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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且走且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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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道:“小国主,看此人的身手像是邘国人。”

花锦簇心中更是疑惑,路南北既然是邘国细作,要杀也应该杀回首城的大小姐,为何要杀自己的国主?

叶瑟浓对着一旁打了个喷嚏,期间,仍没放松警惕。

花锦簇想到方才所想,忙默念呸呸呸,阿浓要长命百岁才好。

木无荫道:“邘国子民要杀邘国国主??你是我舅舅的人?”

萧萧厉声道:“说!是不是弓逐末派你来的?”

“放过我妹妹,她还小。”

话落,路南北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木无荫道:“路东西,你当时不是为了给你姐姐治病而去骗花可爱的吧?”

路东西眼中含泪,哆哆嗦嗦的从角落里出来。

花锦簇不可置信的看向路东西。

路东西战战兢兢道:“姐姐接到消息,知道你最近几日会来此,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花锦簇一个外地姑娘,以为是你,所以......”路东西说完,羞愧的看向花锦簇。

花锦簇想到自己之前替路东西隐瞒一事,甚是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念在路东西年龄尚小,木无荫没有杀她,只是阻了路东西回邘国的路。

花锦簇没想到,只是一次乔装出门,她也不过出门三五天,如今却感觉过了一年之久。

木无荫要启程回邘国,她道:“花可爱,叶大小姐,后会有期。”

半路上萧萧问道:“小国主,你此次来回首城不就是为了获得叶大小姐的支持吗?怎么没继续和叶瑟浓深谈?”

木无荫道:“那样太过刻意,反而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别有用心,这次我们能偶然相逢,多亏了那个花锦簇。萧萧,你去查查花锦簇。”

“是。”

路过车坊,花锦簇租了辆马车,马车载着她们二人,直奔叶府方向。

花锦簇道:“阿浓,你怎么会去茶舍?”

叶瑟浓抬头看向花锦簇,花锦簇不提这茬还行,她一提,便点燃了叶瑟浓心里的火苗。

那日叶瑟浓回府后,发现花锦簇不在,便出来寻找,她以为花锦簇去找老板娘讨要锦瑟,结果到了客栈,满屋的血腥味儿,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萌生,之后,她又去客栈二楼瞧了一眼,却见老板娘的眉心插着一根血淋淋的筷子。她翻遍客栈也没找到花锦簇的影子,路上看到一家茶舍,本打算小憩一下,再寻。

花锦簇见叶瑟浓一直不说话,道:“阿浓,你是不是累了?”

叶瑟浓道:“客栈老板谁杀的?”

花锦簇道:“我以为是木无荫杀的,可她说不是她杀的,可能那老板娘仇家太多吧。木小国主真的好厉害,只要是趁手的东西,她都能拿来做防身的武器。”

叶瑟浓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愿入耳的话,靠在一旁,闭上双眼。

花锦簇自觉禁言。

行至回首城,叶瑟浓休息了一路,眼下也恢复了精力。

花锦簇道:“细作抓住了吗?”

“故意放消息,让我知晓回首城来了细作,而此时木无荫又恰好出现在回首城,之前我还不确定放消息的人是谁,现在想来必是弓逐末。”说这里,叶瑟浓讥笑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国主会亲自去邻国做细作,也不知她舅舅是真傻还是假傻。”弓逐末想借自己的手,以细作的由头抓了木无荫,好让他在邘国兴风作浪,她偏不让弓逐末如意。

花锦簇道:“他是木无荫的亲舅舅吗?”

叶瑟浓道:“亲到不能再亲了。就连平民百姓都会为了蝇头小利与至亲之人争个头破血流,更别说像木无荫这样的大族了。”

花锦簇道:“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和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争,就算赢了,他还有几年好活呀,还不如好好辅佐自己的外甥女呢。”

叶瑟浓道:“弓逐末虽是木无荫的舅舅,听起来大很多,但也只比木无荫大八岁,他不但不老,还颇为俊秀,邘国民间流传着他不少风流韵事。”

在花锦簇潜意识里,像舅舅这类的长辈都是老人,她之前住在休与村时,长辈与晚辈之间岁数相差极大,两人站在那里,简简单单看一眼,便知其中一人定是长辈,其中一人定是晚辈。

叶瑟浓叹了口气,道:“这邘国的地盘虽比回首城小,但里面的麻烦事可不比回首城少。”

花锦簇道:“那木无荫能坐上国主的位置,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

叶瑟浓抬眸,道:“你就那么看好木无荫?”

花锦簇道:“小小年纪,在亲舅舅的打压之下还能稳坐国主宝座,难道你不觉得她很厉害吗?”

叶瑟浓颇为傲娇,道:“且走且瞧吧。”

花锦簇眼睛落在叶瑟浓腰间,明知故问道:“阿浓,你的锦瑟不是丢了么?那你腰间所带之物难道是锦瑟的‘双生’姊妹?”

叶瑟浓道:“是老板娘良心发现,又给我送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哈哈。”

花锦簇道:“是吗,一定是老板娘的鬼魂半夜给你送过来的吧。”

叶瑟浓道:“对对,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锦瑟回来了,第二天醒来便发现锦瑟躺在我旁边,我的梦灵验吧。”

花锦簇没想到叶瑟浓会附和她说的话,她阴阳怪气道:“灵验,真灵验。”

二人一到觅花居,便见襄音躬着腰走来。

花锦簇想到之前襄音罚谢了之刷马桶之事,她忙规规矩矩的站着,生怕自己被罚。

“大小姐,夫人想见你。”襄音毕恭毕敬道。

“知道了。”

襄音话已带到,便退了下去。

直到襄音身影彻底消失,花锦簇才稍稍放松些。

花锦簇与叶瑟浓独自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平时吵些闹些,自由散漫些也无伤大雅。

叶瑟浓去面见虞夫人,花锦簇闲来无事,便打算去寻谢了之,却见催雪朝她这边走来。

催雪一脸疲惫,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

花锦簇道:“催雪,你怎么了?是干什么力气活了么?”

催雪丧着脸,道:“因为你,我被大小姐罚跪了,你一日不回来,我一日不许起来。”

花锦簇听了,心里一阵愧疚,道:“是我连累你了,早知道,当时就带你一起出门了。这样吧,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如何?”

催雪连连点头,道:“好啊,这几天都没睡好,也没吃好,你做好吃的给我,我就原谅你了。”

花锦簇暗暗得意,这催雪姑娘还挺好哄的,比秋池好哄多了。以前在休与村,她和秋池闹矛盾,秋池总是不依不饶,定要她去外面找些食材给她做好吃的才行。

约莫半个时辰,一盘云片糕新鲜出炉,此糕片片轻薄,白如云雪。

催雪闻到香味,立马来了精神,尝了一口,连连称赞,道:“好吃,香甜软润,真好吃。”

花锦簇道:“吃吧,我给阿浓留几片。”

催雪道:“你知道新来的那个谢了之吗?她今天一天都窝在房里没出来,什么活都没干,可真会偷懒。”

花锦簇道:“也可能是生病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她。催雪,你知道了之住在什么地方吗?”

催雪道:“知道,但我不想去夫人的院子,夫人院子规矩多,稍有懈怠便会受罚。”

花锦簇道:“好,那我自己去找,你陪你家小姐去吧,把这几块云片糕带给她,让她趁热吃。”

花锦簇和催雪分别带着食盒前往凌烟阁和觅花居。

花锦簇弯弯绕绕走了好久才找到谢了之的住所,她敲了几声没人应,便推门而入,却见谢了之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她走到床边摸了摸谢了之的额头,当下便暗道不妙。叶府的大夫估计是不会屈尊给府里的丫鬟看诊的,而叶瑟浓在虞夫人那里更是打扰不得,好在自己懂点药理医术。

花锦簇心里盘算片刻后,她直奔叶府药室,以叶瑟浓的名义拿了好些药材,日后若要被怪罪,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救谢了之要紧。

混合药香充斥着药室,一排排乌金木所制药柜将药室分隔成几部分,药柜的格子里分门别类的装着各种草药,各色药包悬挂于空,给单调的药室增添了几分色彩。

花锦簇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叶府,不愧是叶府的药室,真是讲究。药格看得花锦簇眼花缭乱,她找了好久,才找到止血、散热的草药,她取了三五样以作备用。

药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药,谢了之仍在昏睡着,花锦簇帮谢了之包扎好手臂的伤口,换掉额头上散热的帕子。

花锦簇边煎药边想,这谢了之怎么会受伤?难道是被府里的嬷嬷打伤的?下手这么狠的吗?谢了之本想有个容身之所,安稳度日,却不成想受这般虐待,也不知这谢了之后不后悔来叶府。

“锦簇。”

“你醒啦。”花锦簇坐在床边,谢了之半睁着眼,虽然醒了,但还是没有精气神,花锦簇又道:“了之,你受伤了为何不去医馆?你这样会害了自己。”

谢了之道:“这不有你来了吗。”

花锦簇将煎药的火灭掉,道:“还有力气撒娇,看来问题不大。药熬好了,一会稍凉些了记得喝,我一会儿去厨房给你弄些粥喝,饿的话,桌子上有云片糕。”

谢了之猛咳几声,捂着胸口,道:“锦簇,你帮帮我好吗?”

“你说。”花锦簇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言语间没有几分底气。

谢了之道:“看得出来,小姐待你不同,你和小姐说一声,让我去觅花居可以吗?这里没人与我相熟,我害怕被她们欺负。”

花锦簇暗想,叶瑟浓待她确实不错,但她若真开口干涉,便有越界,指手画脚之嫌,若因此事遭叶瑟浓厌恶,自己难免会伤心难过,想到这儿,花锦簇道:“我试一试吧,不过最近阿浓好像在生我的气,我的话不一定管用。”

谢了之道:“为何生你气?”

花锦簇笑着遮掩道:“没什么。”

“锦簇姑娘,你让老奴一顿好找。”

花锦簇立马放下吃食,道:“嬷嬷你找我什么事?”

“是夫人找你。”襄音睨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了之,道:“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花锦簇心里一紧,为了不让谢了之烦心,道:“嬷嬷见者有份,来一片尝尝?”

襄音瞅了瞅那还冒着香气的糕点,道:“怎么,只能尝一片?”

花锦簇笑道:“嬷嬷想吃多少有多少,不够我再做。”

襄音尝了一片,觉得还不错,又将谢了之那份吃尽,擦了擦嘴,道:“我哪能劳烦锦簇姑娘呢,你可是大小姐的朋友,是府里的贵客,我可不敢劳烦你。”

花锦簇懒得回嘴,心里暗暗嘀咕,什么香嬷嬷,明明是臭嬷嬷,馋嘴嬷嬷,边抱怨边跟着襄音离开谢了之的房间。

待花锦簇走后,谢了之掀开手臂上的绢帛,看着那注定要留疤的伤口,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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