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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花兰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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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锦簇还未睡醒,便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瞧,竟是别亭兰,她都忘记别亭兰来叶府的事了。

花锦簇打着哈欠道:“年轻人怎么不多睡会儿,你这作息和我姥姥的差不多。你找阿浓吧?我去叫醒她。”

别亭兰拉住花锦簇,道:“我找你,陪我赶个早集。”

花锦簇揉了揉眼睛,道:“你要买什么?你身边不是有春眠吗,怎么不让她陪你?”

别亭兰道:“因为她不如你有钱。”说着便把花锦簇推进屋里,催着她换好衣服。

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有钱,花锦簇忍俊不禁,边穿衣服边道:“什么意思?你身上没钱?想花我的钱啊?可我的钱也是阿浓的,你还不如直接找阿浓陪你去。”

“不,必须你陪我。”

就这样,花锦簇迷迷糊糊被别亭兰带出门。

回首城的早市,整条街都弥漫着饭香味。

花锦簇逛了好一会儿,才将瞌睡虫赶跑,道:“亭兰啊,你到底要买什么?这样漫无目的的逛要逛到什么时候?”

别亭兰道:“逛街就是要这样逛,就是要在满目琳琅的东西中,一眼相中你想要的东西,就好比你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上了叶瑟浓,这就是眼缘,这就叫缘分,你说是不是啊?”

花锦簇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在看到别亭兰捂嘴偷笑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道:“别亭兰!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及我和阿浓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回府了。”

别亭兰道:“买,当然得买了,也必须得买了,我在叶府小住,总要去拜访一下虞夫人和叶城主吧。”

花锦簇道:“所以,你要买些什么礼物送给虞夫人和叶城主呢?”

别亭兰道:“你知道虞夫人和叶城主爱吃什么吗?”

花锦簇摸了摸脑袋,想了片刻,道:“不太清楚,你之前既然常来叶府,应该比我清楚夫人和城主爱吃什么吧。”

别亭兰将胳膊依在花锦簇肩膀上,道:“听兰姐姐的劝,你想要成为叶府的一员,怎么能不了解清楚城主和夫人的喜好呢。”

花锦簇一个侧身,别亭兰的胳膊没了着力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道:“谁是谁姐姐啊?你多大啊?”

“十八,和小叶子一般大。”

花锦簇道:“那你应该喊我姐姐,我二十啦。”

“哦,年纪不小啦。”

花锦簇气道:“我哪里不小啦?还有,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小叶子的喊阿浓啊。”

别亭兰道:“你说的有点道理。那我以后跟着锦簇姐姐喊,喊阿浓。”

花锦簇抗议道:“不行,阿浓只能我喊。那个...夫人和城主平日里爱吃什么啊?”

“虞夫人喜欢吃无味斋的糕点,特别是桂花糕,口感松软细腻,味道香甜可口。叶城主最喜欢下棋,一般的棋入不了他的眼,好的棋我们也买不起,所以我们买壶酒就好了,西关有家酒坊——醉翁酒坊,他们家的西凤酒,清冽醇馥,闻名百里。”

花锦簇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回首城本地人呢。”

别亭兰道:“你猜对了。”

花锦簇道:“真的?那你怎么又去锦城了呢?”

别亭兰道:“说来话长,我们先去买礼物。”

二人一顿采买,光是在无味斋排队买虞夫人爱吃的桂花糕就耗费了一个时辰,等她们二人买完,早市已临近闭市。

到了叶府,花锦簇道:“你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我累了。”

别亭兰道:“好吧。那我先去凌烟阁,桂花糕还有点余温。这两瓶西凤酒你先帮我放回觅花居吧。”

花锦簇接下别亭兰手上的酒,朝觅花居的方向走去。

放好西凤酒之后,花锦簇突然想起有几日没去后院的菜园了,不知那些菜长势如何了。

“锦簇。”

“了之早。”

谢了之笑道:“都快中午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花锦簇道:“我去后院菜园看看。”

谢了之道:“我和你一起吧,咱们有一段时日不聊天。”

花锦簇喜道:“好啊,平时我喊阿浓陪我来,她都嫌弃得不得了,说什么会弄脏她的鞋袜。”

谢了之道:“她毕竟是小姐嘛,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负责种菜,大小姐负责吃菜就好。”

花锦簇讪笑着,谢了之一句话便将她和自己归到一类,将叶瑟浓归到了她们的对立面。

叶府后院菜园。

一双干净的鞋袜,立在菜园的一头,一步之内,便是灌溉菜园所用的水车。

花锦簇头戴遮阳帽,衣袖上挽,脚踩黄泥,手持小锄,在菜园干得不亦乐乎。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自豪道:“等过一个月,阿浓就可以吃上我亲手种的菜了。”

谢了之道:“锦簇,觅花居是不是来客人了?”

花锦簇道:“对啊,你见到她啦?她叫别亭兰,是阿浓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那种。她还是锦城的绣娘,是不是很厉害?我心里很佩服她,她坐的那顶绣着兰花的水滴轿堪称一绝,让人印象深刻,如果是我的轿子就好了。”

谢了之道:“她来叶府有事吗?”

花锦簇停下手里的活,叹了口气,道:“她想让我帮她医治眼疾,可我医术不精,大概帮不了她。”

谢了之道:“她的眼疾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突然找上你?”

花锦簇站起身道:“是啊,我也觉得很棘手,若是医好了还好,若是医不好,那柳凝妆能放过我吗?我太难了。”

谢了之道:“既然她信任你,你便放心去医。锦簇,前一阵子,你去邘国求药我没有相陪,心里实在是难安,我事情一办完便去邘国找你了,但奈何人生地不熟,没找到你,没帮上你的忙,你没生我气吧?”

花锦簇道:“没有,了之你不要多想,你办你的事天经地义,我干嘛要生气。好在解药拿到了,你的事情也没耽搁,两全其美。”

谢了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水车,道:“对了,前几日不见你,你去哪儿了?”

花锦簇居然从谢了之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道:“去锦城小住了几日,我们几个在芙蓉楼遇到了杀手,差点回不来。”

谢了之惊道:“受伤了吗?那些杀手死了吗?”

花锦簇道:“听阿浓说逃了两个,那个最厉害的夜明杀和九娘逃走了,其余的杀手都死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花锦簇道:“一个人沦落为杀人的工具,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你说可不可怜?可不可惜?”

谢了之道:“你不用替她们惋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一旦启程,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锦簇,锦簇。”

花锦簇转身,看到催雪火急火燎的朝她走来,道:“怎么了?”

催雪气喘吁吁道:“城主让你过去一趟。”

锄头从花锦簇手中滑落,她道:“你没听错?叶城主找我?”

自从她入住叶府,叶知秋可从未理过自己,怎么突然召见了?

催雪道:“没听错。锦簇你快些,咱们叶府太大了,我光找你就耽搁了不少时辰,等我们再赶过去,估计都迟了。”

闻言,花锦簇忙踏出菜地,冲掉脚上的泥土,穿上鞋袜,临走前,问道:“了之,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

谢了之怔了一怔,她好久没过过节了。

“我都忘了。”

“正好,我也没想好怎么过。那我先走啦。”

独留谢了之站在原地发呆,已经很多年没人邀请她一起过节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便有妖,花锦簇道:“你家大小姐在哪?”

催雪道:“想搬救兵呀,不是我不帮你,你找我家小姐也没用,小姐和城主基本无话可说。”

花锦簇道:“叶城主住哪?我还没去过。”

催雪道:“知行堂,平时也是在这里处理公务,你跟着我走便是。”

花锦簇在催雪的指引下匆匆赶往知行堂。

堂内,桑元毕恭毕敬的守在叶知秋身边,像一根木头,一动不动。

“城主,你找我?”

叶城主抬眸看了眼花锦簇,刚垂下的眸子突然又抬起来。

花锦簇的脸脏兮兮的,简直像个刚在泥潭里打过滚的小花猫。

叶知秋道:“我叶府是没水了吗?”

花锦簇一脸疑惑的答道:“有水,城主,我没说没水。”

原来叶城主找她,就是为了问叶府有没有水啊?可这件事不应该问叶府的管家吗。

饶是人前人后总是一副冰块脸的桑元,看到花锦簇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叶知秋道:“锦簇,你来我叶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府里的规矩可学会了?”

“还没。”花锦簇暗道,她虽然没学会,但也不曾犯过什么错啊。

叶知秋道:“我找了襄音,她以后负责教你府里的规矩。”

花锦簇道:“城主,这规矩一定要学吗?”

叶知秋道:“你说呢,若你学不会,便离开叶府,离开回首城。”

离开?她如果离开叶府,还能去哪呢?也不知姥姥带着村子里的人迁到哪里去了?

花锦簇从知行堂出来,一脸愁容。

路上碰上刚得知消息的叶瑟浓。

“阿簇,听说父亲找你了?他找你何事?”

花锦簇道:“你不用紧张,就聊了几句。”

叶瑟浓疑道:“只是单纯聊了几句?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锦簇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以后要跟着襄音嬷嬷学府里的规矩。”

叶瑟浓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既然我父亲让你学规矩,那代表他已经把你当成叶府的人了。”

花锦簇道:“是吗?”

叶瑟浓道:“是啊,况且,襄音不会为难你,你就摆摆样子,学一学就行。”

“阿浓。”

“嗯?”

花锦簇道:“你会让我离开叶府吗?”

叶瑟浓讶道:“我留你还留不住呢,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花锦簇抱住叶瑟浓,仿佛只有抱着她,她这颗心才能安定下来,道:“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不要赶我走。”

叶瑟浓安抚着花锦簇的情绪,心里猜出了七八分,估计父亲又说了赶阿簇走的话,惹得阿簇不安,她在花锦簇眉心落下轻轻一吻,道:“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透,花锦簇睁眼便看到身边站着四五个嬷嬷。

她惊坐起,心虚道:“嬷嬷们,早、安。”

“锦簇姑娘早。”

难道这么早就开始教规矩了,她道:“嬷嬷,你们用过早膳了吗?不如,你们先去用膳,我洗漱一下再去聆听各位嬷嬷的教诲?”

“我们吃过了。”

花锦簇道:“那你们先等我会儿,我马上去吃几口垫垫肚子。”

襄音道:“站住。”

花锦簇停下脚步,捂着挨饿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襄音。

襄音道:“在叶府不能疾行,要慢慢走。”

花锦簇点点头,打算慢慢‘走’去厨房。

襄音道:“还有,既然你因贪睡误了用早膳的时间,那么,便只能等午膳了。”

“啊?”花锦簇道:“我以前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醒了就有饭吃的呀。”

襄音道:“那是叶大小姐照顾你。既然叶城主让我教你规矩,我便不能再纵容你,我不是大小姐,你的感受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内,我身为叶府的女婢,只需顾虑主子们的感受。”

花锦簇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经过一日的教诲,花锦簇大致学了些,但有些规矩的细枝末节总是容易忽略,顾及了一处,便疏忽了另一处。

最后被叶知秋罚去了经房。

花锦簇道:“这次抄写经文,弄得我手累,眼睛也痛,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之前姥姥总在我面前唠叨这些经文,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如今细细想来,自己当初真不该违逆姥姥。”

叶瑟浓随手拿起一本书,躺回摇椅上读了起来,道:“看来你还被罚出心得来了,要不改天我告诉父亲,让他再罚你抄点别的?”

花锦簇道:“别,阿浓,你还是让我安静一阵子吧,我看见你父亲就害怕。”

叶瑟浓道:“我小时候,父亲更严厉,现在他年纪大了,脾气稍微收敛了些。”

花锦簇停笔,道:“不提叶城主了。你和我说说亭兰的事儿吧,亭兰告诉我她本是回首城人,后来又为何去了锦城?”

叶瑟浓道:“她告诉你了?”

花锦簇边写边道:“是我猜的。”随即放下笔,兴奋道:“昨日我和亭兰一起逛早市,发现她对回首城很熟悉,哪家铺子的什么点心最好吃,哪家酒肆的什么酒最好喝,她都一清二楚,我当时便猜她是不是回首城本地人,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我聪明吧。”

叶瑟浓乐道:“嗯嗯,聪明。马上就是中秋节了,阿簇,你想怎么过呀?”

花锦簇道:“我入乡随俗好了。阿浓,你留长指甲啦?”

叶瑟浓躺在摇椅上,将书放在小腹之上,张开十指,边感受夕阳的温度,边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指,道:“是啊,亭兰说指甲长了染上才好看。”

花锦簇放下笔,凑到摇椅旁,笑道:“阿浓,我给你染吧。”

“还是找亭兰给我染吧,她比你染的好。再说,你抄经不是手痛吗。”

花锦簇的嘴角以流星划过的速度垂了下去,道:“没得商量吗?”

叶瑟浓晃着摇椅,摆摆手。

随即她便觉四肢酸麻,定睛一瞧,竟是花锦簇用银针刺了她的麻穴:“小阿簇,你好狠的心啊,竟忍心对我动粗。”

花锦簇道:“我们俩到底谁小啊,我还比你大两岁呢。不就是染指甲吗,我在芙蓉楼看了一遍就学会了,以后你想染指甲直接找我,不要再麻烦亭兰了,总麻烦人家不好。”

“好,听你的,阿簇,我以后再也不麻烦亭兰了。”

“我这就去准备染甲的东西。你乖乖躺着别动。”

叶瑟浓突然问道:“阿簇,刚刚扎我的那根银针,不会是...扎过徐婶婶母鸡的那根吧?”

花锦簇本想说当然不是了,扎母鸡的银针留在休与村了,现在用的都是叶瑟浓给她新买的。

“是同一根。”

“啊?”待花锦簇离开写经房,叶瑟浓原本委屈的情绪瞬间消散,转而对着虚空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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