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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期末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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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眼见令琉华头秃的军事化管理生活即将结束,她却接到了一个令她消沉的消息。

众所周知,警校在校期间会有考察官来校旁观,评判学生资质。

正如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被警备部机动队□□处理班看上,琉华也收到了邀请。

——警视厅特别机动队。

特别机动队的活可不普通,而且也不是她志愿的刑事部,所以琉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后来又有人抛了橄榄枝,问她愿不愿意去警视厅公安部,琉华想公安的活也不好干,又给拒了。

结果鬼塚教官就找她来谈话,说她一连拒了两次领导安排,得罪人了的话就只有被分派去偏远地方当一名巡警。

“为什么?”琉华不可置信。同意让她进刑事部就这么困难吗?

鬼塚八藏到底操心学生,知道伊崎的性格,不得不说得明白一些:“你总是在表现你的长处,可不就是为了能让人看到吗?现在上头的人看到了,觉得有用得到你的地方,结果你想也不想给拒了?你难道觉得你那身本事很普通吗?说好听点是利刃,说不好听就是隐患!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被重用发挥长处,要么被压制永无出头之日。”

虽然“出头之日”并非琉华的追求,但“偏远地区”是琉华不能接受的。

去了偏远地区还怎么逛各种展会和种类齐全的谷子店!她的毕生追求就是呆在繁华区做一条温饱的咸鱼!所以偏远地区断然不可接受!

可机动队和公安部的活是真的不好干啊!她不想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虽说刑事部也不轻松,但她选择这个部门是有目的的。

也不知道自己的警视长父亲有没有权利调动关系……但就算有也没用,当初琉华说想去当警察,家里人就不是很同意,他们不希望“失而复得”的女儿从事危险的工作。最终,伊崎光司以“靠自己的能力”作为交换条件,同意琉华报考警察学校。事实上家里人巴不得琉华不能通过审核,所以想要借助家里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琉华愁啊愁,就愁到了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考核。

警察学校每期的期末考核,其实都大同小异。

这次琉华被分到的测试题,就是和同期组队,去勘破一桩由学校出的实景杀人案的考题。

地点在郊外,时间为一天一夜,组队人数五人或者六人。

每个小组的组员和组长都由教官指定,当琉华听到以伊达航为组长的小组成员里有自己的名字时,真没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情——鬼塚教官把他们几个组在一起是闹哪样?

坐上前去考场的车,竟是鬼塚教官亲自开车带他们这一组去。

在车上,鬼塚教官还特意叮嘱身为小组组长的伊达航:“这场考试主要是考验你们的临场勘察能力,还有一些基础的办案流程。伊达,你作为小组组长,还要负责记录组员的表现——特别是伊崎!不许她蒙混过关,伊达你给我盯好了,她要是表现不佳,直接不合格!伊崎,这可是来自你父亲的特别叮嘱。”

最后一句,鬼塚是对着琉华说的。

“欸?!”琉华不可置信。她父亲竟然还特意给学校传话了?是有多么不想她当警察!

“是。”伊达航回应教官道。

随后他抱歉地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琉华,示意她这次他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琉华委屈地扁了扁嘴。她跟伊达航关系不错,之前班长还挺照顾她的,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他都会一笔带过,可这次恐怕班长要用严格的目光审视她了……

也不怪鬼塚教官这样针对,琉华一直都是那个性子,能混就混,要是鬼塚教官没提这一嘴,这次的考核她估计也打算混过去——在保证能得到合格分的前提下。

可教官提了这么一嘴,琉华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了。要知道她父亲可从不开玩笑,会这么叮嘱肯定是知道了她之前在学校的表现,认为她如果把警察这个职业当作儿戏,还不如不当,所以要在最后一关这里卡她。如果她不拿出点成绩,是真的会被刷下来的!

琉华一向不喜欢被做决定,猛然得知这个消息,叛逆的心思就起来了——就算她这几天当真考虑过是否有非要当警察这个必要,但被父亲的指示刷下来让她还是有点不爽。她自己不够格被刷下来是一回事,被人阻止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到达考试现场的时候,琉华心里就较着一股劲:好啊,这么玩是吧,那就认真一回,成不成就听天由命吧!

琉华当然知道勘察之类不是自己的长处,自己就算再怎么认真,也比不过那几个聪明人。但她想的是,在父亲给她定的高标准下,自己若是认真了也达不到,那就可以怪父亲定的标准太高了!她要回去谴责他!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处!她才不会内耗自己呢,活了这么久,她当然清楚自己的水平,不说高吧,中上起码有的,怎么就没资格成为警察呢?肯定是父亲故意阻止的错!

因着这套思维逻辑,让她这么多年来没出啥精神上的大问题。不然漫长的人生,可是很难熬的。

“本次测验预设的场景是,有一具女性的尸体在这片山林中被发现了,你们要做的就是,调查死因、勘察现场得出情报,能得出多少情报,就是这次考核的课题,当然,查案的基础流程也会同时考核。现在,从这里进入,找到尸体所在便是你们的首要任务。出发!”

鬼塚教官讲解完后,伊达航就带领着组员进入了这片被当作实习演练的场地。

认真起来的琉华从教官发话的时候就开始了思考——对于实际的事件她不一定能有头绪,可对应试,她还是有心得的。

不过她在听完鬼塚教官的话后有点疑惑,既然尸体是“被”发现的,那一定是有人知道尸体的所在处,现实中的话,警察只需要跟着报案人前去就可以了,但现在是考试,那考官便可能是想考察学生的痕迹追踪技术,那么路上一定是有什么痕迹等待着被发现。

正所谓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这里虽枝繁叶茂,但地上却有明显的“道路”痕迹,琉华很自然地,就觉得应该顺着这条路走。

不过伊达航却发现了更有理的痕迹:“虽然这里的落叶枯枝颇多,但没被覆盖的土面上,还是留有鞋跟的印记——应该是布置考场的人的脚印吧,痕迹很新,不会是很久之前印上的。”

“也就是说我们得跟着工作人员的痕迹找到现场吗?总觉得有点出戏啊……”松田道。

诸伏道:“毕竟是考试,只要是跟知识点相关的我们都得注意啊。”

“走这边。”伊达航朝大家指示道。

顺着痕迹的提示,一行人顺利来到了考试现场。

说是考试现场,却没有发现扮作尸体的假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把插在土里的铲子。

它就那样突兀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怎么看都有蹊跷。

而且铲子下面的土壤明显是新埋的,“尸体”就在此处应是无疑。

“不会是要我们挖吧……”松田无语。

“如果是有尸体埋在下面,挖也是需要讲究技巧的。”萩原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伊达航率先上前。

因着铲子只有一把,众人便说轮流来铲。不过坑并不算深,伊达航交换给了萩原后就发现了地里露出的一片衣角。

“接下来为了避免损伤尸体或是证据,我们用手捧土吧。”降谷零率先上手。

覆盖在尸体上的土也不算多了,大家小心翼翼地挖开,露出了躺在地里的假人。

“咦,这是什么?”诸伏从捧出来的土里捏出了薄薄的一片东西。

“我这里也有。”松田也说道。

琉华举着相机在记录现场情况,闻言也凑过去看了一下。

她离诸伏景光比较近,于是便接过了他手中的那片东西。

此处土壤较为干燥,埋在土里的这片东西没有腐烂,只是有些枯萎,像是某种花瓣。

琉华仔细辨认了上面的纹路和残留的一点点原本的颜色,疑惑道:“玫瑰?”

“是玫瑰。”降谷零随即肯定般说道。他接过了松田手里的那枚花瓣,辨认出来。

“为什么尸体的旁边会有玫瑰啊……喂,你们快看,这里好多。”萩原在挖“尸体”的上半,此时他也发现了花瓣,特别是集中在“尸体”的胸口。

“尸体身上有花……乍一看像是为了吊唁。”伊达航说出猜想。

“可没有人用玫瑰花吊唁吧?”萩原道。

“是疑点呢,我先记录下来。”诸伏摘掉手套,掏出随身小册记录着。

此时“尸体”的全貌已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看着“尸体”的装束不禁陷入了沉思。

“高跟鞋加上半膝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深山老林里的装束啊。”

“是犯人将被害人在别处杀害后抛尸此处吗?”

“有这个可能性。”

“欸,你们看,她的随身物品也被埋在这里了。”

几人去检查物品内容,琉华则举着相机怼着“尸体”的细节拍。

嗯……被害人所戴的耳环风格很飒呢,再加上她的衣品简约干练,初步推测她性格独立,而且有钱——所穿衣服皆为大牌,虽然提示手法用的是拙劣的画画形式这点让人很想吐槽,但考虑到出题组的预算不够多,买不起大牌衣服就只能把大牌的标志画上。

这样特意提示,看来会是个要点。

琉华边照相边观察,然后说出要点以便诸伏景光记录。

“被害人面上有妆容,但明明眼线、睫毛、眼影、腮红等这些细节都画上了,却独独没有口红?”

“口红?会不会是忘记画了?”诸伏道。

“不可能。”琉华斩钉截铁地道,“口红这种提升气色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全妆的状态下忘记画?而且口红小支便捷易携带,一般来说女性带了包的话绝对会装上的。”

说着,琉华扭头去问检查随身物品的那几人:“包里有没有搜出口红啊?”

萩原回答了她:“有哦,而且全套的化妆品都有呢。”

来这深山老林里带全套化妆品?

琉华越发觉得被害人是在别处被杀害,然后被犯人藏尸在这了。

……但不对,被害人的鞋底明显有土尘,还有碎叶粘在鞋底,更何况被害者高跟鞋的细跟上还串着半片枯叶,这片枯叶跟她在路上看到的品种一致。也就是说,被害人是亲自在这片地上行走过的——穿着高跟鞋。

“诸伏君,帮我把她的腿抬一抬,我拍一下鞋底。”

诸伏景光也发现了要点,他边举起假人的腿,边道:“这样看来,她的死亡地点并不是在别处,而是这里呢。”

“死因倒没法确定,是窒息死还是脑挫伤致死……”方才检查的时候,琉华已经观察到了被害人身上的伤,脖子上有掐痕,后脑有血痕。但因为是假人,伤痕没法完全复原,只能靠画,琉华暂定用最常见的伤来判定。

“不过这个伤也很奇怪,如果是窒息死的话,犯人像这样掐住被害人的脖子,应该只会出现十个指印,但这里……前后加起来,有二十个指印了吧?”诸伏举起双手演示了一下掐脖子的动作。

“是想说犯人从正面掐了被害人的脖子后,又反过来从背面掐了一次?”松田跟着这边的推理说了下去。

“但犯人为什么有这么做的需要?”诸伏嘀咕自问。

这时,那边几个检查随身物品的人也检查完毕,伊达跟大家说道:“包里有一些化妆品,少量日用品,一套换洗内.衣,还有……避X套。”

这个发现引来琉华的惊讶侧目。

什么?一个案件演习玩这么大的吗?

琉华举着相机就走了过去。

“欸,居然还备了不同的size……她的男人难道很多?”这是琉华看到这些的第一反应。

“而且这个不能简单地称为‘换洗内.衣’吧?一般女性不会把这种款式当成日常穿的啦,得说是情.趣.内.衣。”琉华举起那件镂空蕾丝款的布料。

说完,她朝同伴看去,却见没有一人回应她的视线。

“……”琉华无语,“喂,男士们,查案呢,心思摆正点。”

降谷零假正经般咳了两声:“咳咳、也就是说,被害人是自己来到了这里,并且随身携带着……这些物品。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没错。”伊达航也点了点头,“我也想象不出女性有什么理由会打扮成这样并且携带这些东西上山。”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萩原忽然低声道,“是来这里野战……?”

众:“…………”

“……也不是没有可能。”琉华的表情一言难尽,但还是考虑了一下萩原的猜测,“但交合了之后就被杀,她的相好是变态吗?”

“不……又或者是没有做,被害人的服装还算整齐,没有凌乱的样子,那她是在做之前就被杀害了?还是说犯人特意给她穿戴整齐了?”琉华考虑到犯人还给她撒了点玫瑰,也是有可能会做这样的麻烦事的。

“可惜这个是假人,不然还可以鉴定一下受害人是否有被侵犯过。”琉华捏着下巴继续道。

她正分析得起劲,完全没发现在场其他人早已神色各异,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觉得呢?要是站在犯人的角度,女性特意配合这种玩法,还准备了这么多,会在什么情况下想要杀掉她呢?”

这一问把众人问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萩原赶紧出来打圆场:“伊崎,我也就随口一说,咱们就不要这么较真了,好吗?”

他是真没想到伊崎会顺着他的随口胡扯分析下去啊!他承认他是有开黄色玩笑的成分,但一般无视就好了,伊崎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滔滔不绝地讲这么久!搞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啊!

但他低估了琉华对探究男性心理的好奇,只见琉华接着道:“可你说的其实也有一定道理,虽然我不知道现实如何,但喜欢这么玩的人说不定真的有,既然都来野战了,那做的时候喜欢掐脖子也是有可能的。这样被害人脖子上的掐痕就有了解释,痕迹有前有后,或许是跟体wei……唔唔唔唔……”

“够了,伊崎,求你别再说了。”萩原忍无可忍捂住了她的嘴,神色微赧。

琉华:“…………”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探案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这个猜想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为什么不愿意分析下去呢?

其实琉华也觉得出题老师不会出这么离谱的题目,但根据已知情报来看,萩原的猜想也很有意思不是吗?分析分析咋了嘛。

不过要是按照刚才的分析,被害人后脑勺的伤就不太好解释了,就算玩得再大,也不会拿钝器敲人的头吧?那就超出“玩”的范畴了。所以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各位男性的想法——会在什么情况下想要杀掉她?

既然众人一致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讨论下去的好,琉华也不纠结了,另问道:“她的随身物品里有没有手机或者身份证明的东西?”

伊达航摇摇头:“都没有。”

“一般来说不可能不带手机……”琉华低头沉思。

“被凶手拿走了吧。包里的物品刚才已经采集了指纹,只有一种,应该是被害人的。犯人既然打算在人迹罕至的这里弃尸,就不会留下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降谷零道。

“也可以排除劫财。”松田蹲在“尸体”身边道,“被害人脖子上挂着一枚超大的钻戒,虽然塑料感超级明显,但应该也算是一种提示。”

“戒指上还有刻字呢,我看看……You are mine?”松田细看后念了出来。

“呜哇,变态……”莫名地,在听到松田念出来刻字后,琉华第一反应就是起了股恶寒。

“欸?为什么这么说?”降谷零奇道。

琉华是下意识的反应,所以被这么一问,一时说不出理由来。

可这种直觉并不是没有由来的,她看了看同伴,却是反问道:“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松田反问。

琉华细细想了下,说道:“这样的钻戒一般是求婚的时候用的,首先女性一般不会特意买一个刻了这样字眼的钻戒戴在自己脖子上。假定这枚钻戒是犯人送的,对方明明都买了这么贵的东西准备求婚了,却杀了求婚对象,将钻戒挂在了女子脖子上,留在现场,还给她撒了这么多玫瑰花瓣将她埋葬……结合钻戒上刻的字,推测犯人的心理,可不就是变态吗!”

想要独占女子,甚至不惜杀了她!

这么一说,众人似乎都理解了逻辑,却没法理解这样的情感。

“也就是说,这是一桩情杀案。”降谷零判断道。

“被害人和犯人应该是一对情侣,因察觉伴侣的背叛,犯人以某种理由将她邀约到此处将其杀害。接下来就是杀害手法的辨别了呢,我认为脖颈处的掐痕是致死的原因。被害人手脚没有显现出勒痕,说明犯人大约没有拘束她,那她就有可能在被掐脖子的时候反抗,或许被她逃过一次,但犯人用钝器敲击了她的后脑勺,使她摔倒在地,犯人再一次从她的身后掐住她的脖子——这样就出现了两双手的勒痕了。”

“嗯,以痕迹来看,除却前后的深浅有差异,两双手印的大小基本一致。”诸伏观察并记录道。

“嗯?被害人的手指甲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痕迹?”伊达航忽然发现了一处异样。

众人都往他跟前凑去,发现“尸体”的指甲盖上,有一些白色的粘状物,上面沾了不少尘土。

“是贴美甲的胶吧。”琉华举着相机拉近了镜头,“这样粗糙的卸法,应当不是被害人的操作,恐怕是犯人用蛮力摘下的。”

“犯人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卸走美甲?”松田发问。

琉华道:“正如降谷君刚才所说,被害人有过反抗的举动,如果是我被掐住了脖子,双手又是自由的话,我也会想往对方的脖子上掐,这是我能够到的对方最近的薄弱处。此时我的手上有穿戴好的相对尖锐的指甲,我肯定会用尖端刺进对方的脖子,这样甲片上就有了犯人的血迹,要是犯人不卸掉美甲,万一遗体被发现了,那不就是他杀人的证据?”

“不过这个情报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既然美甲片都被犯人拿走了的话,对我们破案也没有用处啊。”诸伏道。

“除非……”

“除非犯人没能拿走全部的美甲片!被害人的美甲说不定在反抗挣扎中掉落了一枚,就在这山林的某处!”松田抢先琉华一步说出了可能性。

“好,现在我们分头搜寻,不仅是美甲片,如果有其他异样也要一并调查!”伊达航对组员发出指示。

“是!”众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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