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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叶子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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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锦簇看来,弓逐末主动送礼物给木无荫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关系便得到了缓和,是个好苗头。

她自顾自想着,一转头却发现那个小翠儿又在看自己,她装作没看到,别过头去,她暗想,等散场之后,她定要问问那丫头为何总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花锦簇正想着...

“哐啷!!”铁链拖地的声音响彻正堂。

一满身是伤的女子被推了进来,跌在地上。

这声音着实与现在的氛围格格不入。

花锦簇的目光落在那名受伤的女子身上,因她的位置离门口还有一定距离,再加上那女子的脸被凌乱的头发遮掩着,更让人看不清模样。

而别亭兰身边的那位丫头站在离门口稍近的位置,那丫头看着那倒地的女子,神色变换间,显然是认出了那名女子的身份。

在场的人看到此‘礼物’,皆是一惊,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莫不是这邘侯在和小国主开玩笑?

而木无荫在看到这另类‘礼物’的那一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本以为她这个舅舅今天会出什么幺蛾子,原来,只是为了送一个脏兮兮的女婢给自己啊,是用来恶心自己的吗?如果舅舅真这么想,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弓逐末狞笑着,看向木无荫,道:“小国主可还喜欢?”

木无荫声音依旧和缓道:“舅舅送的自然喜欢,只是...我用惯了萧萧,若突然换成旁人还真有些不习惯。看这女子伤痕累累,遇到舅舅之前定是吃了不少苦,不如舅舅将她留在侯府好生教诲,我药灵宫的灵丹妙药可没侯府多,望舅舅多多体谅。”

弓逐末旋即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道:“小国主,你没看出来吗?地上趴着的那位就是你的贴身侍女,萧、萧啊。”

木无荫从容的笑脸立刻塌陷,她盯着那个体无完肤的婢女,似在确认弓逐末所言。

花锦簇因担心被弓逐末认出来,方才一直垂着头,但在听到萧萧二字的一刹那,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屋中央。

众人一片哗然,在场的人皆知这萧萧是小国主的人,眼下竟被弓逐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的余光似有若无的瞥向木无荫,想看看这位小国主会作何反应?

木无荫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一刻,她恨不得用弯刀月黄昏结束弓逐末的性命!!!

花锦簇躲在木无荫身后,偷偷握住木无荫颤抖的手,示意她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木无荫道:“舅舅,不知我这侍女哪里冒犯到你了?”

萧萧手腕,脚腕都锁着铁链,她边挣脱边嘶喊着,似乎在宣泄心中的委屈与苦闷。

弓逐末道:“这就是舅舅送你的礼物。舅舅知你喜欢游山玩水,就算你因此荒废政务,舅舅也不曾因此责罚于你。前几日,你去锦城游玩,舅舅派自己最信得过的手下去保护你,谁知那些人竟一去不复返。舅舅费了好些心思,才得知那些人被人杀了,可让舅舅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凶手便是你身边的侍女萧萧,在她的房间还搜出了黄金千两,她实在是可恶,可恶至极。小国主,舅舅念你心软不忍动手,所以舅舅为了你,更是为了邘国,只好自作主张,帮你除了这个祸害。”

荒废政务?这个罪名她木无荫可不敢认领,就算她外出,那也是她人在哪里,奏折快马送到哪里,一天都不曾荒废国事。

木无荫的心渐渐沉寂下来,起身道:“舅舅一心谋国,我很是感动。此次锦城一行,多亏有萧萧在,我才能化险为夷,至于舅舅所说,萧萧杀你手下之事,尚未可知,许是误会一场,说不定...是你的手下背着你,行了什么不义之事,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了你的人也未尝不可。”

木无荫此番话颇有道理,在场的宾客也心知肚明,但还是没人敢站出来维护木无荫,只因他们心里明白...得罪了木无荫最多损失一些身外之物,但得罪了弓逐末,损失的可就是身家性命了。

弓逐末道:“你舍不得那婢女?”

木无荫道:“只是一个婢女,谈不上舍得不舍得,只是她侍奉多年...”

弓逐末打断道:“小国主,本候就知道你念旧情,不忍伤害身边之人,为了让邘国百姓安心,萧萧还是交由我处置吧。”

“是啊,像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该杀。”

“该杀!”

....

个别宾客为了讨好,附和着弓逐末。

木无荫付之一笑,她刚从锦城回来那日,一直没等到舅舅找自己算账,她当时心里还有些疑虑,为何舅舅会隐而不发,眼下她可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舅舅是想趁这个生辰宴,当着邘国百官的面儿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弓逐末走到萧萧面前,低声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选错了主子,我今天就用你的命来祭奠我死去的手下。”

舍萧萧?还是与舅舅撕破脸?木无荫暗暗衡量一番,最终决定舍弃萧萧,如今还不是与木无荫正面交锋的时候。

弓逐末回到座位,道:“今日是本候的生辰...”

大家都在等弓逐末后面的话,却见弓逐末双眼一闭,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众人面面相觑。

弓逐末的侍卫围了上来,查看主子的情况。

“舅舅?舅舅?”木无荫轻唤几声,见弓逐末依旧没有反应,她心中狂喜。

木无荫对着那些侍卫,挥手道:“你们不要围着啦,空气都不流通了,不要把我舅舅憋着了,快带我舅舅回内宅休息。”

“是。”

木无荫不知发生了什么,狐疑的看向身侧的花锦簇。

只见花锦簇露齿一笑,笑意中带着些许的狡黠。

木无荫猜到弓逐末昏睡定和花锦簇有关,她顺着弓逐末的话,道:“今日是舅舅的生辰,府里不宜见血。”她挥手示意属下将萧萧带离这个是非之地,道:“舅舅不胜酒力,醉了,大家吃好喝好,舅舅还需要我照顾,我就不陪各位啦。”

木无荫担心萧萧的伤势,起驾赶往药灵宫。

众宾客见主人都退场休息去了,小国主也不在,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便纷纷启程,各回各府。

木无荫走至侯府大门。

“小国主,烦请留步。”

花锦簇回头,竟是别亭兰追了过来。

木无荫审视着别亭兰,等着别亭兰说明来意。

别亭兰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机会随小国主去药灵宫观赏一番?”

木无荫脸色暗沉,道:“观赏?你觉得我今日有这个心情陪你观赏?”

别亭兰脸色一僵。却见她身后那个蒙面的丫头出面解围,道:“小国主误会了,亭兰是担心萧萧的伤势,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花锦簇看向那丫头,听声音,有点像叶瑟浓。

别亭兰脸色稍缓,道:“是的,是的。”

在木无荫看来,给弓逐末捧场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见木无荫一脸抗拒,花锦簇将她拉到一边,道:“人家刚送了你一件...什么什么天衣,更何况圣人不常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若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她,那她以后真就有可能成为弓逐末的人了。”

木无荫神色一震,花锦簇最后一句话,真正说到她心里去了,她转身看向别亭兰,道:“兰绣娘客气,你送我云锦天衣,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你们不如一起随我去药灵宫,尝尝我邘国的特色美食。”

别亭兰一喜,拉着身边的丫头,随着木无荫前往药灵宫。

马车的空间足够大,四人乘坐一辆,别亭兰留下春眠在外面赶车,命春晓将轿子送回锦城。

木无荫道:“花可爱,我舅舅为何说着说着话,睡了过去?”

别亭兰道:“是啊,我也很好奇呢。”

花锦簇道:“凑巧,凑巧,还好我离弓逐末近,否则,不一定能成功。”

别亭兰道:“什么成功?”

“我刚刚替那个黑心的侯爷针灸了一下。”她忙看向木无荫,解释道:“我只是刺了一下你舅舅脖子上的安眠穴,死不了人的。”在她看来,这木无荫和弓逐末毕竟是亲人,这个解释在她看来非常的有必要。

木无荫道:“你不是不会功夫吗?你离他有些距离,怎么刺的?”

花锦簇伸出一只手,笑道:“和你们比起来,我那不算什么,我只能刺中三步之内的东西。”

别亭兰道:“还好你急中生智,救了萧萧。”

木无荫看向那个蒙面的丫头,道:“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丫头同乘一辆马车,你不该出去为主子赶马吗?”

那丫头一直看着花锦簇的方向,完全没有搭理木无荫的意思。

花锦簇道:“小国主,你不是经常和萧萧同乘一辆马车吗?”

别亭兰笑道:“小翠我们情同姐妹,可不是普通的小丫头。”

花锦簇打趣道:“木无荫,你第一次和丫头乘坐一辆马车,第一次和陌生人一起洗澡,以后这样的第一次还会很多,你慢慢适应吧。”

别亭兰道:“哦?小国主和谁一起沐浴了?”

花锦簇笑道:“正是在下,你们不知道当时小国主扭扭捏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国之主。”

车里顿时笑作一团,唯独那个丫头板着一张脸。

小翠掀开帘子,对春眠道:“麻烦快些。”

花锦簇看向小翠,道:“你是阿浓?在侯府我便听着像你,你是阿浓吧?”

说着花锦簇便去掀对方的面纱。

“驾!驾!”

马车又快了几分,却不料车轱辘压到石头,车身剧烈晃动,将半起身的花锦簇震出轿外。

花锦簇惊呼。

“锦簇!”

别亭兰和木无荫正要出手帮忙,却见一人的身影挡在她们面前。

就在花锦簇以为要掉下去的时候,却见一只手仓促间拽住她的穗镯。

风吹帘动,隔着车帘,她看到那个蒙面的丫头半跪着,正死死的拽着自己。

那丫头一个寸力,将花锦簇拽回车内,花锦簇一个踉跄,扑在那丫头怀里。

春眠见状放缓了速度,道:“姑娘们没事吧。”

别亭兰道:“无事,走吧。”

马车继续疾行。

此时车内气氛有些微妙,花锦簇扑在那丫头身上,便赖在那里不起来了。

“起来。”那丫头低语道。

“不起来。”花锦簇道。

别亭兰戏谑道:“锦簇,难不成你要以身相许?”

花锦簇道:“要许也是她先许。”方才那丫头救自己时,那紧张、担忧的眼神出卖了她,她知道那丫头就是阿浓,阿浓来邘国找她来了。

看花锦簇花痴的样子,木无荫就算再不熟悉叶瑟浓的脸,眼下,也知晓面纱之下是何人了。

叶瑟浓微微生气,没想到她家阿簇一声不吭就跟着别人跑了,到现在才认出她来....她一手搂着阿簇的小蛮腰,一手扶着阿簇的香肩,以防阿簇再次从马车上跌落。

别亭兰道:“你们与那夜明杀交过手了?”

花锦簇一想到夜明杀揪自己头发,就来气,道:“这夜明杀很厉害嘛?”

叶瑟浓道:“柳凝妆的父亲是少有的高手,几乎战无不胜,五年前,夜明杀却在锦城官道截杀了柳凝妆的双亲,一战成名。”

花锦簇看向别亭兰,难怪别亭兰这么在意夜明杀的行踪,原来是这个缘由。

木无荫道:“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柳凝妆知道,若是让她知道夜明杀又在锦城撒野,以她的脾气,估计会中了夜明杀的计。”

叶瑟浓道:“听说先城主是中了夜明杀的蛊毒,否则,以她一人之力绝不可能打赢先城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柳凝妆和夜明杀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别亭兰点点头,道:“多谢各位对凝妆的照拂。”

到了药灵宫,几人直奔萧萧房间。

花锦簇看着这一路的血渍,面色凝重。

花锦簇几人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萧萧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像个饱受风吹雨打即将凋谢的花。

落落看到花锦簇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口气。

木无荫淡淡道:“萧萧怎样了?”

落落答道:“刚刚给萧萧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依舞步神医的吩咐,给伤口上了药。”

木无荫道:“可有性命之忧?”

落落摇摇头,道:“萧萧有小国主的庇佑,定会平安无事。”

萧萧渐渐恢复神智,见四周围着花锦簇几人,不由心下一暖。

萧萧受宠若惊,欲起身,道:“小国主。”

木无荫道:“不必多礼,萧萧,你受苦了。”

花锦簇道:“上了药,身上还那么疼吗?”

萧萧脸色苍白,道:“这些伤不算什么。”

落落道:“萧萧被带回来时,满口都是血。”

花锦簇道:“萧萧你还哪里受伤了?一定要说啊。”

叶瑟浓道:“想必是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刑罚吧?”

萧萧每说一句话,舌头便疼一次,她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叶瑟浓的话。

别亭兰道:“小国主,我锦城虽说地界小,但那些有辱女子尊严的刑罚早就被废除了,还希望小国主稍稍借鉴一下呦。”

木无荫淡淡一笑,自嘲道:“好,等哪天邘国我说了算的时候。”

叶瑟浓道:“会有那一天的。”

出了萧萧房间后,花锦簇找到木无荫道:“我和阿浓要走了,你舅舅一旦回过神来,细细一想,可能又要找你麻烦,我和阿浓必须在他清醒之前离开。”

别亭兰道:“我和你们一起走。”她没给弓逐末送礼,还是随叶瑟浓二人一起溜比较好。

木无荫道:“若我舅舅问起,我怎么说比较有信服力?”

花锦簇道:“你就说他是被蜜蜂蜇了。”

木无荫挑眉,看向叶瑟浓,低语道:“这花锦簇真是个活宝。”

叶瑟浓道:“以后不准你再私自拐走阿簇。”

花锦簇一把拽过叶瑟浓,道:“小国主,我们必须得走了,我可不想再碰到弓逐末了。”

难得木无荫亲自相送,直到送至城门口,叶瑟浓才松口放木无荫回宫,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让木无荫送到叶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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