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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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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五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边,霎时间,二十几位黑衣人不知从何而来,手中拿着刺刀见人杀人了,面前都是倒下的尸体,血淋淋的,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温清泽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看见之前那位找自己对诗的书生被一个黑衣人从后踹倒,一刀从后背刺入心脏,血溅千里,书生只是惨叫一声就没了声音。

黑衣人缓缓的从书生的尸体上站了起来,看向了温清泽这边,准确来说!他看的是太子!

谋杀储君?!

这四个字忽然闪进温清泽的脑海。

妈耶,就一次诗会,怎么这么刺激啊?!还带刺客这一情节?!

黑衣人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血渍,他抬起手中的刀,刀刃泛着银光,指着五个人,黑衣人一一报出了他们的身份。

“骠骑将军即墨瑾舟,护国大将军之女林清浅,丞相长子温清泽,丹溪公主柳辞意,太子柳辞坤。”

随后黑衣人大笑了一声,疯狂而歇斯底里:“不知你们五人的首级出现在那朝堂之上,那些所谓的贤臣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呢?”说完,他眯起眼,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的血渍。

“杀我?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

话罢,柳辞坤冷笑一声,抬起一只手,掀起身边的桌案,桌案被他掀的飞起,文房也从桌案上掉落到地上,柳辞意抓住了林清浅的手,将她往后拉了拉,可墨汁还是溅到了林清浅的衣角上,月白衣袍上顿时出现大大小小的墨渍,林清浅有些嫌弃的低头看了看衣角上的墨渍。

桌案被掀起时卷起尘灰,呛得温清泽偏过头,捂着嘴,咳嗽不止。

一股寒意自心底而生。

听见温清泽的咳嗽声,林清浅也顾不上墨渍了,挣脱了柳辞意握的紧紧的手,赶忙过来给他诊脉。

柳辞意有些愣神,看了看林清浅给温清泽诊脉的侧颜,终是一笑。

面对飞来的桌案,黑衣人抬刀一横,向前一挥,锋利的刀尖直接将桌案劈成两半,落在地上砸的粉碎,随后,黑衣人立马抬刀刺向柳辞坤,柳辞坤转了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正好挡住了黑衣人的刀。

“不知是你杀我呢,还是我杀你呢?”

柳辞坤笑了笑,眉眼间皆是嘲讽这位黑衣人的不知死活,他向上抬起软剑,黑衣人连忙收回刀刃,又再次刺了过来,柳辞坤剑尖一转,刀剑相碰,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卷起阵阵尘土。

可刺客不止一人!

“你这是…复发了。”林清浅皱着眉,松开了手,正准备从宽袖里找找银针,忽然被一边柳辞意拉到一边,柳辞意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闪着寒光。

刚刚林清浅站的地方,暗器从此飞过。

温清泽捂嘴咳着,张开手,看见了手心里殷红的血迹,愣了愣,忽然,头被人摁着向下,暗器就擦着他头顶而过,偷袭的那位黑衣人见暗器并未杀死温清泽,抬起刀就砍了过来,而温清泽还愣在手心的血和刚才的那个暗器上,接着眼前一黑,腰身被人用手搂住,感觉身体离开了轮椅,他被一位黑衣男子扯入怀中,撞进一片温热。

刀尖夹着寒光袭来,玄扇从袖子滑落,骨节分明的手将其展开,抵住了刀尖,刀扇碰撞,声音如同铁与铁碰撞。

即墨瑾舟的那柄折扇竟是玄铁打造?!

即墨瑾舟用玄扇抵住刀刃,乘其不备,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小腹上,随后铁扇从手中飞出,抹了对方脖子,随着铁扇飞回接住后,又有几个黑衣人的刀剑袭来。

“别乱动。”

即墨瑾舟冷漠如霜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清泽这时正迷离着,头枕在即墨瑾舟的锁骨上,一只手搂着即墨瑾舟的脖子,一只手捂着嘴不停的咳着,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此刻白如纸,血顺着嘴角留下,在他白纸一样的脸上显眼至极,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思绪变得轻盈,忽然眼前一黑,失了意识。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温清泽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林清浅,林清浅手上拿着几根细长的银针。

“醒了?”林清浅言语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嗯……”温清泽木然的看着她手中细长的银针。

刚刚还文人皆聚,对诗一片的诗会此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过好在有几位会武的人和陪太子来的护卫在场,死的都是些寻常书生和那些富家子弟的小厮婢女,富家子弟大多都是衣服上溅了点血,不过也不包括有些受伤的。

“给。”林清浅递过来一个药瓶

温清泽:“这是何物?”

林清浅:“里面是昨夜给你调制的药丸,本来打算诗会结束后给你的,刚才特地让雁霞回客栈拿的,每次旧疾要复发时服上一颗,能压制。”

“哦”温清泽接过药瓶。

太子殿下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刚刚准备杀他们五个人的那位黑衣人,于此同时,一女子跪在地上哭喊,毫无富家子弟的样子,看着更像是个疯子,面前是一个女子,心口血肉模糊,当是被暗器穿心而死。

“春夏,你醒醒啊,你醒来看我一眼啊!”

柳辞意手中拿着伤药,冷冷的看着地上哭嚎的女子。

“姑娘,节哀…”林清浅起身走了过去,看见女子手上的伤之后,将药瓶从柳辞意手中抽了出来,柳辞意一愣,看着她笑了笑,食指与大拇指不自觉的在袖下搓了搓。

当那位姑娘抬起泪痕未干的脸,林清浅蹲下正准备给她擦药,可她抬手推开林清浅,林清浅一个不小心朝后仰,柳辞意连忙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

那姑娘显然还未罢休,林清浅刚站稳,她又伸手抓住林清浅的衣角,林清浅下意识要躲,终究是没能躲掉,那位姑娘的双手紧紧攥着林清浅的衣角,攥的指尖都泛了白。

“节哀?节什么哀?我知道,你是护国大将军的长女林清浅对不对?,你是大兴的神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她!你不是本着医者仁心吗?!你救救她啊!救救她!!”

“抱歉姑娘,我…救不了…节哀”林清浅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带了些明显的歉意。

可那女子还是不罢休,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救不了她?!你为什么救不了她?!就因为是死人吗?!神医不都是生死人化白骨吗?!你是神医!!你为什么救不了?!”

女子歇斯底里的语气忽然缓慢下来。

“既然救不了,大兴要你个神医有何用?不如你也去死吧!”

说着,女子狠恶的看向林清浅,站起来就要扑倒她,站在林清浅身后的柳辞意立马将林清浅拉到身后,抬起一脚,就把那女子踹倒在地,那一脚有些重,女子趴在地上口喷鲜血,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柳辞意脸上带着怒意,冷眼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别碰她。”

不然死的就是你!

此刻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他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对着柳辞意行礼:“小女失礼,望公主赎罪。”

“免了,尚书大人下次可要早点来,不然她又要伤到人了。”柳辞意摆了摆手,牵着林清浅的手转身离开。

那位男子见柳辞意离开才松了口气,将女子从地上提了起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女子脸上明显的肿了起来。

“孽障!为了一个贱奴!丢脸都丢到三公主面前了!你不要脸我们尚书府还要脸!”男子怒不可遏。

“多谢公主殿下,敢问殿下…那是哪位尚书?”林清浅问道。

柳辞意:“易尚书,那女子应该就是他那唯一的女儿,易惜愿。”

“嗯”林清浅点了点头。

“你不好奇吗?”柳辞意忽然开口问道,眼中裹着笑意。

“好奇什么?”林清浅有些莫名其妙。

柳辞意凑近她的耳垂,轻声道:“好奇易惜愿和那位名叫春夏的婢女的关系啊~”

林清浅面上冷淡:“臣女不好奇,与我无关。”

“要不,你猜猜?”柳辞意眼中的笑意不减。

“不猜。”

说罢,林清浅面无表情,松开两人牵着的手,快步离开了柳辞意,去给其他人包扎伤口了。

看着林清浅离开的蓝白背影,柳辞意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眉眼间的笑意又加深了。

即墨瑾舟的右手臂上缠着一个绷带,在玄衣上极为明显,绷带上还有些星星血点。

温清泽出神的看着即墨瑾舟手臂上的绷带,即墨瑾舟似乎毫无察觉,低头盘弄着那柄玄色折扇。

“你怎么样了?”

即墨瑾舟忽然抬起头,两人正好目光相撞,温清泽这次没有下意识的偏过头,而是开口问了一句:“你的手臂…”

未等温清泽说完,即墨瑾舟就已经回答了:“无碍。”

“哦。”

随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寂。

“少爷!”尘峰跑了过来,绕着温清泽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家少爷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敬汀呢?”温清泽只看见了尘峰一个人,却不见另一位小厮的身影。

“在那呢。”尘峰抬头朝着一个方向努努了嘴。

温清泽顺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拖着只剩下一个轮子的轮椅走了过来。

温清泽:“……”

“怎么回事?”温清泽愣了好久才开口

尘峰干咳了两声。

“这个……”敬汀好像有了些许为难。

温清泽:“说!”

说出来没人杀你。

“少…少爷…你…你那轮椅被…被…被……”敬汀结结巴巴的

“被咋了?”温清泽有些许不耐烦。

大哥你快说!被咋了啊!

“被三公主当剑甩出去了,人砸中了,车轮也…也掉了…”敬汀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温清泽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尘峰抬手捂住了眼睛。

温清泽:“……”

你清高,你砸人用我轮椅……

诗会上的富家子弟都被自家人带了回去,林清浅看见易尚书拖着披头散发的易惜愿上了马车,垂眸叹了叹气。

“你在这啊。”木幽眠不知从何处走来,她的衣袍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仍然不失婉约之气。

“你找我?”

“怎么了?”林清浅察觉到她脸色不对

“没事。”说着,木幽眠强挤出一丝微笑。

林清浅:“出了何事?”

木幽眠笑道:“路上说吧。”

林清浅点了点头:“嗯。”

接着,两个人就一起上了马车,柳辞意看见木幽眠上马车的身影,蹙眉轻啧一声,手在袖下握成了拳头,过了一会才又松开。

“我遇到严墨屿了”,木幽眠开口。

林清浅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严墨屿,15岁横空出世,据说是高人之徒,大兴出了名的江湖道士.剑客,归处不定,游历江湖数年,武艺高强,听说能观星,亦能算命。

虽是少年,却早名扬大兴。

“何时?”林清浅开口。

木幽眠:“就在刚才诗会上。”

“说了什么?”林清浅放下茶盏,盯着木幽眠。

木幽眠:“彗星袭月,荧惑守心,大兴百家皆有一劫,而我木家大劫……唯有你能破。”

“我?”林清浅冷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不过一介医者,能破什么劫?”

木幽眠严肃道:“存亡之劫。”

“什么?”

四字一出,林清浅皱起眉,沉默不语,车内陷入死寂。

许久,林清浅开口:“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木幽眠愣了愣,对上林清浅清冷清澈的眼眸,莞尔一笑:“吾亦然…”

看着温清泽被扶着走向马车的背影,即墨瑾舟默默的解下绷带。

手臂上是一道长长的刀痕,连黑色的衣袖都被划开了,随着绷带的解开,血又渗了点出来,在黑色衣袖上,却是不大显眼。

或者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温清泽在上马车时停了一下,他看见太子的侍卫将那黑衣人押走,那黑衣人走之前还回了一下头,正好与温清泽目光相对。

温清泽立马被他那带着杀气的眼神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掀开帘子,躬身进了马车。

柳辞意和柳辞坤都是皇室人,大兴习武的皇室人大多用什么做武器呢?

软剑!(当然还有普通的那种铁剑啦,只不过柳辞意和柳辞坤都是软剑罢了,主要是软剑好携带【狗头】咳咳,废话文学【小声叭叭】【抱头】)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先秦屈原《九章·橘颂》

第5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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