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医院
加藤惠子的病越来越重,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相反,纪奈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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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真的没有关系吗?”
秘密地下室,银发男人低声询问面前的男人
“你在担心什么,Gin?”男人反问道
“如果是玛格丽特,不用担心,这只是我计划的一环而已。”
“如果是Boss您的安排,我无话可说。”银发男人无声地退下去
—
“加藤小姐!”
宫野明美每次见到纪奈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一下,她将此事报告给Gin
然而得到的回复是
【不要插手!】
因此,宫野明美每天只能担忧地看着纪奈去惠子的病房,傍晚找来医疗物品给纪奈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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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央,希望你以后安稳地活着。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抱歉奈央,但是我希望你活下去。” 加藤惠子温柔的眼睛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这是她临终前最后的嘱托。
纪奈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坐在她母亲病床身旁。
“这对于奈央你来说,真是诅咒啊。”一旁冷眼旁观的太宰治嗤笑起来
“有什么比让你一直活着更难的诅咒呢?”
“我要回去了。”纪奈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平淡的回答道
“你要回哪里?组织吗?”
见纪奈没有否认,少年有些生气
“你回去干什么?那种地方、那种地方!”
“那我不回去,我去哪里?和你走吗?”
纪奈轻声问道,“别忘了,你和我一样只是13岁的孩子而已…太宰治。”
她语气平平,似乎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十三岁的少年还没有学会大人虚伪的面具,出现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奈央…” 少年脸上出现了茫然
“你和森先生走吧,如果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如跟着他走,也不要在这里了。”
“为什么?”太宰治似乎想说很多,例如为什么不让他和她一起走的问题,但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纪奈垂下眼,
那位先生对太宰治也十分感兴趣,哪怕后续代价是有的,她也不能让太宰治,那种事情,她一个人就够了…纪奈想道
—
少年呆呆地站在原地,计划里,他以为纪奈会带着他回组织或者和他一起逃走,然而…
少年用手盖住了眼睛,低低地笑起来
三年,三年的时间,他以为和加藤纪奈建立了足够亲密的关系,但是,说抛弃就抛弃,哪怕为了所谓的“善意”。
“真是个狠心的人,至少也多多少少也要相信我一下啊。”少年小声地抱怨着
“哟,这不是太宰君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
身后不远处,森鸥外拿着简单的行李箱询问道
少年鸢色且空洞的眼睛倒映出森鸥外的脸
“或许你在我身边看着,也许就找到一些意义了。”森鸥外接着说道
鸢色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光亮,但很快消失不见。
“那么森先生,接下来,请多指教了。”
—
“我回来了。”纪奈低头朝对面的男人行屈膝礼
“欢迎回来,玛格丽特。”男人微笑着说,朝纪奈伸出了手。
“很抱歉,没有把太宰治带回来。”纪奈依旧低着头说道
“这样啊,那从明天开始进入White House,没有问题吗?玛格丽特。”男人似乎没有动怒,反而意味深长地反问她。
“是。”
—
次年,当纪奈回到基地的时候,雪莉给了她几封信。
“这个是?”
“从横滨寄来的,寄信人叫太宰治。姐姐她见不到你,所以就转交给我了。”比纪奈还小上几岁的女孩冷淡地递给她,“感觉很重要,所以知道你今天出来,我就带来了。”
纪奈展开信,一共六封,信上开始写跟着森鸥外,两人去了港口黑手党,作为首领的医生和拖油瓶在横滨生活着。看信的日期,两个月一写,即使纪奈一封也没有回复。
最后一封写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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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雪莉。”纪奈礼貌地朝雪莉道谢,
明明很正常的语气,雪莉却觉得别扭,
像是…纪奈隔着什么东西,十分有距离感,毫无生气可言。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雪莉?”纪奈歪了歪头,她在纳闷为什么雪莉不走,只见她身后藏着一个男孩。
“你是?”纪奈看着眼前的男孩十分熟悉,似乎在实验室见过他。
“他是近司月,Gin说以后要作为你的直属部下培养,带你来认识一下。”
“叫近司月吧,阿司。”纪奈摸了摸男孩的头发
“请多指教,我是加藤纪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