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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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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卿又取出一份信件,在面色铁青的宋仲泉面前晃晃,“早就听闻叔父有食书癖好,小侄特命书童连夜抄写数百份,刚才没吃够这份也是可以吃的。”

宋仲泉被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赵管事连忙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宋亦慈清清嗓子站在众人面前,打算借借这谢家少爷的势好好收拾家仆立立威信。

“诸位安静,这几日我宋家发生变故颇多,现下我给大家指条明路。回春堂还是药材生意总归全托于我手,有信任我的便留下,咱们还能一起图谋将来,不信我的我也不挽留。”

“为奴这只要还清身债即可在离开我宋家,与我家签订劳契者只需等下在秋枫这边登记,咱们好聚好散。”

宋亦慈看着赵管事,“赵管事想去叔父府上当差,只需提交文书即可,好聚好散。”

赵管事硬气的往宋仲泉身旁一站,“我当然是跟着二爷走,府中的人也尽可瞧瞧,哪里才算真正出路。”

一大波人跟着赵管事站在了宋仲泉那边,只留下零星几个老人,渭泾分明。

宋亦慈自嘲的笑笑,料想到这个时代女子处境艰难,秋枫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后。

“小姐莫怕,我一直在。”

宋亦慈温柔的捏捏她的手。“我没那么脆弱,放心。”

宋仲泉得意洋洋的看着宋亦慈,“看看,我才是人心所向。”

宋亦慈抬臂挡在宋仲泉面前,“叔父,等等。”

“现在后悔了?”

宋亦慈操起算盘看着宋仲泉身后跟着的侍女下人,“一个一个慢慢来,等我算好名目,宋二爷给了银两,再走不迟。”

谢世卿也站在旁,“岳父走前还交给我份嫁妆明细,现在清点清楚为上。”

宋亦慈算盘一抖,被声岳父惊吓到,强装镇定:“那今日便清算清楚。”

赵管事和宋仲泉更是惊慌,脸色变换,最终都变成猪肝色。

宋仲泉早就联合赵管事转移了宋家不少名贵药材,都被当场逼还了,宋亦慈有了谢府这靠山就算闹到衙门,他们也得把谋夺的财产吐出来。

宋亦慈没料到夺回家产如此顺利,回想起宋仲泉走时黑如锅底的脸色笑出声。

庄家老汉带着自己老婆儿子道谢后便离开了,眼下医馆只留下宋亦慈几人,秋枫警惕的站在宋亦慈身侧。

宋亦慈朝着谢世卿福了福礼:“多谢谢公子此番出手相助。”

谢世卿抬头牵起一抹笑带着三分玩世不恭:“宋小姐说的是我替你挡下那巴掌,还是指我替你要回家产,不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婚约。”

“谢公子自重,刚才我不过缓兵之计,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

“我父亲刚离世,我需为他守孝三年,这三年我占着你婚约的由头,求你庇荫,只此三年我们一拍两散,我愿以宋家三年收益的三层利作为报酬。”

“哈哈哈,好好好。”

谢世卿笑得开怀,宋亦慈一时拿捏不住他的意思,只能崩着神色。“五分利,我还要养活宋家这一大家子。”

谢世卿收了笑意,浑身的散漫轻佻一收:“你父亲在我年幼时曾救过我,你父亲去世前就来找到我,他算到你叔父会欺负你孤苦无依谋夺家产,求我护你三年,报酬嘛,我对家财不感兴趣,我现下对你挺感兴趣。”

宋亦慈退后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这人怎么正经不过两句。

“我对你的针灸很感兴趣,我想请你为我母亲翻案,我必定护住你今世太平。”

宋亦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一言为定。”

宋亦慈伸出拳头,谢世卿不明所以还是拳头碰了一下。

“现在我们既是合作关系,那就麻烦谢公子帮我写两份文书,一是回春堂日后不仅收女病人,还逢休沐开学堂设病理课程,男女均可来听学。二便是状书告赵管事和宋仲泉谋夺我家产关押我于家祠。”

“你叔父已经归还家产,你难道还不愿放过他。”

“这家产本来就是我的,现在能拿回来是靠我的本事,律法所在,他该受到惩罚,难道偷了东西还回来我还要笑着谢谢他。”

“没想到,宋小姐既然活的如此通透。”

谢世卿一手字倒不像他外表这般,颇有将门风骨,笔触遒劲有力。

宋亦慈满意将告示往回春堂的大门上一贴,满意点点头,这还愁招不到大夫。

状告他叔父的告示托了谢世卿送上去,还要等十天才能排队到衙门案评。

——

宋亦慈枯坐医馆三日,居然无一人前来看诊。

秋枫跟在宋亦慈身后着急上火,像只小蜜蜂在回春堂里乱转。

宋亦慈这几日修养,伤好了大半,搬了把太师椅坐在大门口,悠闲的翘着脚看着正对面楼宇。

“秋枫快别转了,把我的头都转晕了。你实在闲的慌去把后院那批晒开的川穹碾磨了。”

秋枫委屈的盯着宋亦慈,“小姐这几天都没有人来看病。”

宋亦慈故作困惑道:“这不是好事,谁也不想这太平世间医馆的生意好吧。”

“小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肯定二爷在后面搞鬼,让他人不敢来我们回春堂,他是摆明不想给我们活路。”

宋亦慈来到此世界几日,摸清了规则,在这个封建王朝里,想要女子靠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切不可贪功冒进,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以前宋小姐总是依靠着秋枫,现在宋亦慈更像姐姐,像棵能让人依靠的大树。

一阵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只见漫天红绸落下,匾额上“妙手斋”显露出来。

对面楼正迎来送往好生热闹,还眼见大腹便便的熟悉背影,宋仲泉在众人中得意非常,正在恭迎各路来宾。

宋亦慈看着匾额心中冷笑,妙手回春,妙手斋回春堂,就连名字上都想压上一头。

鞭炮燃尽,飞扬尘土散去,一辆华贵马车才姗姗驶来,马车门帘一掀开,露出张五官清秀的脸,身量修长但清秀,是个文弱书生模样。

宋仲泉立马正躬身迎上,态度谦卑和前几日面对老婆婆的见死不救判若两人。

男子却对宋仲泉的讨好视而不见,马车驶向回春堂,在回春堂的门口停下。

男子下马车时,马突然受惊,一声嘶吼,马车摇晃,男子一下从马车上跌落在地,一时间竟不再动弹。

在场人无不惊慌,宋仲泉离得最近摸到男子脉搏直接爹做在地,嘴里不住念叨:“不关我的事啊,是马自己受惊,他自己跌下马来的。”

宋亦慈飞快跑到男子身旁,推开碍人眼的宋仲泉,探及脉搏骤停,难怪宋仲泉反应如此之大。

男子已经意识丧失,瞳孔散大,呼吸渐停。

宋亦慈快速将男子摆成仰卧位,用力拍拍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开始紧急心肺复苏,在他胸口拼命按压几十下,男子终于一口气喘上来,猛烈咳嗽后醒了过来。

秋枫将回春堂第一位病人扶进大堂里,男子心律不齐,心有杂音,突然晕厥显然是先天性心脏病。

宋亦慈取出新制好的速效救心丸取出一粒让男子服下,“你这是娘胎里带来的还是操劳导致。”

在这个朝代没有现代心脏彩照的辅助,她压根不了解男子的心脏到底是哪种情况。

男子服下药物,靠着床自嘲笑笑:“先天带来的弱症,实不相瞒遇到姑娘前我已经走访名医无数,都无可奈何,我不过听闻回春堂新医师超然医术便来试试罢了。”

先天性心脏病,再无法手术的时代确实很难痊愈,宋亦慈想着怎么能在古代实现手术,光想想就摇头,就算找到麻沸散作为麻药,无菌环境和术后无抗生素抵抗发炎都是将患者更早的送去死路。

男子见宋亦慈皱着眉摇头,料想到自己没救的结局,温和笑笑:“姑娘不必为了我的事忧愁,想来是人各有命数,刚出生时大夫便说我活不过二十,现在活一天都是赚的。”

“你父母可有此病症。”

“并无,只是到我这就...”

宋亦慈“先别急着泄气,虽说我现在不能保证能够根治,但保你再活十年是没问题的。”

男子眼睛里一下崩出光彩:“此话当真,如果姑娘你真的能保我十年,大恩无以为报,我愿以身相许。”

宋亦慈被实在对此敬谢不敏,正想着怎么措辞拒绝。

吊儿郎当的熟悉声音响起:“我当只有我们这种世家纨绔才把以身相许挂在嘴边,原来自诩清流的肖大人也是这般呐。”

谢世卿今天换了把玉骨山水扇子身穿锦绣白袍,不开口颇有众人皆浊,唯我独清遗世而立风骨。

只可惜长了张嘴,宋亦慈赞同点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纨绔无赖。

男子见谢世卿到来,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怎么谢公子也来看病。”

谢世卿大刀阔斧的往太师椅上一坐:“肖大人,你既然听了我家阿慈医术了得,那怎么没听说阿慈和我定了婚约。”

肖云天反唇相讥:“谢公子何时三书六礼前来下聘的,金陵城竟然没有半分消息。”

两人说完眼神齐齐聚在宋亦慈身上,宋亦慈一阵恶汗,心想你两吵归吵往我身上扯干甚。

“肖大人莫动气,你这病需要静养。”宋亦慈拿出速效救心丸,之前她已经和秋枫配好好几瓶。“这药你随身带在身上,你这病还缺几味药材,过十天,你再过来换药。”

肖云天感动异常,珍重的接过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望...”

宋亦慈不耐打断他,生怕他再犯病,说要以身相许,“三两银子一瓶。”

“三两银子如此便宜,想来姑娘是人美心善。”

“五两。”

“姑娘真是妙手回春,我可以叫你阿慈么?”

“八两。”

肖云天见好就收:“那便谢谢姑娘了。”

谢世卿憋笑的辛苦指了指门口的马车,“肖大人,你家人来接你了,请回吧。”

宋亦慈见肖云天恢复不错,回家静养为上,便同意点点头,谢世卿一把扶住肖云天,掺着他走向肖府的马车。

秋枫见二人离去,偷偷摸摸走了过来,“小姐,谢公子和肖公子对你都有好感,一个清流县令,一个将门嫡子。”

宋亦慈在心中疯狂吐槽,难怪古代小姐一见书生就被勾走了魂。

这两人,一个官场上的满嘴谎话的滑头,一个纨绔浪子,没有半分心动只有相互试探。

众人见倒地的肖云天现下又活蹦乱跳,全都涌了进来,争抢着问刚才肖云天的药,才配好的药顷刻间便卖完了。

谢世卿送走肖云天,将宋亦慈堵在后院角落。

“阿慈你离肖云天远点,那个人不简单。”

宋亦慈正翻动甘草,“能当上县令自然不简单。”

谢世卿解释道:“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娘被构陷,背了人命关事,肖云天也牵扯其中。正巧义蓬山庄给我发了请帖,指明让我带着未婚妻去看看欣赏的莲花,义蓬山庄可是药材皇商就修,如果可以搭上这条线,宋家的药材生意必定如日中天。”

宋亦慈放下甘草,抬头看看日头,“可以,午时便出发。”

宋亦慈和秋枫收拾好东西出门,正巧碰见宋仲泉在那像锅边蚂蚁般踱步,见宋亦慈出来急忙迎上。

“小慈啊,你没在肖大人面前说奇怪的话吧,叔父真是一片好心帮你打理家产,再说了,现在家产已经回到你手里,你没有理由揪着叔父不放。”

“叔父,世间公道自有律法判定,你既知道那便十日后,我们衙门相见,大庆律法判定言说。”

“你当真一点亲情不顾,非要致你长辈牢狱才罢休。”

宋亦慈原本不打算理会,脚已经登上马车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给了他冷冷的一眼,盯得宋仲泉头皮发麻。

“你可知道,七日水米未进的滋味,关在漆黑的家祠夜也太长了,我摔倒呼救却听见了叔父和管事议论我早死才是福气,叔父该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宋仲泉被吓得两股战战,宋亦慈没必要和他费多余口舌,直接乘马车前往义蓬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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