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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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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了之终于鼓足勇气,压下内心的愧疚,起身前往觅花居。

叶瑟浓守在花锦簇床边,心绪不宁,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这么多天了,阿簇的伤一直没有痊愈,温女医的医术行不行啊,实在不行的话,她便再冒险去一趟邘国把舞步神医请过来给阿簇治病。

花锦簇将胳膊搭在枕头上,盯着床单发呆。

叶瑟浓接过催雪手里的药碗,道:“阿簇,你发烧了,喝点药吧。”

花锦簇依旧盯着床单一言不发,别过头去,默默流泪。她也不知怎么了,一听到叶瑟浓关切的话,便想哭。

“催雪,你真好。”

催雪听到花锦簇夸自己,尤其是当着自家小姐的面夸自己,不禁惶恐,她忙退到一旁,道:“我去外面扫扫雪。”

“你理理我好不好?你不喝药,烧傻了怎么办?阿簇,当时母亲突然晕倒,我一时着急,说话声音大了些,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怀疑过你。”

花锦簇终于开口道:“烧傻了才好,傻了,就不会难过了。这段日子,我想了许多,等我伤好后我就离开叶府。”

叶瑟浓抓住花锦簇的胳膊道:“离开?我不许。”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我只是礼貌性的通知你一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叶瑟浓道:“你舍得离开我吗?”

花锦簇甩开叶瑟浓的手,道:“你舍得冤枉我,舍得不相信我,我就舍得离开你。你父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我,我是自尊没有了,快乐也没有了。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后,我更想我姥姥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到姥姥身边。”

“我没有怀疑你,更没有不相信你。”这段日子,叶瑟浓每日都来哄花锦簇,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她才不要如此低三下气,她背过身去,道:“你既舍得,就走吧,我就当从未与你相识,等你伤好了便离开。”

花锦簇急红了脸,道:“不必等伤好了再走,不用你叶大小姐怜悯我。你出去!出去,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放心我会走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叶瑟浓道:“你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你能去哪啊?我放着母亲不管,一直守着你,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

花锦簇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花锦簇又急,又气,又心碎。

催雪冲进屋,安慰道:“两位姑娘有话好好说,锦簇,你别生气,别哭啊,你难过,我家小姐也会难过。”

花锦簇抹掉眼泪,看向叶瑟浓,道:“她如果害怕我难过,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叶瑟浓被噎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催雪道:“你的那个阿浓,她毕竟是回首城的大小姐吗,有些大小姐脾气,也是难免的。这段时间,你和夫人都病着,她几乎都没怎么吃饭,憔悴了不少。”

花锦簇捂着脸抽泣,一是哭阿浓竟说出‘不值得’三个字,二是哭为何自己没有换位思考,她也不想阿浓这么辛苦,可她更不想心里藏着话。

“怎么哭了?大老远便听到哭声,怎么了?”

叶瑟浓转身,见谢了之站在身后。

谢了之道:“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你给锦簇用上吧。”

叶瑟浓道:“药你留着吧,我这边什么灵丹妙药都有。”

谢了之道:“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收下吧。”

此时,襄音进来,“大小姐,二小姐。”

叶瑟浓道:“母亲醒了吗?”

襄音道:“醒了,小姐你放心吧。”

叶瑟浓道:“这段时间麻烦嬷嬷多多费心,我这边走不开,阿簇离不开我。”

花锦簇道:“你少自作多情了,谁离不开你了。”

谢了之打趣道:“呦,这是吵架了?”

襄音道:“大小姐,要不要审一审药铺掌柜?”

谢了之道:“姐姐,这件事已经让锦簇伤痕累累了,就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

叶瑟浓道:“襄音,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追究任何人了,我只想母亲和阿簇赶紧好起来。以后母亲的汤药,嬷嬷务必亲力亲为。”

花锦簇道:“你不要喊我名字,以后你不要看我,不要理我,总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被人说我离不开你。”

谢了之道:“气性这么大啊?”

襄音见眼下情形不是她能化解得了的,便匆匆施礼退下。

谢了之看着床头的药碗,道:“锦簇,不喝药,怎么会好呢?来,我喂你。”

花锦簇知谢了之敏感多思,便没有拒绝。

叶瑟浓站在一旁看着谢了之一勺一勺把药喂到花锦簇嘴边。

花锦簇道;“谢谢。”

谢了之想到花锦簇因自己受伤,不禁惭愧。

叶瑟浓看着她们两个,一个念头在脑海萌生,她将谢了之手里的药碗拿下来,道:“了之,春眠来府那日,你是不是亲阿簇了?”

花锦簇有些急了,担心阿浓误会,她急忙坐起,一时忘了身上的伤,疼得她拧眉流泪,同时还不忘解释道:“阿浓,你别乱猜好不好?了之和我们不一样,你还不如猜是催雪亲我呢?”

叶瑟浓暗道,催雪亲你,疯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小轩窗的那位了。

“催雪不会,她也没那个胆儿。”

谢了之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花锦簇道:“那是梦。再说了之没事亲我干嘛?她怎么可能亲我呢?春眠来那日她还出馊主意让我去锦城换玉壶回来,还让我去给柳凝妆修屋顶,她怎么可能亲我呢?没必要。”

“是我。”谢了之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花锦簇心里五味杂陈,随后又有些慌张的看向叶瑟浓,无助的眼神似在倾诉自己的清白。

叶瑟浓肃道:“很好,承认了。”

花锦簇急哭了,道:“阿浓,我没有。她故意气你的,那晚我根本没与她见面。”

谢了之火上浇油道:“那日,我见你靠着树睡着了,便抱你回了房。”

什么?还抱自己回了房?

花锦簇不敢再问那日之事,生怕谢了之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她又为何睡在树下?

“我记得....我亲的是你的左脸,哦,不对是右脸,软软的,香香的。朋友之间,亲一下脸没什么吧,是不是啊姐姐?我又没做别的什么事。如果亲脸你都介意的话,我听说锦簇在休与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叫秋池,那秋池指不定亲过多少次了呢,你若为此事生气,还不得气死啊。”

叶瑟浓手指微颤,碗里的药几乎要溢出来。

谢了之道: “还有别亭兰,她和你也是感情深厚,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你们还时不时通信,你亲过她吗?她亲过你吗?”

花锦簇看向叶瑟浓,心中的醋意轻易便被谢了之勾起。

叶瑟浓咬牙切齿道:“你可以出去了。”

谢了之道:“锦簇,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啊。”

花锦簇除了给谢了之一个毫无灵魂的笑意,实在不知还能作何反应。

谢了之走后,屋内瞬间安静。

叶瑟浓脸色难堪至极,仿佛挨过板子的是她。

见叶瑟浓一言不发,花锦簇心里更慌了,她捧起药碗,道:“我喝药,你不用喂我了,我自己喝。”

叶瑟浓盯着花锦簇,即便她和亭兰幼时便相识,但她可以确定,她没有亲过别亭兰,别亭兰也从未亲过自己,这点她们两个很相像,若不是遇到非常喜欢的人,她们两个都不会做出亲密的举动。

但秋池她就不了解,不确定了,以花锦簇温良的性格,秋池若是亲她一口,她一定不会生气。

花锦簇咕噜咕噜一饮而尽,道:“我喝完了阿浓。”

“秋池亲过你吗?”

“我和秋池不像...你这般内敛含蓄,有时高兴过头,她确实会亲我脸一下,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你亲过她吗?”

花锦簇垂下头,心虚道:“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她亲了我,礼尚往来嘛,我自然得亲回去。”

“礼尚往来?”

花锦簇解释道:“不过....阿浓,假如秋池有亲我十次的话,我大概只回亲过一两次的样子。”

“十次?”

“打个比方,只是打个比方。”

叶瑟浓慢慢贴近...

花锦簇明白叶瑟浓的意思,虽身上带着伤,但并未抗拒,前不久她刚拒绝了叶瑟浓的亲吻,今日若再拒绝,叶瑟浓定会醋意大发,万一误会加深就不好了。

叶瑟浓一口咬上她的嘴唇,她本能向后仰去,却顺势被压在叶瑟浓身下,叶瑟浓眼里的哀怨似乎在表达不满,可她身上刚挨了板子,不宜躺着,想要起身,双手却被叶瑟浓压住,她的唇畔在她脸上轻轻扫过,似乎在试探一般,随即她的脸便感觉到一股吸力。

叶瑟浓含着她的脸不愿松口。

“阿浓,快松开,我明日还要见人呢。”

叶瑟浓捧着她的脑袋,痴痴一笑,她以为叶瑟浓不气了,满意了,她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谁料叶瑟浓放下床幔,随即俯身低头吻上她的脖颈,她下意识扬起下巴,十指骤然收紧。

叶瑟浓呼吸略显紊乱,趁花锦簇恍惚之际褪下她的衣衫。

两人隔着一层薄纱,辗转接吻,叶瑟浓捧着她的脑袋,不给她一丝躲闪的机会,吻得炽热,吻得热泪盈眶,似沉闷已久的天空突然下起暴雨。

叶瑟浓温暖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想要更贴近一些,她跟随着心的指引,纤长白皙的双手抚上叶瑟浓嫩滑的后背,她的手臂渐渐收紧,火辣辣的唇畔吻上叶瑟浓相对清凉的香肩,久久不愿离开。

“阿簇我好喜欢你。”

花锦簇愣了一瞬,这话来得晚,但又觉得来得很及时,很应景,她喘着气回应道:“我也喜欢你,阿浓,是关乎风花雪月的那种喜欢。”

叶瑟浓脸上顿时绽开笑容,似夏日的荷花,随即两行情泪从脸颊滑落,她扯掉她们之间的薄纱,释放彼此心中的爱意。

床笫之上,情意缭绕,花锦簇想,刚刚她和阿浓明明在吵架,怎忽然就这般了?她心中不禁哀叹,看来这感情之事真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啊。”

“姐姐,不许走神。”

一声姐姐,令花锦簇心中的局促和不安瞬间化为丝丝情欲。

见花锦簇渐入佳境,叶瑟浓心中甚是满意。

“好姐姐。”

“阿浓。”

一声声低唤淹没在耳鬓厮磨之中。

呻吟声弥漫于床幔之内,拨动着早已上好的情弦......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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