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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复仇男主的前道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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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御清这人有套自己的道德准则,自记事起便牢牢同族内长公子的身份禁锢其半生,久而久之地便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性。

他怀揣着深重的责任感,于是当段御清修炼出了岔子,会时不时变成毫无神志的野兽时,旁人眼中永远从容,循规蹈矩的长公子头一次打破常规。

他自请辞去族内弟子的身份,独身出世,寻游天下。

他离开的第七天,就在混沌中失去清明,许是上天的眷顾,让他在迷失途中遇见唯一的冷光,他只要稍微抬头,便能看见月亮。

段御清所有的情感责任都交付于门派,这是他第一次对旁人产生要负责的念头。

段御清本是要等青年起床的,做好端着粥守在床边的准备了,手心源源不断发散的灵气保持住白粥最好入口的温度。

他将瓷碗递到青年身前,青年靠着床,神色恹恹的接过,从袖口露出的那节腕骨格外纤细。

步彤把粥送进口中,清甜糜烂的口感让他皱了下眉。

段御清见他只吃了一口就停下动作,就坐在床边,保持个适当的距离,问:“不合胃口吗?”他的耳垂又泛起热意,面上却不显,语调平和,“我问过前辈了……你现下最好只吃这个。”

步彤无语凝噎,举起碗一口气闷完。

“他什么意思!”步彤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心中在和系统抱怨,面上却表情淡漠。

“为了你好。”系统已经原谅步彤了,甚至有心情帮男人说好话。

现在对方在系统眼中可是明晃晃地快速通关选项。

步彤和系统方才趁男人没来时,将眼下的情况快速分析了遍,最后同意步彤的方案——

一边勾搭男人带他找到归灵宗,一边暗戳戳修复丹田报复整个门派,然后成功走完剧情,完美通关。

一人一统一拍即合。

步彤回过神,囫囵吞咽几下,汤水意外呛进喉咙,发出短急促的咳嗽声。

他捂住嘴,想要减少不适。

段御清轻柔拍上他的背,由上而下抚着,帮青年顺气:“慢些。”

步彤脸色泛红,逐渐平息咳嗽声,缓缓输了口气,置气般地将瓷碗扔给男人。

段御清稳稳接住,没恼,只是看着他笑。

步彤抿唇,耳边的碎发被探过来的手撩到耳后,他偏头,发丝又乱七八糟地落下来,“做什么?”

段御清将瓷碗搁在桌上,认真地看向青年的双眼,目光凝聚成道坚定的光,专注严肃,背着某种使命。

青年也随之沉寂下来,直直望进他眼内。

“我会负责的。”段御清的眼神充斥真挚诚恳,那神情恍若包容万物,

段御清从不轻易许下诺言,他八岁时曾对弟弟失约后,误将大比第一的名头收入囊中,害得兄弟二人整整半年没任何交流,因此他那时便更注重以行动佐证,从不提前交付诺言。

但是对于眼前的青年,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珍重。

听见的一切,搅乱步彤脑中构建的种种想法,而后坚定地选择了那条道路,开口:“你要怎么负责?”

步彤看着眼前男人那副庄重的模样,愈发觉得心中的想法正确,随之而来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感,让他眉尾都勾起笑意。

两人的身份彻底转换。

日后,不是他继续对男人颐指气使,反之,他要依仗男人溢出的责任感,血液的羁绊,将其引诱,达成目的。

其实这种人最好利用,只要稍微的示弱,他们满腔的正义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段御清仿佛对青年的质问早有应对,他在来之前就找过赵医师。

赵医师睡眼惺忪,衣衫胡乱的系起,将浑身怨气倾在扰人清梦的男人身上,扶着门框,眯眼瞥他:“醒了?”

段御清站在门前作揖,起身时脸上露出笑意,向老人认真表示谢意:“多谢前辈,只是昨晚……”他说到此处顿住,表情变得拘束,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问,“昨夜晚辈回去后神志尽失,不知可是前辈所为?”

赵医师被问,也不恼,只是诧异道:“怎么?你两不是一对吗?”见男人没反驳,又道,“你体内灵气淤堵,用了药后将经脉里沉郁的灵气传出就能保持清醒。”

段御清没说话,看着赵医师扔来的药方,抬手接住,就听他道:“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你两若是皆为道侣便好办多了。”

“此话怎讲?”

“我看领你来的那小子,本该是金丹期却修为尽散,十有八九是丹田出问题。正好用你的灵气养他,虽说不能恢复如常,多少也让他少吃点苦头。”

段御清下意识按住眼前挥动的手,掌心圈进那节纤细冰凉的手腕,被细腻的触感拉回神。

步彤还在等他的回答。

“先别生气。”段御清知道丧失修为对于修真者来说带来的巨大痛楚,他不想撕开青年的伤疤,但还是要挑明解决这道隔阂。

他想要青年能够相信他。

步彤忽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顿觉索然无味。

不出所料。

“我知晓你金丹受损……”

“你不介意?”步彤打断了男人的话。

段御清顿住,解释道:“怎么会,我会治好你的。”

“骗骗小孩子算了,要是这么简单,怎么不治治你的病?”步彤假意怨毒的问道。

段御清叹了口气,将青年的发尾拢在手中,安抚道:“我的病没你的重要。”他没将赵医师的提议告诉对方,在没确定对方的想法前,他做不到将自己的情感强加在青年身上。

这本就是他的事。

步彤垂首,视线顺着那缕发丝移到男人的腰间,云纹玉佩安静悬在对方腰间,泛出的柔和微光晃碎青年瞳仁内细碎的幽暗。

步彤抬头与男人对视,道:“自金丹受损后,我整日浑浑噩噩……受到无尽屈辱,他们都在笑,笑我只能当一辈子废人!”他顺势拽住男人的手,“你说你会治好我,你凭什么治好我!”

说罢,他松开段御清,往薄毯里缩了缩,蜷在床头。

步彤演得尽兴,丝毫没注意男人愣怔的神情。

青年的声嘶力竭在男人眼里化作无声的挣扎求救,段御清的平和宛如被雨滴砸破的春水,泛起的每层涟漪都叫心疼。

紧接着,青年瘦弱的身躯被拢住,段御清将步彤搂在怀中,指尖滑过发丝,搭上对方的额头,尽数脱出:“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回去,回归灵宗,那里会有办法的,曾经有许多丧失修为的人去求药,藏书楼里有药方,治好你轻而易举。”

段御清没说谎,归灵宗本就是以药化灵,提纯灵气立足于世,若不是因为如此,遭到修真界的人觊觎其助人修行的能力,也不会隐于世间。

步彤将头埋在男人肩膀,环手搂住段御清劲痩的腰,宽大袖摆下的手蹭过对方腰间的玉佩,他敛下眼眸,藏起眼底黑沉幽深的无底暗河。

最终步彤还是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男人,同他去归灵宗治病,对于段御清潜藏其中的含义闭口不提。

两人就负责这件事僵持着,步彤要靠这个拿捏对方,故而将他的情绪高高悬起,段御清则是认为青年的沉默是举棋不定。

他猜不透步彤的想法,但他愿意等,等对方走向自己。

在此期间,他要照顾好这个遍体鳞伤的青年。

两人在庄院里又待了一天,临走时,赵明棠将荷包又还给了步彤。

步彤接过荷包,朝女人投去疑惑的视线。

赵明棠扬眉一笑,指了指一旁收拾衣物的男人,道:“路费,他借的,早上提前拿了些走,让我把剩下的给你。”说着,她又拉起青年的袖子,步彤像个娃娃般被她一阵摆弄,“我说他早上拿钱做什么,原来是给你买衣服去了。他自己还穿着我爹的旧衣裳,对你倒是舍得。”

青年身上又换回了白色袍子,如同水墨画,静静立在那里,一头青丝被条墨色发带松松系起末端。

那是段御清早上递给他的,他不会弄,就草草系了下,系统还骂他是废物,他嘲笑系统懂个屁。

赵医师站在步彤身侧,看见青年就想起段御清前些日子说的话,他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男人的选择是对的。

他总觉得那青年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在画前蒙了张油纸,隐隐约约地让人看不透彻。

赵明棠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在青年脸上流连:“我总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她敲了敲脑袋,表情纠结。

落入耳中的话,引起步彤的警觉,他记忆里并未见过对方,赵明棠何来的眼熟,于是他道:“我先前并未见过赵小姐。”

“是么……”赵明棠五官拧在一处,察觉到对面男人转身过来,才恢复如常。

段御清拎起包裹,里面皆是为青年准备的衣物吃食,走到几人面前,先是对步彤道:“可以走了。”

他又转头,对赵医师行礼。

站在老人身侧的赵明棠跃到一旁,颔首道:“我可不敢受你的礼,段长公子。”

听到女人称呼的步彤有些意外,男人只告诉自己他的名字连同身为归灵宗弟子的过往,没曾想还有这样的身份。

兜兜转转,自有天命,他不愧是天选之子,一钓就钓了条大鱼。

——

将两人送走后,赵医师先一步进屋,独留赵明棠在原地盯着两人散在天边的影子。

电光火石间,青年低眉浅笑的模样又浮现在脑中,不同的是,他穿着身繁杂华贵的弟子袍站在年轻公子的身后,侧身认真挑选摊位上的法器。

年轻公子指着他对赵明棠道:“这是我…未过门的道侣。”

面前公子的相貌与段御清有三分相似,眉飞色舞的,是归灵宗的小师兄,长公子的亲弟弟。

赵明棠脸色一变,飞快转身回屋,推开房门扯过纸笔就开始写信。

屋内闪烁的烛光骤然湮灭,光线透过狭窄的瓦缝艰难渗进来,赵明棠握紧手中笔杆猛地转头——

“谁?”

斑驳光影将屋内渲染得迷糊不清,暗处悄然探出的手将女人的惊呼捂在口中,赵明棠死死地抓住颈间的双手,在失去意识前将信纸攥进手中。

等女人不再动弹时,来人掏出对方袖口被揉成一团的信纸。

展平纸张后,那封寄给归灵宗小师兄的信同整座庄院在烈火中燃尽,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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