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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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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细雨蒙蒙。

叶瑟浓起床用完早膳便去了别亭兰住处。自她至兰栖宫那日起,第一件事便是去律阁救她的阿簇,还不曾过问别亭兰的眼疾,她多关心别亭兰的事,或许兰栖宫的人对花锦簇的怨怼就会少些。

屋内,花锦簇听着雨声,赖床不起,若换作是在叶府或者休与村,她定要睡到雨声渐歇才可,但她眼下在兰栖宫,亭兰那里还有一笔债未还,她着实无法心安理得的躺着。

她披着叶瑟浓的外袍,走至屋檐下。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声越来越清晰,花盆积满了雨水,泛起一圈圈涟漪,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汇聚于小院之中,院子里花草的颜色在细雨的洗涤下都亮了几分。

花锦簇此时的心情如这天空一般,乌云密布,声泪俱下。

透过层层雨幕,花锦簇见叶瑟浓从水榭那边跑来,欢脱的像只小兔子。

“什么事这么开心?”花锦簇迎上去问道。

叶瑟浓缓了缓,道:“亭兰好了,她能看见了,而且比之前看得更清楚。”

花锦簇有一瞬的恍惚,她扶住叶瑟浓的胳膊,别亭兰终于好了,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再也不怕面对别亭兰,再也不怕面对兰栖宫的任何人,她终于医好她了。以后在叶瑟浓面前,她也可以大胆坦诚,肆无忌惮、落落大方的提起别亭兰这个名字。

花锦簇缓缓走向雨幕之中,任细碎的雨水打湿头发,她抬头看向天空,雨滴伴着泪水从脸颊滑落,心中的那把枷锁被雨水融化,她的心自由了。

叶瑟浓从屋里寻来油纸伞打在花锦簇身上,雨水淋湿了大半个肩头。

花锦簇将伞推向叶瑟浓那边,道:“走,回叶府。”

叶瑟浓微讶,道:“你不去看看?”

花锦簇道:“不去看了,好了就行。不过,如果你想看,你可以留下来,我自己回去便好。”

叶瑟浓忙道:“我刚刚看过了,我和你回家。”

花锦簇道:“我方才的话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我是说真的,你想看可以多住几日。”

“我说的也是真的。”叶瑟浓发自肺腑的说着,就差指天誓日了。

花锦簇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转身回屋写下治疗眼疾的方子,相信不久之后亭兰的另一只眼睛也会更胜从前。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拿着药箱,和叶瑟浓冒雨前行。

花锦簇再次经过来时路过的那片柳林,半个多月不见,柳条又染了几分新绿。

叶瑟浓心中不禁惋惜,别亭兰眼疾已彻底好了,她本来还想去找柳凝妆好好理论一番,强掳花锦簇到锦城,不仅住的差,吃的也差,还让花锦簇穿不合身的衣裳,最可气的是还把花锦簇关进了律阁...如今,她柳凝妆是满意了,但她心里倒是窝火了。

花锦簇道:“阿浓,想什么呢?”

叶瑟浓道:“你在律阁可有受伤?”

花锦簇摸了摸肩膀,道:“后背挨了两下,别的倒是没什么。”

话音刚落,叶瑟浓便凑上前,想看花锦簇的伤势。

花锦簇忙按住衣扣,道:“你干嘛?”

“看伤势啊?”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什么醉翁?什么酒?”

“你可是饱读诗书的叶府大小姐,可别在我面前装白丁。虞夫人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是不是预见了什么?”

“怎么说?”

“我觉得你以后别叫‘瑟’浓了,改叫‘色’浓吧,好‘色’的色,很适合你。”

叶瑟浓第一次听别人调侃自己的名字,她牢牢搂住花锦簇的胳膊,靠在花锦簇的肩膀上,道:“阿簇,你冤枉我了,我承认是有一点,但人家更多的是担心你的伤势,听话,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再说咱俩都亲亲了...”

“你闭嘴,你还说,要不是上次你搂得太紧,太用力,我背上的伤说不定早好了。”

“当时人家不知道嘛。”叶瑟浓忽然委屈道:“你当时流泪原来是因为背上的伤啊?我还以为...”

“阿浓,我发现你变了,你是一直都如此?还是变了呢?”

“人本就是多面的,锦簇姑娘看到的每一面都是真实的大小姐。”

花锦簇都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个赶车的,她推开车门,看向正在赶车的姑娘,打扮不像叶府的丫头,道:“你是小轩窗的女郎?”

“还不傻,我叫玉壶。”

“傻?我什么时候傻了?我傻过吗?叶瑟浓平日里在你们面前都是怎么说我的?”

花锦簇颇为不服气,还没等玉壶回答,便被叶瑟浓揪了进去,扑了个满怀。

花锦簇道:“刚刚你说的话,玉壶都听到了。”

“我知道。”

“你就不担心你的言行会传遍整个小轩窗?”

“我都是跟着玉壶学的,玉壶平时就这样。”

花锦簇了然,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时下梁不正也会影响上梁。

“这次催雪怎么没陪你出来?”

“她不会武功,我出远门一般都不会带她。”

有件事花锦簇不知当不当问,但仍问道:“我听二小姐说小轩窗出了事?都处理好了么?”

叶瑟浓顿了片刻道:“我那个妹妹真是关心我啊,连我的小轩窗她都要盯着。你放心好了,小轩窗没事,我也不会有事。不过我真有件事要告诉你。”

花锦簇求索般的看向叶瑟浓。

“同样的药方,在回首城没有医好别亭兰的眼疾,却在兰栖宫医好了,阿浓,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缘由?”

叶瑟浓的提醒让她醍醐灌顶,先前她不是没疑惑过,但也只是单纯的疑惑,并没有深想,或许之前的药效没有完全发挥,到了锦城,时日一长,身体完全吸收,别亭兰才得以重见光明。

花锦簇道:“有人不想让别亭兰看见?在药里动了手脚?那人和别亭兰有仇?”

玉壶隔着车门打趣道:“说你简单你还真不复杂。”

花锦簇转头看向叶瑟浓道:“玉壶什么意思?”

叶瑟浓道:“你不用理她,明白她的话不一定是件好事。不过,那人应该不是针对别亭兰,别亭兰本就有眼疾,况且你只医治了一只眼睛,那人弄瞎亭兰一只眼图什么呢?”

花锦簇道:“那就是针对我?”

“大小姐,锦簇姑娘不简单啊。”玉壶道。

这次换作叶瑟浓觉得玉壶碍事了,二话不说点了玉壶的哑穴。

花锦簇见状,哈哈大笑,还特意探出身去,对着玉壶做了个鬼脸,道:“小哑巴,说不了话了吧,哈哈哈哈。”

玉壶面不改色,不气不恼,腾出一只手来,遵循叶瑟浓的行事作风,指尖发力,点在花锦簇身上。玉壶得意洋洋的看着吃瘪的花锦簇,暗道:“我是说不了话,又不是动弹不得。”

花锦簇随即便发不出声音来了,乖乖退回到车内。

叶瑟浓看着委屈巴巴的花锦簇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既然玉壶点了花锦簇的哑穴,正好趁这个机会....

她靠近她后退,一进一退间,花锦簇已被逼至一角。

叶瑟浓凑到花锦簇耳边,道:“阿簇,可以亲亲吗?”

花锦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绝不接受吻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外面有人也不可以,况且昨日不是刚吻过吗。

叶瑟浓道:“你不说话人家就当你同意了。”

唇畔慢慢贴近,花锦簇口不能言,脚不能踢,手无力拒,咬对方的嘴巴她又舍不得。

车内吻的寂静,就算玉壶不封住自己的哑穴,她也不敢发出声音。

车外玉壶手握皮鞭,用力一挥,马猛地往前冲去,与此同时,车内传来吃痛的闷哼声,玉壶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许。

当花锦簇能再次开口说话,她们一行三人已赶至回首城,这一路上快把她憋坏了。

花锦簇道:“虽然亭兰的眼睛好了,中间过程充满了波折,但结局还算圆满,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动我药方的人是谁?”

叶瑟浓以为花锦簇能说话的第一件事是找自己算账,质问自己,她把说辞都想好了,却没想到花锦簇还在追问药方之事,她道:“我当时心里挂念着你,哪有心思查清楚,只了解到一些细枝末节便赶去锦城了。”

花锦簇气得直跺脚,她在锦城受的罪,都拜那人所赐,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

叶瑟浓走到玉壶身边,悄声道:“下次你再点阿簇的哑穴。”

玉壶白眼道:“大小姐,你又不是不会。”

叶瑟浓道:“那不一样啊,你点,这账阿簇算你头上,我点,这账算我头上,我可不想阿簇怨我。”

玉壶道:“大小姐你真是坏的明目张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卑鄙,锦簇姑娘怎么就遇到你了呢。”

叶瑟浓见玉壶不为所动,道:“你不是一直想见催雪吗,我改天找个由头让催雪去小轩窗待一段时间,而且你这个月的俸禄再翻一番。”

玉壶道:“好,一言为定。但有句话我还是想说。”

“但说无妨。”

“大小姐,你难道不觉得.......不点哑穴更好些吗?”

叶瑟浓愣了一瞬,随即恍然大悟。

玉壶执行力一绝,她转身离开后,便满大街搜罗花锦簇的身影。

此时花锦簇正在买糖葫芦,想多买些给府里的丫头们带回去。

“老板,多少钱一串?”

“姑娘想要几串?买的越多,价钱越实惠。”

花锦簇心里默数着,阿浓、了之、催雪、还有月牙、丛香.....刚要给老板报数的时候,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玉壶同情的看向花锦簇,道:“锦簇姑娘,为了碎银几两,只好委屈你了。”

花锦簇气得跺脚,心中喊道:你又点我!!!路上的事分明两清了,眼下都到了回首城,你又点我!!!玉壶!!!

卖糖葫芦的老板不明就里,道:“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你要几串?”

玉壶道:“我妹妹平时都没钱吃饭,好不容易能吃上你家的糖葫芦,太激动,一时失语。”

老板打量着她们的穿着,这像是没钱吃饭的吗?

玉壶道:“这一竿子糖葫芦我都要了。”

老板又惊又喜,没钱吃饭还能买这么多糖葫芦?难不成把糖葫芦当饭吃?道:“给你便宜些,十文。不过,这糖葫芦每日不能吃太多啊。”

玉壶道:“多谢老板提醒。”

花锦簇举着一竿子糖葫芦扔给姗姗来迟的叶瑟浓,嘟着小嘴,气鼓鼓的朝叶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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