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有近四万兵,但现有的马儿却只有五千匹。
带官职的人骑马匹,此外的人只能徒步前行。
此番便是只能用脚程计算时间。
宋仁初赶紧带着孟可回到刺史府,先去通报樊仲一声,而后急匆匆回了屋。
她看着孟可忙东忙西的整理物什,时不时想去帮忙,却都被她挡回。
“你别在这碍事儿!”
孟可嫌她妨碍自己,说是帮忙,反而越帮越乱。
宋仁初瘪着嘴,看着她忙忙碌碌,委屈道:
“许久不见,我都还来不及与你亲热呢。”
孟可气笑,道:
“这都火烧腚上了,你竟还在想这事儿?”
宋仁初上前一步,抱住弯着腰的孟可,用自己的耻骨联合处,用力顶着她的腚。
孟可直起身来,在她看不见的前面翻着白眼,问:“你这是作甚?”
宋仁初持续着动作,道:“望梅止渴!”
孟可无言以对,想要任凭她玩闹。
但她这般用力顶撞着,连带着身子一阵一阵往前冲,哪里还能干得好事情。
“啧。”孟可不满的声音,从牙缝溜出,轻飘飘的从开着的嘴中飘到宋仁初的耳朵里。
宋仁初不敢再动作,松开环抱着她腰的手,退到一旁,不住叹气。
孟可无语,站起身来看着她道:
“你没了这事会死还是如何?”
宋仁初一本正经点头,又一本正经道:“会死。”
孟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手里的衣裳就冲她甩去。
衣裳不重不痒地砸在宋仁初身上,反而被她拉住。
轻轻一带,孟可便跌进宋仁初怀中。
宋仁初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靠近自己。
一吻作罢,孟可挣扎着起身。
“白日宣淫,你还有没有点君王的样子了。”
宋仁初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
“我本就不是君王,况且你就是我的人,百日、夜间有何区别。”
孟可懒得理她,“啐”了一声不再言语。
宋仁初摸着鼻子讪讪站在她身后,安静看着她整理。
忽而想到何斐的事,对着她的背影道:
“先生被何斐shui了。”
孟可原先还淡定,问道:“谁?”
宋仁初重复道:“何斐把樊仲先生给shui了。”
孟可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快速转过身来看宋仁初,再次问道:
“谁?”
宋仁初再次解释道:“何斐邀先生喝酒,两人微醺后,何斐shui了先生。”
孟可这才从惊讶中缓解过来问:“先生不再觉得这是个劫了?”
宋仁初摇头道:“怕是愈加觉得是个劫了。”
孟可叹了口气,又转身重新整理起衣裳来:
“这倒确实是个劫,不过若是先生不愿意,我想何斐定然不会硬来的。”
宋仁初连连点头,走到孟可身边坐下,道:
“我起先也这般认为,但我试探过先生,我感觉她对何斐很是抗拒。”
孟可:“她抗拒的不是何斐,是她算出来的卦。”
宋仁初似懂非懂地点头,摸着鼻尖好一会儿,问道:
“卦上说的是劫,就一定是不好的吗?”
孟可手上不停,将衣物裹成包裹后,扔到宋仁初怀里。
孟可:“劫不过是说有些坎坷罢了,过了便是重生,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
宋仁初点头:“是吧是吧,我也是这般理解的。”
孟可不再言语,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宋仁初识相地将包裹背在肩头,跟着走出房间。
樊仲与何斐早就在院中等待。
宋仁初出门时,只见何斐悄咪咪地靠近樊仲。
她当自己不露声色,可没靠近一步,樊仲便往边上一步。
若是不知咋回事的,怕是要当这二人玩耍哩。
宋仁初对着她们喊道:“二位,我们先去军营。”
樊仲一听宋仁初发话,立马跨着大步走在最前。
何斐苦着一张脸看宋仁初,希望她给支点招。
宋仁初只当看不见那殷切的眼神,摸着鼻子拉起孟可,跟在樊仲身后。
何斐见她也不搭理自己,低着头泄气地跟在身后。
孟可回头见何斐丧气那样,轻拉宋仁初的衣角,看着樊仲小声道:
“那我去给何斐探个底。”
宋仁初也回过头去看了何斐一眼,颇为同情地点头,道:
“你且去试试。”
孟可点头,大步赶上樊仲。
“先生,怎得走如此之快。”
樊仲不理会,还是闷头赶路。
孟可不恼,紧跟在她身侧,道:
“你这孤苦一人在前看路,看着背影倒是让人觉得凄凉。”
樊仲撇着头看了她一眼,无所谓道:
“生来便是一个人,死后也是一个人,何必觉凄凉。”
孟可摇头,笑道:
“那活着的时日,若有一人作陪,岂不美哉?”
樊仲抿着嘴,半晌道:
“你莫要当劳舍子的说客,此生我便孑然一生也未尝不可。”
话题被挑明,孟可便没了藏匿的必要,直接问道:
“我相信先生那晚如是不愿,何斐不会如愿。”
听到这话,樊仲皱着眉停下脚步,看着孟可不满道:
“是又如何,我并没有指染她。
只是不用她负责而已。”
孟可笑道:“你既然也有意,为何偏生拒之千里之外?”
“你又凭什么说我有意?”
樊仲皱着的眉放下了,脸上的不满依旧在那,没有消失,也没有加重。
她迈步继续往前走,脚下倒是放慢了不少。
孟可跟在她身侧,熟稔的挽起她的手腕,道:
“先生莫要生气,我见你有意。
何斐是不错的姑娘,怕你误了一段姻缘罢。”
樊仲抿着嘴看向天空,开口说的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明后天该要落雨了。”
既然她转移话题,孟可也不追着问了。
虽说这次谈话,收效甚微。
但樊仲没有否认她对何斐有意。
如此看来,何斐还是有希望的。
孟可笑呵呵地扭过头去看宋仁初。
在与她视线交汇之时,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宋仁初笑呵呵地看着,全然没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但不妨碍她傻愣愣地回以媚眼。
孟可见她没会意,转过头来挽着樊仲天南地北的瞎聊。
从落雨讲到秋收,从秋收讲到冬雪,又从冬雪讲到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