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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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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华鲜少有跟风见裕也搭档出任务的时候,他俩虽是同僚,但平时交流较少,关系也不远不近的。

也不知为何,近日他忽然开口请求琉华指导他的体术。

毕竟同事一场,琉华也向来不会拒绝体术指导的请求。她人缘关系好,多半是靠着能帮就帮的态度,平时说话也亲和,大家都愿意跟她打交道。

“那就请多指教了。”换上道场服的风见裕也,有礼地朝琉华鞠了一躬。

琉华结合现有的武道招式,穿插着自己悟出来的身法,细致地给风见讲解着实战中怎样出招最有效。

风见这人乍看有些严肃死板,但学习起来却接收得很快,不多时,就掌握了琉华给他说的几个技巧。

交手过后,琉华客观评价道:“风见前辈并不弱啊,之前不是说忘记了些柔道和跆拳道的招式么,可我看你并没有手生。”

风见裕也略有些窘迫,实话道:“……其实是因为之前跟降谷先生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我跟歹徒交手,却不小心放跑了他,被降谷先生训斥了……想来是自己的身手还不够熟练,所以便想着向你请教……”

琉华了然。降谷的确会因为属下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而训斥,不过他不会真的怪罪,所以看风见一副负担很大的样子,琉华宽慰道:“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降谷他训斥起来虽然看着凶,但其实不会真的责怪你。尽力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行,有时失误也是人之常情,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风见裕也知道伊崎琉华与降谷相熟,她说的话应当是可信的,但风见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伊崎你知道之前那个游戏公司盗窃案,羽场二三一的事吗?”

琉华想了想:“嗯,略有耳闻。”

“他在审问时被逼到自杀了。”

琉华沉了沉脸色。这种结果对警察来说不是件好事,她并没有关注羽场的那个案件,所以不曾知后续竟是这样。

她道:“消息应该被压下了吧,风见前辈是经手了这件事?可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我?”这应该算是机密才对,越少人知道越好。

风见道:“当时的审讯人是降谷先生。”

琉华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这案子竟然由降谷审讯?那定是这盗窃案牵扯过大,不然没必要出动「零」,但她又不解风见在此时提到他是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说,逼死羽场的人是降谷吧?”

风见并没有回话,只是他的表情已经代替言语作出了回答。

琉华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其中曲折,但降谷应该不会是羽场自杀的直接原因。”

风见道:“可结果已摆在眼前。”

琉华道:“那你不如直接去问他?审讯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见明显不敢问。

以琉华对降谷认识多年的了解来看,她觉得降谷不大可能做得出过于偏激的应对,羽场如果真的被逼到自杀了,其中一定有别的决定性的理由。

但风见像是只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问道:“你与降谷先生相识许久了吧,你当真就这样认可他的品性?”

被这样问到,琉华也不禁思考了一下,她好像真的打心眼里不觉得降谷做得出那样的事。那家伙待事总是正经、认真过头,虽然有时她很受不了降谷的较真,但也很佩服他的坚定。

总的来说,她还是很欣赏他的,所以不会怀疑他的品性。

“风见前辈认识他应该还不满一年吧?不如就交给时间来认证?我想风见前辈与他接触的时间长了,也能看清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风见裕也没说话,但他有些接受了琉华的提议。

琉华看了看时间,道:“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们继续刚才的练习吧?”

话才说一半,琉华就见风见裕也忽地僵硬了神色,视线朝她身后看去。

此处是专门提供给公安警察训练的道场,又是大晚上的,本来只有琉华和风见二人,但此刻又有一人走进了道场。

“哦?我还好奇是谁这个点还在道场勤奋地训练,原来是你们二人。”降谷拎着一个运动包,朝馆内二人道。

许是刚在背地里议论过这位上司,风见显而易见的紧张,连打招呼都忘了。

琉华瞧了眼风见的神色,转而向降谷道:“你怎么也在这,刚来吗?”

“对啊,”降谷点头,“来借用一下这里的设施,没想到遇见了你们。怎么了,刚才在场外透过玻璃看见你们像是在聊天,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降谷隐约感到气氛有些微妙。

琉华刚要开口,就被不知为何略显激动的风见打断:“并没有的!降谷先生。方才伊崎一直在给我演示在实战中如何应对,只是我总是不得要领,劳烦她细细地讲解了一番!”

“……”琉华也不知道风见在心虚个什么劲,方才她们谈话的声音并不大,音量并不能传到馆外,而降谷的确不像是听到了什么的样子。

降谷听完风见的话,视线移到了琉华脸上,道:“没想到你对别人这样细心,你可从来没这样教过我。”

琉华回视他,双手环胸,语气带着一丝不爽:“你根本不需要吧,每次都是看一遍就能用相同的招式‘回敬’我,真让人产生不了教人的成就感。”

降谷眼中带笑,“今日也是巧了,有时间切磋一下吗?许久没和你对练过了。”

琉华点头:“可以啊,不过得等到10点以后,我跟风见前辈约定的这个点结束。”

降谷看了看表:“嗯……离10点也只剩15分钟了,那我先去更衣室更衣,你们继续。”

见降谷走远,风见连忙凑上来小声道:“伊崎,拜托刚才的事情千万保密!”

琉华调侃:“是指你将羽场自杀的事情透露给我,还是在背地里议论上司这件事?”

风见急道:“都是!”

琉华扑哧一声笑出来,安抚道:“放心啦,我才懒得说呢,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嘛。所以,剩十几分钟,还练吗?”

风见疲惫地摇摇头,表示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

等降谷换好衣服出来,风见忙不迭告辞。

琉华看着好笑,降谷零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有必要这样怕?

不过她又转念想了想降谷的脾气,嗯……还是少惹他比较好,她也应付不来。

“风见他怎么了?”降谷看风见离去的背影颇有些急迫的感觉。

琉华转移打岔:“没怎么啊。今天是要常规,还是认真对决?”

降谷活动活动筋骨,道:“不如就来真的吧。”

琉华挑眉:“一上来就全力以赴?那岂不是很快就结束了。”

降谷摆好架势,回敬她的挑衅:“话别说太满。”语毕,握紧的拳头就朝琉华挥去。

虽说是认真对决,但两人出手都不可能太重,双方都顾虑着不能让对方受伤——原因之一自然是,明天还得上班。

一记反剪加踢膝弯,琉华在第一轮对决中制住了降谷零。

胳膊被弯曲得贼疼,膝盖也被踩住,意识到自己无力反击后,降谷只能喊道:“认输!”

琉华即刻松开了手。

这是他们对决时暂停的信号,如果不说出类似的话,就代表着还有力反击,占据上风的那方将不会松懈。

琉华看了看时间,道:“一分半,倒是比之前多了10秒嘛。”

降谷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你输过。”

琉华道:“其实你刚才那记飞踢如果真的踢中的话,倒是说不定。”

刚才降谷那一脚直扫向她的脑袋,如果真的被踢中,她脑袋估计得嗡一阵,但因为那一脚太重,降谷控制着错开了。

降谷摇摇头:“刚才我就只找到那一瞬你的破绽,但你却错开好几次攻击了。”

琉华也不谦虚:“毕竟是你说的认真对决嘛,我要是放水你肯定不高兴,但你能.逼.我露出破绽已经很厉害了。其实刚才有好几次都好危险,差点就要被你得手了,你当真是记了不少我的招式啊!”

降谷无奈:“就算记住了又如何?还不是被你破解了。”

琉华点点头:“毕竟是我自己的招式嘛,能预测得到。”

“刚才你的破解方法能陪我练一次吗?身法看起来很有难度,我想试试自己做不做得到。”

琉华:“……”说真的,她不太喜欢这种学太快的对手,这不是给下一次与他对练的自己添麻烦吗?!他学得越多,越厉害,就越能.逼.出她的实力,但她并不想暴露那么多啊!而如果真的为了避免麻烦悄悄放水的话,以她那不太擅长说谎的脑子,被降谷发现了的话更麻烦!那家伙不高兴起来可难办了。

同理,她要是拒绝和他对练,他也会不高兴。

他一不高兴,就会有各种办法整她,包括但不限于偷摸摸地公报私仇、时不时朝她阴阳怪气、冠冕堂皇.逼迫她上进……很好,每一项都令她难受。

所以,琉华开不了口拒绝。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对降谷的作风都习惯了,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怨气,于是对练时下手偶尔会故意有那么一点点重,比如这次她直接借力将攻过来的降谷甩飞了出去,人沉重地在地上翻了好几圈。

然后她还假惺惺地跑上前去关心:“哎呀!抱歉抱歉!手重了,摔伤了没?”

也不知是她演得过于逼真,还是降谷真的没事,总之对方并没有恼恨,搭上琉华伸过去拉他的手就站了起来:“没事。”

他们是互相抓住对方的小臂使力的,降谷那手劲一抓,就压到了琉华的痛处,她小声而又短暂地倒吸一口凉气。

琉华其实很能忍痛,毕竟以前的各种练习以及上战场,都免不了一身伤,就算怕痛也痛习惯了。

她原以为降谷没有注意到她轻微的反应,但降谷刚直起身就开口道:“你手臂痛?是刚才我踢的一脚太重了是吗?我记得你是用这只手挡的。”他刚才有些攻击没能及时控制住力道,琉华是实打实接下了的。交手时,他虽有注意,但琉华接二连三的攻击让他无暇顾及是否伤到了她,直到刚才他才确认。

琉华想遮掩,毕竟只是淤青这种小伤她根本不在意,可对方不由分说地就撸起了她的袖子。

小臂上是一片红。

“嗐,这种伤算不得什么,又不影响工作。”琉华想要抽回手。

但降谷却皱起了眉,“不及时处理的话,明天你的手上就会青紫一片。”

琉华:“……”她倒很想说自己的愈合能力不错,这片红到不了明天。可这不符合常识,她说不出口。

不过就算真的青紫一片了,她感觉也不是很影响啊?又没断手。

拗不过降谷的坚持,琉华只能跟他到休息室去拿药油。

药油是降谷很早以前就一直备着的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在与琉华的对练中,他难免会有控制不住力道伤到她的情况,但之前几次要么是她卸了他的力道没受伤,要么是她掩藏得太好而伤处又不方便查看。总之这药油没能派上用场。

这次被他发现了,自然不能让她糊弄过去,且不说她总是放任伤势不管,这伤既是他造成的,他也不能不管不顾。

在包里翻找出药油后,降谷直接拉过琉华的手臂往上滴油,滴完后就用拇指轻轻推按了起来。

琉华缩了缩手:“欸,我自己涂就可以。”

降谷拉得很牢:“这药油不是光涂上就有效的,需要将药物推按进皮肤里。”

像是知道琉华要说什么,他紧跟一句道:“你要是自己涂,估计搓两下就不管了吧?”

琉华闭嘴了,她确实觉得擦药多此一举。

拇指在小臂上推按的力道不轻不重,手法似很专业,意在活血化瘀,很快那层皮肤就因摩擦而泛起了热。

看对方这样对自己造成的伤势负责,琉华也有些良心受谴,关心了一句:“我刚才下手好像也重了,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降谷抬头看了她一眼:“伤倒没有,就是你刚才扭得我手酸,怎么,你要帮我按按吗?”

令降谷不甘心的是,琉华每次的力道都控制得相当不错,就算她的攻击击中了他,他身上也不会出现难消的淤血。这显得他的水平还差她太远。

琉华想也没想就回道:“我不太会。”

开玩笑,自己凑上来找打,还要她善后?没受伤就好,她好歹是控制住力道了的,但按摩什么的没门。

降谷:“…………”

见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拒绝模样,他也懒得跟她计较,低下头继续干手里的活计。

其实他知道琉华不喜欢他的探究,可他就是在意,在意她究竟强到什么地步,好奇她身上的秘密。其中也有一丝丝失落和不爽,他在想明明他们已经相识许久,对对方也有足够的了解与认知,还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却似乎始终得不到她的信任。

她总是对自己的秘密避而不谈,当然,他也没有立场逼问。不过他记得她曾经的话,她说直接告诉他答案很无趣,要让他自己猜,虽说就算他猜对了,琉华也不会告诉他正确与否,但这样也挺有趣的不是么?他会继续试探下去的。

降谷的力道很是温柔,只是他按得久了,琉华多少品出这氛围有些不大对劲。

想想如果是他把风见给打伤了,会像对她这样亲自帮风见上药吗?

……好像不会吧?那画面多少有点怪异。

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细致入微?是因为他们之间交情够深?还是这算他的绅士风度?

琉华没想明白。

降谷察觉到琉华的视线,抬起头来询问:“你一直在看我?”

那请问这种情况下我看哪里比较好呢?琉华腹诽。

她没有吐槽出来,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觉得你现在好像安室透啊。”以她的认知,只有“安室透”会做出这样贴心照顾人的事儿来。

降谷默了默,才道:“……为何会这样觉得?”

琉华想了想:“因为你好像只有在扮演安室透的时候,才会不加掩饰地展现温柔。”

降谷推按药油的手停顿了一会,他垂下目光思考,复又抬起,“……那你觉得,「安室透」和「降谷零」,哪个好?”

琉华眨了眨眼,不解此问何意,但见对方似乎在等待回答,便老实回道:“客观来讲,当然是「安室透」更受人欢迎,这点以你在波洛咖啡厅的人气足以证明了吧?不过你干嘛在意这个?对我来说,哪个都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相识甚久的原因,降谷零面对她的时候,不管正戴着哪副面具,都会朝她隐约透露出熟稔,所以琉华没法将那些人设完全分辨开来。

降谷笑了一声:“哦?是吗,那你总来波洛咖啡厅的原因是什么?有时一坐就是三两小时,我可没看到你在这时间内做了什么调查。”

琉华干笑两声,坦白答道:“确实有看你热闹的成分在……”毕竟「安室透」这个人设可太新鲜了,“但也顺便吃个饭嘛!而且常去波洛咖啡厅遇到小兰她们的几率也大,多聊天、拉近关系也有益于调查……”

降谷没再追问,正好药油也推按完毕,他松开琉华的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嘱咐:“明天要是还没好,就用毛巾热敷一下。”

琉华忙不迭点头,应下后便告辞:“那我也去更衣室换衣服啦,道馆我来落锁就可以。”

目送对方离开后,降谷零不由得小声嘀咕:“那样目光紧随,竟然说只是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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