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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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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无怙见悲以归竟是拿自己的话来堵自己,便也学他回了一句,“无赖。”

两人鹦鹉学舌的行为属实可笑,这不,两人相视一下便又笑了。

笑完心情舒畅许多,两人继续并肩走着,悲以归仍旧在意是何事让他先前心情沉闷。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

离无怙还是不想说,有些事不说还好,有些事不说,彼此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可一旦说出口了,好像就彻底做实了他与师兄妹之间的隔阂,可悲以归看着他,大有离无怙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便不罢休的气势。

离无怙只得随手一指,他为避开悲以归的追问,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悲兄,你看那是什么?”

穆璆与白萍让离无怙找悲以归要回手帕也不过是支开离无怙的借口。离无怙心下明了,便和悲以归说着话,漫无目的的走着,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集市,

今日城内无新闻,百姓平常生活,小贩吆喝,店家买卖,皆是寻常。可这对刚下山的离无怙来说却是不寻常的,离无怙正被各式各样的摊子吸引,其中最吸引他的是个面人摊子,因为那面人架子后,有一转盘。离无怙怎么瞧那转盘和葆山上的玄盘莫名有些相像。

悲以归原本悠哉悠哉跟在他身后,顺他所指去瞧,以为离无怙是他摊上的面人感兴趣。悲以归走上前去,弯腰仔细瞧了瞧这些面人,离无怙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弯下腰来仔细端详着这些面人,这些面人各个都捏的表情灵动,栩栩如生,可再像那也只不过是面人。

悲以归对这些不感兴趣,转头继续问离无怙,“离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离无怙避开他的眼神,只瞧着面前的面人,“师父说......”

悲以归听的有些烦了,一想到那顽固不化的腐儒,竟不遮掩的露出不耐烦来,“师父说,师父说。你什么都是师父说,这么没主见,你是你师父捏的面人吗?”

悲以归这话犹如当头棒喝,离无怙霎时楞在原地。

我是师父捏的面人吗?

当下,离无怙也没了心情瞧摊主捏面人了,转身就要离去。

悲以归自觉口气重了,匆匆跟上问,“面人不买了?”

离无怙有些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悲以归瞧他这样,便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如九衢尘所说的那样吗?天真之人经不了事儿。他抬脚刚要跟上离无怙,扭头看一眼摊子上的面人,顺手拿起一个,丢了几文钱到摊主面前。

离无怙听到悲以归跟上来的脚步,刚听他叹气,遂问他,“悲兄也有烦心事儿?”

悲以归倒不似离无怙这般遮掩,“前些天,我听了一个故事。”

离无怙最爱就是听故事了,当下又来了精神,“什么故事?”

悲以归便将九衢尘说与自己听的故事说给了离无怙听。

“不知离兄有何见解。”

“见解倒不敢,只是想起师父所教......”

离无怙小心翼翼瞅了一眼悲以归,悲以归却是一抬手,让他接着往下说。

“师父曾说,水无好恶,善人可饮之,恶人亦可饮之,故几于道,圣人如水,真道无我,真道无我......”

话虽如此,离无怙却现一片迷茫神色,独自喃喃着后两句话,“真道无我.....”

悲以归唤他,“离兄?”

离无怙这才回过神来,“那山中清泉,独行者可饮,自然妇人可饮,牲畜可饮。师父教导,水无好恶嘛。”

“能做离兄的师父,这见解自然是深厚的。不过,凡间有句俗语不知离兄可否听过?”

“是何俗语。”

“凡间所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意为因个人资质不同,便道行有高低,可又何尝不是在说,师父所教,各人独得见解。刚刚那个故事,不知离兄自己的见解呢?”

“我自己的见解?”

悲以归点点头,“啪”的一声合上扇子,他问离无怙,“不知离兄所愿何为?”

从前未曾有人这样问过自己,离无怙便不曾想过,从来是师父所教如何,他便如何,师父说他需得拯救苍生,他便以苍生为己任,师父说下山他便下山来了,师父说他将来必是得道修成正果之人,可我真的是吗?

“我自己的见解?”

离无怙又独自喃喃前行着。悲以归不语,只安静陪同在侧,他也好奇,对于这个故事离无怙最终会给出怎样的见解。

离无怙就这样走在路上迁思回虑着,不知过了多久,忽闻得一阵香气,抬头看去,正是酒家在沽酒。

酒香醇厚幽深,令人驻足难前。深谷幽兰难见,文人骚客却是前仆后继。离无怙山上修行,葆山灵芝仙草众多,幽兰于他不过平平,可这酒于清修之人却是难见,这酒于他,便如深谷幽兰对文人。

他不像师父能说出深厚的话来,闻到酒香,如文人见幽兰灵光一闪,“你又怎知,日久岁深那山中清泉不会变馥郁之酒?”

这说法倒是别致,值得细品。悲以归摇扇点头,回头一看,离无怙正对那酒家里的酒咽口水。

离无怙在店外瞧着店里摆着的一个个坛子,有清透梅子酒,有浓烈刀子酒,还有醇绵女儿红,看着看着离无怙竟是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悲以归瞧出他这是馋了,大方说道,“走,我请你喝酒。”

离无怙虽腹中馋虫作祟,可他清修之人,循规蹈矩惯了,仍是谨记师父教诲,他只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师父说,修道之人......”

悲以归低头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说,“离兄可知凡间还有句俗语。”

离无怙扭过头看他,却见悲以归正对着自己笑。

“又有俗语?”

“凡间俗语,一醉解千愁。你刚不正愁来着吗?又不愿说与我听,便只能交给酒了。”

离无怙确实心中诸多烦恼,竟一时被他说服,忘却了“师父教导”,重复着悲以归的话点点头,“那便只能交给酒了。”

他二人在酒楼开了间包厢,悲以归随意点了几个小菜,酒倒是叫了几大坛。

二人对坐,等酒上来时,悲以归起身为离无怙斟酒。他先是为离无怙斟了一杯竹叶青,离无怙因初次尝酒,过于好奇,抬手就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因太过急切,未品出酒香,只觉辛辣上头。

放下酒杯后,便说,“看来我是品不出酒的妙处所在了。”

悲以归笑着重又给他新斟一杯酒,“喝酒可不能急,得细细品。”

说罢,悲以归将酒递给了离无怙,离无怙半信半疑看着悲以归递来的酒,刚刚那酒的冲劲儿还未散去,此刻再来一杯,离无怙生怕自己招架不住。

悲以归见状,笑着同他说,“这是梨花酒。”

说起梨花,不免想起他二人初遇之时,离无怙拿起酒杯来,看向坐回去的悲以归,见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离无怙便学着他的样子,呡了一口酒,这酒初入口有梨花芳香,入喉清甜,再品,回味无穷。离无怙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这梨花酒,渐渐的他便品出酒的乐趣来。

味蕾一旦体会其间美妙,便难自制。且上的品类又多,离无怙一一喝过,竟是不知不觉两壶酒下了肚。

悲以归端着酒杯,端详对面人,离无怙此刻已是微醺状态。他便放下酒杯准备开始探他口风。

“我看离兄处处将师父教导挂在嘴边,还未请教离兄门派。”

微醺了的离无怙早无警惕,其实即便没有这酒,离无怙也对悲以归毫无警惕之心了。

离无怙老实回答道,“我来自水天汀。”

“水天汀?”悲以归装作不曾听过的模样,“修真一类的门派,我也略有耳闻,倒未曾听过水天汀,离兄可否与我多说说,你们这水天汀有何特别之处?”

悲以归这般打探,自然是想知道这水天汀所依傍的撑天柱——葆山,其弱点所在。

可惜离无怙已是醉的不大清醒了,他喝了两壶酒,只觉有些燥热,悲以归同他说话之时,便有些心不在蔫,等他瞧见这屋中的那扇窗时,他自动忽略了悲以归的话,拿起酒杯自顾自的走去窗边。悲以归见状只得跟上。

离无怙推开窗户,迎面一阵风吹来,他只觉惬意无比。

悲以归要的这间包厢恰巧临街,推开窗便能瞧见热闹街市。离无怙瞧着往来行人,摊贩叫喊,只觉这人间烟火美妙,不知为何师父却是避之不及。

正当离无怙开心看着楼下街市时,不曾察觉身旁的悲以归面色凝重。

悲以归捏紧了酒杯,因他瞧见了不远处的悦红楼。悲以归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酒杯,而后仰头将这杯中酒一饮而尽,喉间一阵苦涩。

他二人就这般一言不发的喝着酒再看看楼下的街景,不知不觉中,离无怙又喝下一壶酒,此刻他已不止微醺,腰杆不似平常那般直,喝到尽兴时,拿起一壶酒俯身,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窗上,瞧着街上来往行人,脱口一句,“真羡慕啊。”

紧紧捏着酒杯的悲以归问他,“羡慕什么?”

已是醉酒状态的离无怙,可顾不得那些师父教导了,只是酒后吐真言。

“羡慕他们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说完提壶仰头又闷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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