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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鸭子自得吵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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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脑袋的视线过于炙热,一时把拉车门的张羽给看出心有灵犀了,抬头一望,浑身一顿,如遭雷劈。

“小张,你怎么了?”旁边一位壮若熊肚似孕的西装中年男醉醺醺地拍向他肩膀,反光的油腻脸上写满关切,“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来我家坐坐?”

此话随着风齐齐飘进三人的耳朵里,风中萧瑟,树泣车鸣,他们眼神多充满懊恼与悔恨,犹如见到走错路的少年。

张羽双眼婆娑,似有万种不甘千般不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深沉地看向他们,却什么也没说,仿佛带着某种决心和屈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说:“王总,我没事。”

那位王总有两个张羽宽,却仍然压-在张羽身上让他扶持,简直禽-兽!

甜梦嘴唇微颤,还是太年轻了很冲动,见不得这等黑暗事迹,脑子一热,叫住了张羽。

这一声出现,四人齐齐看向了甜梦。

风一吹,带着某辆不符合城市绿色规划的车经过,尾气全吹过来,带着恶臭,仿佛这个黑暗的社会。

何汉里第一时间把甜梦拉在身后,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他想走,就让他走吧,这事他自愿的。”

没拦住王总被迫跟着走过来的张羽:“……”

听着有点怪,再听听。

康九应和:“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你一出声,破坏了他的计划,反目成仇了怎么办?”

何汉里摇摇头:“他是一个好主唱,不会这样做的,但我们应该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就当没看见。”

甜梦正愧疚着,康九啧了一声,幸灾乐祸:“但他已经看见并走过来了。”

张羽:“……”

好好好,平日里是这么编排我的。

他两步就超过了王总的步伐,咬着牙低声嘱咐:“你俩别给我添乱!”

康九指了指,说:“你看是吧?人家只会怪你添乱。”

张羽:“……你们仨都别给我添乱!”

甜梦一把就推开何汉里,质问:“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张羽被问懵了,但眼角一瞧王总,立刻骂回去:“什么叫这种事情?这叫靠自己的能力挣钱!再说我们乐队全都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也天天赔钱吗?”

“赔钱也好比挣这种脏钱!”甜梦吼,吼得振聋发聩,直击人心,“你要不要脸当鸭子?”

“……?”张羽反应过来,瞧见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甜梦,日的一声把他打成糊糊,“老子卖艺不卖身的!”

甜梦差点被打出眼泪,抱着头就要冲上去咬,何汉里手疾眼快拉住了,这一场混乱下来,王总看戏看得酒都醒了,盯着何汉里问:“你就是那个吉他手?”

一听这话,何汉里就明白了。

敢情张羽的“卖艺不卖身”,卖的还是乐队,这是给乐队拉投资呢。

他把甜梦往身后一塞,咳了一声,点头。

不知道这个王总开的又是什么条件,把张羽卖乐队整得像卖身一样,见了他们还躲。

“我见过你弹吉他,全国酒吧歌手大赛,我是赞助商,”王总摸着啤酒肚,食指点了点,冲张羽说,“小张,你们乐队我能养,没什么条件,就要他!”

何汉里:?

推销乐队的艺,靠卖他的身?

何汉里一句话没说,眼刀刮向张羽。

张羽脸黑了半天,还是没撕破脸,找补说:“您的意思是乐队里一定要有他,对吗?”

“不是,”王总一口否决了,眯着眼,红着脖子,精-虫上脑,盯住何汉里,“你不是队长吗?你让他陪我睡……”

还没说完,突来一飞腿,直踹那弹性十足的肚子,何汉里、张羽和探出头的甜梦三人眼神同时跟随抛物线弧度配音“卧-槽”,砰咚一声巨响,王总四脚朝天。

进度进展过快,仿佛还没开始恶霸欺凌剧情,就已经完成逆袭打脸。

何汉里一边看回康九,一边默默给他举起了大拇指打call,等了半天,发现这打脸的主角竟然没有放狠话环节,有种“踹就踹了,还需要解释吗”的嚣张。

兄弟好帅我好爱!

何汉里小鹿乱撞,西子捧心,险些就要抱大-腿了。

康九对何汉里说:“你主唱要卖你你还不踹他?”

看起来他跃跃欲试。

张羽回过神来,立刻大吼:“我不是出来卖的也不是拉皮条的!”

王总头晕眼花地瞧着路灯,彻底酒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踢倒了,喘着粗气爬起来,就看见小张同志站在踢人的那边,连搭把手都没有。

他怒气上心头,正想威胁,突然瞧见到那个踹人的个高男人冷着脸盯他,一时恍惚,总觉得眼熟。

张羽是来谈判找投资的,不是卖人的,也不是拉皮条的,鬼知道这老总不仅是看上去大腹便便,二两酒上头,脑子都被色气浸染熏天。

关键是,何汉里活似有雷达在身上,那些有过包养史的人瞧见他一个比一个上头,他没少遇到过这些不合时宜的发言。

张羽在见到王总的时候就觉得对方是包养小男孩的那类,所以看到何汉里时就没想停留,谁知道真就上演了一出“霸总点名要人”的戏码……虽然其实没有很霸并且体型非常大只。

虽然对方大大小小能称一个总,但张羽如果没有人脉也搭不上这么多个总来推销,所以他也是真的不需要舔着脸,何况对方这个总也做不到“让你混不下去”,得罪了有麻烦也不至于很大麻烦。

现在撕破了脸,他恨不得啐上两口这精-虫上脑,想着一会儿要打电话解决这件事,结果就见这个王总活似变脸,自个就拍拍屁-股肥肉DuangDuangDuang地摇晃着起身,笑脸相迎地问康九:“九少怎么在这儿?”

其余三人齐刷刷给康九投来震惊的眼神。

甜梦和他相处过几天,是觉得虽然对方看着不像他们这类人,但也不至能让人老总巴结;张羽是压根没想过还能有此反转;何汉里则是没想到这辈子能参与这等戏码。

什么阔少发言天凉王破,什么阔少为爱怒发冲冠……不对,是为兄弟两肋插刀。

康九倒没想到自己还能被称为九少,寻思这王总消息也太闭塞了,自己被赶出家门的事虽然没上豪门娱乐新闻,但好歹圈内互晓了。

他狐假虎威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天,何况就算没这个身份,照打无误,他有的是钱来打官司赔偿。

同一阶层之间,金钱就是权利。

气氛就这样冷了一会儿,王总肚大能撑船,一瞅何汉里,脸上肌肉抽搐了片刻,似乎酒醒想起什么来了,不敢再胡乱发言,又看康九,心想姓康的就是牛,但也想着疯狗有人栓,脸上肌肉又放松了,赔着笑:“早知道是您情-人我就不开这个口了。”

何汉里:“……”

什么时候这群人才能把他从鸭子身份剔除,一个个不是想嫖就是想包养的。

康九瞅着其余三人的表情见怪不怪,心想这算什么他没跟上潮流的新时代新风貌。

何汉里压根没想在这件事逗留,甚至懒得理“九少情-人”这一点,退后一步离开战场,低着头在手机喊滴滴。

甜梦和张羽是何汉里一个阵营的,也围过去,张羽仍然做最后的澄清:“我是队长但不是老鸨,你开天大的口也没屁用!”

张羽还想放狠话,一句“得亏他先踢你一脚不然你头等着破洞”还没说完,被何汉里拽了出来,有钱人的事让有钱人解决,既然康九都被点了身份,那就让九少解决,等九少解决了再换回康九身份。

张羽瞧着康九的背影好一阵,问何汉里他什么来头。

何汉里白了一眼,反问:“请问你带的那个又是什么成分?”

张羽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话,瞧见甜梦,慢半拍地要拥抱恭喜他回来,被甜梦捏着鼻子推开了。

无他,张羽自个陪酒,喝了也不少,对于还没喝的人来说,那身酒气真的不好闻,而且他去的酒吧一定很乱,烟气也重。

“你有家不回,非挤过来做什么?”甜梦一屁-股把张羽挤到车门。

“我这是愧疚,怕你们背后蛐蛐我把我给踢出乐队,”张羽都要被挤吐了,开着窗透气,“你怎么不骂他小气,四个人叫一台车!”

何汉里也不好受,三个人挤在后座,胳膊都不敢伸开,脚还得蜷缩着。他懒得和这两个展开骂战,掏出手机,发现康九发信息问他:“吉他手喜欢主唱到已经可以牺牲小我了吗?”

康九坐副驾驶,何汉里在他后侧面的窗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

何汉里不明所以,发了个问号过去。

他可坐着最舒服的副驾,搁以往都是谁付钱谁坐副驾,何汉里特意留给他的呢。

要说喜欢也是喜欢他,主唱不都和贝斯手挤位置着呢。

“贝斯手不住主唱家是因为主唱没有家吗?”康九打字发过去。

这问到点子上了,何汉里才想起来,都怪这两个蠢货一见到车就钻进去抢位置,现在车都开出闹市了。

何汉里觑了康九一下,后视镜恰好对上了康九抬眼看他的视线,他摸了会儿耳朵,做了个表情表示自己的愚蠢和懊悔。

康九又垂下眼,打字:“你心胸可宽阔,王总肚子都没你能撑船,主唱也重要,得比得上大象,你俩在一起曹冲称象呢,他提供重量施压给你,你提供船只把他托举,可不般配。”

车内没开灯,手机屏幕发出森然的白光,何汉里盯着这行字好半天都没读懂,头一回想念格子。

格子读空气的能力比他强,阴阳怪气的语法也运用的炉火纯青。

何汉里再次想发问号,最后还是谨慎地挑了个表情包来顶替冷冰冰的弯钩点。

结果那边没理会,抬头一看,人已经闭目养息了。

何汉里想了想,还是解释了刚刚的事,打了一长段字:“主唱没卖我,一个巧合而已。那个王总在我以前一个比赛中是赞助商,来看过表演,那会儿另一个赞助商非要嫖我来着,被我爆了头,可能从此这群人都开始要争kpi了,瞧见我就想嫖。”

发过去也没动静,于是又添了一段:“那会儿恰好是我和主唱认识的时候,他想让我跟他玩乐队,我没同意,他在我爆别人头的时候帮了我一把,我就算以身相许给他乐队了。”

不过实际上,何汉里同意和张羽组乐队了后,张羽又因为没找到其他乐手,不想让何汉里跟着他这个没成型的乐队折腾,所以又不了了之了。

比完赛后酒吧倒闭,何汉里缺钱,就又被格子那会儿的乐队找上来,于是去了那家乐队,领工资的那种,然后格子因为被家里人阻止,几次排练都没赶上,被开除了,没一会儿,何汉里也自动离职了。

那个乐队的固定队员不是他们两个,而且那乐队也有正收入,真要说来,算是有钱人玩的乐队,格子和何汉里在里面就算个员工,没多深的感情。

格子处理好家里的事之后,依旧玩乐队,拉着何汉里到处接活,玩过一个小型的乐队,只坚持了三个月,然后散了。

期间,找到鼓手的张羽发现了格子和何汉里认识,一等到乐队解散,立刻抛橄榄枝。

滴滴车到了,康九也没回复,带着一-大帮子人回家,一开门,发现格子也在。

格子说他爸回家了,不想凑一块,来何汉里这儿凑合。

格子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跟着他爸生活,但从小都是被他爷爷拉扯大的,所以和他爸没什么感情,他玩音乐那会儿更是吵了一-大架,从此两看两相厌。

本来格子住的是他爷爷留下的房子,平时都是独居,他爸再婚后有其他住的地方,这会儿突然回来,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祖宗大事,格子嫌烦,连鸟笼都带过来了。

何汉里和他一起长大,也没多问,逗了会儿鸟,回头一看,家里五个大男人两间房,头立刻就痛了。

甜梦没手机没身份证,张羽醉鬼一个,格子随身带着鸟笼,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出门找酒店的样子。

他想着康九不是能和别人睡一张床的人,就把沙发给张羽,甜梦和格子挤他那屋。

“怎么不能冲你喊一声哈利路亚呢?”康九从冰箱掏出一瓶水灌了一-大口,跟灌酒一样凶。

甜梦去洗澡了,客厅里张羽是醉着睡着了,也就有照顾经验的格子在忙活,何汉里正坐在小沙发上回复威哥的消息。

两个清醒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愣了一会儿,何汉里问:“怎么说?”

“不是说了吗?心胸宽阔,肚子撑船,心地善良,”康九看着何汉里习惯性地把张羽从沙发上掉下来的手塞回了毯子里,顿了一下,觉得喉咙一涩,又把剩下的水灌完了,哐当一声扔到了垃圾桶里,继续说,“知恩图报,以身相许,以德报怨,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圣父的相,教堂里应该放你的大头照。”

何汉里听着太不对劲了,要是格子阴阳怪气他,他早就骂一声滚了,但康九阴阳怪气时,他竟然也没生气,反而思索对方生什么气,脑子转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直球,问:“您对我的安排有哪点不满意吗?”

客厅静了一会儿,康九一句话也没说,躲在角落里刷手机。

何汉里倒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手机里还有甲方发来的信息,他一边低头回消息,手打字飞快,一边去厨房找能降火的食材,想着大热天的火气旺,煮点给康九。

格子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决定保持原地不动,好三国鼎立。

但他耐不住这气氛太诡异,主动开口问:“你们把甜梦带回来就算了,怎么还有个张羽?玩推箱子呢?”

康九和何汉里同时回复。

“可不是,你就是最后那个箱子,这不满屋子箱子堆着呢。”

“张羽那蠢货找投资陪喝酒,恰好碰上,那老总还想嫖我!”

格子咽了下口水,无论从轻重缓急,还是从话里内容,康九那句话就差指着骂了,不好回复,这水端不平,他只好回复何汉里,问:“这又是哪个总?男的女的?你没又把人脑袋敲破吧?你那木吉他可不一样,下回好歹拿其他东西敲。”

康九寻思着这卖身戏码还真挺经常上演的,瞧着没一个人震惊的,连担心的方面都是木吉他。

“我哪儿知道是哪个总,这么多个总我还都得记不成?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怀疑他们内部有个共同包养模板……这是谁买的?没过期吧?”何汉里拿着一袋绿豆探头出来问,“少爷,你要放白砂糖还是紫砂糖,就那种黄-色长条的黄糖片。他们一般喜欢紫砂糖,煮着香。”

康九一听见他们他们就烦,问:“为什么你不问要不要咸口?因为他们喜欢甜口吗?”

“因为我从来没吃过咸口的……”何汉里皱着脸,心想这是什么吃法,顿了顿,又说,“你喜欢的话,我额外煮一锅咸口的。”

“我不喜欢。”

他也不说要还是不要,甚至没说要什么糖,何汉里缩回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探头,问:“那是要绿豆汤还是绿豆粥?稀粥还是稠粥?生一点还是烂一点?”

“你怎么不问他们?他们呢?”康九问。

何汉里心想他也从来没问过那帮人啊,回忆了一下,说:“我煮这个都是当正餐吃的,所以他们一般吃绿豆粥,半稠不稀,烂不烂靠天命。”

“你再不煮,天都亮了!”格子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起身过去,“而且要煮烂的话,你的绿豆得提前泡水,每回都是我替你泡的。”

“对,听他们的。”康九轻描淡写一句话,把格子又按了回去,把何汉里缩回的脑袋又伸了出来。

客厅沉默了一阵,何汉里的脑袋没缩回去,康九也没再低头,只有格子假装忙碌。

两人看了一会儿,何汉里眉头皱了皱,说:“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但我找不到点在哪儿。”

康九也说:“我觉得你更不对劲,但我找到点在哪儿了。”

“在哪儿?”何汉里问。

凉得我心酸……存稿新文时都码不动了,卑微求个营养液或撒花评论,让我感觉有点人气啊啊啊啊啊(已疯版)

下辈子绝不三无开冷题材(抱头)

第23章 鸭子自得吵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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