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人时慕凭澜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他头发卷都卷了，干脆把另一边和背后的也一起烫了。
烫完之后他欣赏了下自己的作品，还怪好看的。
他觉得以后没事干了可以去应聘当个Tony老师，免得浪费了他这手艺。
慕凭澜没再跟他交流，转身上了楼，度长卿知道他这是消气了的状态，也紧跟着上了楼。
刚走上他们房间所在的楼层就碰到了邓梓，看样子他像是要下楼。
“你干嘛去？”慕凭澜问道。
“看你们这么久没回来，想着去找一下你们来着。”邓梓的视线落在慕凭澜身后度长卿的头发上，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重新组织了语言，“额......慕哥，你这是带着度组长出去，烫头了？”
“没有，只是找平板而已，他这头是我烫的，好看吧。”慕凭澜的语气里带了点小骄傲。
“额......好，好看。”邓梓不太敢多看度长卿，随即转移话题，“平板是什么东西偷的？”
“一个娃娃，棉花填充的那种，只不过被他弄成沙子了。”慕凭澜说着指了指身后那人。
“现在太晚了，不方便调查，明天再说。”说完度长卿就回了自己房间，穿着浴袍在外面晃悠了这么久他还有点不习惯。
临睡前，邓梓收到了隔壁韩冉冉和程夏发的一模一样的消息。
[染染]：小邓子，你家慕哥不是说好的跟度组长一起去找平板的吗？怎么度组长还去烫了个头？
[C夏]：小邓子，你家慕哥不是说好的跟度组长一起去找平板的吗？怎么度组长还去烫了个头？
[椅子]回复[染染]：是去找平板的，平板也找到了，度组长烫的那个发型是慕哥的手艺。
[椅子]回复[染染]：你跟程夏发给我的消息是一样的，干嘛发两次？
[椅子]回复[C夏]：是去找平板的，平板也找到了，度组长烫的那个发型是慕哥的手艺。
[椅子]回复[C夏]：你跟冉冉发给我的消息是一样的，干嘛发两次？
[染染]：^▽^
[C夏]：^▽^
[椅子]回复[染染]：......
[椅子]回复[C夏]：......
第二天，度长卿带着三人前往昨晚找回平板的位置探查了一番。
至于为什么是三人，那是因为慕凭澜还在睡觉起不来。
他昨晚为了安抚平板的情绪可是陪了它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吃完早饭才睡下的。
白天的工业园区比夜晚的多了丝生机，起码园区内的绿植还在进行光合作用。
四人到达昨晚的地点时几乎是走到了园区的尽头，周围只有几间闲置的空厂房。
程夏操控着探测器在这附近转了几圈，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邓梓，昨晚偷慕哥平板的是什么东西？”程夏走到邓梓身边问道。
“一个棉花娃娃，不过娃娃被度组长销毁了。”邓梓无奈道。
韩冉冉闻言也走了过来，“娃娃吗？这里有娃娃制造厂？”
邓梓摸出手机，“等下我发个信息问问。”
另一边，度长卿就没他们三个这么谨慎，他将手轻轻贴在厂房大门上，两扇沉重的大铁门逐渐变成了轻飘飘的纸张，稍微用力一推，纸化的门锁断裂，纸门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阳光照进漆黑的厂房，可惜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离开时他将大门关上，将其重新变为铁制。
他就这样一连开了四五间厂房，都是一样的空无一物。
直到他打开最后一间。
“度哥！度哥！”邓梓他们三人抓着手机跑来，“我刚发信息问，那个林建说这里以前......我嘞个去。”
“怎么了怎么了？”韩冉冉上前往里看，她顿时僵在原地，“我靠，这......这，要把慕哥喊来吗？”
“不用，让他多睡会。”度长卿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林建说了什么？”
“噢噢，林建说这里以前有一家挺大的玩具工厂，但是近几年小孩们都不爱玩玩具了，玩具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那家玩具工厂就倒闭了，现在这座工业园区是以前那座工厂扩建翻新的，不过......”邓梓又往里看了眼，“我才这应该是古神的能量导致的，让被遗弃的玩具们都活了过来，然后聚集在这里。”
这最后的一件厂房很大也很空旷，但是，厂房里三面墙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玩具，就连天花板上也吊着无数的玩具，不仅只有娃娃。
“要把这间厂房毁了吗？”韩冉冉问道。
“不，还没有找到瘤，它们留着还有用。”度长卿道，“问问那个负责人有没有发现过这间厂房。”
“OK。”邓梓应了声。
“先回去吧，暂时不要碰它们，这只瘤生出了意识，不好找。”度长卿将门关上往回走。
再次回到员工宿舍时已经过了十一点，林建将有关玩具厂的消息发了过来。
这间玩具厂房是他们在半个月前发现的，当时园区几个负责人领导一些工人一把火将这些玩具连带着厂房一起烧了，丢东西的情况只平静了一周左右，后来丢东西的频率反而变得更高了，晚上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施工声，那个时间点工人们早就下班了，但就是找不到声源。
在施工声消失后，一间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厂房重新出现在那，然后，没过几天工业园区就停工了。
“他还是没有说丢了什么东西。”邓梓皱着眉翻看着信息。
“最烦的就是这种人。”韩冉冉抱怨着，“真是踹一脚说一句，也不知道藏什么，干脆度哥去催眠他算了。”
“不行，普通人承受不住的，会导致脑死亡。”度长卿回答道。
“算了，我先去做饭了，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程夏走向公寓里的小厨房。
“好好好，家庭煮夫夏夏上线！”韩冉冉兴奋地跟上去翻找着食材准备点菜。
度长卿正翻着手机，大衣口袋忽然动了动，小黑煤球从里钻了出来，蹦到他的手机屏幕上，球身两边的小触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度长卿一脸慈爱地用手指蹭了蹭它，低声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小黑煤球顿时激动地跑了出去。
观摩了全程的邓梓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研究所里著名的冷美人度长卿竟然还有如此慈爱的一面，那小黑煤球到底什么来路？！
邓梓这么想着无意间问出了口。
度长卿思索了一会，“它算是我的孩子吧。”
“啊？”这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邓梓莫名庆幸自己没在喝水，否则这会得把自己呛死。
不过按照度长卿的异能来看，他可以改变事物的本质且为他所用，那小黑煤球说不定是他原先养的小宠物，用这种方式赋予它永生。
另一边，小黑煤球在得到允许后就透过门缝溜进了慕凭澜的房间，上床之前它还专门跑到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接着用力一蹦直接降落到床上。
小黑煤球悄悄凑上去蹭了蹭慕凭澜的侧脸，然后就窝在他的颈间安安静静地待着。
待了一会后小黑煤球感受到度长卿的传唤，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温暖的小窝，伸出触手将慕凭澜喊醒。
慕凭澜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小团黑影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他下意识以为是小偷来了，想也没想就一巴掌将它拍扁。
黑影遍了，舞动的触手也停了，随后就透过他的指缝尽数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慕凭澜将手抬起来，黑影就这么扒拉着他的手粘在了上面。
他盯着掌心的小黑煤球几秒，觉得有些熟悉便问道：“你是度长卿他儿子？”
小黑煤球将触手收回作出点头状，，然后用触手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小嘴，又指了指隔壁房间。
慕凭澜看懂了它的意思，“你爸让你喊我过去吃饭？”
小黑煤球再次点点头。
慕凭澜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他将小黑煤球放在床上自己去简单洗了个漱，再捞起床上的煤球过去了。
看着这小黑煤球，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讨厌度长卿却并不讨厌他儿子。
可能是捏起来手感还不错的原因吧。
慕凭澜又捏了两下，嗯，手感确实不错。
他去隔壁的时间卡得刚刚好，正好开饭。
慕凭澜原本想把手里的小黑煤球抛给度长卿，但想想那人这么宝贝这玩意，还是算了。
小黑煤球回去前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随后才安安静静地窝回度长卿的大衣口袋里。
程夏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们今天早上出去有什么发现吗？”慕凭澜随口问道。
“有。”邓梓接过话，“这座工业园区有一厂房的玩具，全都挂墙上的。”
“这里还有玩具厂？”
“以前有过，后来倒闭了，然后这里就被翻新了。”韩冉冉道。
“所以是玩具活了？然后偷东西？”
“目前来看八九不离十，而且......”邓梓摸出手机将林建发过来的消息给慕凭澜看，“那负责人就只愿意说这些，更多的信息还得慢慢找。”
看完信息慕凭澜把手机还了回去，“那要不然再烧一次呢？然后等今晚看看它们是怎么建的。”
“不能烧。”原本安静吃饭的度长卿开口反驳，“你仔细看林建发来的消息，我们可没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当建筑材料。”
慕凭澜“啧”了一声，“那今晚我跟你们一起再去看看那间厂房。”
“嚯，慕哥你不是要休息吗？”韩冉冉惊叹道。
“早干完活，早下班，早回家休息，这里可没有我家舒服。”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