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那几日宋仁初都异常期待深夜的降临。
孟可越是压抑,宋仁初越是感兴趣。
小木屋毕竟隔音不好,孟可不敢大声拒绝,单凭力气又没她大。
在这,孟可自是不会想当那威武的侵略“将军”。
她不像宋仁初不知道羞似的。
可是她每每躺在床上,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一般。
宋仁初一把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她就是再怎么挣扎,都没半点作用。
故而,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思索,是否也要跟着魏巍学点武术才可。
不然未免太过于被动
不过,这想法也不过停留在想象中。
宋仁初习武日程她是了解的。
这种强度下,她怕是还没学会什么,就已然倒下了。
说起习武,宋仁初即便是在这山上,也未曾将课业落下。
每晚她都将孟可折腾到极晚,可依旧天微亮便起身跑步。
倒是孟可,因着累人的夜间活动,总要日上三更才缓缓起来。
时间总过得很快,在这山腰上已有半月之久。
宋仁初白天习武,晚上钻研。
这日子对她来说好似神仙日子,故而觉得这时间越发是快了。
这日午饭期间,樊仲说兰花开了,待到花谢之日,便是启程之日。
这一说,宋仁初倒是发现还未曾去看过兰花。
于是,午后便携着孟可游园。
宋仁初不晓得在哪,孟可倒是随着樊仲每日都会来几次。
这园子极大,东面一角种着好些蔬菜。
南面一角大抵是些果树,不过叶子都成枯叶,有些甚至枝桠光秃秃地,全然不知是什么品种。
西面种着一大片竹子,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倒是和南面形成鲜明对比。
待到北面,则是一大片兰花,确实都在争相开放。
对于花,宋仁初是欣赏不来的。
这满园的兰花,在她眼里与路边那些野花无甚不同。
非要说不同,除了颜色形状外,便再无其他。
宋仁初看着满园秋色,感慨道:
“没想到先生的园子竟这般大。”
孟可牵着她往兰花出走,闻着兰花的幽香感叹: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宋仁初探出脑袋深深吸了好几口,揉着鼻尖又闻了几次,摇着脑袋说:
“没什么味道啊。”
孟可不理会她,松开她的手只身走进花丛。
这园中兰花有好些颜色,跟着走近才问道些清香。
“可儿,这花味道真是淡呀。”
孟可以为她说淡雅,又开口道: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宋仁初看书从不看诗词,只觉是文人骚客的无事□□。
故而她也不喜孟可时不时冒出两三句诗词来,道:
“你直接说,别念诗啊。”
孟可早知她不喜欢诗句。
方才不过有感而发,笑道:
“我偏要咬文嚼字。”
宋仁初气的要上前挠痒,两人满园子跑,待到孟可跑累才停下来。
兰花花期并不断,算着时日,还需一月才能下山。
届时下山该要更冷些。
宋仁初日常在别人看来是枯燥乏味的。
顾芊芊原本还觉她不靠谱,竟想推翻皇帝。
可这十几日,她看着宋仁初玩命似的习武看书,才觉她是认真的。
她见两人在院中玩闹,上前与宋仁初寒暄:
“阿初,平日想见到你人都难,没想到今日竟能在饭后遇见。”
宋仁初环抱着孟可,笑道:
“平日里都在习武,不好打扰你们,所以和魏巍去的别处。”
顾芊芊点头,又好奇问道:
“你每日都是几时起的?”
宋仁初:“倒是未曾留意,一般太阳出来,我便起了。”
顾芊芊:“那是何事睡得呢?”
说到这个,晚间那些场景在宋仁初脑海呈现,她看着孟可笑得暧昧:
“这就要看可儿了。”
孟可知晓她在想什么,强装着镇定,对顾芊芊笑道:
“我夜间爱好看会儿书,阿初会陪我到睡觉。
不过是困时便睡,倒是真不知几时。”
顾芊芊没看出宋仁初的小表情,只当孟可所言不假。
“嗯,那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宋仁初:“起床先跑步,回来时若是你们起了便用早点了,若是没起就看会儿书。
白日里就是跟着魏教头习武了,其他都是无事。”
顾芊芊了然,果然如自己所想。
她轻拍着宋仁初的肩头,点头道:
“阿初,原是我先前小瞧了你。”
宋仁初不明所以,只能傻笑回应。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有点迷茫问:
“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顾芊芊:“不过是昨日撞见你习剑,便问问你是否日日如此。”
“哦。”宋仁初点头。
三人不再言语,兰花的清香随着微风一阵阵飘来。
宋仁初抬头看看日头,对孟可道:
“我要去找魏教头了,他该等急了。”
孟可点头,等着她在自己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后,看着她跑着离开。
顾芊芊看着她们的互动,颇为羡慕道:
“你们感情真好呀。”
自从上山后,顾倩倩和曲娘间总觉得有隔阂。
可是她们身为外人也不好多言。
可如今算是话赶话地赶上了,孟可问道:
“嗯,你与曲娘怎么了?”
顾芊芊叹了口气,在兰花前蹲下:
“谁知呢,她一直不悦。”
孟可:“那你未曾询问?”
顾芊芊:“如何询问,每次问她都在逃避。”
孟可:“倒是不知曲娘是如此忸怩之人,她生意场上可是果断地很。”
说到这,顾芊芊就气不打一处来,道:
“我本也是喜欢她的果敢,哪知到了感情这事,她偏生要当缩头乌龟。”
孟可:“那你猜想是因为何事?”
顾芊芊伸手抚摸着兰花,低着头好一会儿才道:
“她该是觉得我与樊姐姐处的太融洽罢。”
可是否因为这,却没个定论。
孟可:“这种事,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若是还是没办法讲,不若直接将她扑到来的快些。”
顾芊芊转过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孟可。
要知道三年前,曲娘给她画册她还羞于拿,如今都能淡定地说如此虎狼之辞了。
孟可知晓她的震惊,但还是语重心长道:
“感情矛盾最容不得长时间的拉扯,你先把事情做了再说,许是会更简单些。”
顾芊芊本就跟着曲娘在那花柳巷,见孟可不避讳地谈及此事,更是不设防些,道:
“害,都快要分床睡了,如何做事情。”
孟可:“若是你们来彼此都还有意,你便是霸王硬上弓也是无碍。”
两人悄咪咪说着怎么拿下曲娘。
顾芊芊不是没想过来硬的,只是觉不尊重。
但如今听她一说,觉得甚是有道理,晚上便要去实施。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场亲密关系不能解决的。
但若是想要让这事彻底过去,在翻云覆雨之后,还是耐着性子好好开导才可。
顾芊芊按照孟可的意思,先是用蛮力将曲娘拿下。
在曲娘颤抖喊停后,在背后紧紧抱住她,温声问道:
“这些天,你冷落我让我好难受。”
往常怎么都问都不给回应的曲娘,这时候果真松了口,道:
“谁让你与樊仲走的这般亲近。”
果真是因着这事,顾芊芊耐着性子又道:
“我们上门为客,叨唠多日,自是要与人熟稔些。”
曲娘点头,虽知她说的有理,但还是倔强道:
“你可记得她说过要娶你。”
原是还记得这玩笑话,顾芊芊轻声笑着。
温热的气息打到曲娘脖颈上,她缩了下脑袋,转过身去轻敲着她的肩膀,道:
“好啊,你还笑话我。”
顾芊芊趁机吻上她的唇,纠缠好些时候才松口道:
“我怎么会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可爱罢了。”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曲娘,将都埋在她颈间,一言不发。
顾芊芊抚摸着她光溜溜的后背,接着说:
“当时她刚搬来这半山腰,无人照顾起居,我不过下个厨她便要娶我。”
她时刻都在关注曲娘,见自己说完她无甚反应,又继续道:
“她不过是说我贤惠罢了。”
怀中人还是没反应,她又继续道:
“我这么贤惠,若是你不要了,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终于闷闷的声音终是从怀中传出:“我要的。”
如此,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顾芊芊一个翻身,又占据高位掠夺。
除了这个房间春色满屋,还有另一个房间亦是如此。
孟可轻拍着不断劳作的人儿,笑道:
“阿初,今晚可不止我们忙活呢。”
宋仁初不满孟可分心,手上加速,害的小人儿惊呼。
她这才满意地放慢速度,道:“不许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