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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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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平生和武元相觑,不约而同地抿唇一笑,还好这男孩的妈妈明事理。

男孩敷衍地说句抱歉,妇女看见孩子这副模样,愈发生气,双方对峙,男孩嚎着嗓子哭泣。

具有工作经验的武元处理这种事情也渐渐圆滑许多,他从柜台拿出一个兔子挂件,递给小男孩。

“小朋友,别哭了,哥哥送你一个挂件好不好?”

叶平生心想:二世祖少爷哄人还挺有一套的。

“我们不要那东西,走吧儿子,爸带你去高档西餐厅吃饭,那儿的服务员素质高。”

疾声厉色的中年男人缓缓上前搂过小男孩肩膀。

叶平生视线投向男人,待看清那张岁月痕迹的熟悉面庞,表情一僵。

武元感受到身边女孩的僵硬与迟疑。

待中年男人掀起眼皮,两人对视的瞬间,有过片刻的呆滞。

“平生。”

醇厚的声线呼喊她的名字,可为什么她却反感得想吐,胸口一闷,她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一如当初的叶华建。

文惠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丈夫的失神,以及那个女孩的离开,心里已经猜测到七八分了。

经过一场混乱,家长们都警告了身边活蹦乱跳的孩子,咖啡厅恢复了平静。

唯一不平静的是叶平生。

在厕所干呕的她,脸色扑红,生理眼泪溢满眼眶,扯着脖子青筋明显。

她明白,对他是出于生理的恶心。

只要看见他那张伪善的脸,那张嘴里叫出妈妈对她祝福的名字,她就发自内心地厌恶,愤恨。

最恨他的人,应该是妈妈才对。

可惜她再也没机会走到他的面前,指责他,控诉他。

浑身发颤的叶平生出门就对上武宁担心的眼神,叶平生下巴水珠垂涎欲滴,神色沉重,头上的猫耳还没摘下。

这般神情,倒和当初捡到的满满如出一辙,可怜兮兮。

下班后,今天轮到武元打扫,叶平生因为他赚到了外快,也帮着他一起打扫。

叶平生多次看见武元欲言又止,她站在前台清洗玻璃杯,武元在大厅拖地板。

摆好杯子后,抬头一掠,武元递来一杯冰水。

叶平生杏眼瞪大:“你干嘛?”

武元散漫靠在台桌,胳膊肘手撑桌面,举起那杯冰水,几乎是递到叶平生的嘴边。

打趣道:“给你下火,平息一下心情。”

叶平生倏地笑出声:“你为什么觉得我现在火大?”

“同居了几个月的,直觉。”

暖黄的灯光落下,近在咫尺的面容,把玩摩挲着杯身,闲散充满磁性的嗓音。

暧昧的气息像爬山虎,不断纠缠,攀上高峰。

叶平生直截了当地打破温情:“最近又看哪部剧了?”

这家伙天天追偶像剧,都被霸道型男主角腌入味了,现在时不时地持帅行凶,到处散发魅力。

武元清咳,当做没听见,若无其事地干起其他事。

现在的武元,比起当初更加活泼。

也更加大胆了。

叶平生看向墙上。

时间正好,夜市热闹时。

她主动请武元吃宵夜,毕竟今天顶她一周工资的外快,还是武元帮她向店长申请的。

夜市离咖啡厅就两条街的距离,为了节省时间,叶平生本想扫辆共享,结果看武元坐的上去,蹬不起来的滑稽模样。

叶平生放弃了这个想法,两人步行前去。

走在街头,隔街的喧闹如双耳道的音乐,一阵一阵,时隐时现。

咖啡厅这条街目前还没什么店铺入驻,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并肩同行的男女沉默不言,倒映的影子互相交叠,夏风席卷,一静一动。

吵闹声越来越明显,小吃餐车排成整齐的一列,各式的夜宵琳琅满目。

叶平生边走边侧目询问:“你想吃什么?”

武元跟在身后,注意到一个摊贩与一块公示牌,手直指方向回答。

叶平生寻目看去,是一个烧烤摊,上前点单时店主手忙脚乱地比划,她才看清那张牌上文字。

“你好,我是听力障碍者,旁边有菜单,你可以指给我看,并写上份量数,谢谢你的支持。”

叶平生转头凝视武元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不由得扬唇。

这个世道,最缺的就是善心与同理心。

偏偏他两样都占了。

这家烧烤摊位置较后,相比其他人显得少了些,叶平生挑了个角落位坐下。

她用食指挑开易拉盖,气泡随之溢出,发出滋滋的响声,她把雪碧递到武元眼前。

武元初尝一口,应激地站了起来,一脸惶恐。

“你干嘛?”叶平生错愕地盯着他。

“这水怎么咬人!”

叶平生剐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满脸写着你在搞抽象?

见到叶平生用傻子的眼神瞧他,他抚摸后脖傻笑坐下。

武元挑拣着吃,叶平生发现他不吃海产类,以为他对海鲜过敏。

后来她才知道,他不吃海鲜另有原因,这原因一般人还真不敢说。

一分一秒流逝,越晚来宵夜的人就越多,烧烤摊很快人满为患,拥挤喧吵。

喝酒猜拳,同事聚餐,四面八方各种职业的人都在这张桌上谈笑风生。

生活就是这样,一地鸡毛里,总要找点自己喜欢的事,不然你会觉得,连呼吸都无趣。

武元端起盘子拿去给老板数串。

叶平生独自等待间隙中,一个满面红光的男人上前搭讪:“美女,自己一个人啊?”

酒气扑鼻,布满茧子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粗俗地摩挲。

叶平生后肘一甩,冷冷说道:“滚开。”

男人放声大笑,上下打量的眼神都透露奸视:“别害羞啊妹妹,陪哥几个喝一杯就好。”

叶平生忍耐到了极点,居高临下,睥睨的眼神打量他:“你配吗?”

男人似乎是被女人嘲讽的语气刺激到,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吵红了眼也不罢休,竟开始动起手来。

男女的力量实在悬殊,男人一个大力推搡,叶平生不小心崴了脚,后腰磕到桌角,突如其来的撞击令她疼得直嘶。

一地的混乱与响声吸引了众人,纷纷上前,同桌的朋友也上前拉住满嘴乱语的男人,一个劲地劝和。

远处的武元见状,推开拥挤的人群,一眼就看到跌落在地的叶平生。

女孩抚着后腰艰难起身,脚踝肿得不成样子。

武元面上一沉,把女孩扶在凳子上后,径直走向醉醺醺的男人。

嗓音冰冷,淡褐色的眼眸令人看不出情绪,右手紧握成拳,青筋.勃.起,紧绷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会断弦。

眼勾勾的凝视令男人打了个冷颤,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却还是硬着头皮直视:“你看老子做什么!”

叶平生观察到武元那只骨节泛白,肌肉突出的胳膊,内心不安。

他每次生气前都是这样,就像暴风雨前来的平静,而后迎来的将会是发狠无情的狂风暴雨。

“武元!”女孩的声音又轻又柔,像一阵微风,缓缓吹入心里。

武元燃起的怒火刹那平息,转头望向女孩的眼神不再狠厉,周身的戾气顿时烟消云散。

眼中只有担心与私藏的一抹柔意。

因为她,他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

附近的辅警赶到后教训了男人一行人,逐渐醒酒的男人也和叶平生道了歉,并愿意赔偿医药费。

事情解决后,武元将她送往医院。

拍过片子后,医生说有点严重,需要打石膏,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养着。

一夜过后,叶平生变成了“残疾人”,事事都得靠武元,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因为无法走动,她期盼已久的研讨会也没去成,巧的是,周盺怡那天也没时间,最后宋老也没去参加。

这次研讨会的出发本就是为了让他的学生在圈内露个脸,走个人脉。

要不是为了学生往后的学术路,他也不屑参与一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学术者打交道。

叶平生盯着聊天框里的消息暗暗可惜,这时新的红点跳出。

爱玩小周:【你怎么样了?啥时候才能拆石膏?】

躺平咸鱼:【医生还没确定,说是看情况,最少也要半个月。】

爱玩小周:【这次是真变成躺平咸鱼了。】

一语成谶,还真变成了一条躺平的咸鱼。每天就等着武元的投喂。

躺平咸鱼:【你怎么不陪老师去,你又有什么意外情况了?】

聊天界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叶平生想她是不是问错话了。

爱玩小周:【没什么事,就是我妈妈生病了,平生,我可能要离开了....】

叶平生眉眼一跳,压下无数的疑问,斟酌许久才发去回复。

躺平咸鱼:【你不干了吗?那你接下来怎么安排。】

爱玩小周:【我可能要结婚了。我母亲一直都希望我能过个安稳生活,找个良人,做个贤妻良母。】

成为妻子,就一定是安稳生活吗?叶平生不解,爱才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想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一刀两断。

婚姻不过是一份契约,有爱便成了真谛,假若有一方离开了,那就是一个枷锁。

婚姻是坟墓,既是死亡的开始,又是新生的待来,多矛盾啊。

叶平生不再说教些什么,只是回了句。

【你想清楚就好,人生的容错率太高了,我只希望你能真正地感受到幸福,不论身份。】

两人的对话以祝语终止。

望着床头柜上那张黑白照,相片女子音容笑貌,足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

那双灵动的杏眼与夜平生如出一辙。

尘封的往事再度掀开一个裂口。

从出生到记事起,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总说父亲在外打工太忙了,没时间回来。

她就常常在窗边盼啊盼啊,总希望照片上的父亲能动起来。

有一天,妈妈着凉发起了高烧,她早已偷偷背下了父亲的电话号码,无数次的拨打,等不来一个回应。

后来她冒着暴雨去求助隔壁的桂婶,才把妈妈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她又打了一次电话。

这次不同,对面终于接通了。

她激动地唤着爸爸,却只等来一句:“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直到8岁那年,父亲归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出生是不被接受的。

18岁,病床上的母亲奄奄一息,她们交不起巨额医药费,而母亲的病是被她拖累的。

如果不是她的降生,母亲就不会一个人做着好几份工,把自己累垮了。

她问过:“妈,你后悔吗?后悔当初决定生下我?”

脸色惨白的女子露出生前最后一个笑容,是开心的,也是释然的。

“平生,妈从未后悔过,在我抱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幸福。所以平生不要自责,你要像这个名字一样,自由大胆地去选择你的人生。”

母亲学历不高,但喜读诗词,取名的时候,她读到了定风波,一蓑烟雨任平生。

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祝福,希望她永远活得恣意明媚。

最后母亲以自身让她明白 ,婚姻不是幸福的选择,只有你感到幸福,才是爱的最终境界。

所以她希望周盺怡是因为感到幸福而结婚,而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幸福,去选择牺牲自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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