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恋人吧。”芽衣子说。

“嗯。”乱步手上拿着波子汽水。

“他很懊恼，还很后悔，身上满是负面情绪，”芽衣子舔了一口冰淇淋，“大概是失手杀人吧。”

“是的，女性也不是今早死的，没化妆，穿着常服，带着情侣手表，”乱步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破案时的恣意，“我真是搞不懂大人。世界上充满了让人搞不懂的事！”

“乱步不需要懂那些，”芽衣子记起了仍然是圣杯的时候，他应该感谢失忆，是失忆让他毫无芥蒂地接受了人类的身份，也让他真正懂得了最终获胜者的意思，“世界上有很多不需要懂的事情，乱步只需要开心就好了。”

“你总是这样，”乱步将刚刚喝光了的瓶子递给芽衣子，“你在补偿。”

“……”

“补偿那些扭曲的愿望，”乱步从兜里拿出那颗上午芽衣子取出来的玻璃珠把玩，“我们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需要为了弥补而勉强自己。”

“……不是补偿，”芽衣子将新的玻璃瓶掰碎取出珠子，“也许对别人会有，但我并不是因为想要补偿才对你好。”

乱步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比起大多数人都要单纯，他用有一颗赤子之心，想到太宰发给他关于乱步的信息，芽衣子真的很感谢福泽谕吉，能在乱步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他，不让乱步被黑暗浸染。

芽衣子和太宰就没有这么幸运。

他们已经浸透了黑暗，受了伤，黑暗的记忆将永远跟随他们，即使现在被救赎了，也改变不了过去了。

又或者中也，芥川和银，手上沾了鲜血，说到底，他们已经跟所谓的“正义”和“光明”无缘了。

可是乱步不一样。

乱步没有被污染，没有伤害过别人，这样的乱步对芽衣子来说就仿佛稚子一般，让人心生向往想要靠近。

芥川和银是从黑暗与鲜血中开出来的花，最终只能归于黑暗，可是乱步生于和平，最终也要归于正义。芽衣子愿意守护乱步，保护他不被阴暗的现实所伤。

“你和敦，是我向往的样子。”

“光明，温暖，干净。”

“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只是看着就会忘记烦恼，若是能触碰就心生欢喜。”

“我喜欢你，无关补偿，只是天性。”

“……”乱步撅嘴，“什么嘛，就是因为你老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的！”

“？”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乱步举起胳膊做出抱抱的姿势，“乱步大人勉强安慰你一下吧！”

“嗯！”芽衣子抱住乱步，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零食的甜香混合着乱步独有的味道，这就是吸猫的感觉吗……芽衣子深吸了一口气。

“够了吧？”乱步感受着脖颈处的呼吸，很痒，不只是脖颈，心里还有点慌，“你又把我当猫了！”

“不是猫，是乱步大人。”芽衣子不松手。

“……”乱步又僵硬了一会，还是把手搭在了怀中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