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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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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荔垂首,她被悲以归轻蔑的语气刺伤,可想起白萍说过的话,采荔并不觉自己如此身份有何低贱,错的并不是她,是这世道。

是以她鼓起勇气反问悲以归,“妓女便不可以求姻缘吗?这世间节妇放荡是错,妓女求姻缘可笑?是这意思吗?”

这话倒是把悲以归说的一愣,事情太过巧合他不是没有怀疑,可现下听采荔这话倒是盖过了他心中疑虑。

他放下酒杯,坐正了身子又仔细问起采荔的身世来,“怎地入了青楼?”

采荔实话实说,“家里没米下锅,这里说是给一袋米,我就来了。”

悲以归又追问道,“你自愿来的,无人强迫?”

采荔点点头,悲以归又问她,“你现下求姻缘,那当初怎么不找个好人家嫁了?”

“到这里之前,我便没了清白,嫁不了好人家了。”

听到这里悲以归顿时皱眉握拳,一拳打在桌面上,震断了一个桌腿,酒菜纷纷落地,吓得立在一旁的采荔打一哆嗦,她惶恐抬头,只见悲以归气愤不已。

他问采荔,“是谁?!”

“三王之乱时,有一支军队撤离时经过我家,清白......就是那个时候没的”

悲以归的气愤哑了火,前朝宦官把持朝政,民间义军四起,其中一支好不容易打进了京,杀了宦官逼王退位,可那一支民军却在顷刻之间被覆灭,具体如何未曾有史记载,只是后来,皇家旁支趁机打出正统的旗号欲要一夺天下,这便是三王之乱,至此天下大乱。三王争位到底没成气候,却让各地诸侯瞅见了空子,各自为营。

此间后事,悲以归冷眼旁观,未曾想,采荔竟是为自己间接所害。

“原来,又是我害了你。”

采荔听他喃喃自语,一时不懂这话里的“又”是何意,抬眼悄悄打量,悲以归又在给自己灌酒。

这一灌,人便直接醉了。桌子又断了根腿,人一挨上,定是要摔的,采荔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上去架住了人。

这次,醉了的悲以归没再推开采荔,醉眼朦胧的看着采荔,“你受苦了。”

采荔心知这话其实不是对自己说的,她只沉默不语,将人架起,扶去床上,为他更衣脱鞋,让这个醉鬼睡的舒服些。

等为悲以归盖上了被子,绞了手巾敷上,采荔终归没忍住好奇,她问悲以归,“你说是你害的我,那你是怎么害的我?”

悲以归半睡半醒间,竟如实说了,“是我悔婚在先,害你承受种种非议,是我......对不住你。”

翌日午时,悲以归是被外面的吹打声给吵醒的,他扶额起身之时,采荔便十分有眼色的上前蹲身给其递鞋。

悲以归并不受用这一套,他心中是有些不喜女人在自己面前伏小做低的,当下从床上起身越过采荔来到窗边,看着街边人潮涌动,问道,“外面出了何事?”

“听说今日神女出游。”

“神女出游?”

悲以归撑起窗户,心想,难道他们已经寻回白萍了?

恰此时,游行的八人大轿正从窗下经过,悲以归只隐约看到轿中端坐着一个人。

离无怙是被人群喧嚣给吵醒的,他迷糊睁眼时,只听见有人高呼万岁。

我这是在哪里?

初醒的离无怙,只觉得头疼非常,抬手欲要扶额,却发现手被铁链束缚,脚也同样捆以铁链,脖颈之间更是有一铁环,这让他动弹不得,只得以跪坐的姿态呆在轿中。

“我为何在此?”

意识渐渐回转,离无怙坐在轿内看着街道两边的情形,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顶替白萍游行。

他此刻端坐轿内,头戴星冠,身批金缕衣,有人抬轿,周边锣鼓喧天,敲打声不绝于耳,若不是说这是神女出行,也可看做接亲队伍。

离无怙跪坐轿内,神智虽有回复,但气力仍旧不逮,徒劳挣扎一番,反倒使得自己身心疲乏。

再抬头时,刚好要从那座落色古老的贞节牌坊下过。不知是否因脖颈铁环锁的太紧,离无怙见那贞洁牌坊由远及近,一时之间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想逃脱,可被束的手脚却是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座像张巨口的牌坊来吞噬自己。

此时,离无怙才终于体会到了师妹白萍的感受。

“师妹,原来你竟承受着这般压力吗?”

两旁屋顶忽有白鸽起飞,在离无怙懂了白萍感受的时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白萍会时时看着空中雀鸟出神,原来是因为钦羡。

离无怙渐无力气,他垂下了头,脑中闪过许多事,他担心失踪了的师妹白萍,担心穆璆现下何处,最后,眼前闪过的是悲以归的脸。

“悲兄,你回来了吗?”

大抵是不曾,如若他回来了,该是要找我的,如此便会发现自己不在。

离无怙最后昏死过去之前,口中最后念的是,“悲兄。”

悲以归实在被外面的吹打声吵的头疼,看过游行的队伍之后,正要收手落窗,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悲兄。”

悲以归霎时顿住了手,探身朝街上看去,他以为离无怙便在这街道人群之间,以为他瞧见了楼上的自己,所以在唤自己。

可悲以归看了半晌,却是未见离无怙的半点影子。对面屋顶有鸽飞过,空中鸽哨盘旋。

“难道是我听错?”

他以为是自己酒未醒,一时之间竟把鸽哨错当成离无怙的呼唤,只笑自己傻了。

悲以归落窗转身,将喧嚣隔绝在外,窗户关上之时,阿灏刚巧自这青楼前经过,悲以归未曾见到,阿灏却是看到了楼上的悲以归,他刚想挥手引起悲以归的注意,悲以归却是落了窗。

他昨日从悲以归他们的车上下来,因撞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在寺中躲了一夜,等第二日清晨,人才稍微缓过来一些,跌跌撞撞进到城中来,却是撞见了神女出游。

悲以归走回屋中。昨日屋中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他的衣物也被洗浆干净送来,同时送来的还有一碗醒酒汤。

采荔为他呈上醒酒汤,看他坐下喝汤,自己则到一旁为他熏衣。不管悲以归是何隐情,采荔倒是心情大好。

她为悲以归熏衣裳,不时回头瞧一眼悲以归,悲以归样貌俊朗,女子见了难免心动,是以此刻采荔心中不禁会想,如若以后能如此便好了。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就能寻到娶你之人。

白萍的话犹如在耳,她初时怀疑,可真按她说的做了,当真有人过来为。可悲以归看她之时的眼神不似心中有情。

想到昨夜悲以归似是审问自己的模样,采荔心中一凛。忽而又清醒过来,摸向自己的肚子,她心中警戒,一切只为自己孩儿名正言顺的降生到这个世上。

心中清明,采荔反而愈加坚定。回头看一眼悲以归,虽不知他昨夜醉话到底是对谁所说,但现下可知,他心中怀有愧疚之情,自己便可趁机要他娶我,给腹中孩儿一处遮瓦之地。

如此一想,那心中一点儿小女儿心态便烟消云散了。她瞧着正喝着醒酒汤的悲以归,思忖着如何借他昨夜醉话说起嫁娶之事才恰当。

那边采荔正想着自己的心思,这边悲以归也正有着自己的心事。

他这会儿喝着醒酒汤,宿醉的头痛缓解了些,刚刚所见的游行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究竟哪里不对,他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喝完了醒酒汤,放下了碗,采荔又端着一盘子枣泥糕送到他手边,以缓他口中苦涩。

悲以归挥手挡开采荔欲要递至他嘴边的手,继而撑头揉压自己的太阳穴,试图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好仔细想想自己心中所觉不对之处。

他见采荔立在一旁,昨夜听她身世,也是心有所感,放柔了语气问她,”昨夜是你照顾的我?”

“嗯。”

“辛苦你了,等我回去之后,会派人送银钱过来。”

听他这话,彩荔柳眉微蹙,他是想用银钱便打发了我?

采荔原想像往常那般说些甜言蜜语,好让恩客回头再来,可经过昨夜,显然悲以归并不吃这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她犹豫之时,悲以归忽然问她,“昨夜城主府可曾来人寻我?”

悲以归刚提到回到城主府后派人送银钱给采荔,这才想起,作日离无祜可是先回了城主府的,不知他昨日见我未回城主府,可曾寻我?

“昨夜城主府不曾有人来?”

他不曾来寻我吗?

悲以归心中一阵失落,随后又想,许是白萍仍未找到,离无怙无暇顾及到我吧。

想到这处,悲以归终于明白过来究竟哪里不对了?

如若白萍未找到,那刚游行的神女是谁?如若白萍找到了,可为何人群之中未曾见到离无怙和穆璆的身影。

悲以归顿觉不好,霎时起身便要离开,采荔见状,怕他没有交代离开之后便不再来了,情急之下抓他衣袖。

悲以归回头看她一眼,采荔大着胆子问他,“你还会来吗?”

“我还会来的。”

得了这句肯定,采荔这才松手,目送悲以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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