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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校霸男主的舔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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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被澄清了,教导主任安排各班老师开过班会,重点提及这事。

表面上学生都止住讨论,但被明令禁止后,私下流传得更盛,对他们而言,这就是欲盖弥彰,坐实时渝喜欢同性的事实。

步彤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时渝更不会在意,相安无事几天,他又被叫走了。

来的是时兴颂,带着保镖,坐在轿车的后座,让别人开车。

放学时间,校门口车流量大,乱窜的电瓶车频繁响起喇叭,轿车高调的停在马路中间,车漆亮起暗光。

学生们大多数都不认得车标,但看样子也明白价格不菲,蹬着电瓶车特地绕路远离。

时渝是出校门的时候被叫住的,拦住他的人身穿板正的黑色西装,脸被白口罩挡着,原本在路边等着,看见少年就快步走上前挡上。

保镖头发朝后被发胶固定,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在时渝身前,伸手:“时渝同学请和我们走一趟,少爷在车上等你。”

步彤跟系统吐槽:“这保镖形象也太经典了,为什么都要穿黑西装?”

系统感觉到步彤的嫌弃:“这都是根据现实生成的!”

那确实,步彤见到的保镖也都是把黑西装当工作服,他没法反驳。

时渝没看他,转身绕开保镖要走,几步路后又被拦住,对方不依不饶。

贴上雾面膜的车窗降下,露出和时渝有三分相似的脸,时兴颂冷哼一声,不耐烦:“找个杂种半天都找不来。”目光瞥见保镖面前的少年,语气嘲讽,“要我多叫几个人去请你?”

他特地选在学校门口,放学的节点,大庭广众之下就是要让时渝颜面扫地。

时兴颂不想来,但他吩咐人散播的流言起了效果,父亲让他亲自把人带回家谈话。

时渝沉默着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子驶进雕花大门内,白色大理石堆砌庭院,中央绿化草坪勾成环形围住小型雕塑喷泉,空气混杂满院繁花的芬芳香气。

保镖身后跟着少年,朴素校服在奢华大厅内格格不入,华贵水晶吊灯将他身影映在如镜般的瓷砖上,讥笑他的微弱渺小。

他们都想看时渝的笑话。

于是带着他从小门绕进别墅,从大厅一层层的打转,将他暴露在金玉堆出的镜子下反射贫穷,告诉少年要有自知之明,以此来观察他的窘迫。

他们把一手构造的少年的枯败人生当作笑料。

时缙不想管时渝的,作为他名义上的父亲,他对这个儿子向来不闻不问,对方是他冲动的,年少轻狂的产物,少年的存在不断提醒他曾经的荒谬。

少年跟着他疯魔的母亲向上生长,在贫瘠荒漠中长出绿芽,时渝比他小儿子好太多,聪明,冷静。

男人把时渝当作备用选择,将他扔进深渊挣扎,观察他的表现用来评估少年的价值。

时渝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他原本准备在高考后就把少年认回来的,他知道以少年的成绩必然能够进入名校。

届时男人就能向众人展示他的造物,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看,他还有个过分优秀的儿子。

时缙对小儿子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磨练,要是他的儿子连这种事情都挺不过,就没有任何作用。

男人坐在书房,和少年隔了张桌子。

时渝背着书包,对周围环境毫不在意,目光全在男人脸上,就直勾勾盯着,面无表情。

时缙也在打量少年,他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耷拉眼皮,下巴扬着。

半晌。

男人开口了:“时渝?你在学校里的流言都传到我这儿了。”

他对时渝这次的事件处理感到失望,一点小错就能揪住不放,明明是自己小儿子造成的局面,仍然能够倒打一耙。

别的流言他充耳不闻,关于时渝母亲的传言他不在意,时缙都忘记那个女人的模样了。

时缙高高在上的审判少年,站在制高点压制对方,他不允许自己的造物出现瑕疵。

对方的心思让时渝感到可笑,少年站在厚重地毯上,身形修长,周身萦绕淡漠气势,在封闭空间中格外突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时缙坐直身体,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支在桌面,“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所以事关时家的声誉,你解决的太让我失望了。”

时兴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是原配亲生,根本不能容忍私生子来家族分一杯羹。

他同母亲一起把时渝推上风口浪尖,他们深知时缙绝不能容忍自己名誉受损。

男人不承认自己的荒谬,隐去时渝母亲的存在,又想让她所生的儿子为他带来大量荣誉。

时渝凭借自身最后一定会被男人接回时家。

他们娘俩要彻底断绝这一可能。

原剧情证明了这点,从头到尾时家明面上只出现一位继承人,他为男主提供便利帮助,作为男配陪伴男主走向巅峰。

他不经意提出的名字,就解释时渝一生,短暂且微弱。

步彤看着时渝走出别墅,少年在这儿是被看不起的,他们强迫他过来,自顾自的训斥后又让他独自离开。

-

别墅在半山,路边就时渝一个人,少年背着书包走在外侧山崖边,右手就是栏杆。

步彤还有心思看日落,想着说些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时渝不该被这种人影响。

冲击感传来的那一刻,步彤只来得及侧头,余光闪过刺眼的灯柱,空气中出现声爆响,金属栏杆被撞击的瞬间扭曲变形。

感知和听觉被无限放大,刺鼻汽油味混着粉尘叫嚣着冲进鼻腔,耳中巨大轰鸣声后归于平静,尖锐的长鸣刺进时渝的脑海。

金属碎片掉在柏油路上发出声响,身上逐渐感受到剧烈钝痛,意识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模糊,他在瞥见白光的那一刻,恍然看见虚无身影,思绪混乱中又浮现母亲的模样。

地面被沁成深褐色,少年的校服被染红,血液蜿蜒流淌,五脏六腑痛到麻木,时渝费力地翕动丧失血色地嘴唇,胸膛微弱起伏。

身体被冷意裹挟,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在想,还好控制身体的是自己,这么疼,步彤怎么能受得了呢。

肇事车辆早已失去踪迹。

步彤周身不断发抖,呼吸间断微弱,每一次的喘息都带来刺骨疼痛,喉咙涌起铁锈味,脑袋铅灌般沉重,茫然中他才逐渐意识到当下的状况。

他面色惨白泛着青,费劲的挪动麻木的手臂,动作对步彤来说过分艰难,死死咬住嘴唇,拽住身侧的栏杆,一点点攀附着支起身,痛得额头直冒汗珠。

左腿不正常的扭曲着,皮肉裂开深痕,鲜血布满整条腿模糊了腿上的数条伤口,步彤颤抖着手从口袋摸出手机。

屏幕因为撞击粉碎,漆黑的屏幕映出少年灰白的瞳孔。

步彤被弹出小世界后盯着眼前的虚无愣怔。

系统都要气疯了:“你为什么要消耗能量抵时渝的生命!要是他死了,我们不刚好就能占用他的身体!”

系统难以理解步彤的想法,它眼睁睁看着步彤一瘸一拐,拖着半残的身子走下山,只能呆在意识空间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步彤的意识体拉出来毒打一顿。

步彤张了张嘴。

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时渝走完那截路。

阴差阳错,他来到时渝身边,看过对方的伤处,仿佛就成了同类,一起在时间里走过后,就想将疤痕痊愈。

他只是路过,却想当个医生。

是步彤对时渝明目张胆奢望的最后报偿。

所以不想再让时渝受苦。

但没能来得及好好告别。

_

空气中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呛入鼻腔,时渝睁眼便被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了下,床边金属点滴架吊着药水,冰凉液体流入血管感受到微痛,心跳监视器嘀嗒响起回荡在空旷病房中。

时渝陷在雪白带着医院标志的枕头上,在静谧中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护士推开门,领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进来,偏着头和对方说话,瞥见床上的少年醒了,几步走过来握住把手摇起病床的上班部分,又调节着点滴速度:“你醒啦?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时渝想了想。

脑海里好像少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尝试呼唤着对方,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回响。

他听不见了。

他呆坐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表情,瞳孔失去聚焦,护士和警察的嘴张张合合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交叠在一起的说话声逐渐消散,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呼吸。

时渝缓慢地眨了下眼,如同木偶般机械性地抬手,眼神触及手腕时找到焦点,放肆张扬地表情图案直白的告诉他梦境的真实。

原来不是梦。

他的世界真的有人来过。

他的意识断在被撞击的那刻,时渝迫切的想要知道后续,嘴唇干涩刺痛,喉咙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喘息,每一次发声都像是在费力挣扎。

手指搭上颈脖,时渝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他那晚浑身是血的倒在路边,就离那片山不远,有几个夜爬的年轻人看到他吓得直接拨了救护车……”警察考虑到时渝刚醒,给他缓和的时间,在给护士做笔录,“人是失血过多晕了,从山上下来的,流了一路,不晕才怪……”护士想到那个场面就不由唏嘘。

护士说完,两人就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少年:“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渝的思绪像被封住,不能转动,一遍遍的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寻觅对方的踪迹,指尖茫然地覆上手腕地图案,眼神空洞。

护士发现他的异常用传呼机叫来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围住病床。

时渝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跟学校请了假,出院那天拎着医生开的一堆药走出医院大楼。

空气弥漫闷热的潮湿,湿漉黏糊缠绕在呼吸喘息上,脸上突兀出现冰凉的触感,他抬头望向顶上的烈阳。

医生说他是PTSD,如果得到及时的治疗,能得到一定的恢复。

听不见也没关系,他只想听到对方的声音。

不能发声也没关系,他也只愿和对方说话。

他曾想锁住对方,所以他罪有应得。

好像下雨了,一场无声,只淋湿他的太阳雨。

好像相处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

时渝高考后还是被认回了时家。

顾尧是在医院里看见时渝的,他还记得两人最后一面是在高中的小吃摊前,他高考失利复读一年,考上自己感兴趣的学校和专业,任谁也想不到当年染着黄毛的垫底学生会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他坐在诊疗室中,白大褂的口袋上别着一排水笔,头发是原生的黑色,架着副无框眼镜:“……还是没办法说话?”

时渝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坐在凳子上,瞥见顾尧桌子上放置的小镜子移开视线,点头。

PTSD的患者里会有三分之一的人会转为终身不愈,时渝就是其中之一,他来看医生只是敷衍了事。

顾尧拿他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开了点药送走他,他知道时渝还有没做完的事,也愿意和对方配合。

时渝是在四十岁出头的时候继承时家名下的公司的,连带着把亲弟弟送进监狱,一时间市面上全都是关于他的八卦,什么豪门恩怨和大义灭亲,时缙公开在网络上斥责他是白眼狼。

参加完庭审,亲眼看见时兴颂认罪,时渝的心绪还是麻木的,他混沌的过完半生,终于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又是一年梅雨季,潮湿掠夺稀薄空气,城市被浸湿,时渝嗅到窗外腐烂青苔的气味,哪怕他身价过亿却依然住在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内,他买下这片地把自己困在夏天。

室内陈设没变,唯一的区别便是墙面皆贴着绘出巨大表情图案的镜子。

卧室昏暗,被褥湿润粘腻贴上皮肤,床头台灯下玻璃罐反射冷光,折纸青蛙的边缘早已泛黄,紧凑的结构开始松动。

时渝拧开杯盖,倒出纸青蛙放在手心,一丝不苟地打开,想要重新折紧。

纸青蛙内部渗出笔墨痕迹,他将纸张翻过来,泛黄陈旧的草稿纸反面,张扬地划出字迹。

“再一起去看海吧。”

窗外下雨了,浓重的湿气淹没了夏季,他在水雾弥漫的连绵中流向过去。

夏天走后,雨一直在下。

他好像被困在永远闷热的潮湿中,在角落腐朽。

其实步彤没撒谎,他是真的会写情书,他在那个夜晚废弃无数的草稿纸中,表达了自己仅有的心意。

没有名字,没有爱心,最简单的两句话。

时隔二十多年才被收到。

第一个小世界结束啦~

小红希望水哥能够好好生活,

可水哥没了小红,他的夏天就一直在下雨了,

水哥最讨厌下雨天,所以生活永远好不了

第20章 校霸男主的舔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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