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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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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前世,黑袍人面色不悦,九衢尘自觉说错自打嘴巴,“我不说就是了。”

黑袍人垂下手来,“那未婚妻......想必她已转世了,只盼她这一世能过得好。”

九衢尘听着心里直嘀咕,就算再度转世成人,如今这世道又如何能过得安生呢?诸侯割据,龃龉不断,隔三差五的就得打一场。

说来造成这各诸侯占地为王局面的源头还是眼前人,若不是他......

九衢尘边想边看向了黑袍人,谁知竟和他对上了目光,九衢尘心虚之下,话也密了起来。

“你既不是想那死了八百年的未婚妻,那你这愁眉苦脸的是为的什么?”

“你觉着我的模样......”

模样?九衢尘上下打量他一番,难不成是对自己的模样不自信的?不应该啊?从没见过他这样在意起自己的模样的?或许是因为见过那水天汀的小师妹了?那女子确实长的可人。大概说起这男女之事,他也有些腼腆吧。

九衢尘正要就着他模样吹嘘一番,好让他自信出击,将那女郎一举拿下,刚要开口,却听对方问起,“你觉着,我长的像□□吗?”

“啊?”

九衢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说起□□了?难不成是因为那修仙门派中的小师妹过于脱俗了,他觉着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不应该啊,这可不像他。

九衢尘心里想一套,嘴上是另一套, “自然不像,您这相貌,放这世间无人能比的。”

九衢尘边说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就看见对方脸上显出了得意忘形的神色,怎么说呢?看起来怪诡异的,认识多少年了,从没见过他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去了一趟葆山回来,忽然多了人气儿了?

虽然九衢尘将他的样貌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但他仍旧对那人喊自己的一声□□耿耿于怀,不等九衢尘将话说完,一甩袖,“去,去给我置办一身行头来!”

“得令。”

九衢尘应完冲他伸手,对方不解的看向他,九衢尘说,“你让我空手给你变啊?拿银两来啊。”

黑袍人颇有些头疼起来,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再想办法,你先把从邗希那里顺来的探灵针给我瞧瞧。”

都怪那老蠹虫的徒弟,他一句“□□”,让自己格外在意,竟是连正事都忘了。

九衢尘点头从怀中掏出探灵针来,这是他从邗希身上离开之时顺手拿的,“你要?给你。”

说着,九衢尘便将探灵针递给了黑袍人。

黑袍人自他手中接过,仔细看过了这探灵针,不免轻蔑道,“这岑寂派的法器与他们为人一样。”

这黑袍人瞧不起一众修仙门派,在他看来云凌阁和水天汀的掌门是老朽木,而这岑寂派的掌门更是糟糕。这岑寂派在他眼里活脱脱是个蛋憋在屁股里的老母鸡,追逐名利,就跟这老母鸡到处寻窝下蛋一般。

“你把我叫回来,就为研究岑寂派这根探灵针?”

“自然不是。”

黑袍人收起这探灵针。

“我是想问你,当时集市之中邗希分明跟丢了人,后来又如何追上的?是这探灵针找着的?”

“自然不是。”九衢尘回想着当时场景,“是一个摊贩给指了路。”

“这么巧?”

“你是觉得那摊贩有问题?”

“你将邗希当日遇到摊贩的情景仔细同我说一下。“

九衢尘将当日情况仔细同面前人说了。

黑袍人边听边皱起了眉,“俗世之人最为狡猾,这摊贩做生意的,竟是先将对方行踪告知给了邗希?若是告知行踪之后,邗希没给银钱呢,他岂不是买卖白做?”

九衢尘并非俗世之人,如何知晓黑袍人话中何意,他只问,“这有什么不对?反正他最后是赚到钱了。”

黑袍人看他一眼,“你是觉得是我想多了?”

九衢尘确实觉得是对方多疑了,可又觉得他自有他的道理,便问道,“那你为何会这般多想?”

他听对方叹气,“此次寻到水天汀有些过于顺利了。”

九衢尘不解, “这有什么不好?”

他们先前遍寻水天汀不得,甚至为逼水天汀现身,引得妖族入侵中原,可即使是这样,水天汀仍是不曾现身,他们也没能通过当时的云凌阁掌门找到水天汀的踪迹。怎么这次这般容易?

黑袍人说出了他的猜想,“我总觉得,除非是这水天汀到时机现身了,不然凭我们还是找不到。”

所以他怀疑,那则预言其实是预设好的命运。

照这么看,这对自己并无坏处,反而预言之中的结局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不正是说明他与九衢尘的谋划成功了?

可是他最讨厌的便是“命运”二字。

九衢尘不解问他,“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的?”

那黑袍人负手站着,目眺远方,所看方向正是水天汀隐藏所在的一众群山。

“你可知曾听过创世之神开天辟地的故事。”

“这自然知道。”

“传说之中,创世之神开天辟地,而后四肢五体化为四极五岳。”

“你是说水天汀所藏之处便是创世神遗骸所化?”

“遗骸?”黑袍人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也认为创世神是死了?”

九衢尘一耸肩,“不然呢?女娲这造物主都能死了,世间早没女娲一族,这创世神大抵也是一样的结局。”

九衢尘这番话后,黑袍人不再多说什么,可他在心里想着,若是这创世神没死呢?

这天地都是他的意识所在,如若眼下一切顺利的进展,皆是他意识的安排呢?

若是这样的话,他很想与这位神谈一谈。

若是说从前他想毁灭天地单纯是泄愤的话,如今他想毁灭天地便是为自己找一次和神对话的机会。

九衢尘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是在感怀女娲一族的事情,便转了话锋,“与其湎于过去之事,不如想想眼下之事。”

“眼下何事?”

“照那预言所说,那救世之人不得不防,咱还是先下手为强,杀了他吧。”

“杀了他?”想起那额心一点朱砂痣的人,黑袍眯了眯眼,随后挥手道,“不急。我自有分寸。”

九衢尘看他那神情,实难理解他口中的“自有分寸”,虽不知对方心中计划,但九衢尘如实禀告,“他们好像要去给那个新入门的小弟子送家书,便是先前邗希跟踪他们所落之地,那是三生城。”

身裹黑袍之人听到此处,眉头一动,“怎么偏偏......是那里?”

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黑袍人又看向远处群山,脚下水声潺潺,黑袍人转身之际,抬脚踢落的石块落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涟漪卷落花,荡开远去了。

若是这一切都是冥冥安排,那便入局瞧瞧,他倒要看看神这次又是如何安排的。

“那我们便先去三生城。”

说罢,那二人旋身一转,便化风离去了。独留水声潺潺,涟漪泛泛,待涟漪散去,水面重趋平静,水面上映出了离无怙的脸。

原来他三人听从师父命令,自水天汀出来,因师父交待不能随意调用法术,便也没有御剑飞行,而是亲身行走,出了群山,换乘水路,上了小舟,便要去往俗世了。

因白萍不喜他人目光,独自坐在舱内,穆璆在船头坐定,离无怙则坐在一边。上船之后,离无怙对水天汀外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见到随流行走的船尤为好奇,不禁探出身去,回头看着船身带起的阵阵水波。

再回头,他便看到了水面之上映出了自己的脸。这与自己无澜境中从不起涟漪的水十分不同。离无怙不免好奇伸手,拨动水面,水划过掌心,只感一阵清凉,水流带着落花自他掌心划过,离无怙掬起一捧水来细看,竟发现自己捞起的是朵梨花。

空中又有梨花飘来,离无怙抬头看去,只见岸边河流之上立着一株梨花树,淡白梨花清丽如雪,独立岸边,倒颇有与世独立之风。这不禁让离无怙想起水天汀那株常年不见其貌的那颗树来。

他心想,春天了,待自己再回去之时,那颗树不知会长成什么样?会是一颗梨树吗?

离无怙对着手中梨花微微一笑,欲要伸手再度搅动水波,顽皮如孩童,无他,只因他初次入世,对什么都感觉好奇,见这潺潺流水与自己的无澜境不同,随人而动,甚感兴趣。

正当他准备再次动手之时,一直闭目休养的穆璆却是出声道,“师弟,虽然出了水天汀,可也得注意举止端庄。”

离无怙被穆璆说得一楞,只得收起探出船外的身子,盘腿重新坐好,可他刚搅动过流水,已是手湿袖湿,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船舱之内安坐的白萍却是递出一方手帕来。

离无怙伸手接过,并道一句,“谢谢师妹。”

“你安稳坐好就是,当心晕船。”

离无怙擦净了手,顺手将手帕塞进袖中,无意间摸到自己袖中的那一颗灯笼果,那是出门前明远给自己的。

摸着这颗灯笼果,离无怙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穆璆。

穆璆何其敏感,当下便感觉到了离无怙投来的目光,可他并未睁眼,仍是一副入定的姿态,启唇说道,“不可三心二意。师父平常最是夸你道心坚定,怎么出来之后,如此毛躁?”

离无怙被穆璆这般指摘,垂眸认错,“对不起师兄。”

他虽嘴上认错,可心中却想,为何师兄能对别人以德报怨,对我却这般严厉,甚至是有些不讲人情。

离无怙手中撵着灯笼果,目光却是从穆璆身上挪到了船头挂着那一盏灯笼之上。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灯笼,只是上头有一显眼的红圈。船家见离无怙瞧着着船头灯笼,笑着同他解释,“这是我女儿画的,这样她在渡头就能一眼看到我回来了。”

离无怙还欲再问,闭着眼的穆璆却是忽然出声,“师弟。”

离无怙无奈,只得收声安静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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