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程颐拿掉支架，回到学校，看到之前自己的位置坐着另一个同学，后面也不是苏程。虽然一早收到信息，姜文强前段时间又调换了座位，但一时也没能找到新位置。苏程向他招了招手。

苏程说，“强哥这次就是把前面的人换到后面，没有大调整。”

程颐像个大爷般，躺着椅子上，看着苏程。

苏程把练习册和课本递给程颐，上面标着课堂解题的思路和重点，“我只是好心，见了你快没了一条腿。”

程颐拿起来，看了看说，“虽然你是好心，”继续又翻了翻，“但你觉得现在你自己看回来，还认识写了什么吗？”指着写在题目里的文字。

苏程想抢回来，“那算了，反正你天资聪慧，看不看也无所谓。”苏程确实也已经看不懂写了什么。

程颐抓紧苏程要拿回来的资料，最后苏程松了手，又趴下去。

程颐继续翻课本，话语融入窗边吹来的秋风中，“我之后不能打球。”程颐没有转头看苏程。

苏程也不可能秒睡，半响后说，“只是不太可能太激烈打球，偶尔玩一玩是可以，反正你也不会打联赛，”苏程坐了起来，“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警告了，反正身体健康重要，专注做做其他什么不行，日子还有很长。”

程颐看着苏程，慢慢说，“还以为你会说写让人疼哭流涕的话。”苏程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这段时间后，程颐粘在课桌前看着笔记和课本，偶尔朋友找，才去外面放放风。有一次晚自习程颐把校服穿反了，苏程也没拿这开他玩笑。不知道的人，大概会觉得程颐这家伙为情所伤，而且是大伤，从此性格大转了。

上着语文课，看整个班级，这些人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拼，苏程没有想明白。初中的学习环境不能和一中相比，但他念着初中，原来都是过去了才知道那时是无忧和无虑。

到了某个周五下课，苏程提着背包准备回家，程颐问，“周六出来玩玩？”

苏程体验过了只有学习的高中生活，就答应了。

程颐说，“跟章元他们联系，他们知道去哪里。”提着书包跟苏程挥了挥手，先出去。

苏程心想这是帅哥正常的拽样吧，向程颐的方向挥了一把空拳，也回去了。

赵常乐一个人在球场打球，看见被抛弃自己的苏程，老远跑了过来。走近一看苏程变回老朋友的样子。

赵常乐打趣道，“叫你有空关照下李嘉甜，还给自己识到对象，什么时候介绍给哥们认识一下，要不告诉我一中流行搞什么地下情，现在出了一中，别给我说这一套。”

苏程把手上一本最新一期的篮球杂志丢给赵常乐，“一边去看个饱，下次别缠着撬开我房门要着看。”赵常乐时不时以这系列杂志为由，溜进苏程卧室，虽然很多时候这是个借口，但赵常乐每次看得很有滋味。虽然买杂志和订杂志不难，但赵常乐常跟苏程诉苦说现在高中了家里明文规定说不允许订闲书。这次的杂志苏程连包装也还没拆。

赵常乐露出喜悦之色强行按耐下去些，“约会顺利，今晚有什么需要打掩面的，记得电话给我，交给我会和你爸妈好好说。”抱着球和杂志直奔家里。

昨天晚上冯盈盈给苏程发来了集合地点，苏程按照导航下了公交车，就看见了在站牌下的冯盈盈和章元。

章元看了苏程几眼，对着冯盈盈说，“依我的感觉，就在这几分钟里我们一定可以接到苏程。”

冯盈盈说，“我打赌他还在睡懒觉，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就掏出手机。

苏程手机没有响起，但有声音问，“我就在这里，你们在这里干嘛？”

章元瞪直了双眼看着眼前自称是苏程的男子，穿上了便衣，摘下了眼睛，之前耷拉下来的头发都梳上去，露出了之前没有见到过干干净净的五官。章元一时说不清楚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苏程的关系。

冯盈盈看见脱下校服的苏程，没有惊讶，倒是看到章元这个怎么像是没有见识过的样子，一时爆笑起来，“我说章元原来你是好男色的呀？文化人果真眼界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章元听到冯盈盈的打趣，回过神来，“我这不是怕像你们这种小妹妹，不看内涵，容易被外表欺骗了，想想苏程平时怎么对你！”

冯盈盈想一鼓作气伸手圈进苏程的手臂里，章元眼急手快，拉住冯盈盈的。

苏程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样子，催着进度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往里走。”

冯盈盈就站在俩人间带路出发去游戏厅。

章元和苏程一起疑问道，“游戏厅有啥好玩。”

冯盈盈说，“进去了，你们就知道了。”伸出两只手在脸旁边勾勾了几下，“这个所谓的游戏厅是什么了。”

这个游戏厅更像是一个室内运动大集会，桌球、棒球、保龄球在一区，也有保留着游戏厅的影子，另一边放着跳舞机和投篮机。今天来玩的人还不多，一下就能看到围坐在保龄球场的大部队。

方正对着冯盈盈吹响了口哨，“美女来了。”一圈人都穿上了便服，更展现了各自的特点。

程颐打了个SPARE，方正欢声高呼说，“今晚不用我们请客了。”

任森亮过去擦着球说，“方生，你要护好你的钱袋子，不然我大开杀戒，拿枪顶着我脑袋也没用。”反正方正是不相信的。

程颐坐到苏程身旁，翘着腿说，“终于请到你出山，太给面子了。”

苏程说，“年纪大了就是要多请才开通，真实麻烦了。”

傍边的章元听到他们的对话，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还那苏程摆出那种正经的坐姿，章元又只能捂着嘴笑起来。

章元对着冯盈盈问，“我去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冯盈盈没有搭理章元，和旁边的女生研究起微博来。章元这时才留意到旁边的女生。

章元随口一问苏程，“那女生是谁？”

女生听见抬头看向他们，认出了苏程，“嗨，我们又见面了。”

章元看了吴娜，又看了苏程，不明白苏程这是什么时候认识美女的？不亚于刚才见到今天的苏程的震惊。

苏程笑着点了下头。在一旁的程颐说，“说句好听的会死！”

苏程一秒回盯着程颐，程颐接住这个眼神，放下腿，走去擦球。

冯盈盈对着章元说，“我要吃鸡肉肠。”比了个yes，“两根。”

江景朗和一个男生这时领来两大袋刚买的零食放到桌上，男生坐下掏出一包虾片递给吴娜，江景朗就坐在苏程旁边的空位上。

苏程起身跟上章元一道去卖烤肠。章元嘀咕着，“苏程你有病吧，卖烤肠都要跟上来。”苏程心理暗自感叹，兄弟如衣啊。

方正见章元拿着烤肠回来，本来想找苏程替自己上场，好让自己休息下找回手感。方正就问章元，“苏程这死鬼呢？”

章元无可奈何指着投篮机那边，“上瘾了，救不回来。”苏程像没有玩过投篮机一样，看到就迈不开脚。

方正说，“哪一家游戏厅没有投篮机，都不稀罕摸摸唯一的保龄球！”那边任森亮就喊方正来上场。

苏程这边开启篮筐移动模式，一分钟中了两球，又投币，认为下一局肯定不止这数。等已经一局里命中了九个球，还剩10多秒时间，苏程心想这局又可以比上一局多命中一球了，果然生活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来的，现在就是躺赢的时间了。

苏程准备射出十分有手感的一球，江景朗在苏程身旁说，“不错。”

苏程没有料到有其他的场外因素，手指力度放松了下来，结果球连筐也没有碰到，机器欢快地响起 “Game Over。”

苏程看似心无波澜开始下一局，球下来后就拿起一球给江景朗，“看你试试。”

江景朗勾起了嘴角，拿下球，“让你知道街头小霸王是起给谁的。”

江景朗开局连射两球全中。身后的苏程托起下巴说，“真的，太厉害了！我觉得你可以搞个记录，加油！”说的多么情真意切。说完后江景朗完全没有空筐，也不知道苏程咬着牙走开。

江景朗不知道苏程的小心思，本来苏程今天的所部心血就是这10个球。然而江景朗让苏程完美的结局从可见可得的眼前眼溜走了。不管从哪一方面远离江景朗就对了。

吴娜提前了复学的时间。章元问，“你会担心成绩？”

冯盈盈拍响章元整得高高头发下的脑袋。章元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只要按照长辈要求，能考个大学就可以的同龄人。

吴娜说，“课本上的东西，很多我单看不能明白，下学期也要分离分班了，还是提前了解清楚好，而且我很喜欢学校生活。”

任森亮和方正留着保龄球场决斗，剩余的大部分人选择去戳九球。第一盘下来吴娜只丢了2球。

章元说，“你你你，这不是扮猪吃老虎吗！”

冯盈盈说，“哪里看出你是老虎，别脸上贴金。”

章元说，“我不是老虎，但我也不错吧。”冯盈盈开球没有理章元。

吴娜只能笑看着这两人。

苏程在一边也看得手痒，加入了程颐那台。不料苏程开球，白球飞出来。笑的最大声原来是那天半决赛和程颐正面冲突的欧阳行。

欧阳行获得全台自由球，连中5球。

苏程此时脑海已经规划好目前的路线，觉得是个好机会。苏程说，“别开心的太早，你看，一不小心前面的丰功伟绩都只是给对方铺路。”在一旁的章元想原来苏程背的词语在日常生活中都敢这么用了，在随心所欲的作文里难怪老师批注里留下的是问号。

现在是个直线的远台球，苏程认为把握好力度，这球就是个入门球。等苏程起身，发现事态完全不在计划中。

欧阳行笑着擦着巧克力粉说，“好球。”

章元也笑走过来，看见白球进袋的情景，拍起苏程的背，“果然像你的作风，出人意料！”

欧阳行没有直接得分，让局面形成了防守局。三个球在一条完整的直线上，而干扰球在中间。

苏程直起球杆，想把白球扣起，跳过干扰球，直接碰撞得分球。

程颐看不下去，拿过球杆，依在球台上说，“你试试把白球推到库边，轻推得分球，让白球躲到后面。”这样只剩了远台的视野，但这个走位足以对方直接得分机会约等于零，“这个局面不好做进攻，虽然刚才的想法不错，但你本身高超的技术几乎不可能会实现的。”程颐不带笑地说起这样的话来。

苏程拿回球杆说，“当然。当我少看电视！但你说的方式不是更不简单吗？”

等苏程准备好击球时，程颐发现了问题。程颐便从身后搭手，苏程自然地松开手看向程颐。

程颐推着球杆说，“这球不用打低杆，击球点在白色中心点以下是低杆球，还有放松握杆，小臂带动手腕发力。”

苏程握回球杆，哦了声。结果不出意外，白球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线路。而是从得分球前面飞过。苏程的手也跟台上的局面紧了紧，又凉了凉。但没想到也因为这样，得分球开始滚向洞口的方向，最终成功进袋得分。

苏程激动地勾住了旁边的章元，章元说，“看到了，但你也把我勒地太紧，快死了。”拍着苏程稍显突起的手臂。

程颐和苏程对视说，“好球。”这一球成为苏程这局里的唯一得分。

晚上选了家日式餐馆，临进门前欧阳行对着程颐说，“虽然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但这餐，”

方正一听这个开头就气得不轻说，“你说话能像个人吗？”

欧阳行双手插着胸口说，“怎么样！不爽吗，现在在校外了，随便打啊。”

方正说，“正死鬼烂仔。”

程颐说，“你们俩是不打不相识，今天不宜动粗，先进去吧。”

进去后，方正又大吼道，“这么巧！”眼前正是谢薛辛他们。

谢薛辛也有点惊讶看到程颐他们，手机屏幕光印着的笑容说，“太巧了，要不我们一起拼桌吧，我们在傍边的包厢。”苏程心想这是什么鬼巧遇。

这样工作人员把看似结实的墙体叠到两旁，又搞了几下，桌椅也连起来了。

苏程想不到日料这么好吃，烧串、刺身、寿司没有停下来过。

章元吃着虾说，“今天你有点不一样，像是吃了兴奋剂，平时在学校是你禁锢的分身。”

苏程把刚上一盘两根的天妇罗推到章元面前，“这个好吃。”用来堵住他的嘴。

章元高举一根放在冯盈盈的餐盘里，“留给你。”

方正和任森亮一起看向冯盈盈。

冯盈盈呆着双眼对他们俩说，“看啥看，快被你们盯出洞了，还没成！”说是这么说，但现在完全对章元也起不到半点打击作用。

一顿吃饱喝足后，餐桌还在热闹中。苏程的溜走不会影响到他们。

苏程出了包厢，想到院子透风。这家餐馆没有大厅座位，主打包厢模式，所以出了包厢，吵闹声也稍减了不少。苏程听见，“17号房，就买我们这波人。”

店员解释说，“不好意思，虽然刚才我们两个同事负责点单，但前后加了几轮菜，我们同事也不一定能区分开来，”

对方大概知道谁也区分不了，就坦白说，“我就只是不想看另一波人的餐费，算了，我结一半，剩下就找另一波人买单。”

院子里也有些其他清闲的人。苏程出了院子，看着鹅卵石上竹林的影子，抬头是洁白的明月，靠着矮小的围栏上，呼吸着安静街道的味道。

苏程想起冯盈盈在游戏厅的话，“不能不说你们最近感觉不像之前的样子，难道？”冯盈盈眼神望向另一边的程颐。

苏程说，“难道什么？”也想知道她的猜想。

冯盈盈看着苏程说，“你们在抢女朋友！”当代高中估计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苏程笑了，大概是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程也不会觉得有可能。

任森亮在一旁，饶有趣味说，“如果是的话，一定要跟我好好说，程颐喜欢了个什么女孩，我也一直很好奇。”

回忆到此。欧阳行坐到围栏上，手里点上不知哪里来的烟。

欧阳行看到苏程的眼神，“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犯什么大事情。”烟气里，“见了里面那群人就头大，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欧阳行说的正是另一波人。

苏程走到二手烟的上风向，道出，“享受自己现在的生活，对他们的世界不兴趣。”

欧阳行把长长的烟熄灭，和苏程望着夜空。欧阳行说，“你还挺好玩的。”

苏程心想，就算我好玩也不可能和你们玩到一块。

眼看吴娜也走出来。如果说谢薛辛是不真实的完美女子，那吴娜是能坠落人间的一个，这是苏程的形容。

吴娜说，“又在看星空？”笑了笑，“不过这里不怎么看得清楚。”

欧阳行说，“不在里面再坐坐，外面怪冷。”

吴娜说，“喜欢外面吹吹风。”

苏程又低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吴娜想起什么事，转头对苏程说，“刚才有女孩打听你。”

没有人回答，苏程想起来是有可能是在问自己，“我吗？普通人一个，也没什么好说的。”

欧阳行说，“原来现在审美潮流是这样的啊。”

吴娜说，“她还不知道你和程颐他们一个班，说怎么之前都没有见过你。”

欧阳行想不就是今天头上喷了发胶，换了身衣服，咋就把苏程说一个空降的神兵一样。捉摸不透异性的眼光。

苏程从小没有太多审美方向，最多是知道气质的概念。小学时偶尔在球场上看见了位低年级有名气的跳芭蕾女孩，这时有人回吹起哨声，或喊着人家的名字。也是从这位身材高挑，梳着马尾的女孩身上，苏程才知道不能具体概括气质的存在。

后来有了级花的传闻，面对级花丛自己班级前的走廊经过，苏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这时苏程发觉当时不被注意到有些的女生，反而有种感觉能吸引到自己。

也是这个时候，苏程在班上受到女生某种程度的注目。

“周末一起去玩吧！”

“给你的礼物，回家再看。”

“哎，我家人让我上私立中学了。”

……

苏程那时的□□，就用着本名，头像放在电脑摄像头拍的大头照。某天放学后，苏程在校门口的桥上被堵住，后来才知道是旁边学校的“大姐大”和她的“小跟班”。

大姐大举着新款手机，亮出苏程的照片，“是你吧？”把手上的烟踩在脚底，“做我男朋友吧！”

苏程看着自己的大头照说，“不是我，认错人。”

某天夜里，苏程下了个决定。初中开学，苏程顶着个寸头报道。没有了之前的事情，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好笑的事，但对于苏程来说初中生活过的很快。没有理会的学业成绩，和窗外田野里的捆不住野鸟一样，飞出了镇上的土地。

初三班主任把苏程叫道走廊上，“你为什么不参加班级干部的评选？”

苏程撩起190宽大的校服，插着裤袋，“他们那么积极，轮不到我。”

班主任说，“那不说这回事，生物老师说生物竞赛班你上着上着也不去上了。”

苏程说，“好好，今天就去上课。”

班主任说，“都已经结束了！苏程你怎么老是这副样子！”

苏程说，“不就是竞赛班嘛，我下课想要吃饭，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什么吃的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条儿郎当。你说你，”看了苏程一眼，话又止住了，“还有你少和那个谁一起玩，他，哎，”苏程已经忘记后面的话。

班主任口中的那个他，也是被大众不注意到。但他能吸引苏程，让苏程想靠近。一天下了晚自习，他和苏程溜到了安静的实验室前，亮着MP4的光，给苏程递去另一只耳机。

他小心地透露心声说，“有点暗黑系的风格，但我很喜欢，你听听。”

苏程接过耳机，看着他被屏幕照亮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光滑的皮肤，深邃的双眼，柔和的轮廓。苏程嗯了一声。很多年后已成年的苏程，翻看杂志，原来这种长相和类型杂志和摄影也爱。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和苏程走在操场上，他说，“上次班主任找你说了什么？”

苏程想不起来是那次，露出好玩的一笑，“没说什么吧。”苏程初一封闭起来的性格，有时在他这里慢慢打开。

他跳到苏程身前，说起了各种猜测。苏程看到他这样难得一见的样子，笑了起来。

苏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都不是。”

他说，“这么说，你肯定记得了，快说！”苏程又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

苏程说，“明天早点起来，去跑步吧。”

“你不说，我觉得我已经要猜到了。”

苏程哈哈笑着想走掉，但他没有放弃，摇着苏程的手臂。

苏程没有办法了，“他说，苏程你老是一脸无所事事，要认真点。”

“就这样？”

“不然呢？”

“但是你们聊了好久啊。”

快到中考前，学校按成绩分了班，他和苏程去了不同的班。一天苏程在打球，看见他拿着饭盒经过，提着书袋，走着冲冲的步伐。苏程想喊他，但没喊上。后来他和苏程就没有联系过了。

江景朗穿着长大衣走出来。看来已经散场了。江景朗在苏程跟前停住说，“走吧。”

江景朗他们三人坐上出租车，苏程向着吴娜挥了挥手。

还在游戏厅的时候，方正说，“这是这两支队伍在这个赛季第一次碰撞。”两支球队是历史豪门强队，一直拥有着不少的支持者，游戏厅也正在宣传今晚直播这场比赛。

冯盈盈说，“不用加上我。”

方正看了一眼欧阳行，欧阳行还一脸不想理会方正，就看着苏程说，“那就我们几个咯。”那时江景朗还在另一边对准篮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