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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吵架我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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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回家吃宵夜,其实是带着一-大帮子人跟黑-道上街似的,半夜背着大包小包,拎着酒瓶子从广场一路走到何汉里家。

酒是大黄买的,食材是甜梦买的,最后由格子煮,何汉里提供了场地于是就带着康九在沙发上自觉躺尸刷手机。

沙发上垫了垫桌子的防油塑料厚膜,受力均匀,就算弹簧弹起来也不至于被误伤。

他把在舞台上拍的“三傻围康乃馨”的照片发到了乐队群,艾特了主唱,然后才站起来,在柜子里翻出了四个水杯。

一人一个颜色,从主唱到贝斯,但他估计康九不乐意喝别人的水杯,所以只拿了三个,又拿了一次性纸杯。

洗过之后,何汉里一边倒酒一边对康九说:“你要不要买个水杯?今晚凑合用纸杯还是我的杯子?或者还有个主唱的杯子,他应该不介意。”

康九从沙发上爬起来,瞧桌上那青蓝紫的三个玻璃杯和遗世独立的白瓷牛奶杯,一下就看出杯子各自对应的主人了。

他指了指牛奶杯:“谁家好人喝酒用纸杯啊?我用你的——那你是用那个主唱的还是喝同一杯?”

何汉里刚拿出个纸杯又放了回去,想了想,一边说一边又拆了两只纸杯出来:“杯子给你用,我喝酒瓶剩下的。”

然后探手从拿起煮水壶往两只纸杯各倒了一半冷水,才放回去把中午煮过但压根没动过的凉白开又煮了一遍。

空腹喝酒伤胃,他让康九先喝水,等水开了凉水一兑就能喝了。

康九哦了一声,被照顾得喜滋滋往沙发一趴,对面坐小板凳的甜梦抬头瞟了何汉里一眼:“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倒过热水?”

何汉里理都没理他,把纸杯扔过去让他自个解决。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糙,喝多了都露肚脐睡觉的,也没见要求过要有人半夜给他们盖被子以免拉肚子。

何况他们空不空腹何汉里不知道,但他跟康九从睡醒起来一直到现在也就磕了瓜子和一点小吃。

何汉里把酒瓶的酒倒满了四个杯子,去厨房洗了洗酒瓶,灌了一半水,把康乃馨插了进去,往桌子中间一放,单身男人的简陋出租屋瞬间升了格调。

他刚拍了个照,被拿着电磁炉和锅的格子骂了一顿:“你装个屁!装也换个地方摆,你整间屋子就一张茶几能当餐桌,请问你把餐桌搞艺术了,我们今晚趴地上吃吗?”

那张茶几实际上就是张千疮百孔的木桌,比茶几看起来更像餐桌,只不过摆在了沙发前。

何汉里拿开了酒瓶和花,也骂:“你都说就一个桌,我还能往哪个地方摆?以后麻烦你们来这里也自带桌子,天天嫌这嫌那的。”

康九支棱着耳朵,刚要讨来放主卧里,格子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一搁,一把抢过酒瓶,从厨房拿了绑鸡蛋纸盒的塑料红绳,边走边绕,两三步走到门前,折腾了三秒,酒瓶就被挂到了门后两个挂钩之间,呈倒金字塔形状。

格子做了个请看的姿势:“这才叫艺术!”

何汉里:“……”

大黄正跟自己老婆打视频报备,瞧见这一幕笑疯了,兴冲冲跑过去拍给他老婆看:“我就说我们搞音乐的艺术细胞是天生的。”

他老婆呵呵一声,说让他今晚留宿别半夜吵她睡觉,又让他把视频移到何汉里面前打招呼。

何汉里一口一个嫂子,花言巧语地把她逗乐了,问旁边那个是不是乐队的新人。

何汉里说不是,是他的新朋友。康九爬起来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也喊嫂子。

大黄不给何汉里吹了,手机屏幕转回来,跟着他老婆侃侃而谈那朵康乃馨的来历,期间被甜梦抢了三次话。

何汉里刚把煮好的热水倒进那两只纸杯里,被突然兴奋凑过来的康九揽住了肩膀:“你家地址给我,我购物车都填满了,现在买明天就能到。”

何汉里刚要给他复制地址发微信过去,发现两人都同住同吃同喝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火速把各个社交媒体的账号都添加上了。

康九喝完了纸杯里的温水,说:“我俩跟幼稚园交朋友一样,卿卿我我了半天放学后都互相找不到对方的那种。”

何汉里强调:“说明我俩心思单纯,情感真挚。”

康九赞同:“兄弟你说得对,我单纯地爱你。”

何汉里回敬,拿着纸杯跟他碰了一个:“我真挚地爱你的单纯。”

他们瘫在沙发上,两人都是大长腿,一个喜欢把腿放在对方腿上,一个缩着腿但手往人身上放,看起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抖着腿还格外惬意。

格子拿着洗好的食材出来的时候被辣了眼睛,心想这也太基了,一听对话觉得更基了。

他打扰了这段基情的演绎,吼道:“你们两个坐沙发的不干活好歹看着点活,水都沸腾要往你们脸上溅了没发现吗?”

何汉里啧了一下,把腿从康九身下放下来,起身把电磁炉的火给关小了,然后喊着康九一块帮忙:“康单纯,咱可怜可怜他,走,去厨房拿菜。”

康单纯起身说:“好的何真挚。”

格子:“……”

他瞧着那两个坐板凳的,一视同仁地骂:“你们两个也是,干活时是一定要摸鱼的,玩音乐时是一定要抢solo的。人大黄好歹有老婆聊天,甜梦你是不是嫉妒人家两口子的温情非要凑过去吃粮,火锅是不是不用给你留了?”

甜梦草了一声连被骂的内容都顾不上了,喊着说能别这么喊他名字吗,格子仗着手上拿着食材甜梦不敢动他,翻了个白眼,往枪口撞:“斯威峻木。”

格子是有能耐嚣张的,他是整个乐队的奶妈,不止是奶孩子——何汉里,他还负责在每次聚会中掌勺。

乐队里每个人都多少会煮点东西,甚至都煮得不错,但他的水平遥遥领先,都不用评,主厨必然是他——虽然今天只是毫无技术含量的火锅。

一个能掌勺的键盘手是堪称四面开花的全能高手,音乐里模仿各种乐器音色填充歌曲,还独自扒谱出谱,把全乐队奶成了伸手党,音乐外抓住乐队成员的胃,成为食物链的顶端存在。

食物链顶端此刻成了牛马,热气腾腾地煮着火锅,另外四个不知道是不是被骂了所以散开着坐,还没良心地把风扇调成了转头模式!

甜梦坐得格外角落!

终于一声令下开吃,那风扇才舍得固定。

沙发离桌子远,小板凳倒是够,但都没那个安稳坐着的心,全都大大咧咧地盘着腿坐地上围着桌子,他们比热腾的蒸汽还要热腾,没一个话少的,偏吃得快喝得也快。

虽然开篇大多都是康九不知道的话题,但何汉里都能把他带进来聊,倒也一个人都没冷落,全都挺兴奋。

一边吃一边喝,喝多了就不只是聊天了,非要唱歌——主要是甜梦有个歌手梦。

嚎了两嗓子后被何汉里拿着瓶盖朝脑袋扔,骂:“你再嚎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扰民。”

格子和大黄举手赞同,说愿意当目击证人出庭。

甜梦酒量最差,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抖,扯着脖子像个尖叫鸡:“何汉里你太过分了,那个什么破嗓子嚎得比我还难听你都帮忙伴奏,你是不是贱!”

格子凑热闹吼了一声:“你是不是贱!”

这一嗓子把康九喊了个激灵,夹的一筷子毛肚掉进了翻滚的红油汤中,没一会儿翻都翻不见了。

十五秒的毛肚!

康九没关心他们的话题,火速拿起了漏勺在红油汤中翻找。

格子就在何汉里左手边,他狠狠踹了一脚,格子嗷了一声,坐对面的甜梦缩了缩脖子,没说话了。

甜梦这个小鸡仔怕何汉里,格子可不怕,一屁-股挪到了大黄旁边,才说:“听过一个词没有?恼羞成怒。就你这样的,简直教科书级别。你不是破产了吗?去应聘当语文老师的教材,他念恼羞成怒你就红一下脸,念气急败坏你就跳一下脚,保管轻轻松松领了一节课当教材的费用,还正能量是不是,不仅身体力行地教了小朋友成语,还教育了祖国花朵做人不能做你这样什的人。”

这人说话比狗吠还难听,大黄都听不下去了,往他嘴里塞了一口油皮豆腐,险些给他口腔烫出泡来。

何汉里起身,吓得甜梦和大黄以为他要打架,互相抱着缩了一团,一脚把惹事的格子踢了出去,但只见他转身去了厨房。

……于是他们更害怕了。

这下格子都来不及觉得嘴烫了,抽了纸巾一口吐-出了豆腐,刚要开口,见何汉里拿着勺子和空碟子出来撇火锅里的浮沫,干巴巴地又闭了嘴。

何汉里撇着沫,把锅底的底料都捞出来,同时捞出了康九的毛肚给他。

毛肚已经比十五秒老了四倍不止,康九嫌弃地摇头拒绝了,于是何汉里就放到了自己的碗里,放下勺,夹起来给格子看:“这叫什么?人老褶子多。你少操点闲心,以免落得此等下场,人人都嫌弃。”

格子:“……”

格子也来气了:“是我乐意见你犯贱?”

何汉里:“那你就不叫犯贱了?”

格子:“对啊,我们全乐队都因为你一个人犯贱而对你犯贱,你贼有面!四个人都劝不回你那硬要拉磨的驴心……还不对,对你犯贱的人林林总总算上来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何汉里:“是,多亏你还没登上联合国舞台,不然全世界都知道了,指定要给我播国际新闻劝我回头是岸。”

格子一口气没缓过来,靠了一声,骂:“你还怪上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骂人能不能把罪名按对了?脑子和智商一并被骗走了吗?”

大黄和甜梦组团瑟瑟发-抖地看他俩吵架,觉得那锅红油汤都不及这两人的争吵滚烫。

两人瞪着对方都没出声,噗噗沸腾声显得吵闹了。

屋子安静着,康九突然出声,咬着新涮好的毛肚,问何汉里:“所以你怎么犯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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