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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乐章:神的知音 第三章: 放大镜下的美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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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情人节这天下起了大雪。下午班的第一个工休时间,工人们坐在餐厅里闲聊。总是让人心跳的美女Jin照例不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冉紫霄一边无聊地喝着热咖啡,一边问身边的同事凯西:

“你先生今天给你买花了吗?”

凯西噗嗤一声笑起来,道:“从来不买。都三个孩子了,老夫老妻的。”

冉紫霄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白人女同事:“你看人家伊迪斯 ,也三个孩子了,可她老公每年情人节都给她买玫瑰花,给孩子买巧克力。”

凯西耸了耸肩道:“可你看咱们总经理保罗,五个孩子了,听说每年情人节,也不给他太太买花。”

“那是因为他太忙,等他下班的时候,花都卖完了。”老冉说着笑起来。

凯西这时转过头去问中国人尚谦:“哎,你们中国有没有情人节?你给不给你太太买花?”

“从来没买过。”尚谦笑了笑说。

“那冉先生,你有没有给你太太买过花?”凯西这时又转回来问冉紫霄。

冉紫霄仰头大笑起来:“我哪儿有钱给我太太买花,我的钱都交给我太太了呀!西兰花倒是有买。”

几个人说笑之间,却见人事部经理达芙妮这时神色阴郁地走进来,她轻声把伊迪斯叫了出去。

“好像有点不对劲。”冉紫霄凭着他在这里多年的经验说。

工休结束前,达芙妮又回到餐厅,对所有人心情沉痛地说:“两小时前,伊迪斯的先生威恩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就……”

人们目瞪口呆。达芙妮继续说:“威恩公司里的同事说,威恩利用午餐时间出去给妻子买花,他担心下班后就买不到花了。没想到……”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凯西忍不住道:“蠢!下这么大雪还要出去买花,真叫蠢!”

我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里,望着窗外仍旧下个不停的漫天大雪,脑子里乱乱纷纷而又一片空白。还有两分钟我就要去开会了,这时我拔通了人事部的电话:“达芙妮,能否帮个忙,请派人,到最近的一家商店,代我买一打红色玫瑰花、两盒心型巧克力、一张情人卡。另外,请把伊迪斯家的地址和她的电话发给我。谢谢!”

达芙妮通常都是下午五点钟下班,但因为今天出了事而留下来,和我一起安排人力和铲雪车,清除公司外面道路上和停车场上的积雪,以便保障道路通畅。

2592公司没有夜班,晚上十一点是下午班的下班时间,人事部经理达芙妮、作为下午班生产经理的我,还有各生产线主管安迪、斯蒂夫和绰伊,五个人一溜儿站在公司大门口,向每一位离开的下午班员工告别,并对他们逐个说:“Drive safely home!Happy Valentine’s Day!”(安全驾驶!祝情人节快乐!)可是我却没有看到Jin出来,可能是走旁门歪道或者跳窗户出去了吧,要么就是有隐形术,真叫气人。

那一天,除了我约翰内斯,公司里每一个结了婚的男人都冒着大雪去给他们的妻子买了玫瑰花。我向我太太□□萨推说今天没有给她买情人节礼物的理由是:大雪,工作忙,公司里一位女员工的丈夫死于交通事故……但真正的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想给她买花,我也不想给我的任何一个女友买花,我想送花的人,还只是我梦中假想的情人。但我却发了电邮,向Jin和Phil致以情人节的问候,并发了印有鲜花和巧克利的电子卡。她们回信表示感谢,同时也祝我情人节快乐。得知Jin那晚平安到家,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那天夜里,我难以入睡,我不敢看在我身旁早已入睡的□□萨的脸,她目前对我唯一的希望是能找到一份早九晚五的工作,而不要再做下午班,不仅仅是因为两个孩子每天傍晚都不能与父亲一起共进晚餐,临睡前也不能说晚安。我半躺在床又上了Jin的社交网站,她今天在脸书上发布了三条箴言:

“Valentine’s Day is neither a Chocolate Day nor a Flower Day; it’s a day to remind us if we truly love someone every day. ”

(情人节既不是鲜花节也不是巧克力节,它是一个提醒我们的日子:我们是否每一天都真心地爱着某个人。)

“May all who love each other will be always together; may all who are together will always love each other.”

(愿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愿所有在一起的人都相爱。)

“A thousand half-loves must be forsaken to take one whole heart home. ”

—Jalaluddin Rumi

(必须放弃一千种三心二意,才能把一颗完整的心带回家。)

—杰拉鲁丁?鲁米

我笑了笑,就像所有玩世不恭的人那样。相爱的人都渴望在一起,可在一起后就慢慢冷却了,慢慢失去了新鲜感,直至相互厌烦,再加上生活的压力与种种分歧,离婚率就越来越高了。这就像两块异性的磁铁,因为某种缘分它们相遇,由于彼此的频率产生了某种共振和共鸣,它们之间产生了吸引力,在一定的距离之中若即若离,那时的吸引力最大。如果它们之间没有障碍,这两块磁石很快就会被吸引到一起,擦出火花,之后就牢牢地吸附在一起。然而当它们成为一体后,这两极磁石就会慢慢地产生审美疲劳,磁性慢慢地相互抵消,同化,直至彼此间失去了吸引力。除非它们能再次拉开一定距离,并一直保持在彼此的磁场引力范围内。这不知能否被算作是一种性吸引力法则。然而自古至今,婚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种交易,因为人们首先要满足于物质生活的需求,再去谈什么心灵上的追求。作为一个得到了经理头衔的年轻英俊的白人,我有资本和魅力赢得许多女性的青睐,我同样渴望得到更多美女,但我想要的是自由。我从不敢带任何一个美女在大众化的公开场所露面,比如说一起出去吃饭,去酒吧,去成人俱乐部,更别梦想一起去度假。我为钱和安全问题伤透了脑筋。虽然我一次一次地成功,满足了我一时的欲望,但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只是想征服她们,我只是在游戏人生。随着越来越多的新移民涌入,加拿大越发地成为了一个多元文化的国家,我们身边也越来越多地出现了来自不同国家和种族的美女。我很想尝尝不同国家的美食和美色,多伦多大街上已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中餐馆和标出汉字的商铺,引发我的味蕾。中国女人,却还没有一个撩起过我的胃口。然而这一次,一对中国姐妹的出现,却激起了我莫大的兴趣,不同的是,她们激起的不是我想偷鸡摸狗的欲望,却是想带她们出去向所有人炫耀的欲望。她们美貌但优雅端庄,她们才华横溢且气质非凡,是每一个能有幸在她们身边的男人的荣燿。我从未想到过会遇上这样的美女,不知我这一生可否有幸,能与她们共进一次晚餐,共赴一场音乐会,或者……我真的很想让全世界都看到,她们是我的女友。

第二天,伊迪斯收到许多人代替威恩送给她的玫瑰花,以及很多很多送给她孩子们的心型巧克利,还有签了许多人名字的情人节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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