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甜言
“方才你是个死的?连句话也不会说......”
周青雁一走,原本施加在腰上的推就成了拧,软肉被人掐住,姜弱柳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好疼......
“没用的废物!”
陈媪忿忿啐了一口。
见姜弱柳一直不敢反抗,陈媪这才消了点儿气:“总归这人也无甚重要,只要你今日能把药下给秦王,能把大事办成就行。”
人多眼杂,陈媪不敢直呼周青雁的名字,只能草草用“这人”指代。
“听到了没有!”
陈媪手下不停,姜弱柳疼得受不住,这才惨白着脸点头。
她不想利用周将军。
雅谈会马上开始,姜国一行人由小太监引着落座,又是距离主位十万八千里。
陈媪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这位小公公可是带错了位子,姜国怎么会这般居下?”
“没带错,位置都是司礼监安排好的。”
其实按着姜国的国力,姜王姬本不该坐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只是上次接风宴一事流传甚广,众人不知具体情况,只听说是姜王姬醉酒后惹怒了周将军......
小太监不动声色上下扫了姜弱柳一遍。
周将军的位子不可能往下落,就只能委屈委屈姜王姬坐的冷清一些。
“怎么会......那劳烦小公公给我们换个位子,这地方也太隐蔽了。”
陈媪面色不好。
在这样的犄角旮旯坐着,秦王能注意到姜弱柳才怪。今日她们还要办成大事,怎能因为一个小小座位败北。
听见陈媪一脸不耐烦的吩咐,小太监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什么东西。
想求人办事连个茶水费也不掏,还这般颐指气使。小太监是秦王宫的太监,哪里会吃陈媪这一套。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你成了秦王的身边人,定要将这些东西尽数收拾了!”
发觉自己被如此冷待,陈媪气的脸色铁青,小太监走的潇洒,她只能扭头吩咐起姜弱柳。
本以为又是一句话落到地上,没想到她话音方落就听见姜弱柳柔柔应了一声儿。
“您说的是。”
姜弱柳如此乖顺,陈媪倒是觉得奇怪,仿佛日头打西边儿出来了。想来想去想不出门道儿,陈媪只能皱眉死盯着姜弱柳。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往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锯嘴葫芦,怎么会突然这么听她的,还破天荒说起了奉承话?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见姜弱柳抬起那张让所有见过的人都为之怜惜的面庞,真诚又向往。
“只是想明白了,荣华富贵尽在眼前,只有陈媪您是真心相助与我,我年纪小,听您吩咐是应该的。只要能接近秦王,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
姜弱柳又低垂着脸,言辞恭敬。她亲自倒了一盏茶水,双手奉到陈媪眼前。
“哼......”
姜弱柳确实反常的厉害,陈媪能觉察的出,只是她难得受了姜弱柳的奉承,早就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富贵迷人眼,哪儿有人会眼睁睁看着泼天富贵落下来不去接?看来这病秧子真的是想通了。
姜弱柳能想通,最志得意满的莫非陈媪。
什么姜弱柳什么王子王孙,不还是要在她手底下讨富贵。
往常在人后没少以欺辱姜弱柳为乐,可那终究只是偷偷摸摸,现下一国王姬当众奉茶,极大的满足了陈媪的虚荣心。
看看,看看!就连一国王姬在她面前也得老老实实!
这位子虽然偏僻,可雅谈会尚未正式开始,此处还是有不少人来往。余光瞟过四周一圈惊叹,陈媪心满意足的接下姜弱柳的茶。
“早这般听话又怎么会遭罪?只要按我说的做,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她将茶水细细品味,空盏复又被姜弱柳接过去。
看着被饮尽的茶水,姜弱柳勾起唇角,面上笑意更真了几分。她本就生的柔弱乖巧,这时候一笑,整个人都添了不少生气。
看的陈媪也愣怔一瞬。
这病秧子一向没有什么精气神,半死不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现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盼头,脸色倒是瞧着红润了几分。
“药包可带好了?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你别掉了链子。”
为着掩饰失神,陈媪难得好声好气。
“带好了,陈媪宽心。”
姜弱柳及时宽慰,同陈媪相视一笑。
“只是雅谈盛会开宴在即,我时刻被盯着不便离座,还要劳烦陈媪将东西添到秦王杯盏餐食中。”
“这......”
闻言,陈媪不免迟疑几瞬,视线忍不住往阿越身上落。
下药这种事情太过危险,何须她亲自动手,阿越同样也能代劳。
“只要事成,我绝不敢忘陈媪的苦心经营!阿越年岁小,哪里能办这么要紧的事,倘若有错漏定会牵连你我。”
姜弱柳看起来情真意切。
“我在秦国孤苦伶仃,唯有陈媪可堪托付。倘若事成,定尊您为亚母,日夜侍奉......”
“好!药由我去下,你务必要寻到机会同秦王独处!”
一声又一声渴求,陈媪被“亚母”这个名头砸晕,一时间只觉气血上涌,仿佛已经过上前呼后拥的日子。
她在姜王宫中并不是姜王后的重要心腹,否则也不会远派到秦国来监视姜弱柳。
如今姜弱柳被富贵迷住已然开窍,她在这秦国能倚靠的只有自己。就算将来若瑶王姬奔赴秦宫,也是要靠她陈媪才能站稳脚跟......
只有这药由她来下,才能永远把姜弱柳紧紧攥在手心!
“把药包给我。”
富贵险中求,陈媪咬咬牙终于将药包一把抓过,脚步匆匆转身寻门路去了。
看她匆匆离开,姜弱柳笑的愈发情真意切。
“王姬,若是被发现了......”
方才二人之言尽数落在阿越耳中,她担心的看向姜弱柳,想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几次三番欲言又止,阿越终归是没忍住:“秦王身边必定守备森严,怎么可能会让陈媪轻易混入,这太危险了。”
想到王姬在陈媪手下吃了那么多苦头,还要再被她逼到绝路,阿越心里就堵的难受。
“没事,不要担心,她不会成功的。”
姜弱柳拍拍阿越的手腕安慰。
“哦,原来不会成功......啊?那岂不是会更危险!”
反过来被姜弱柳安慰,阿越心神不定,听清楚自家王姬的话担心更甚。
陈媪若是成功了,王姬声名狼藉;若是陈媪失败,那她们不就会被秦王拖下去砍头嘛......
就像生死不明的赵王姬一样。
越想越害怕,阿越哆哆嗦嗦,就看见自家王姬气定神闲磕了几粒药丸。
还是和接风宴差不多的流程,众人落座后秦王姗姗来迟,又是一番起身行礼,这才能彻底安生坐定。
面前小桌之上摆了一碟肉干,一盏清酒并几样蔬果。
酒这东西姜弱柳是万万不敢再碰了,她两眼盯着盘中的乳白奶糕,咽了咽口水。
看着倒是冰爽可口。
姜弱柳伸手去拿,她一块,阿越一块儿。
奶糕之后又有婢子端上一碟绿油油的东西,姜弱柳不认得,稍稍俯身也没能嗅到什么香味儿,最后她还是决定先尝一尝。
“杀!”
东西刚到手,场中陡然喊杀声冲天,姜弱柳手一抖,那绿饼子就“啪叽”摔在了地上。
她惊惶抬眼,发觉是秦国的悍勇兵将在场中列队。
好像秦王方才是说了,有几个节目来着。
发觉没有什么危险,姜弱柳复又低下头去,看着地上的绿饼子满眼心疼。
她还没来得及尝一下呢......
姜弱柳能吃饱饭,不过就是近几个月的事儿。她活到这么大,不是在废弃冷宫就是在王后偏殿。
姜王后不待见她,不能明晃晃伤她性命,索性就每日膳食减半。若是哪一日姜弱柳惹的姜若瑶不高兴,一整日不进食水也是常事。
是以盯着还没能进嘴的饼子,姜弱柳迟疑再三。
她忽然抬头警惕的扫视四周,确保没人盯着,这才不动声色往桌下伸手。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
鬼使神差,周青雁的视线今日一直往下瞟。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要看什么,只是视线总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上停驻。
那是姜国的座位。
她看见姜国那个小王姬可怜巴巴给一仆妇奉茶。
软弱可欺,竟连手下仆妇也教训不了。
周青雁移开视线......她又看见姜小王姬塞了满嘴的奶糕,像是只冬日储粮的仓鼠,两颊伴随着咀嚼而上下鼓动。只是那人面皮上没有什么肉,看着轻薄薄的。
周青雁目视甚佳,曾一张重弓数百米外取敌军将领性命,查探一个小小王姬的动作还是轻而易举。
发觉自己盯了太久,她欲错开视线,就见那姜小王姬做贼似的左右摇晃脑袋,纤弱素白的腕子却往下探......该死!她是打算将掉在地上的饼子捡起来吃么!
周青雁双目陡然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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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一只捡东西吃的姜宝
周青雁:“好可怜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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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排雷:双性攻!双性攻!双性攻!!!不是ABO世界,攻对自己的身体一直很自卑
第10章 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