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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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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叶府,花锦簇便将糖葫芦要回。

叶瑟浓抬手本想摘一串尝尝,却扑了个空,她解开花锦簇的哑穴,道:“阿簇,你别生气,我方才罚了玉壶一个月的俸禄。”

花锦簇道:“谁说我生玉壶的气了,这糖葫芦都是玉壶付的钱,我干嘛要生玉壶的气。”

叶瑟浓没想到几个糖葫芦就把花锦簇收买了,她的如意算盘落空,这账终究是算到了自己身上。

花锦簇怨道:“你明明会解穴,在路上却不给我解。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不想理你。”

“我走去哪?”叶瑟浓声音弱下来,虽然觅花居是她的,甚至整个叶府她都能做主,但她却做不了花锦簇的主,她不敢反驳,生怕花锦簇离开觅花居,搬去别的地方,特别是搬去捞月阁。

“那我先去看看我母亲。对了,那糖葫芦你记得告诉催雪是玉壶买的。”

花锦簇没有回应,自顾自朝觅花居走去。

一进觅花居,便看到丫头们聚在一处忙碌着。

没想到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觅花居的花竞相开放,一朵朵,一簇簇点缀着院子。

众人见花锦簇拿着一整竿的糖葫芦驻足在门口,皆是一惊,随即惊呼起来,道:“锦簇姑娘回来啦。”

丛香迎上去道:“一听说你要回府,我便去花匠那儿买了好些花,把咱们觅花居的花全都换了新。”

花锦簇被簇拥着来到人群中央,将竿子交给丛香,道:“姐妹们,糖葫芦,人人都有份。”

“锦簇,一路颠簸,累了,刚煮了茶,去尝尝?”

“好好,我一会儿便去。”

催雪将花锦簇拉至一旁,道:“我家大小姐呢?”

花锦簇道:“不知道。”

催雪观其神色,道:“你俩又吵架了?你是不是上火了,你看你嘴上的伤都结痂了。”

一想到之前因马车颠簸,叶瑟浓的牙齿磕在她的嘴唇上,唇上的血也基本入了叶瑟浓的口,一想到这儿,她便心跳个不停,她摸了摸嘴唇,道:“可能是不太适应锦城的气候。”紧接着花锦簇转移话题道:“催雪,这糖葫芦是玉壶买的,你认识她吗?”

“玉壶?没什么印象。”

花锦簇介绍道:“她是小轩窗的人,最喜欢点别人的哑穴,其实最该被点哑穴的是她,因为没人比她更吵,你下次见到她一定要离她远远的,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说话。”

催雪听得认真,一一记下,道:“她这是滥用武功。”

花锦簇道:“对,你说的太对了,以后离她越远越好。二小姐呢?”

催雪道:“二小姐她一直闷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只有月牙陪着她。”

花锦簇想着此时此刻的捞月阁应该很冷清,她拿着剩下的糖葫芦道:“我去给了之送过去。”

催雪道:“你不给小姐留一串吗?全拿过去呀?”

花锦簇道:“不留。”

穿过长廊便是捞月阁,院子里杂草丛生,凌乱不堪,像是好久没住人了一般。

花锦簇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便想着把糖葫芦放进屋里再离开。

她推门而入,环顾四周也不见人影,催雪不是说谢了之足不出户吗,她和月牙去哪了?

她这次来见谢了之,除了要送糖葫芦以外,还欲将别亭兰伤愈之事告知谢了之,想试探一下她什么反应,她记得温故曾说过,谢了之经常带着月牙去治疗脸伤,如此她们便有机会接触到治疗眼疾的药材。

希望是自己想错了才好。

既然寻谢了之无果,花锦簇干脆出叶府,直奔温泽堂。

花锦簇到了温泽堂,便让小厮抓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草药。

“借看房一用。”她拿着打包好的药材来到医馆的看护房,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将药材撒在上面,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她将每味药材放在鼻尖仔细嗅闻,并没有发现异样,浅尝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锦簇姑娘这是不信任我温泽堂的药材?”

花锦簇起身施礼道:“温药师。”

温故看了眼桌上的药材,道:“可有不妥?”

花锦簇道:“并无不妥。我只是有些好奇,用同样的方子,别亭兰的眼疾在回首城没有好,回了锦城医治半月有余倒好了,温药师仁心仁闻,可愿解惑?”

温故道:“或许是药效没有发挥。”

这一点花锦簇不是没有想过,但就算药效未到,但也不应恶化。

“你最近可是受了棍棒之苦?”

花锦簇动了动肩膀,痛感依旧还在。

“温药师果真‘好眼力’。”花锦簇淡淡道。

“这就是我为何不愿给那些高门贵户瞧病的原因,医治效果稍有不满,轻则怨骂,重则用刑。”

难道温故之前在哪个有钱人家受过气?温家世代行医,也算是高门贵户。听温药师方才所言,她倒觉得这个因人而异吧。

“温药师可知邘国有个舞步女医,上至小国主,下至尘土之辈都曾受到过舞步女医的照拂,所以并非所有高门贵户都如温药师所言那般,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才好。”话说出口,花锦簇才顿觉不妥,毕竟她和温故只有两面之缘,不宜交谈过深,交浅言深乃是与人相处的大忌,更何况她也不知温故心性如何,即便他在外颇有贤名,但是不是伪装谁又知晓呢,若让温故知道她被舞步女医比下去了,他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心中衡量些许后,花锦簇道:“是我一时多言了,还望温药师不要放在心上,日后行医若是遇到如你所说的那种高门,敬而远之便好。”

温故思忖片刻,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见锦簇姑娘,我们之间并未交恶,至于别亭兰,我们更是没什么交集,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仇怨。药虽说是温泽堂开的,但送药的却是叶府中人。”

为了尽快消除花锦簇对自己的怀疑,温故祸水东引,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嫌疑推给谢了之。

温故为了自保说的那些话,花锦簇听了倒也不觉得意外。

“温药师,不打扰了,告辞。”

“叶瑟浓前一阵也来过。”

回叶府的路上,花锦簇基本不再怀疑温故,温故的嫌疑洗清一分,谢了之和月牙的嫌疑便加重一分。若她们三个注定有一个是下毒之人,那她宁愿是温故,毕竟被相熟之人欺骗所带来的伤害远胜于被陌生人欺骗带来的创伤大。

回到叶府后,花锦簇又去了趟捞月阁,谢了之主仆还是不在,先前送过来的糖葫芦也已融化。

如此,是不是便能证明些什么?也许答案已呼之欲出,只是她想亲耳听到答案罢了。

花锦簇回到觅花居,叶瑟浓已从凌烟阁归来多时。

叶瑟浓一看到花锦簇便道:“阿簇,你一串都没给我留啊?”

花锦簇指了指自己被磕伤的嘴角,道:“我吃不成,你也休想吃。”

叶瑟浓心中窃喜,能不能吃到糖葫芦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更关心的是,她们两个共同经历了这么多,花锦簇对她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都怪玉壶,下次我们不让她赶车了。”

花锦簇知道叶瑟浓顾左右而言她,越是和她辩驳,反而越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让她更加得意,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过温泽堂了?可问出什么?”

叶瑟浓不答反问道,“你方才去温泽堂了?温故都告诉你什么了?”在花锦簇出府的那一刻,她便知花锦簇去了温家医馆,即便别亭兰眼疾好了,花锦簇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动了她的药材。

花锦簇叹了口气,双手托腮,道:“他还能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为了摘干净自己。”

叶瑟浓道:“阿簇,其实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不用深究,并非每个疑惑都有答案,即便最终寻得了答案,也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话落,叶瑟浓走到花锦簇身边,轻轻捏了捏花锦簇的脸蛋,道:“难得糊涂,糊涂难得,你这小脑袋瓜想不了太复杂的事,休息休息吧。”

花锦簇不服气道:“我的脑袋瓜怎么了?”她张开手指,在叶瑟浓脑袋上比了比,叶瑟浓不躲不闪,而后,花锦簇又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番,道:“我的脑袋比你的还大些....我不比你傻。”

叶瑟浓憋着笑,点点头。

花锦簇正色道:“阿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动了我的药,你若知道一定要告诉我,万一是府里的人怎么办?如果真是府中之人,那大家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叶瑟浓不相信花锦簇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只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排斥那个答案罢了。

叶瑟浓敛起笑容,道:“捞月阁的人回来了吗?”

“不在,我都去了两趟了,都不在。”

叶瑟浓直言道:“你怀疑她们两个?”

花锦簇惊讶的看向叶瑟浓,眼神随即迅速闪开,她惊讶于自己从未表露出什么,叶瑟浓是怎么猜中自己心中所想的?

“没没有,我只是去给她们送吃的。”

花锦簇揪着衣袖,看向叶瑟浓,叶瑟浓居然还在看着自己,那探究的眼神仿佛要洞穿自己的心。

此时,催雪手提着一包东西进来,道:“锦簇姑娘,这些药渣你还要吗?小姐让我收好,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我一直放在冰窖里,就怕生了霉。”

花锦簇不禁又被叶瑟浓的细心触动,她脑袋好像确实不怎么灵光,叶瑟浓能想到从药渣查起,她却想不到这一点。

“要要要。”花锦簇从催雪手中接过药渣,道:“多谢啦催雪。”

催雪听到夸奖,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小姐嘱咐的,我就是跑跑腿。”

花锦簇道:“不要谦虚嘛,催雪,冷藏之法总不是你家小姐嘱咐你的吧?”

叶瑟浓道:“确实不是我说的。”

催雪难掩欣喜,道:“我去拿些点心给你们吃。”

去厨房的路上,催雪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花锦簇拿着药渣离开,叶瑟浓忙起步跟上,道:“阿簇,你去哪儿?我也去。”

花锦簇将叶瑟浓推送回屋内,道:“你歇着吧,这种活交给我就行,我正好动动脑子。”

“阿簇,你也写封信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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