,快去备车。还有,把我的外袍拿过来。”

“好嘞,殿下,”范无救得了令就往外走,他背着的刀上被李承泽恶趣味地系了红色的平安符,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在黑衣刀客的身上很晃眼,“老吕!!把殿下红色的那件外袍拿过来!!!!”

“无救!别欺负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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