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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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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标准的炮灰台词。

景昳有些无奈,他搞不懂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前仆后继地扑上去作死,然后成为主角成长路上的垫脚石。

他正想说话,就听见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发生了什么事?”

他抬眼一看,拨开人群往这里走来的男生,正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蒋瑜。大概是这里的动静太大,才惊动了刚刚下楼的他。许久没见,蒋瑜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他看不顺眼,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倨傲,看谁都像是在俯视。

“没什么事,蒋哥,就是这服务生太不知好歹,冒犯了我们孟哥,我才想着教训他一番。”

那纨绔朝蒋瑜赔笑。

孟斯辰皱了下眉,似是觉得身边人有点过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容鹂歌抢了先:“你们能讲点道理吗?人家做什么了就冒犯,怎么孟斯辰你是皇帝啊要别人给你擦衣服?一个个成天就会仗势欺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孟斯辰在大庭广众下被她这样斥责一通,又听见她话里话外对傅砚词的维护,气得把刚刚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容鹂歌你凭什么骂我,他一个侍应生,服务客人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

蒋瑜看着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瞥了一眼那个自始至终似乎都置身事外的侍应生。那优越的长相和身形醒目得近乎扎眼,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扬手招来了酒店的总管。

“既然这侍应生惹了你们不高兴,赶出去就是了。”他语气轻描淡写,“不要在我的晚宴吵架,影响气氛。”

说完,他朝酒店总管轻轻颔首:“那个人,带出去吧,以后不要让他在这里工作了。”

酒店总管闻言,只得点头哈腰地应下:“好的,蒋少。”

蒋瑜果然还是那么讨人厌。景昳面无表情地心想,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很难不让人想揍他一顿。

反观傅砚词,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除了周身的气质更冷了两分外,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像马上要被赶出去的不是他一样。

这么看来,傅砚词比蒋瑜要更像个矜傲冷淡的贵公子。

不过他也确实是,而且家世甩了蒋家不知道多少条街。

又是这样的戏码,这种闹剧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没有任何参演的兴趣。

本来已经打算辞去这份工作,不过是因为主管说今晚有双倍工资,才决定多留一天。要是早知道又要陪这群废物玩过家家,他一定不会留下。

傅砚词掩下眉眼间的不耐,正要转身自己走出这里,就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手指触碰到的皮肤细腻而微凉,是完全陌生的触感。傅砚词蓦地愣住,看向身侧的人,竟难得地感到了不知所措。

“没必要吧,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赶人家走?”景昳弯了弯唇,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是我朋友,蒋少,给我个面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那两个纨绔没想到景昳会站出来给傅砚词撑腰,一时僵在了原地。蒋瑜也怔了一下,但他惯会权衡利弊,知道景昳的面子不得不给,便点了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容鹂歌对着那几个人横眉竖目地冷斥,接着狠狠瞪了一眼孟斯辰,“孟斯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果然当时和你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孟斯辰咬了咬牙,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没能开得了口,最后神情黯淡地离开了这里。另外几人见大哥走了,顾不上这儿的一片残局,赶紧飞快地小跑跟上。

景昳对上容鹂歌古怪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还牵着傅砚词的手,赶紧松开了,有点尴尬地往后一缩:“抱歉,刚刚不是故意拉你的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手上的触感消失,不知为何竟有些空落落的,明明从前最厌恶和别人肢体接触。傅砚词垂眸,踌躇了几秒,最后开口道了谢:“谢谢。”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景昳想了想,又问他,“你待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校?我怕他们还会找你麻烦。”

傅砚词向来独来独往,也从没害怕过别人找他麻烦,但他不知为何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好。”

“他居然没拒绝你?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两人回到桌边坐下,容鹂歌有些惊奇地问道。

“也就还行吧。”景昳轻轻晃着高脚杯中深紫色的酒液,“我帮他解围,他对我和颜悦色点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傅砚词不是那种人。”容鹂歌耸了耸肩,招手唤来经过的侍应生,又要了一瓶酒,“这款酒品着好香醇,我们多喝几杯。”

晚宴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容家的司机将容鹂歌送回家后,又转头将傅砚词和景昳送回了学校。

景昳一晚上陪着容鹂歌喝了好几瓶葡萄酒,那酒喝着香甜可口,后劲却大得很,他从酒店走出来就开始头晕,昏沉了一路,从车里下来吹了会凉风,才勉强清醒了些。

傅砚词往前走出好一段路后,才发现身后似乎没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看,景昳还遥遥地站在校门口那一片草坪边的路灯下面。

“景昳?”他往回走了两步,有些疑惑地开口唤了一声。景昳迟缓地抬起头看他,也朝他走了过来,只是脚步有些不稳。光线光线

快走到他身前时,景昳身形忽然猛地一晃,傅砚词下意识伸出手扶他,就这样被他恰好撞进了怀里。

景昳猛地撞到一片肌肉坚实的胸膛,本就不清醒的思绪更加混沌了。他揉了揉额头,茫然地抬起眼睛:“傅砚词,我头好晕。”

路灯的光线亮如白昼,二人所处的那方寸之地照得分明。

此时,他那张本来瓷白的脸庞晕满了绯色,从耳垂一路烧到脖颈,像沾染了朱砂的新雪。而那双桃花眼里更是盈满了醉意,里头的水光随着眼睫颤动晃荡着,似是轻轻眨一下就会淌出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

“你喝醉了。”他轻声说,收回了虚虚揽着他的手臂,“还能自己走路吗?”

“我没醉,才喝了多少……”景昳勉强站直了,继续慢慢往前走,“当然可以自己走,你不用管我。”

结果还没走两步,他就脚下一歪,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

“……”傅砚词伸手拉住了他,冷声道,“你拉着我走。”

景昳眼前阵阵发晕,仿佛闪着数不清的星星。在一片连成网的星砾中,他对上了傅砚词沉黑色的眼。

“……哦,好。”他乖巧应了,攥紧了傅砚词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向前走。

深夜的校园万籁俱寂,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树丛间不断响起的阵阵蝉鸣。傅砚词努力忽略从手指一路传进心底的异样感觉,加快了脚步往宿舍楼走去。

平时宿舍楼晚上十点半会锁门,但周末没有门禁,他们顺利回到了寝室。景昳一进去就坐在自己桌前发呆,等傅砚词洗漱完出来,他还坐在那儿,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书桌,眼神涣散。

酒量这么差吗?傅砚词皱了下眉,他还以为他们这种豪门世家应该从小就辗转于各种酒会,千杯不醉才对。

他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将玻璃杯放在了景昳桌上:“喝杯水醒醒酒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景昳回了神,点了点头,端起水喝完了。

傅砚词微微挑了下眉。听说有些人喝醉酒后会撒酒疯,他倒是乖,不吵不闹,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看着景昳有些凌乱的黑发,没忍住手痒,伸出手将他那一撮翘起的压了回去,还轻轻揉了一把。景昳抬起一双猫儿眼,无辜地看着他,傅砚词才收回手,哑声道:“去洗漱吧。”

关了灯准备入睡后,傅砚词才发现自己实在放心早了。

他每晚睡前都会给自己留二十分钟,用来梳理这一天发生的事,然后调整后面的计划。但在他试图回忆今天时,不知为何脑海中竟反复闪回景昳的身影与面容。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去的十几年里,除了母亲,他未和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活得像游离世界之外的孤岛。

但自从这个人挤进他的生活,一切都好像不太一样了……

傅砚词正恍惚着,就听见床尾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就有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挤进了他的被褥。

如果景昳这时候抬头,就能看见一向面无表情的傅砚词难得陡然失色的模样。

但他只是钻进了面前人的怀里,顺势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最后心满意足地将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傅砚词的语调失了冷静,他抓住了景昳的手腕,从自己腰上挪开,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你没醉吗?”

景昳有些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玩偶熊突然变硬了这么多,而且还不肯让自己抱。

“别闹了好吗?我有点困了,我们一起睡觉吧。”他试图和对方讲道理,执意将手又圈了回去,“小白,你乖一点……”

话没说完,他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那长睫沾了泪意,扑扇了两下,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合上了。

“……”傅砚词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磨了磨后槽牙,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人直接扔出去。

他唤了两声,但景昳睡得实在太沉,还好这床够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傅砚词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眼不见为净地翻身朝向另一边。

不会是装醉吧?脑海里转着这个念头,傅砚词在困意中也慢慢陷入睡眠,月光流泻在枕边,映出他微红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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