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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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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会议室,这是在云歌孟启车祸昏迷后三个月后,亲属代表和医生代表,对面而坐。

主治医师拿起一份报告递到对面常老师和孟母手中:“这份建议报告请二位看一下,希望你们能接受医院的建议。”

两位母亲戴上眼镜,拿起报告,认真阅读起来。

看了一半,常老师拿掉眼镜,抬头看向医生说:“李主任,我相信这份报告很详尽,但是专业术语太多了,还是请您跟我们说说吧。现在她们两人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主任转头跟同事们眼神交会一刹,然后说:“本来我们很乐观,因为病人的各方面指标都很好,但是最近一个月来,我们用医院新进的设备对患者进行了脑电波进行监测分析,发现患者的脑电波在慢慢衰弱。如果任其发展,那么她们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

常老师和孟母急切地问:“啊,那怎么办?!”

李主任:“不要紧张,这种衰弱很缓慢,我们推测,按这个频率,她们还能维持一年。建议你们平时增加跟患者说话的时长。”

两位母亲默默流泪,点头,李主任继续说:“除了跟她们谈话,我们还建议让她们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也许会有一些帮助。”

孟母听后站起身,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是放弃对我女儿的治疗吗?!”

李主任预料到家属的反应,也有些心虚:“我们院方只是建议,一方面她们不需要用药,另一方面也是从减经济负担方面考虑。”

常老师肯定地说道:“我们不回家,不用替我们考虑经济的方面的问题,我们需要在医院的监测仪器和专业的护理。”

她们走出会议室,回到病房,孟母握住孟启的手默默垂泪。常老师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道:“妹妹,我们要乐观一些,她们一定会醒过来!什么脑电波监测,还在实验阶段的设备也敢用来诊断。”

她把头靠在云歌的左胸听了一会儿,说:“我家云歌的心跳强劲有力,哪里像个病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孟母擦了眼泪,她知道孟启心跳也很正常,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没醒来,她真的害怕女儿真的醒不过来了。她没有云歌妈妈那么强大的心态,她开始默默给孟启按摩。

水儿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那是昏迷的云歌和孟启,这是在她们昏迷后水儿的第二次探测。结果也如她所料,二人身体中的生命力在缓缓变弱,就像小河在阳光下慢慢蒸发,每天看,不明显,时间长了,就能看到水位在下降。

“有花有叶,无果而终,我能怎么办?”她喃喃自语:“那我就让她们有果而永续!”

水儿下定决心,拼着被帝君毁灭的风险,她也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她是主宰命运的神,她也是爱着帝君的人。

她低声吟诵,慢慢嘴角一丝鲜红的血迹渗出。

神,只能指引,不能教唆,这是法则。

清晨,云歌孟启被一阵鸡鸣狗叫声吵醒。

“阿嚏!”孟启打了一个喷嚏,她说:“唉,肯定是我妈在想我了。”

云歌摸摸她的头:“别是感冒了,现在感冒就麻烦了。”

孟启说:“我们经过了一千多年的病毒细菌洗礼,还怕什么感冒。”

云歌:“呵呵,但愿基因是跟着灵魂的。”

云歌爬起来穿衣,孟启往被窝里又钻了钻,看向云歌问:“今天去做帐吗?”

云歌摇摇头:“今天不去,在家陪你。”

孟启:“那你起来做什么,再睡会儿。”

小五听到动静,端着洗脸水走进来,放在一旁,帮云歌整理腰带和衣领。

孟启看着云歌心安理得地被小五伺候地舒舒服服,忍不住要刺激她两句:“云公子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贴身伺候。”

云歌急忙推开小五:“小五,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小五纳闷道:“公子,今天不用梳头吗?”

云歌答道:“今天让娘子给我梳头。你出去吧。”

孟启翻个白眼道:“我可不会梳你那个头,你还是让你的小丫鬟帮你吧。”

云歌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笑道:“那我帮你梳头。”

孟启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云歌只希望她笑的时候多一些,对于她的言语刺激或者其他,都毫不往心里去,极度配合她打压自己。

云歌胡乱洗脸绑了头发,走出门,见小五站在门口,说:“你进去伺候少夫人洗漱,我出去跑几圈。”

小五答应一声,进屋拿盆换水,她再回头看自家公子,发现他已经跑远了。小五发现,大公子死而复生后像变了一个人,而小姐竟然也不认识自己。

等云歌跑步回来,孟启洗漱穿戴完毕,她看云歌一头汗,拿手帕给她擦汗:“你看看你一早跑出一身的汗,小心别感冒了。”

运动完的云歌或者说崔云龙,浑身洋溢着蓬勃阳光的活力,俊美的脸上是健康的红晕,眼神明亮。孟启看着眼前的人,心突突异动了两下,紧接着胸口又传来了久违的温热。

她呆住,手抚着胸口,思考着胸前吊坠发热的原因。

她喃喃自语“是因为我对云歌的心动?”那才那一刻,对云歌的爱意充满了心窝,她想吻她抱她,想被她吻,被她紧紧拥抱。

这么想着,孟启紧紧抱住云歌,云歌也抱紧她,轻声问:“怎么了?又想家了?”

孟启抬头:“没有,只是突然好爱你。”

云歌开心地笑了:“我更爱你。”低头吻上她的唇,孟启沉醉在爱意满满的热吻中,胸口一片温热。

良久二人分开,孟启看到小五在旁边傻站着,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这几个月来,习惯性地把她当成透明人。

小五眉清目秀,打扮一下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孟启看着小五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问了出来:“小五,你知道我的年纪吗?”

小五惊奇地看向孟启:“小姐今年十八。”

孟启笑了:“那她呢?”

小五:“我听小姐说过,大公子跟小姐同岁,小姐是五月生日,大公子的具体月份要问阿吉。”

孟启奇怪地道:“咦,你知道我的,为什么不知道你家公子的生日?”

小五:“小姐,我是您的丫鬟。”

云歌听懂了,有些吃惊:“什么?小五,你是李家人?”

小五点头:“对啊,我很小就跟着小姐了。”

云歌急忙问:“那你怎么没说过?”

小五一脸懵:“请公子恕罪,奴婢以为您知道。”

孟启问小五:“小五,我把以前的人和事都忘了,你好好跟我说一说。嗯,你就从我家说起。”

小五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云歌,说:“小姐,你跟我说过,绝对不可以提起家里人。”

孟启问:“为何?”

小五:“因为您的身份是……”

云歌站起身:“那我回避一下,我在这里她好像不愿意说。”

孟启拉住她,说:“不用。小五,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必避着公子。我一个人也不能完全听懂。”

随着小五的讲述,关于李绮,清晰又生动地出现在孟启眼前。

李绮是息王最小的女儿,云歌听到这里,看向孟启的眼神带了一丝心疼,这份心疼是因李绮而非孟启。

难怪李绮交代要对她们的身份秘而不宣,确实不能说。李绮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有一个跟她一般大的少年,那是被皇帝安排过来做息王儿子的人。大姐出嫁后,母亲过世,随后三个姐姐一个接一个地出嫁。她十六岁时,被封为县主,在赐婚旨意下来前,带着小五出逃。

途径清河,遇到了崔云龙,小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二人一起在神庙躲雨,而后结伴同行。

“后来,公子就说要带小姐回家成亲。”

云歌佩服小五讲故事的简洁,没有想像中让人怦然心动的一见钟情,也没有相知相爱的过程。就像她们在此地一醒来就成了夫妻一样,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云歌问:“服毒殉情的事你知道吗?”

小五摇头:“奴婢不知情,小姐让我去市集帮她买东西,等我回来,就……”说着眼圈红了。

孟启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没事了,我又活过来了。”

云歌:“你家小姐能带你逃出来,可见以她的脾气,是不会寻死的。”

小五:“小姐好像说过,大祸要临头,不想害了崔家。”

孟启:“能有什么大祸?”

云歌有些明白了,她指指天:“有个高高在上的人,如果崔氏犯错了,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灭了崔门。”

孟启:“可是,现在为止,一切太平。”

云歌又问小五:“在我们出事前,有什么故人找过你家小姐吗?”

小五回忆着,摇头说道:“奴婢没听小姐说过,也未见过。”

云歌对孟启解释道:“我猜是她们被人认出来了,甚至可能被威胁过。可惜只能猜测,具体真相不得而知。”

孟启:“那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可能还是会害了崔家。”

云歌摇头:“那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灭了崔家,所以不要担心。”

孟启:“前提是,崔云龙李绮殉情了。”

云歌一呆:“如果因为我们的出现,改变了历史,那么还会不会有我们?”

这句话说得很绕,但是孟启听懂了。

从小五这里得到的信息让人震惊,让她们觉得风雨将至,但是三个月的风平浪静仿佛在说别担心,不要替古人担忧。

孟启:“要不,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云歌:“如果我们一醒来就走还有用,现在,呵呵,我们明晃晃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怕是走了也没用。”

随后她马上安慰孟启:“不要怕,无非就是一死,也许死了,才能生。”

云歌让小五送早餐过来,整个崔宅就只有小俩口是吃早餐的,其他的人一日两餐。

吃早饭时,小五捎来崔老爷子的话,崔员外夫妇今天回来,让云歌午饭回家吃。云歌喝着粥,咬一口略有些硬的蒸饼,无比想念江城丰富的早餐品种,看看孟启也是吃得无滋无味。

饭后云歌提议出去转转看看,孟启略一迟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出去固然有风险,但是整天待在屋子里,四目相对,确实闷得慌。

天气逐渐转凉,孟启披了件斗篷,大大的斗篷帽子戴上,正好遮住了大半张脸。坐着马车出门,缓缓行驶着,今天她们要去城南的更大的集市。

孟启拨开车厢窗帘向外张望,路上行人和车马渐渐多起来,不禁对集市产生了一些期待。集市外围,车马无法进入,云歌跳下马车,伸手扶孟启下车。

孟启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来的路上,云歌再次给她详细说了李绮的身世,不出意外,皇室应该派了人在外面寻找她。为了不牵连无辜的崔家人,孟启告诫自己要十分小心。

集市很热闹,人流如织,有种重返江城步行街的错觉。云歌拉着孟启的手在前,阿吉紧跟在身后。

孟启被一个摊位吸引,是卖鲜花的,她惊呼:“天,竟然有鲜花卖。”

她走到摊位前,欣喜地拿起一束花放到鼻尖处闻着花香。

云歌笑道:“可以一日少食一餐,但不能居室无花。插花艺术已经开始流行了,女子也爱戴花。”她拿起一朵较小的粉色花朵,插到孟启的发髻上,此时的孟启,眼波流转,粉面含春,云歌不觉得呆了。

孟启轻笑一声:“好看吗?”云歌傻傻点头:“好看,真好看,十八岁的你又回来了。”

孟启:“那等我们回去了,你要嫌我老了?”

云歌:“说得我不老一样,如果能带着这青春气息回去就太好了。”

离开摊位时,阿吉怀里抱了一大束鲜花。

继续走走逛逛,慢慢孟启觉察出不对劲,人越来越多,导致前行有些困难,不是云歌紧紧拉着她的手,她都要被挤散了。

云歌拉着孟启停步在一个摊位前,用手护住孟启,人潮还是聚集过来。孟启发现端倪:“云公子,这些人冲你来的,你看,全是女人。”

云歌往周围看去,往她们身边挤过来的人群,绝大多数是女人,她们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

表情是娇羞的,动作是大胆的,就差像后世明星的粉丝们那样,大喊老公或者哥哥。还有三两一群的女子互相耳语,然后冲她笑得娇媚。

云歌见状用双手圈住孟启,大声说:“娘子当心!”

不喊还好,喊了更挤,甚至有人故意去挤孟启,阿吉在人群外围急得跳脚,却没办法驱散人群。

云歌头皮发麻,再不想办法,随时会发生踩踏事故,正焦急,听到一声锣响,有人大喊到:“人群散开、请勿聚集、否则打板子啦!”

刹那间,人潮不再往云歌身边挤,慢慢散了,云歌叹道:“侥幸,有人维持秩序。”

孟启白她一眼:“下次你也跟我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吧,真是妖孽。”

云歌无辜地说:“她们是冲着崔云龙来的,关我什么事?”

孟启盯着眼前这张脸,心说:“一模一样,有什么区别!”她内心还是欢喜的,有种独占的快乐。

人群散去了,有几个人却没有离开,反而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公子哥模样的走过来打招呼:“云龙兄,好久不见。”

云歌知道又遇到熟人了,孟启低头转身回避,假装看摊位上的商品。

那人见云歌一言不发,也不回礼,转头对躲在他们身后的公子哥说道:“崔二,你大哥果然傻了?”

崔家老二崔云星不得已现出身来,先跟大歌崔云龙打了个招呼:“大哥。”随后对同伴解释道:“家兄大病一场,醒来后有些记不清人和事。”

几人哈哈大笑,嘲讽的意味十足。为首一人摇头,故作痛心状:“可惜可惜,刚才那些女子如果知道她们钦慕的云龙公子变成了傻子,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另一人说:“快去告诉城西的王千金,她的相思病说不定就好了!”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云歌看着崔云星,心说:“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交的一帮下三滥的朋友。”这是她第一次见崔云星,据她所知,崔云星应该被崔员关在城外庄子里读书,禁止他进城。

她板起脸:“你怎么进城来了?!父亲知道吗?”

崔云星吓得一抖,连忙解释:“今早随父亲母亲一起进的城。”

云歌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拉起孟启的手准备离开。

“哎!别走啊,云龙兄还没有让我们见见你的新婚夫人呢。”

被这群纨绔拦住去路,云歌气不打一处来,她握紧了拳,冷冷地说:“让开!”

崔云龙是他们熟知的文弱书生,所以他们根本没人觉得害怕,继续嘻皮笑脸,甚至有一个人伸手去扯孟启的斗篷,想一窥其容貌。

“砰!”地一声,云歌出拳,一人应声倒地,只一拳就把那人打得脸上像开了染坊。

“啊!”那人感到自己被一块巨石击重,痛感直接掀翻他的天灵感,倒地惨呼起来。

没人来扶他,同伴们反而吓得逃散出去。

云歌对崔云星喝道:“还不快滚回家去!”

她对此人没有好感,更没有亲情,就是他害得她辛苦去上班的,恨不能打一顿解解气。

崔二急忙灰溜溜地跑了,云歌拉住孟启的手,继续往前走。

在街对面,有一个人戴着斗笠,驻足观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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