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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康少包养何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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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汉里和格子住得近,他蹭车的时候给康九带了杯奶茶,拐弯的时候,发现垃圾堆过于眼熟了。

“那长得好像你家的沙发,”格子拍了拍何汉里,指着,“那桌子也像。还有谁家跟你一样用同款烂木桌和同款烂沙发的?这缘分……”

“缘分个屁,就是我家的!”何汉里打断,开车靠近,发现何止是沙发桌子,还有那成套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套装小板凳——那是他的最爱!

“我勒个去,你引狼入室把你家搬空了?”格子爆笑,颤着肩膀从车上下来捡起块窗帘布,“瞧瞧,像不像被丢出门的烂抹布?”

“……”何汉里掏出手机给他拍了照流浪汉与烂抹布的艺术照,又沿着这堆垃圾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拍了个遍,发给康九,语音说,“我刚有钱交房租,少爷的架势已经是想要把我家买了。”

格子还乐翻天地捡垃圾,时不时展示给何汉里说他家的东西简直像天生该待在垃圾堆的一样,然后被何汉里一脚踢进了那个烂沙发里,康九就打了个电话过来了。

何汉里也忙着捡垃圾,接过电话点外放,手机塞裤口袋,弯下腰捡把他的大热IP套装小板凳,问:“少爷隆恩啊,小弟惶恐了。”

康九那边乐得声音都不稳了,说:“一般一般,只是初步改造,如果你看到我给你家的新装修,保证让你见识到我的设计天赋。”

“大天才设计师,您别把我也改造了就成。”何汉里听到他笑也想笑。

“正好,你是本天才最后的设计,回头拿你去投稿,看能不能进英国皇家设计学院。”

“是,我的荣幸。”何汉里又从沙发底下捡到了昨晚煮火锅的锅,虽然底下乌黑,但也不是不能用,他一并放在板凳旁,说,“您别是把我家改造成第二个英国皇家了,沙发桌子和老旧冰箱就算了,我家的锅不符合您审美吗?”

康九乐:“黑得突出,影响美观,拖下去杀无赦了。”

格子从垃圾堆对面绕了过来,举着红塑料绳和啤酒瓶,往电话嚷:“我的艺术花瓶怎么也没被赦免?”

康九:“因为我花五位数买的花瓶更艺术。”

格子:“……在理。”

他把啤酒瓶丢垃圾桶里,又继续“淘金”。

何汉里在旁边笑得不行,拿起手机说切视频,摄像头对准手上那个毛球,问:“你从哪儿找出来的?我还以为被猫吃了,三年了都没找到过。格子说掉进平行时空里了,那群蠢货还即兴了一首歌。”

康九那边的摄像头还是暗着的,一边走动一边说:“我还想着你把这个东西藏在沙发里是当护身符呢,给我摸出了一手灰尘。”

“巧不巧,那首歌的结尾是这样的,我给你唱唱。”何汉里站起来,把毛球扔进垃圾桶,摄像头切回来的同时,康九那边的摄像头也亮了,两人齐齐入画,好像就是为了这个相遇的时刻一般。

何汉里才刚张口,没忍住看着他乐了一阵,笑着唱道:“十年五年三年,昨天明天此刻,咚咚,毛球闪亮登场,带着时空缝隙的风尘,跳进某人眼里。”

在撞角的路口,昏黄的路灯洒下,杂乱背景里来往无行人,何汉里今天戴的银色耳扩,唱着不知道叫什么的歌。

康九觉得何汉里不需要设计就能直接进英国皇家设计学院。

何汉里刚唱完,突然画面闯进一张脸,氛围成了欢乐。

格子嘴巴得得得咚咚咚地拟着乐器的音,听着像吉他和鼓,何汉里把手机举远了些,也配着口水歌词,喊着“勇敢的毛球,冒险的毛球,消失不见的毛球”。

康九看着他们笑,配合地拍手臂鼓掌,把摄像头拍得有些抖:“精彩绝伦的垃圾堆演唱会。”

格子本来都移出画面了,听到这句话又探头回来,说:“嘿,这名字酷,哥们你也挺反叛的嘛。”

康九心想不反叛能有可能在大街上和陌生人结拜还和认识不到三天的结拜兄弟住一块吗?

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

大晚上的,何汉里的眼睛还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唱了歌的缘故。

何汉里问他:“你在阳台才开视频是不是为了给我惊喜?”

康九想:“保留对这个屋子的惊喜就是保留对这个屋子的惊喜,怎么能说成这种展现着他居心叵测的话来?”

但他还是说:“是呀,我特意的。”

何汉里听着他的语调又乐了,学着说:“哇,好感动呀。”

康九莫名其妙也笑了好久,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给你准备礼炮吗?”

“这堆垃圾指定是你花钱喊人扔的,连我就在楼下那条街都不知道,”何汉里谴责着,喊格子把捡好的东西拿上,坐上车,说,“不过差不多了,我还得绕到小巷才能上楼呢。”

阳台对着的楼下那条街比楼梯间对着的小巷宽敞,楼下有商铺,白天还会有公交车经过,虽然是双向单条道,但热闹的时候路边会停水果车、小吃车、路边摊之类,所以这里连红绿灯都没有。

康九探出身往阳台看,摸着了一手铁锈。

晚上没有白天热闹,但今天周六,逛街的人也有不少,不过总不会还有人扒拉垃圾堆。街尾垃圾堆那边离得有些远,隐约看到一辆车和两个人,其中一个坐车上的冲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康九没看手机视频,盯着那个招手的身影,问:“你看得到我吗?”

“看不见,六楼欸,我又不姓孙。”他听见何汉里每回说话时还要笑的嗓音,“但我看见视频里你在探身看我了,给你个招呼,让你知道没看错。”

康九呐呐地哦了一声,探回身子,刚看回视频,听见何汉里说待会儿就回了,然后挂断了。

何汉里刚挂断,格子回头冲那边也敷衍地挥了下手,然后骂何汉里:“你能不能搭把手?”

他们打算把还能用的留着,要么放天台,到时候烧烤时都不用自个带凳子了,要么就放烂尾楼,那边有位神人拉了电源,别说冰箱了,电视都能放。

老式冰箱放在那,造福八方,夏天排练还能吃雪糕。

不过现在他们能带上的只有一些小物件,带不上的都整理好放一边,拍了个照发乐队群里,让有车的大黄明天拉过去,又拿了纸笔提醒明天环卫工人别拉走了。

那套何汉里喜爱的大IP套装板凳被带到了顶楼天台。

格子就住在何汉里家隔壁的隔壁楼,这一排的楼顶楼都是通的,或者说,因为靠得太近,所以被人钉了木板当桥。

不走木板也能直接跨过去,小时候何汉里能在这里练习跨栏,然后被格子抓到后告状,差点被爷爷打断腿。

告状这件事让何汉里持续了一年没对格子有过好脸色,格子非常后悔,因为这导致何汉里识人不清,把烂人当朋友。

不过格子偷偷加盖的木板到现在也没有人举报高空违章建筑,并且风吹雨打,仍然牢固,大抵是因为后来住这排楼的人都觉得这木板非常有用。

住在这一排楼的邻居关系都好,经常互相串门,住高层的人觉得穿过顶层更方便,齐心协力着,已经不知道换过第几片了,最底下还给加固了铁片,还有人给喷漆了各种大热IP。

何汉里家的天台那两块就分别是海绵宝宝和熊出没。

何汉里把车停在了格子家楼下,拎着东西从格子家天台走,从小王子走到了珊迪,格子就在后面,之前还嚷着要打断何汉里的腿,现在走得比谁都流畅。

事实上木板的作用似乎只是为了不让高空显得吓人,这个距离,大多数成年人走的时候都不必踩到木板中-央,一脚就能跨过去,免得鞋底玷污了珊迪的脸。

格子说也要参观何汉里的“皇家”,把东西往天台一搁,兴冲冲地跑去开门,一开门就对上了一张刚笑起来又黑下去的脸,僵了僵表情,默默让开了位置,比了个请的姿势。

何汉里莫名其妙地瞧了格子一眼,把格子的手一掌拍下,拉开门走进去,差点呛了口水。

除了白墙,没哪点像他家,一看就很贵的沙发,正在乱逛的扫地机器人,高科技到像米其林五星酒店的厨房,连朴素的瓷砖地都闪闪发光着。

这配套完全不像是天台能乱蹦的居民楼,倒像高耸入云六十楼的总统套间。

何汉里咽好那口口水后想,反正他没住过总统套间,让他碰会儿瓷。

格子在何汉里耳边偷偷地说:“竟然给你小子捡到田螺王子了!”

说是偷偷,大概是这两个穷鬼没见识过资本的力量,魂飞三里地远,大脑不受控,这句简直像吼出来的。

何汉里没被大黄的鼓声震坏的耳朵差点被他吼失灵,一巴掌把他呼远,回神后火速滑跪,双手递上奶茶,如同进贡佳酿:“哥,以后这屋给你住了,我不跟你抢房租,这儿就是你家,你要不收留我免费住我就给您交房租!”

甚至因为地毯的缘故,连跪地都听不见响。

格子也来凑热闹,抱另一个大-腿:“九哥,以后我还能来你家蹭吃蹭喝蹭玩吗?”

资本的力量就是强大,把“借住”努力成了“借住别人”。

康九坐在昂贵的沙发上,一手一个平身免礼,接过奶茶,说:“管住管吃管玩,唱歌给我听就好了。”

何汉里和格子齐齐吸了一口气。

嚯,包养一支乐队来当夜莺?

格子小心翼翼地问:“您有什么小众的癖好吗?比如只能给自己唱歌这种变-态独占欲?比如要像安小鸟一样在床上唱歌?”

康九翻了个白眼:“对你没有,对你们乐队也没有,我的床一米八不够你们塞一个架子鼓。”

格子松了一口气。

何汉里谨慎地问:“您有什么要求吗?比如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比如不能参加表演?”

康九静默了一会儿,琢磨道:“你们当我包养女明星呢?”

何汉里:“可不是嘛。”

康九:“……”

“有点臭钱但没资源没权势,而且你们队有哪位是性别为女的?”康九白眼不够翻,插上奶茶,“就不能把我当有钱的乐迷吗?鄙人只是有点小钱罢了,不够你们瞎猜。”

何汉里十分严肃地反驳:“别妄自菲薄,有钱就够了。”

“而且不是小钱,是大钱,”格子纠正完又指了指何汉里,说,“并且我们队一个吉他手何美人一个主唱张苏,都够格拿钱变性送您床上。”

何美人踹了他一脚。

康九瞅了何美人好一会儿,好看得不得了是真的,但完全不是“美”那边的,他问:“这是什么典故?”

他们乐队的所有人臭味相投,骂人起绰号都贼有故事,仿佛高中学了古诗的用典手法就从此活用起来了。

何汉里紧急捂住格子的嘴,说:“美苏冷战,主唱经常跟我冷战又提前认输,所以他是苏我是美。”

这典故倒是够地狱的。

格子笑得不行,不用捂嘴都快笑窒息了,在何汉里的威胁下点头应和,胸膛颤着笑声:“是,绝对只是这个原因,绝对没有其他被认成是美女的缘故。”

何汉里:“……”

日!

这故事倒是够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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