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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替补成员和万圣节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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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淅淅沥沥的下了些小雨,那些雨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土地和植物一样,清晨起来,一楼平地被一股强烈的泥土味入侵。格兰芬多休息室位于高塔处,有幸没有闻到那厚重的土腥味。海斯怀里揣着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靠在窗边等待着什么。看到从男生宿舍走出来的伊琉厄斯,他这才站起,懒洋洋地走到男生身边。

“商量个事,你能不能把你的狗拴好?”在和伊琉厄斯一起前往魔药教室的路途中,海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伊琉厄斯持否定态度。

“我从来不给洛准备绳子。”伊琉厄斯扬起一抹笑容,他的脸上有一条创口贴,很明显是在哪里磕着碰着留下的印记,在他白皙的肤色上显得分外显眼。“一只小狗,是不该被约束的。”

“哦老兄瞧瞧你的话,这还真是小呢!”海斯气鼓鼓的说,“它已经撞倒我三次了,是我的身上有狗粮味吗?真是稀奇……”

“看起来它很喜欢你。”伊琉厄斯笑眯眯地望向海斯,“我明白你迫不及待想讨论小狗的心情,但当务之急不是你的魔药制作吗?你昨日睡前跟我说要好好背记药水材料。”

“……算你狠。”

乌冬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自从她昨晚听到安奇芬跟她描述有关于球队的一切,她倒有些看不透了。从昨天中午安奇芬离开大厅,她有所察觉到女孩是不是因她那幅话伤了心,虽然话重了些,但没有任何毛病。而安奇芬回来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与她有说有笑。希望是她想多了,她一向喜欢胡思乱想。

度过了困难的魔药课(安奇芬觉得很困难),来到大厅的安奇芬吃不下几口饭。她坐在乌冬身旁四处张望着,并未看到伍德的身影。安奇芬如坐针毡,她感觉空气都变得混浊不堪。

然后男生闯入了她的视线,闯进了她的心里。无论过了多少年,安奇芬还是会承认在小时候喜欢上过奥利弗伍德。但这种喜欢的小心思没过一阵子就转变为了崇拜,毕竟相处久了,谁都认为伍德只会和魁地奇在一起。

伍德出现在了大门口,哪怕大厅的人熙熙攘攘,门口也不断的有学生进出,安奇芬还是一眼锁定了他。他身形高大,穿着校服快步走向格兰芬多长桌,确定目标后径直来到安奇芬的面前。

哦上帝,他怎么会这么好看?安奇芬真想责骂昨日在球场的自己,居然没有发现眼前的男生如此英俊。因为赶路而来,他的脸上带有些许红晕。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嘴唇很薄,而且时常喜欢抿起。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一双棕褐色的眼球,像一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安奇芬看呆了。

“维瑟若,你在干什么?”伍德在女孩发愣的眼前挥挥手,安奇芬这才清醒过来,“时间不等人,我可是从七楼上完课就立刻跑了过来。”

安奇芬点头如捣蒜,立刻站起来,双手合十说了句抱歉。乌冬目送着两人离去,脑子里全是安奇芬手足无措的神情。她幽幽的给自己灌上一口南瓜汁,饶有兴趣的撑着脑袋。安奇芬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乌冬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

“真是一点都藏不住啊。”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位于二楼,两人很快就敲响了大门。得到答复后,伍德快速推开门,连走带跑的来到麦格教授面前,声色激动的甚至开始用手比划起来。安奇芬走得很慢。她双眼环绕四周,这件办公室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又一尘不染。书籍整齐的摆放在柜子里,可以很方便拿出来查阅。桌子上堆满了羊皮纸——上面是各种各样学生的字迹,第一张羊皮纸上布满红墨水的涂改痕迹……看来麦格教授改作业并不太顺利。

“麦格教授,我找到贝尔的替补球员了,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你一定想不到——”

“我明白你急切找球员的心情,伍德。但是维瑟若只是一年级。”麦格教授皱眉,伍德早就料想会是这样的答复,他已经想好了下文。

“麦格教授,我不是有意要反驳,但波特也是一年级。”伍德示意安奇芬走到自己身边,“她和波特一样有天赋,您知道吗,昨天的球员选拔赛她直接赢过了吉姆威廉——一年级打败四年级,这可是一段佳话!”

“一年级私自骑飞天扫帚,很明显违反了校规。”麦格将视线落在安奇芬身上,后者双手紧紧的抓住袖口的衣角,试图说些什么用什么话打破僵局。

“您可以扣我分。”说出这番话,安奇芬真的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不会否定你说的话,伍德,我也不会扣你的分,维瑟若小姐。”麦格教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但我需要亲自再看一遍你的飞行技术,明天的下午三点,我会去魁地奇球场。”

“或许我可以叫你奥利弗吗?”两人走出办公室,安奇芬开朗的背着手走路,一蹦一跳的,还不忘乐呵呵的看着伍德,男生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回到休息室,两人便分道扬镳。

上完变形课,安奇芬心情愉悦的准备前往猫头鹰棚屋寄信——距离上次格温的信自己过去快两周,安奇芬不能再拖下去。她在信中写下她的生活,还特意在成为球员这一句用红笔标注。

有人挡住了她的道路。那是一名斯莱特林男生,他蹲在猫头鹰棚屋门口,不知在地上捣鼓着什么。安奇芬有些好奇的向前走——这男生总不可能玩猫头鹰掉落的羽毛吧?男生听到动静,立刻转头看向安奇芬。原本警惕的面部放松,男生冷笑一声,起身头也不转走下楼梯。他将手里的物品揣到口袋,安奇芬还是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

如果再来一次,安奇芬一定会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看到了一只褐色蝴蝶,准确来说,它已经成为无数碎片,孤零零的摊在地上。安奇芬嘴唇剧烈的颤抖,转头喊着男生,言语里暗藏着怒气。

“喂——你在做什么?!”

男生没有回头,安奇芬继续追问,甚至走下楼梯想拦住男生理论一番。

“别多管闲事,臭狮子,你真的很吵。”大概是被喊的有些厌烦,男生冷冰冰的说着,加快脚步离开棚屋。

安奇芬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多讨厌这个男生。冷冰冰的腔调,自以为是的说话态度,和这如刽子手的乐趣。她将蝴蝶的残骸埋进土里,将信递给还在睡觉的弗柒蒂,逃离了此地。

幸运加上实力,安奇芬在魁地奇球场的表演让麦格教授很是满意。她的生活开始充实起来,除了每周的上课,在每周三的晚上,她和哈利需要去魁地奇球场进行训练——安奇芬并不想让阿沙发现她已经进球队的事情,便求着伍德希望在晚上秘密训练。

万圣节即将来临,这导致安奇芬激动了好一阵子——她的脑袋里全是南瓜饼南瓜汁有关南瓜的一切事物——好吧,对食物独有情钟。万圣节的确很有魅力,让安奇芬难得在魔法史课上迟了到——和伊琉厄斯。都怪他,害得自己迷了路。

这事要从前一天讲起。前一天晚上安奇芬拖着疲累的身体从魁地奇球场回到宿舍,简直是要睡得昏死过去,还得是乌冬把她喊醒,硬是把人拉到了休息室。秉持着就睡一会儿的想法,安奇芬光荣的睡到上课前五分钟,醒来时格兰芬多休息室空无一人——哦不,还有一个伊琉厄斯。安奇芬迷迷糊糊地跟着伊琉厄斯,她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把方向权全部交给了面前的男生。直到走过了十几遍楼梯,安奇芬才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阿索若西洛……这是一楼,再往下就要去地下教室了。”安奇芬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拽过伊琉厄斯衣服袖口——简称,夺去方向权。“魔法史教室在二楼……”

一抹红晕快速浮上伊琉厄斯的脸颊。他开口小声说着“抱歉”,而安奇芬压根没有回头理会他——根本就没空,已经上课三分钟了!她拽着男生往二楼跑去,伊琉厄斯任由她拽着走,毕竟若他还是这么无厘头的到处乱逛,指不定到了深夜都没找到教室。

好在宾斯教授并没有批评两人——他正陶醉在自己的课本讲解中,全没有在意台下的学生早已经睡倒一大片。双人座位差不多全部坐满,乌冬的座位旁坐着海斯,他们正热切的讨论着什么话题。好吧好吧,暂时是没有她的事情。伊琉厄斯已经坐在赫敏身旁(学霸总是无敌的),见面前留下最后一个位置,安奇芬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嘿,你好?”

一旁的拉文克劳男生向安奇芬挥了挥手,有点眼熟,但不多。安奇芬还没有在刚刚的冲刺中缓和过来,眼前只觉得一片朦胧。她礼貌又有些尴尬的回应,男生意识到女生可能被他的热情打搅的有些猝不及防,苦笑了一声。

“我们在图书馆见过的,你和阿沙打赌的那一次。”男生友善的笑道,“我叫埃利奥特·吉洛特。”

这下不得不记起来了,这是那个爱唱歌的男生。安奇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察觉到为何怪异时,她试探性的问向埃利奥特。

“你们吵架了?怎么不坐一起?”安奇芬大脑飞速运转,不可思议又有些幸灾乐祸,“哎呦你们……”

“你没发现吗,他都没有来上课。”

简直是当头一棒。安奇芬瞠目结舌,环顾四周醒悟过来时,之前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转移到埃利奥特脸上。大部分的学生都不爱听魔法史,认为宾斯教授死板又无趣,但安奇芬还挺喜欢去听的——她认为历史就是一个个小故事。但此时此刻,她的兴趣源头全都落在了埃利奥特身上——他口中的那个翘课之人。

“你们拉文克劳聪明得已经可以不用来上课了吗?”半带自嘲,安奇芬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埃利奥特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面露苦色的摇摇头。

“你可不能把他一个人的行为强加在我们学院所有人身上。”埃利奥特不太想继续这个让他有些头痛的对话,微微思索一番,巧妙的把话题带给了安奇芬,“恕我冒昧一问,第一次魁地奇大赛即将举行,维瑟若小姐,你的进度如何?”

“哎呦,不大好呢。”安奇芬装作一副苦不堪言的神情,差点就要憋不住嘴角那抹笑意,“你知道,我只是一年级。”

“游戏机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祝你成功。”礼貌的回答,对生人正好。两人识趣的开始各做其事,埃利奥特摊开手中的乐谱,他惊讶于女孩会这么回答他,让他对女孩的那带有清澈愚蠢的滤镜消除——在上周三的晚上,他从四楼的盔甲走廊正欲往塔楼走,他看到了和哈利波特同行的安奇芬——准确来说,穿着魁地奇球服的安奇芬。

这倒是有乐子看了。安奇芬可能不知道,埃利奥特比她更想看到阿沙失败的模样。

万圣节当天,安奇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般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若是没有课,她会更开心一些。伊琉厄斯的狗狗正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酣睡,头被戴上了好几个被绣成南瓜及小幽灵的棉花夹子——出自加西亚之手。安奇芬都要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将相机带到霍格沃茨,这可是个不错的回忆。

清晨是属于狗狗的。安奇芬揉了揉狗狗的头,又摸向了它的肚皮,小狗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她。十几分钟后,安奇芬抱着狗狗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几乎有些忘我的时候,伊琉厄斯从男生宿舍走出,视线投向这诡异的一幕。其他的学生也纷纷看向安奇芬,惊诧于居然和这“捣蛋鬼”小狗玩得这么愉快。

“呀,阿索若西洛,你这狗狗叫什么名字啊?”安奇芬将下巴抵在小狗头上,又伸出罪恶的双手胡乱的揉向它的脸,狗狗经过这么久的折腾,还并未完全苏醒,任由女生揉捏。

“洛,这是他的名字。”伊琉厄斯朝她弯唇笑了笑,他似乎对小狗被胡乱折腾乐见其成,见海斯已走到了休息室门口,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他不愿昨日迷路的剧情重现,而且接下来是魔药课。

有了狗狗的好心情加持,几堂课倒也没这么难熬——变形课的漂浮咒安奇芬是一点都没学进去,“赫敏是我的室友,我一定能学会的”,秉持着这一观点,她便更肆无忌惮的在课上神游。

下午没有任何课程,安奇芬并未在宿舍看见赫敏的身影。知识,哪怕是它的幻影,也会成为你的盔甲,保护你不被愚昧反噬。安奇芬反复咀嚼着赫敏在宿舍留给众人的学霸语录,决定前往图书馆寻找她。学霸的尽头永远是图书馆。寻找无果,安奇芬在图书馆开会转了好几圈,感受到平斯夫人投来不好的视线,只能重新回到宿舍翻看自己的《魁地奇溯源》。

万圣节的宴会布设于大厅。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所有人坐在属于自己学院的长桌上,大快朵颐起来。赫敏还没有出现。安奇芬担忧的拉了拉乌冬,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赫敏不在?”

“我听佩蒂尔说,赫敏一直在女厕所哭,还不让人安慰她。”乌冬顺手拿起一块南瓜饼,“她可能喜欢这样过万圣节——开个玩笑。”

齐洛教授匆忙冲进大厅,打断了两人谈话——安奇芬一直觉得这个教授很古怪,他讲话结结巴巴,整个教室都是大蒜的气味,实在是不愿意上黑魔法防御课,一分钟都不行。他面露惊恐,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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