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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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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乐晓之十点多才醒来,赖了会儿床,洗漱过后,已到吃午饭的时间。

吃完午饭,乐晓之说要出去一趟,江天和刘春玲没多问,江渚只问远么,需要他开车送么,乐晓之说好。

二人出门,先去了趟小区旁边的大型超市。

乐晓之逛超市有个习惯,想买的东西只看一眼,第一眼没瞧上,她宁肯再换家超市去买,也不会回头再比来比去。

江渚推着小推车,乐晓之一路挑挑选选,放了好些水果零食。

途径生鲜区,乐晓之挑了几条鲜鱼,师傅手起刀落,杀鱼洗鱼一条龙,她就站在旁边等。

“晓之,你来看看。”江渚喊她。

乐晓之回头,江渚还站在她刚逛过的零食区。

她吩咐洗鱼师傅,洗完鱼直接打价,放在柜台旁边就行,她等会儿过来取。

人朝江渚跑去,江渚拿了两盒奥利奥,“这个你买了吗?”

“我刚拿了,放在最下面,被盒装水果遮住了。”

“好,”江渚把东西放回原位,推上推车,“走吧。”

“晓之。”江渚喊她。

“怎么了?”乐晓之回头。

“没什么。”

走到生鲜区,乐晓之取了鱼,放推车里,“买得差不多了,我们结账吧。”

她走在前面,环顾四周,寻找袋装软糖。

“晓之。”江渚又喊她。

“怎么了?”乐晓之回头。

“没什么。”

来来回回三四次,搞得乐晓之有点炸毛。

走到糖果区,她没选软糖,拿了袋棒棒糖,也没放推车里。趁江渚不注意,她悄悄撕开包装袋,取出一支来,剥掉塑封装裤兜里,两指捏着把儿。

江渚第五次喊她的时候,她声势汹汹地折返回去,直接把棒棒糖塞江渚嘴里。

很好。

他再也不喊了。

到了结账区,收银员睨一眼撕开的包装袋,眉头紧皱,“这怎么回事?”

乐晓之一脸抱歉,“孩子吵着闹着要吃,没办法我先拆了,确实不好意思,您看怎么处理,要不要打两次价?”

收银员一听有孩子,神色稍缓,“下次注意,管好你家孩子吧。”

乐晓之买的东西很多,收银员一直在扫码,她瞅见旁边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蹦蹦跳跳,嘴里确实叼了根棒棒糖,便努了努下巴,“那个是你孩子?”

乐晓之看一眼,摇摇头,指了指她旁边,推着推车那位,“是这个。”

收银员瞥过去,瞳孔紧缩,一时竟忘了扫码。

江渚接到收银员的注视,很不以为意,还用手把翘在嘴右边的把儿拨到左边去,佯装淡定地扫视结帐区旁边的货架。

收银员继续扫码,这次目不斜视,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觉得没眼看。

扫完所有物品,收银员指着结帐区旁边的货架,问江渚,“要带走一盒吗?我瞧你刚一直看这儿。”

“啊,什么东西?”

江渚问收银员,眼神落在收银员指着的那处儿……

乐晓之面不改色,学收银员的语气,“要带走一盒吗?”

“乐晓之!”江渚的脸,比草莓味的棒棒糖还红。

“好了好了,就这些,结账吧。”乐晓之板着脸,看起来正经极了。

结账以后,江渚一人提着满满两大袋,走在乐晓之前面,且走得飞快,乐晓之追都追不上。

他们回到小区的地下车库,江渚打算把东西放后备箱,乐晓之说放车后座就行,江渚依言。

两人上了车,乐晓之坐副驾驶,她说,“去春芽福利院。”

江渚知道地点,没开导航,驶出小区,往右一转,走高架。

车开了半个小时,江渚嘴里还叼着那把儿,乐晓之窃笑,伸手抽出来,“糖都没了,还嗦什么嗦,我买了一袋呢,这就给你续上。”

高架上车多,为安全驾驶,江渚的手稳稳握着方向盘,又怕乐晓之真塞进来一根,连忙求告道:“我开车呢,乐大小姐,我错了行吗?”

乐晓之遂作罢,冲他做了个鬼脸,口型说着:现世报。

她翻出手机,给言讷发了条微信,问她周日有没有空。

微信消息显示被拒收——

她又被言讷拉黑了!

乐晓之便问江渚,“你有言讷微信吗?”

“没,怎么了?”

乐晓之蹙额,“言讷又把我拉黑了,原以为你加了她,我还能用你微信联系她呢。”

“我有言行微信,你要不联系下他?手机在我左边口袋,稍等。”

言行和江渚高中在一个班,言行高考后去了理工大,好在理工大离景大不远,言行时常来看言讷,言讷又几乎和乐晓之黏在一起,所以乐晓之见言行的次数比见江渚还多。

快要驶离高架,道路前方是分叉口,江渚的注意力都在标识上,准备过了路口再掏手机。

乐晓之却没耐心等,闻言倾身,两只手一前一后,交汇在江渚左边衣服口袋,她看不见,只能凭感觉摸索,远看像乐晓之侧身抱着江渚一样。

江渚眼皮狂跳,呼吸不由一窒,偏那衣服口袋合得紧,乐晓之右手够不着,只能伸长左手去够,那手贴在他腰际,像鱼一样滑来滑去,她费劲地说:“江渚,你能不能稍微靠过来点,我实在够不着啊。”

江渚目视前方,肃着脸孔,“等拐过这个路口再说,前方有摄像头拍摄。”

“拿到了,”乐晓之抽出手机,回到副驾驶,不满地撇撇嘴,“你刚才故意的吧,为了报棒棒糖的仇。”

江渚的手机没锁屏密码,她点开微信,搜索言行,跳出和言行的对话框,是空的。

“你和言行没聊过天?我可不信,还是你们两个聊了什么不能——”

车子终于安全转过弯,江渚减速,拍了一下乐晓之的头,伸出右手,“手机还我。”

乐晓之一斜肩,挡开他的右手,“麻烦司机安全驾驶!”

她转过身子,面朝副驾驶的车窗玻璃,给言行拨了个语音过去。

可能是周末吧,言行立马接了。

“言行哥,我是晓之,”乐晓之说。

言行那边好像在吃饭,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哎,晓之,怎么了。”

乐晓之还没说事呢,言行那边已传出一声喝斥,“言行,你要还想当我哥,就立马把乐晓之的电话挂了!”

是言讷的声音。

乐晓之一愣,抱着手机继续说:“言行哥,你把电话给言言,我来和她说几句。”

电话被人夺过去,言讷对着手机吼,“乐晓之,你负我多次!再见吧,渣女!”

语音被粗暴挂掉,乐晓之一整个傻眼。

江渚虽隔得远,但言讷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他不想听见都难。

乐晓之又给言行发微信,问他言讷周日是否在家,她想过去一趟。

言行回复,周日他爷爷过生日,已在外订好餐食,全家得出去给老爷子庆生。

乐晓之回复谢谢。

看来只能另寻时机给言讷赔罪了。

她转过头,把手机还给江渚,瞄见江渚偷偷在笑,“你笑什么?”

江渚抿着唇,许久后,吐出三个字:现世报。

乐晓之正要怼回去,却见江渚正襟危坐,“请不要干扰司机安全驾驶!”

一想到等会儿还有正事,乐晓之克制再三,说:“还有两个路口到春芽福利院,下一个路口右转,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就行。”

江渚没多问,按乐晓之的意思,直行,转弯,停下。

乐晓之眼神示意,“你先熄火,还得一会儿时间呢。”

江渚照做。

乐晓之回身,扯过来后座上放的其中一袋,递给江渚,“你先拿着。”

江渚接过。

乐晓之打开包,取出笔和便利条,翘起二郎腿,垫着便利贴,让江渚随便拿。

江渚取出一盒草莓,乐晓之看一眼,在便利贴上写下:梅梅的。

写好后撕下来,贴在草莓盒上。

江渚取出一包薯片,乐晓之写下:琳琳的。

写完,撕下,贴上。

……

两大包东西,每一样都有归属,乐晓之标得很快。

最后只剩两盒奥利奥。

江渚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其他小朋友,都是一盒或一袋,这位却有两盒,是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了?”

乐晓之低头写下一张,贴上去。

江渚看到了:壮壮的。

乐晓之又写下一张,贴在另一盒上,把另一盒递给江渚,又接过江渚怀里的两大袋,开门下车。

江渚接过另一盒,只问,“这盒怎么不装进去?”

乐晓之已随手关上车门。

江渚低头看,便利贴上写着:

江渚的。

这三个字,宛如一个抽气电泵,把江渚脑海里的纷繁杂绪,一瞬间全都抽走,只剩沉甸甸的快意。

江渚的拇指抚过这三个字,想起家里那盆迎春花。

迎春花的花语是相爱到永远。

江天养迎春花,自是因为刘春玲,他们于春天相遇,刘春玲名里又带一春字,两人相扶相伴几十载,苦里爬过,难中滚过,依旧怀揣希望,盼春满人间。

而江渚养迎春花,不单是母亲的缘故。

还因迎春花,开花迎春来,春来百花开。

更因一首唐诗,由孟浩然所作,家喻户晓。

噔噔噔。

江渚转头看,是乐晓之在敲车窗玻璃。

对了,他还没问她什么时候回家,需不需要他再过来接她。

江渚降下车窗玻璃,“你——”

“你今天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其他事,”江渚回,“那我——”

“要一起进去吗?”乐晓之问。

江渚怔然,原以为只是送她过来。

“可以吗?我和你一起进去?”江渚问。

乐晓之笑笑,“杨院长人很好的,孩子们也都超可爱的,”她顿了顿,“陪我一起进去吧。”

她还用哄孩童的语气,诱惑他,“我买了一袋棒棒糖,都给你吃,好不好?”

一定是棒棒糖的原因打动了江渚。

反正,绝不可能是‘陪我’‘一起’之类的字眼。

江渚尚在考虑。

空气中却飘着一个“好”字。

热烈地,急切地,像等了很久,生怕对方反悔的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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