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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失眠哥与加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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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只表演五个乐队,其实时间算是充裕的,而且为了不让直播内容过于无聊和时长过于注水,除了某几支网上呼声很大的乐队会特意聊久一点,其余的乐队都是表演完介绍几句就结束了。

节目组早中晚都包饭,非常良心,中午暂停时间,他们捧着饭盒在第二现场吃午饭,像参加志愿时差不多,这段时间自由活动,但最好不要离开第二现场。

休息时间,第二现场的工作人员挺多,有分盒饭的也有造型师,还有专注拍花絮的。

何汉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别着“俞望星”牌子的人,格子都不用猜他想什么,扒拉着饭说:“人不是舞美指导吗?哪有空来第二现场?”

收音的麦已经统一关了。

“他还拉黑着我呢,”何汉里有些哀怨地抢走了格子的小鸭腿,朝格子控诉,“你说他都特意给我送吃的了,还不把我送黑名单放出来是为什么?”

“他不仅送你吃的,还送你好几个吻……”格子的嘴又被一个鸭腿塞得严严实实。

格子这个单身狗当爹十七年,还要面对孩子的情感问题,一个头两个大,吐-出鸭腿,放下饭盒,喝了口水,顺毛:“崽啊你等着哈,他没拉黑我,我看看他朋友圈有没有什么信息。”

“是,都没拉黑,就拉黑我一个了,”何汉里吃完,把饭盒放回塑料袋,拿了张纸巾擦嘴,“而且他不发朋友圈。”

“是没发,但我发现一个小细节,”格子把手机屏幕凑过去,手指点击放大,“他的朋友圈封面从你之前拍的那张玩具图改成了这个。”

一张拍摄食物的照片,应该是三个人一块吃,其中有露-出俞恬默今天穿的黑白格子裙。

“而且他的签名改成了……不对,我不记得他之前是什么,但今天这个绝对是新改的。”格子指着那行字。

上面写着:有人失恋,有人失眠,还有人喝酒庆加油。

格子乐不可支,趴在何汉里身上哈哈大笑:“这不是callback了吗?我就说这么恶心的言论他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敢情憋在这儿了!你俩真够逗的,搞地道战吗?当年有你俩,内战不得再早两年结束!”

格子越想越乐,快笑得周围几个坐着的乐队都侧目看过来了,一同把拍花絮的摄影师给吸引来了,拎着带麦的摄像机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

没想好乐队的另外三个人还沉迷于挑拍立得,一瞅见有动静,立刻戒备起来。

何汉里一把抢过手机,死死掐住格子咧着大嘴的脸,大黄捧着饭盒绕了一个大圈把最后一个腿往格子嘴里一塞,甜梦准备好墨镜往他脸上一戴,张羽立刻打开手机摄像头拍了一张,然后朝摄像机展示,说:“我们拍照呢。”

配合得极为默契,受伤的只有想要拉风却成疯癫的格子。

快开始下午比赛之前,霉菌乐队的王绍又过来了。

霉菌乐队是下午第二场,酥心糖和没想好都是明天上午,酥心糖第一位,没想好第二位。

“我们乐队很快就要演出了,怕被淘汰之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把这张拍立得送给你。”王绍看也不看张羽,直接对准何汉里,尤其是身后还有一个摄影师跟着记录这场纪念品赠送仪式。

没想好乐队全员脸都僵了。

何汉里觑了一眼摄象机,又觑了一眼张羽,见张羽已经没摆好脸色了,只能站起来,拒绝:“邵哥,这张拍立得是节目组说给自己乐队全员都最喜欢的乐队的,我们乐队还没表演呢,就先不收这个了。”

他非常重点地强调“全员”和“乐队”,把个人摘出去。

“我就最喜欢你……”王绍可疑地停了一下,说,“你们乐队。我的队员们也喜欢你们。而且以前毕竟是一个乐队的,他们都还把你当队员呢,当然我也一样。”

何汉里:“……但是霉菌乐队里我就只认识鼓手和你。”早八百年都换了一批人了,霉菌也就两个固定成员。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总是想着不主动就有可能又像以前那样只能看着你的离开……”王绍终于把拍立得的纸收回了,垂着头,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抬-起-头朝何汉里笑,“其实我就是想早点表达我们乐队的心意,好争夺你们乐队的拍立得,不过也没关系,就算淘汰后,我们两个乐队也能一起喝酒,就像我和你一样。”

何汉里:“……”

王绍大概是怕又被拆台,说完就走了,留着何汉里和没想好乐队面面相觑,于是一整个下午的比赛,他们打字的手比弹琴时还快。

格子捂着领口别的麦,小声地凑到何汉里耳边说:“我和你打个赌,今天你必然能见到康少。”

“怎么,他还给你这个内务大总管报信了?”何汉里也捂着麦。

“你就说你信不信?”

广播里已经让霉菌乐队前往第一现场备赛了。

“不信你的,”何汉里随大流鼓掌,又侧头说,“因为我本来就觉得他会来找我。”

格子:“……您靠什么觉得?爱情吗?”

“滚!”何汉里伸手在前面桌子摘了颗青提扔进嘴里,话语中掩不住的自得,“我俩有默契。”

康九跑路了还拉黑何汉里,但他不担心何汉里生气,何汉里也没觉得会见不到他。

两人谁也没联系,默契地像被提前告知过。并且他们也同时心知肚明地忽略了那天晚上的事。

格子是没搞明白他们这算什么,他只觉得愚蠢且莫名。

“我觉得你俩有着同样神经的脑回路。”格子说。

-

第一现场后台。

两个舞台,舞台一正在表演着,舞台二已经提前准备着下一个乐队的演出道具,此时舞台二和后台都是暗光,但舞台一的音浪一阵一阵地穿过来。

工作人员还在做最后的道具摆放,忙碌着的画面,一个无所事事靠墙站着的男人低头刷手机,蓝光镜片倒映着手机屏幕——格子的朋友圈。

配图是从何汉里身后角度拍摄的,王绍双手举着拍立得给何汉里,像递情书一样,偏偏画面中也只有两个人站着,看不到何汉里的表情,还以为两情相悦呢。

配文是:失恋哥又来找加油哥了。

下面全是没想好乐队的人在评论,都挺会骂的,但何汉里还没评论——也有可能是拉黑了看不到。

王绍带着乐队成员从第二现场走通道到第一现场,路过后台的时候,朝旁边站着挡路的男人说了声:“不好意思,让一下。”

康九掀眼皮瞧这从照片中走出的人,慢吞吞地把脚收了收,说:“不用谢。”

其实倒没有很挡路,只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贝斯碰到别人,但听了这声跟施舍一样的“不用谢”,不知道为什么,王绍莫名心里窜出火来。

他看康九全身上下都写着有钱,长得也不一般,知道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工作人员,只是记住胸-前的名牌,沉着脸快步走开了。

康九打着字在格子的朋友圈下评论:失恋哥得到加油了吗?

几乎是五秒后,格子回复:加油哥今天没加油,变拒绝哥了。

失眠哥心满意足,然后切回微博,继续用小号嘲王绍的那条微博。

他用一晚上的时间,吸引了好多同担,从零粉涨到三百粉,小号已经成为“没想好乐队吉他手里”的死忠战斗粉头子。

多亏了王绍那条矫情的微博,上了个不大不小的热搜,热搜排名二十三,所以在直播时,讨论的弹幕暴增,主持人见热度不错,在照例表演后聊天时,把话题引到了昨天那条微博长文,探究他和没想好乐队吉他手的关系。

王绍果然回答得非常模糊暧昧,康九在后台听见“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花和蝴蝶,他短暂地在我身边停留,而后又飞远了”,敲字的手活似打地基,哔哩啪啦地在直播上发弹幕嘲他自作多情、装模做样、表演型人格。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俞恬默举着话筒加入话题,“他吸取完你们乐队的花粉之后就跑去下一朵花了,是吗?”

康九拧了拧眉,把打字栏那行给删了,重新编辑,快速打字,发弹幕科普:里最先在酒吧歌手大赛中认识的张羽,拿了冠军之后里就没有再唱歌,开始玩乐队。而后被键盘手格子推荐进了霉菌乐队,格子和里先后从霉菌乐队离开,期间有超过三个月没有加入新乐队,一直都是到处接缺乐手乐队的散活。快半年后,里加入格子组建的新乐队,只维持了三个月乐队就解散了,最后才被主唱张羽给收到没想到乐队里头。

因为字数太多,分了好几次发出去。

而王绍这边举起话筒犹豫了一下。

解释清楚,那就是走目前的炒cp线路;不解释并模棱两可地踩,那以后就是走和没想好乐队的PK逆袭线路。

他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他是创作理念不同所以和平分开的,只不过分开了也还是很好的朋友,我依旧欣赏着他的才华,所以才会有种怅然若失的失恋感。他是我最喜欢的吉他手,在来舞台之前,我本来打算把我们乐队的拍立得给他,但被他拒绝了。”

踩里不划算,迟早会被澄清,至少这件事上得说清楚,不然打脸的就是他自己。

康九听着舞台上的言论,打字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删了自己打字栏的字:在里离开霉菌乐队的空白期足以证明他不是找好了退路才走的,并且霉菌乐队这么喜欢里怎么没有在里找碎活的时候再次邀请……

“但我今晚会去他们宿舍堵他,非要让他接受我的爱不可。”王绍还开了个玩笑结尾,冲着镜头比了个爱心。

康九看着弹幕满屏的“基情满满”,冷着脸切回微信,回复格子评论:失恋哥是因为没得到加油而失了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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