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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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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绯净这次是清醒着被关禁闭的。

铁门一关,方方正正的小空间只有头顶透进来几束微弱的光,根本照不亮这一小片空间。

黑暗能侵蚀人的思维,花绯净待了没一会,脑袋开始发昏,没坚持多久就沉沉昏睡过去。

梦里也是黑暗的。花绯净关禁闭的次数不算少,甚至可以说是小黑屋的常客。她老家的房子就有一个小黑屋,比这儿的禁闭室还小还黑,小到她唯一的活动就是上下起蹲,勉强转身。

据说是多出来的小空间,原本要按柜子的,不知怎么的加了一扇门,每次花绯净犯了错就会被关进去。

她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被关了进去,也不记得自己在里面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感和想法。她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扇往外的门动了动,然后光从门缝中透进来,越来越大,一个如同前往美好世界的璀璨白光就出现在她的眼中。

每到这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能出去了,就和现在一样。

“砰砰——”

刺耳的敲打声让花绯净渐渐回了神,她眨了眨眼,待眼睛适应刺眼的光亮后,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

“你的紧闭结束了。”

是温馥郁。她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缓慢站起身的花绯净,等着她慢慢挪出来。

她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但她那张不笑自弯的唇,却莫名给花绯净一种,她在期盼自己出来的感觉。

但很快,她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

透过走廊窗户外铁栏的缝隙,她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没有灯光的漆黑。

走廊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花绯净瞟了一眼墙上挂的钟,七点。

看来她这一觉睡得够长。

温馥郁的长靴踩在地上嗒嗒作响,她腰背挺得笔直,走得不快不慢。花绯净跟着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人身材不错。

黑色制服剪裁得体、笔挺布料线条流畅,即使腰间收了紧,也能明显看到两边空荡的缝隙。

走动间微微晃动着,让人想看看隐藏在布料下的腰究竟有多细,即使是背影也能窥见独属她的不凡气质。

可惜了,是个alpha。

花绯净兴致缺缺收回眼。

来到另一栋楼门口,花绯净猜测应该是监舍。铁门后出来一个女警,对温馥郁点头致意。

“少再惹是生非。”

这是温馥郁跟花绯净说的第一句话。

一推开宿舍门,嘈杂的声音让花绯净皱了皱眉。

宿舍内只有五个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回头看,然后同一时间地噤了声。

六人间的宿舍,床位早就被挑选完毕,只留下了最角落、靠近厕所的床位。

花绯净单手拿着盆走过去,刚靠近,就闻到自己床位上传来一阵恶臭味。

她掀开被子,周围传来惊呼和嫌弃声。

花绯净看到床单上的东西瞬间被气笑了。

盆子被摔落在地,洗漱用品撒了一地。

同时,一阵说笑声由远及近,直到进了宿舍。

“哟,回来了?”

钱雪笑眯眯地单手攀上花绯净的肩,还没说出下一句,看到她床上泥装混合物的东西,那一瞬间顿时被恶心到了,掩着鼻子嫌弃说:“好恶心,不过也挺适合你的。”

见花绯净没搭理自己,钱雪也没自讨没趣,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松开她。

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觉得自己头皮一麻,整个人被拽得往后倒,花绯净看着面目狰狞的钱雪,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我究竟是干什么罪恶滔天的事,能让你这么讨厌我?我们认识吗?”

尖叫声顿时刺耳地响起,钱雪一边挣扎一边骂道:“花绯净你有病吧!”

她的力气自然是敌不过花绯净,挣扎了没几下就被花绯净按在床上,连床单带被卷成卷,被她扛到门口往地上一摔。

钱雪崩溃地挣扎,发现花绯净居然在外面卷了一圈绳子:“花绯净,你这个贱人!”

花绯净打了个哈欠,扶着门说:“随你怎么说吧,既然你今晚想睡在门口,那不如我们换张床。”

说罢,她关上门,只留着钱雪一个人在门口嘶吼。

花绯净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问:“她床位在哪。”

钱雪的小团体面面相觑,憋红了脸也不愿意告诉花绯净。要是真让她睡在她们中间,那活脱脱就是一尊大佛,外加定时炸弹。

花绯净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想发火,就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戳了戳,她脸色不好地回过头,刚想开骂,就看到一张圆润的脸。

绘空事尴尬笑了笑,她指了指旁边靠门的床位,又指了指自己。

花绯净没看懂她的比划,但又不想对一个Omega发脾气。她从来没那么矛盾过,又想发火又想温柔,结果呈于表面的就是臭着脸。

“她的意思是,她和你换床位。”

月见香躺在床上,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见这边气氛僵了起来,才好心出声。

花绯净:“我跟你换?你想睡那个被腌入味的床?”

绘空事挠了挠脸,依旧是笑着的。

花绯净挥手:“这事你就别管了。”

见没有人说,花绯净也懒得跟她们僵持,随机挑选一个床位躺了上去。果然,里面有人憋不住了,说:“这是我的床。”

花绯净:“哦,现在是我的了,你去睡钱雪的床吧。”

她们还是把钱雪的床位告诉了花绯净,果不其然是正中间,占据全寝的风水宝地。

花绯净一沾床就睡得深沉,结果还是被电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温馥郁一张冷到极致的脸。

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又是你。”

花绯净:“……”

这次的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钱雪哭岔气了。女警面面相觑,花绯净终于没进小黑屋,而是进教室受教育去了,同时进的还有一个人。

一人在床上抹死物,一人把无辜的人卷被子丢门口。

教育师看着两个人,脑袋突突直疼。

花绯净看着旁边面生的人,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事不是钱雪干的?”

教育师:“……”

可不是嘛,那姑娘已经在浴室里哭断气了。

三个小时的教育课,十点才结束。花绯净认真看了反思堂守则,半个小时内背诵得一字不差。她提前走了,留罪魁祸首抓耳挠腮。

离开前,花绯净回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抱着书的动作一顿,不屑地说:“进了这所反思堂,就没有名字了。”

花绯净见她不说,索性在脑海里搜刮反思堂前的记忆,脸是陌生的,应该没前仇。

她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女人皱了皱眉,对花绯净这个行为感到不解,按照传闻,她应该直接过来揍自己了。

没等她细想,教育师敲了敲她的桌面,语气不善:“伽霜,二十分钟内背不下来,你就不用睡了。”

伽霜:“……”

回到宿舍时,里面分为两拨人,一波在安慰钱雪,顺带把花绯净骂得狗血淋头;一波在讨论伽霜为什么要干什么这件事。

总之吵吵闹闹,在花绯净进来的时候,又全都趋于安静。

她困得不行,问了一嘴:“那个霜什么的床在哪?”

有人指了指,花绯净过去倒头就睡。

.

次日一早,花绯净打了饭一个人闷头吃,女警还没来,食堂很是嘈杂,她坐在角落,看着伽霜坐在钱雪旁边说说笑笑。

“她们几个是一伙的。”有人坐在了她的旁边,花绯净侧头看了一眼,是月见香。

花绯净喝着粥,看了一眼那边的人,又看了看月见香,说:“你怎么不过去?”

月见香挑了挑眉:“拜你所赐,她们以为我和你是一伙的,顺带着孤立我了。”

花绯净“哦”了一声,继续吃着馒头。

月见香有些好奇地说:“你好像不关心?”

花绯净嚼了嚼馒头,咽下去说:“你应该是A级alpha吧。”

月见香没说话。

花绯净看她:“你认为你需要朋友吗?”

月见香笑了。

花绯净:“孤立这种行为,也只有等级劣质的人类才能做出来的事。因为弱小,所以抱团,美其名曰‘人多力量大’。”

“所以,你能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进来了吗。因为等级劣质,所以采取的行为也见不得光。”

月见香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说S级Alpha不屑于交朋友。”

花绯净:“没有。”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左右看了看:“那个omega呢?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月见香:“绘空事,昨晚问了下,她写的字还挺好看。”

花绯净思索着:“一个残疾omega为什么会进这个反思堂呢。”

月见香:“你也觉得不对劲对吧。昨天晚上我问了她,好像提到这个问题她就很害怕。我怀疑她是被人有意送到这儿的。”

花绯净也这么想过,但把一个残疾的omega送到这种虎狼反思堂,这得多恨她啊。

想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花绯净视野,绘空事端着餐盘,左右寻找着空位。

她来得太晚了,这儿的座位基本被占了,只剩下人群中央或角落的几个破座位。

花绯净看着她明显带着胆怯的目光,更加好奇她是做了什么事被送进来。

她从小就坚信人不可貌相,omega从不似表面那样顺从柔弱,面善心恶的omega她见得多了去。脚踏多只船、恋爱陷阱、金额自愿交易,甚至omega杀人及被杀事件,

可以说社会上大半违反第二性别道德问题的,有超过30%的概率是omega及因为omega引起的。

月见香伸长手臂喊了喊:“小空,来这儿!”

绘空事看到角落里的二人,目光和花绯净对上视线后,她脸一红,低下头快步走了过来。

月见香这一嗓子不算低,大部分人都听到了,包括同宿舍的那群小团体。

一堆人看着绘空事发出低笑,在绘空事经过她们身边时,坐在边缘的钱雪突然伸手抓住她,顺带着把她搂坐在自己怀里。

餐盘被夺走,短短几秒被分得一干二净,绘空事不断挣扎,却被人摸着身体撩拨。

那一桌子人发出恶意的坏笑。

月见香撑着头置身事外看着这场闹剧,余光却看到花绯净端起吃剩的餐盘,声音传来:“她刚刚明明已经找到了座位,你喊她过来,是想让那群人注意到她吗。”

月见香抬头,笑吟吟:“就算我不喊她,你以为她能平安吃完这顿饭吗。花绯净,我知道你喜欢她,但一个omega来这种反思堂,是不可能完整出去的。你刚刚说因为弱小才会抱团,可是,人多真的力量大。没了信息素的加持,我们都是普通的beta。你,也是。”

花绯净:“我并不喜欢她,我只是认为,omega不应该遭受歧视。她们不是玩物,你这种想法,跟她们也没什么区别。”

“花绯净。”月见香声音变得凝重,她说,“你知道钱雪和伽霜一个刚进来的新人,是怎么敢大摇大摆招惹你的吗。”

花绯净没动,月见香说:“她和伽霜相识,而伽霜在反思堂中认识一个人。这个人连执行官温馥郁都忌惮几分,而她马上就出禁闭了。”

背对着她的花绯净轻笑一声:“月见香,我从来就没怕过谁。她们怕,只是因为她们弱,我不弱,所以我不怕。”

说着,她往前走去,在那群人的注视下伸手将绘空事拉到自己身后,随即抬手将自己的餐盘举到钱雪的头顶,往下一撇。

吃剩的汤汤水水混杂在一起,迎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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