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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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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崔宅的男子一见到云歌,顿时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前来,拱手招呼:“唉呀贤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云歌疑惑地看向阿吉,同时弯腰拱拱手。阿吉凑到云歌耳边,悄声说:“公子,这位是县丞王大人的管家王二,专门料理王家的私产生意。”

云歌耳语:“我跟他熟吗?”

阿吉点点头没有多言。

云歌思忖着,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对他毫无印象,只听王二开口道:“贤弟,我都听说了,你还没有大好,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无妨无妨,王大人请我来问一声,崔贤弟是否可以继续处理帐房事宜。”

云歌孟启面面相觑,随即孟启很难得的笑了。

云歌诧异地问阿吉:“阿吉,本公子要去上班?”

阿吉:“啊?上班?”

云歌换了个说法:“上工。”

王二连忙摇头:“不是上工,贤弟一介书生,哪儿来的力气去做工,你是不记得,你生病前一直在王家帐房帮忙的。”

云歌叹息道:“到哪儿都躲不过的牛马命啊!”

王二:“贤弟?这位是弟妹吗?”

孟启点头致意,她不会招呼,干脆一言不发。

王二暗暗摇头,心想:“一对神仙般的人儿,竟然都傻傻的,天妒红颜啊!”

王二跟云歌确定了本月初十也就是后天去王家,就告辞离开了,离开前,他看一眼孟启欲言又止。云歌心领神会,送他到大门口,王二这才说道:“贤弟,听老兄一句,千万莫叫贤弟妹去王家露面。告辞!”

云歌一脸疑惑,回到房间,把王二最后说的那句话转告给孟启,孟启说:“古代人说话说一半,够烦神的,不听他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歌叹息:“清河崔家名门望族,我这个公子当得名不符实,还要上班。”

孟启笑道:“此崔非彼崔,光有个好名声,规矩要守,好处一点没有的。看过红楼梦吧,你顶多就是一个贾芸的角色,说起来是个爷,还不是要走后门找个种树的活。”

云歌很欣慰,孟启会说笑了:“我是芸二爷,你就是小红。”

孟启脸色一冷:“怎么,又进入角色了,刚才我说的你听到没有,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歌不答应:“让我先去探探虚实,我还不知道此处民风如何,能不能带老婆上班。”

孟启:“你真以为我是想陪你上班吗,我是觉得我们不能分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回去了,而我没有回怎么办?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我回去了,你留在这里,怎么办?”

云歌听后不觉点头,认可:“有道理,那这样,后天你这样装扮……”

后天一大早,云歌带着孟启一起出门,坐上马车,往县丞王大人家驶去。孟启今天作书生打扮,云歌笑吟吟看着她,忍不住捏了一下孟启的脸,调侃道:“有点像祝英台。”

孟启翻个白眼:“说点吉利的吧,梁兄。”说完脸一红,又被她带沟里了。

路程不远,一个小时左右到达王家大院,帐房位于大院左侧,专门三间大屋用来管理帐册,可见王家生意做得比较大。作为县丞,不能亲自经营,云歌猜测应该是他的族兄弟或者庶出的儿子在打理。

王二一早等在门口,见云歌带着一个年轻书生到来,只一眼就认出了孟启,他低声说:“贤弟怎么不听劝,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又对孟启说:“不要多言,更不要随便行走。”

跟在王二身后,来到中间正屋,屋子里已经有人在忙碌,为首的是一个老者,王二给云歌引见:“赵先生,崔先生到了。”

云歌微微躬身,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赵老先生眼神有点不大好,眯着眼睛,点头道:“好好,能来就好。到你屋里去看看吧。”

云歌满心疑问,但是看老先生在忙,她也没有多问,随王二来到右边偏间。只见屋里一张长桌,三四把椅子围在四周,墙边是一格格的书架,桌上已经堆满了帐册,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正在整理。

见云歌进来,两个小厮赶紧停下行礼:“见过崔先生。”

云歌摆摆手,让他们继续,随手拿起一本帐册,硬黄纸材质,唐人用以书经,染以黄檗,有防蛀的作用。工整的小楷,勉强认得,但如果让云歌写,就有点困难。

陪着云歌上了半天班,孟启坐在硬硬的椅子上,忽觉腰酸背痛,她站起来伸伸懒腰。

“你问问,这儿管饭吗?”

云歌笑说:“我都问过了,管饭,不过很难吃,我们一会儿回去吃,下午不来。不用每天来,自己看着办,还是比较自由的。每月逢十过来开早会就行。”

孟启:“看你开心得很,有什么发现吗?”

云歌四处张望一下,说:“暂时没有,看不太懂,我们回去再说。”

话音刚落,屋外院子里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太好了,云龙你终于回来了!”

伴随笑声和说话声,走进来一个约三十左右的男人,穿一身青色官袍,云歌通过他这身衣服,断定他就是县丞王大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云歌躬身行礼:“见过王大人。”

县丞王义显欣喜地问:“崔先生身体无恙吧,本官甚是惦念,着王二去问过多次了。”

云歌略有些尴尬,这个副县长太热情,让“他”摸不着头脑。

王义显又奇道:“听王二说,云龙很多人和事都记不得了,但是你认得我?”

云歌说:“从大人官服判断的,知道是大人。”

王义显:“云龙的口音也变了,看来是毒药伤及魂体啊。”

云歌孟启心中一动,这位王大人无意间触及到了真相,崔云龙和李绮可不就是魂消魄散了。

云歌见他替自己解释得非常清楚,就不再多说,看来以后也不用刻意去模仿他们的口音了。

王义显指着孟启又问:“这位是?”

孟启略一拱手,不言语,云歌说:“这是在下表弟。”

王义显点头赞道:“余以为云龙已是人间绝色,没想到来了个表弟,比云龙还要更甚一筹,如果扮作女装,一定是倾国倾城貌啊!”

云歌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王二不让他带孟启来王家,一时之间,她冷下脸。

王义显也不管云歌冷了脸,对身边的王二说道:“王二,摆酒!今天就给两位公子接风。”

孟启走到云歌身边,说:“你告诉他,我们的身体不能喝酒,还要回去按时吃药。”

云歌照样说了一遍,王县丞才作罢,放两位上马车回家去。

在马车上,云歌沉默着,孟启叹息一声:“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县丞大人对男人感兴趣还是对女人感兴趣。”

云歌皱眉:“女人吧,瞧他色眯眯的看着你,我恨不能给他来一拳。”

孟启笑道:“你是不是忽略了,他称崔云龙为人间绝色,我看他也好男色啊。”

云歌心里一阵寒,说:“那个帐册也没什么线索,明天不去了,让阿吉去替我把这工作辞了。”

想到这里,她问坐在角落的小五:“小五,我们家有田吗?”

小五答道:“有,咱们家田庄十二个。”

云歌又问:“有铺子吗?”

通过询问小五,云歌确定了,崔家就是个普通的小地主,除了田庄,还有几间铺子,小本经营。

孟启:“你别尽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跟你也没关系,把重点放在寻找回家线索上吧,云龙云公子!”

云歌:“唉,我要确定一下,这个工作辞不辞得掉。”

到家后,吃过午饭,云歌把阿吉叫到跟前,阿吉告诉她的事情,让她目瞪口呆。

“公子,万不可辞工啊,老爷当时跟王大人签了十年的契约,如果提前毁约,把咱家卖光了也赔不起。”

云歌大惊,坐直了身体:“你详细给我说说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原来崔云龙是有个弟弟的,他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大公子,二公子是崔员外的小妾所生,名义上一直读书,广交朋友。其实交往的都是狐朋狗友,等崔员外发现二公子品行不端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欠下了赌债,就算把崔家全卖了,也填不上那个大坑。被债主告到县府,是县丞出手帮忙,才保全了崔家。县丞的条件是签了崔云龙十年活契,十年内只要还清债务,随时可以解约。

云歌听后不解地问:“县丞为什么要帮崔家?”

阿吉欲言又止,在云歌直视的目光下,不得已说:“在诗会上,王大人见过大公子……”

两年前,崔云龙应好友邀请,参加诗会。王义显也是诗歌爱好者,那次诗会正是他组织赞助。众人读诗、品诗、作诗,中途有人提议,效仿曹植作七步诗。燃起一柱香,三人一组,在一柱香的时间里要作诗三首,输了的要有彩头。彩头是什么由赢家决定。

崔云龙运气不好,带了两个猪队友,对手正是县丞和另外两个才子。愿赌服输,崔云龙三人被王家下人请到旁边,换上了女装。三人一个个轮流走出,众人皆大笑起哄,笑闹不止,气氛热烈。等看到崔云龙扮作观音款款走来,一片安静,没有人发出声,呆呆看着“观音娘娘”,有人夸张地跪拜下去,直到王义显鼓掌叫好。崔云龙尴尬地满脸通红,俊脸上像是染了两片红霞,直把王义显看痴了。

云歌听完又好气又好笑,转头转述给孟启听。

孟启若有所思:“看来崔家是被算计了。”

云歌又问阿吉:“你有没有听到过王大人对我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

阿吉摇头说:“那倒没有,王大人是守礼之人,只是喜欢与公子宴饮谈笑。”

孟启不以为然:“未必,小阿吉又不是时时刻刻跟在崔云龙身边。”

云歌一怔:“那我更不敢带着你去帐房了。”

大概确定,王义显有点像捧角一般把崔云龙花旦来看待,放到后世就是追星族。

孟启:“还不知道要待在这里多久,我们不能分开!”

云歌头痛不已:“让我想想,怎么摆脱这个契约。”

孟启更加清醒:“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两个人死得也蹊跷!”

说完孟启感觉胸前一阵温热,她摸摸胸口,隔着一层外衣,摸到了发热的吊坠。

她眼前一亮,看向云歌:“云歌!吊坠有反应了!”

云歌伸手去摸,果然是温热一片,她疑惑地道:“难道我们要先弄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答对了吊坠就会有反应?”

云歌隔三差五去王家做帐,她略用了一些现代的整理归纳方法,简化了工作,效率大大提升。

孟启开始都紧跟着她,一个月后,她也累了,她决定另辟蹊径。每天至少十个问题自言自语,可惜物品不会说话,除了上一次发热,连着几个月不再有任何异常。

孟启有些绝望,在心里哀叹,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终老?

她每天在崔宅观察,还是有所收获的。

晚饭后,没有别的消遣,“夫妻”二人洗漱后早早睡下了,开始了每天卧谈会。互相说说自己的见闻和发现。

烛火摇曳,纱帐里光影摆动,云歌侧躺着,手撑着耳侧。孟启的脸在朦胧的光影里格外迷人,云歌心头一热,触电的感觉从胸口瞬间延伸到丹田,不经意间闷哼一声。孟启转头看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歌微笑:“没有,看着你我就很满足,很舒服。”

孟启知她有所指,不接这个话题,她说:“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个崔宅里,有很奇怪的事情?”

云歌想了想:“有一点,但是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孟启:“这个家很和睦,但是缺少了一点烟火气。”

云歌:“鬼宅?”

孟启被她说得吓了一大跳,只得钻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大气不敢出。

云歌轻笑道:“怕什么,我开玩笑。”

孟启抬头瞪她一眼,用手掐她的腰:“你不知道我最怕这些?”

云歌连忙求饶:“老婆我错了,求放过,啊!”

还是被掐了好几下,笑闹过后,云歌解释:“在这个时期的家庭关系,不像我们所处的时代,现在一个礼字大于天。处处都要遵守礼节。比如我每天去给爷爷奶奶请安,如果父母在家,每天也是请个安了事。最近他们巡庄去了,听说还要亲自收帐。按道理,你也要每天去请安,幸亏不是清朝,清朝做媳妇的每天要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很是辛苦。”

孟启呸了一声:“我可不是他家媳妇。”

云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我最亲的人了,有没有什么头绪,想一想,吊坠还有什么异动没有?”

孟启摇头,失望地叹息:“再也没有了,我快绝望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云歌要不我们也殉情吧,也许从这个身体解脱出去,我们就能魂归故里。”

云歌心疼得抱紧她:“我不敢赌,再说,你真的觉得暗无天日吗?现在我们是夫妻,我以前都不敢想。”

孟启:“我担心自己的意志被消磨干净,得过且过,那云歌和孟启就彻底没有了。”

云歌:“傻瓜,我在这里啊,我们灵魂相依,你感觉不到吗?”

云歌温柔地吻上她的唇,开始在她身上痴缠。孟启意乱神迷,衣物被一件件褪去,闭上眼感觉她说的灵魂相依,渐渐沉醉……

“啊!”

孟启的惊叫声打断了云歌的动作,云歌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对不起,疼吗?”

孟启转过身,紧紧与她贴在一起,轻轻呢喃:“再给我点时间。”

云歌嘿嘿傻笑:“不急不急,我也不会。”孟启脸一热,张口咬在了她的肩上。

云歌心想:“要命,死丫头!”

才消的绮念,又开始爬升,一阵温热液体从鼻孔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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