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能感受到你身体里面的力量,你现在是不是刚刚结丹。”芦翠倒是想知道它在卖什么关子,点头道。
“但是,你有没有感觉,你的金丹只有五分之二是亮的,而五分之三其实是虚张声势的假光,中看不中用。”听葵葵这一说,芦翠连忙使用灵力探向自己的丹田,体力灵力轮转,却不充盈,细看还真如葵葵所说一样。
“为什么?”芦翠直接土拨鼠尖叫,不可置信道:“那我另外六层的金丹去哪了?”
葵葵不怀好意的看了地上的身影一眼,只见男子身上的紫光已经尽数消散,雷击的暴力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一身紫衣将劲瘦的腰肢勾勒出来,宽肩窄腰,大长腿。
葵葵直接斯哈斯哈了,就连芦翠都被带坏的多看了两眼。
葵葵得意道:“我就说你好色。”
对于这个意识超前的金蛋,芦翠无力回怼,“是你说的,看一个男子是否厉害,重要的是外貌和身材。我只是在考察你话里面的真实性。”
“你的丹在他身上,奇怪的是,我感觉你和他有莫名的联系,像是被一根线连接起来一样。”
“是在他身体里面,还是在身上。”说完就准备去扒拉他,本着不见金丹不放弃的原则,大义凛然的想要去扒开男子的上衣。
可刚伸出手,芦翠其实对男子不感兴趣,她绝对是真心想拿回自己的金丹,她修炼多年,耗费了无数心力与时间,她可不想得到一个残缺不全的东西。
本就难以精进,如今更是难上加难。芦翠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朝着男子上衣伸去,却被下面的人攥住,另一只手掏出的迷魂散,立刻朝着后面撒去。一头半人高的低阶灵兽倒地。
“我不知你的金蛋为何会在我体内,但是我现在无法取出。”男子撑起身子,面色苍白,却眉目疏朗,剑眉星目。一种难以靠近的清冷气质,清浅的眼睛呈现淡紫色,高高的鼻梁刻画出一股清冷之色。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与周围世界格格不入。
芦翠一般很是怜香惜玉,一张俏脸满是不悦,但念及他的救命之恩,还是老老实实道:“你受伤了?”
“哎呦,心疼了就直说,干嘛这么高冷。”葵葵在身后看着,它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一股亲切感,让它见了心疼不已。
芦翠在神识里低声:“不是,你看看这个不是纯纯小白脸吗?话本里面的文弱书生,空有一副好皮囊,我可是见他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少年看着葵葵,一双清冷的眸子流露出惊讶,然后收回视线:“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你身后的犁地熊是幼崽,一会它的家人便会找来。”说完奄奄一息的躺回去,脸上是那种你不用管我,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的沧桑。
但是芦翠并没有因此放下防备,她慢慢的从头上取下发簪,抵住男人的咽喉,慢慢向下:“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索性躺下摆烂,眼睛一睁一闭就是睡 ,语气上挑,完全不担心会对自己造成性命之忧。
“我还没控诉你呢,我刚开始在屋里做饭,嗖的一下,就过来这里把你接住。我本想把你放下,奈何身体被定住了,我还没说你这妖女对我使了什么歪门左道。”
芦翠慢慢的靠近,三千青丝散落,千重躺在地上,隐隐还能问到一股竹叶的清香,他挣开一只眼,就能看见女孩的毛孔,在昏暗的森林中有些模糊:“你是不是使用了障眼法。”
她手中的簪子慢慢的拂过他的喉结,慢慢向下,嘴唇轻启:“你以为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信你吗?”
“而且,你不过是一介凡人。”芦翠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千重只觉得浑身战栗。
正欲开口辩驳,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芦翠将蒙汗药收回储物袋,直接一只手将体型颀长的男子扛了起来,飞快的逃窜。一旁的葵葵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我都说让你赶紧跑,你非得给人下药。”
“我不好意思啊,他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他看着我抱他吧。”芦翠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辩驳。
“我不是还说让你把人丢下,自己跑路吗?”
“她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曾经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葵葵呵呵笑:“我以前也不见你那么听我的话。”葵葵刚苏醒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嘴欠,它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乖宝宝,让人忍不住想摸。不知道是不是慢慢熟悉的原因还是逐渐长大,它懂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开放。
整日不务正业的巴拉巴拉,当时的芦翠连夜苦读,好不容易学会了禁言咒术,才没有让那个还是小孩的自己精神分裂。当时父母看自己呆呆的,听当时他绘声绘色的说:“小翠当时还那么小,就跟一个陶瓷娃娃一样,我当时看她的眼睛,神奇的是,竟然看出来三分惊讶两分疑惑和五分鄙夷。”
当时便被许铃一个暴扣。历经千辛万苦的芦翠,终于找到了一个容身之所,在门外摆下阵法,消除她们的气息,隐匿自己的灵力,她只是学不精,但是她学的杂。
什么适合的,不适合她都会学。看着男人没有想醒过来的痕迹,芦翠狠狠的松了口气。
“当时书上说,针灸可以让人快速苏醒,我们试试吧。”说完从袖中找出前段时间锻造的银针,看着他修长的手臂,扒开他的袖子,看着清瘦但却很有力,作为一个学艺不精的医者,芦翠很认真的摸了摸他的手臂。
肌肉很紧实,手感也好,很白,很软。
还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脉象,一旁的葵葵惊讶到:“他要是忽然醒了,来反杀我们怎么办。”
芦翠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害怕。”芦翠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神秘卷轴,一字一句道:“不举,阳/萎的,应该将银针插入左心房。”
至于什么是不举,芦翠不太清楚,看男生这个架势,倒地不起倒头就睡,就是缺少阳光的暴晒,她下手不重不自于现在还不醒,就很奇怪了。
“扎多深?”葵葵问。
这个书籍只是残卷不是很齐全,依我之见,大概是需要插到心脏。说完找出一根颀长莫约二十厘米的银针。
“你当时不是给屎壳郎试毒吗?你洗干净了吗?那个屎壳郎可是被你用毒药浸泡过的。”葵葵好奇道。
“应该吧,我也不确定。”芦翠有些心虚,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
“算了,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说完连忙想要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扒开,里面是白色的里衣,再里面是白嫩的皮肤,还有腹肌。
边扒衣服的同时,还不忘感慨两句:“他好白啊。”她认真的语气就像是在欣赏珍奇物件。
刚拿出针找准位置的时候,芦翠也有点害怕了,闭上眼睛就准备猛/扎的时候,感到一股阻力,让自己往后震了两下。;芦翠也不继续装了,笑到:“不是要继续装吗?怎么不睡了?”
男子看见芦翠就有应激反应:“不是,你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什么坏毛病。”颇有点歇斯底里的意味,芦翠在心底琢磨,笑着问旁边那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蛋:“它说你教导无方,你说怎么办?”
葵葵一边看芦翠眼色,一边看看千重,发现他跟被调戏的小男生一样,红着脸死死的盯着自己,顿时身上的蛋壳都裂开了,开始哗哗的往下掉。
“你能看见我?”它瞪大豆豆眼不可置信的裂开。
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它视死如归道:“翠翠,你我相识多年,你也知道我的难言之隐。”
它干脆飞到芦翠面前,露出哭唧唧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情。”
芦翠也来不及跟千重争辩,担心的瞪大眼睛,就连语气都庄重了几分:“但说无妨,别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别煽动氛围了。”
“其实另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化形了,但是现在立刻马上你把我送到天上去,最低八千米。”
“你干脆说是两个坏消息算了。”芦翠扶额,虽然她不靠谱,但是重要时候还是会装的郑重一点:“上剑。”随后看着千重,“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但是我现在要上天了,你在这等着我。”
说完,芦翠抱着蛋往天上飞。千重看着眼前没影的一人一蛋,权当没看见,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之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传音纸鹤。旋即慢慢飞走,不一会一只呆头呆脑的小蛇,爬到他身边。
对他满是恐惧,反倒是千重轻轻的摸了一下它的蛇头,轻声道:“我们走。”
如果仔细一看,这条小蛇就是刚刚将芦翠甩飞的那一条,小蛇怯生生的变大,让这个人类骑在自己背上。很久以前,它还没有现在那么厉害的时候,这个人类就已经出现在这个森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