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芽衣子带着两个孩子去找织田作，没有叫太宰。

“织田作。”芽衣子将芥川兄妹扔到五个孩子那里，自己和织田作坐在了一起。

“嗯。”

“我哪里做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太宰，在故意激怒我，”芽衣子很苦恼，“我完全不知道太宰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中也在想什么。”

“是有关他们的吗？”太宰指了指孩子中间僵硬的芥川和适应良好的银。

“是，明明对太宰来说，怎么样都没有区别，但是太宰却一定要让他们成为黑手党。”

“……”织田作沉吟了一下，“你很看中他们吗？”

“嗯。”

“芽衣子，你知道胆小鬼吗？”织田作突然问。

“很容易被吓到的人类。”

“太宰，就是一个胆小鬼。”

“我不明白。”

“太宰，寻找着活下去的理由，却又保持着和这个世界的疏离感。”

“他期待着这个理由，却又害怕找到它，一旦找到了，或是过于投入了，”

“他就会找借口离开。”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织田作摸了摸芽衣子的头：“太宰在害怕你。”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让他对活着产生了期待。”

“这样不对吗？”

“做得对，”织田作叹了一口气，“他在害怕自己投入太多，更害怕哪一天你离他而去。”

“有的时候太宰很好懂，他在向你展示，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他想要在沦陷前先吓跑你。”

“太复杂了，我听不懂。”

芽衣子并不愚笨，他可以从太宰的为人知道芥川兄妹怎样都不会让太宰有一丝动容，而刻意让他们加入黑手党目的就是激怒自己，也能明白别人看不懂的，太宰复杂的作战计划。可是涉及情感的部分，他就是完全的外门汉了，他并没有过这样矛盾又纠结的情感过程，也不懂太宰内心的挣扎，他只能凭直觉看到最浅层的部分，比如太宰并不是一心求死。

“你不用明白，”织田作宠溺地揉了揉芽衣子散开的长发，“你只需要每天都让他给你扎头发就够了。”

芽衣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谈何容易。

太宰自从和他分开后就对他避而不见，短信电话都被打哈哈糊弄过去了，就跟之前的中也一模一样。

“岩窟王，还适应吗。”

“……我，不喜欢他。”他老是跳水。

“……”居然让岩窟王说话了，太宰真的太讨人厌了吧，“那我换一个人跟他。”

“……”岩窟王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融入了影子里。

“……”明明岩窟王是最合适的人选了……结果却把人气走了。

“梅林。”

“啊，终于又出来了！”梅林笑嘻嘻地说，“我呀，最喜欢人类世界了！”

“去保护太宰，”芽衣子冷漠脸，“不必要就不要现于人前，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梅林歪头，“比如？”

“保护太宰之外的任何事情。”

“啊……”梅林看着芽衣子，“上次就想说了，小圣杯变了。”

“这就是多余的事情，”芽衣子不想跟梅林多说，“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