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包是我给他的,警察先生。”乔瑟夫站在巷口,替偷了他钱包的黑人少年解围,“他是我的朋友,请放了他。”
“你说他是你朋友?那说说看,你朋友叫什么?别给我扯谎,你也想到局子里蹲着吗!”那个没事找事的白人警察边说边将鼻屎沾到乔瑟夫脸上,“你这弱智!”
“史摩基·布朗,佐治亚州人,出生日是—”
“哈?你这家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少在这多管闲事!”
那个痴肥臃肿的白人警察用手指着乔瑟夫突然出现在乔瑟夫身后的金发男人,最后只得来一句嘲讽。
“我算是看出来了,不管经过多少年,美国的警察都是一个样。”
“你这家伙——!”虽然不太清楚那人这么说的原因,但感觉自己被内涵到的两个美国警察拔出了枪。
“哦?这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吗?你可以试试,不过在你开枪的一瞬间,我会直接废了你的手!”
“该死的!我要在你们三个混蛋的脑袋上开个洞!!”
很显然,除了史摩基之外的两人都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乔瑟夫还在继续向那个警察问问题。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什么意义!当然是因为我觉得很爽所以就这样做了,你个傻冒!既然右边的脸被粘上了鼻屎的话,那左边也…”
“别太得意忘形了!你个死条子!”乔瑟夫一拳打在了那个一直在挑衅他的胖警察脸上。
“他开枪了!”史摩基在一旁高声提醒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下一秒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天、天呐!子弹竟然直接停在了空中,就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它一样!而且,就连开枪的那个家伙的手也被…!”
“就这?没了?”
“怪、怪物!你是个怪物!”开枪的那个警察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去。
胖警察倒是爬了起来,举枪对准乔瑟夫。
“开枪试试啊!但你可得想好,扣下扳机的瞬间,我会折断你的手指!就像折断火柴一样!”
“飞出去的瓶盖以一种压倒性的力量折断了那家伙的手指!”
不知不觉中,史摩基已经将自己放在了解说的位置上。
“不过…你们是师出同门吗!怎么不仅长得像,就连说出的话都一样啊!”
……
“你是怎么让可乐的瓶盖飞出去的?”
“从小自然而然就会了,据说我祖父还在世时也能做到同样的事,可能是遗传自他,我父亲也会一点,但他这方面的天赋远比不上飞行员的。”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接住子弹的?”
“一种被叫做「替身」的特殊超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被称为替身使者。”
“世界真是比想象的还要神奇啊。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乔斯达,乔瑟夫·乔斯达。”
“凯尔西·卡尔维诺。”
“听口音你们应该都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会来纽约呢?”
“找人。”
“找人。”
“?”史摩基又一次看向两人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你们果然是一家人吧!”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
“JoJo,你的命我要了!在你的天赋还没有展现出来之前!”
“好一出同室操戈的大戏。真理之口后沉睡的三个‘暗之一族’即将苏醒,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和乔瑟夫战斗以考验他的觉悟?”
“什么‘暗之一族’?”乔瑟夫问,顺便把外套下不知从哪里搞到的汤姆逊冲锋枪往史特雷的视野盲区又藏了藏。
“喊他们柱之男也行,是制造了石鬼面的人外种族,以吸血鬼为食——吸血鬼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作为柱之男的食物而存在的,因为营养价值比普通人更高。”
“考验他的觉悟?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但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小子!我史特雷绝不手软!”
“与其垂垂老去而上天堂,不如保持青春而下地狱!”
“是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乔瑟夫立刻掏出汤姆逊冲锋枪全力开火。
“汤姆逊波纹疾走?这算入乡随俗吗?”
“JoJo,你…你干了不得了的事!”史摩基跟着二人进入咖啡店。
“是啊,弄成这样,修理费会很贵的。”乔瑟夫将手平放在额前,“话说回来,店里的人都去哪了?我记得刚才还有挺多人呢。”
“大人,时代变了,乔斯达家的年轻人里已经没有绅士了,”凯尔西在一片狼藉的咖啡店内寻找史特雷的身影,“趁着SPW先生还活着抓紧时间弃暗投明的话还能在最终战拿个助攻,不然就只能败于乔瑟夫之手再在阳光或波纹下迎来终结。”
店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史比特瓦根爷爷还活着?”
“SPW先生依然生还,但是被墨西哥的德军带走了。”
“老爷子都七十五岁了,希望那帮家伙别太折腾他。”乔瑟夫掂一掂手里的冲锋枪,“看来还得想办法潜入德国基地…凯尔西,我枪里好像没子弹了。”
“没关系,问题不大。”凯尔西注视着不远处倒在桌椅中间的人,“乔瑟夫,我要干一些不太讲武德的事情,麻烦你把那边的史摩基的眼睛捂住。”
乔瑟夫捂住了史摩基的眼睛,思考一番后又把耳朵也一并堵住,他自己却目不转睛地观察那边的情况。
史摩基:?
史摩基完全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史特雷似乎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殴打,又被不知从哪拿来的布条一层层包裹起来,那些布条上的特殊纹样似乎还泛着淡淡的蓝光。
“迪奥当年主动使用波纹并断颈后都能撑好久,同为吸血鬼,您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LisaLisa再怎么说也不能24小时监督乔瑟夫修行波纹,但是您就不一样了,史特雷先生,您完全可以当乔瑟夫的‘全天候’波纹指导老师。”
“你究竟是什么人?”几乎被凯尔西包成木乃伊的史特雷问。
“我没有说吗,史特雷先生?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一九八七年。”
“口说无凭。”
“我原本想说乔斯达世代相传的胎记,或者乔瑟夫未来的成就,但想想都没有这个来的实在——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一年的1939年9月1日,WWII欧陆战事正式爆发,一直到1945年9月2日宣布结束。”
“……你知道WWI才结束多少年吗?刚够像JoJo这样的孩子成年!但是我相信你的话——我同意给JoJo当指导老师。”
史特雷凭借吸血鬼的直觉找到了乔瑟夫的方向:“感激吧,JoJo!前波纹使者领袖亲自指导下的二十四小时高强度魔鬼训练!”
“OH!NO!我最讨厌的字眼就是「努力」还有「加油」了!”
随着几人离开,咖啡店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店中的顾客们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
临行前,乔瑟夫将史特雷交由艾莉娜和乔治二世照顾,他再三嘱咐两人小心为上,就算要和史特雷面对面交流也尽量安排一个半阳半阴的房间。
得到乔治二世的保证后,乔瑟夫终于放下心来,和凯尔西一起前往墨西哥。
两人走后,史特雷十分绅士地请艾莉娜暂时离开该房间,他要就“乔瑟夫的教育和波纹训练问题”和乔治二世好好沟通一番。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根据脚步声推测艾莉娜已经走远,史特雷看向乔治二世。
“当然。”乔治二世正襟危坐,“身披五十星美国国旗的金发男人突然出现救了我——虽然这似乎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好像只是‘路过’一样。”
“确定看到的是五十颗星?还有其他的吗?”
“请相信我的视力和记忆。还有一点,那个人钻到国旗下消失前,说了一句「恶行易施」,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他看起来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
乔治二世说完,又问史特雷。
“您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凯尔西,他自称来自未来,并说接下来会有一场持续六年的战争——这倒是解释了为何美国国旗从48星变成了50星。”
“我认为这两个人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再加上乔瑟夫现在急需系统训练,所以我答应成为他的波纹指导老师。”
“以及,虽然我现在是吸血鬼,但我仍然能感觉出来——凯尔西,也是个波纹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