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故和卿卿上车后,他们朝窗外挥手告别: “爸妈咪,我们先回去了。”
“顾爷爷奶奶,我下次再来玩。”
“好好,注意安全,有空就过来玩啊。”顾凯庭微笑着向两人挥手告别。
车子缓缓驶离,顾凯庭满眼欣慰,因为距离不远,随时可以见面。,所以没有太多不舍。
“爸爸,有爷爷奶奶太幸福了,父亲也有爸爸妈妈,可是为什么卿卿从来都没有见过?”
卿卿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落寞,双手无意识地纠缠在一起,有点紧张问:“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卿卿吗?可卿卿这么乖。”
顾故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从未谋面,就连婚礼那次,卿卿未能与封澜父母相遇,那他们知道封澜有个儿子吗?
这些疑问之前从未在顾故的脑海中浮现,如今经卿卿提起,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怎么会呢?卿卿又乖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卿卿,是因为爷爷奶奶他们身体不好,要休养,所以才没办法见卿卿。”
“是这样吗?那妈妈呢?卿卿也没有见过妈妈,她身体也不好吗?”
封澜没和他提及过有关妈妈的话题,卿卿也没有上幼儿园,只有出外面和看电视的时候才对妈妈这两个字一知半解,和白瑶接触后,才知道家里原来是有妈妈的,而且有妈妈才会有他。
顾故不知如何作答,他,不了解,卿卿的妈妈去哪了?是不是封澜亲生的?都不知道,若不是,那他们又长得那么像,他之前喜欢封澜,知道他有个儿子,但是没有结婚,而且又是单身,因此,他才敢向家人坦然表达对封澜的喜欢。
“卿卿很想要妈妈吗?”顾故略带醋意地问。
“嗯?卿卿都没见过妈妈,所以不清楚呢。不过我有父亲和爸爸就够了。”
卿卿确实不清楚,从小到大都是封澜陪着他,后来又有了爸爸,而“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嗯,爸爸差点都要吃醋了呢。”顾故半开玩笑地说。
他不介意卿卿的存在,但现在谈论起这个话题,他内心有点按捺不住想知道,他从未听封澜提起过自己之前有过喜欢的人,那么卿卿又是怎么来的?
心不在焉的卿卿回到了别墅,连素来敏锐的陈伯都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波动。作为负责任的管家,陈伯虽然好奇,却也懂得分寸,他微笑着向卿卿打了个招呼,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
就这样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别墅,连素来敏锐的陈伯都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波动。作为负责任管家,他虽然好奇,却也懂得分寸,转头微笑着问卿卿:
“小少爷,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管家爷爷,我跟白奶奶学做桂花糕,还学会浇花,还有跟顾爷爷学下棋、泡茶,可多了。”
说完,卿卿从小书包里拿出一盒桂花糕递给陈伯:“看,这就是卿卿做的,爸爸都说好吃呢,卿卿特意带回来给大家尝尝的。”
陈伯接过桂花糕,打开后,轻轻咬了一口,点头称赞:“真不错,卿卿都学会这么多东西了,学习很有趣对不对?”
“是的,我喜欢学习,管家爷爷下次浇花可以让卿卿帮忙噢。
“好,到时候管家爷爷要考验考验你。”陈伯配合道。
“没问题。”
顾故对于那些尚未想明白的事情,干脆不想了,到时候问问封澜。此时,手机震动提示有新的消息,看完后,轻轻地抚摸着卿卿的头,轻声说道:
“卿卿,爸爸有点事要忙,你和陈伯在客厅玩一下乐高,好吗?”
卿卿专心搭着乐高,乖巧回应:“好的,爸爸,你去忙吧。”
看着顾故上楼后,陈伯转向卿卿,轻声问道:“小少爷,顾先生今天开心吗?”
卿卿想了想,肯定地回答:“开心呀。”
“开心就好。”陈伯还记着顾故心情似乎不太好,想旁侧打探打探来着。
封澜刚从集团出来,就看到顾故发来的消息。
嗯,刚到家。
好,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想喝糖水,牛奶西米露,谢谢澜哥。
封澜想象不出青年喝着牛奶西米露的样子,这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让司机开车去xx餐厅后,他下车去打包了两份糖水回来,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回家。”
“好的,封总。”司机是助理赵礼,平日负责接送他上下班,整理文件之类的。
刚进门,卿卿就注意到了封澜,跑过去抱住他:“父亲,你回来了。”
“封总,回来了。”
两道声音响起,封澜点头,没看到顾故,放下糖水问: “嗯,卿卿,爸爸呢?”
“爸爸在楼上,父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是糖水,给你和爸爸买的,先去洗手,我去楼上看看。”
“好呀。”
等卿卿走开后,陈伯提醒他顾故好像有心事,脸色看着不太对劲,让他多注意点。
“嗯,什么时候?”
“后天?可以,我先问一下澜哥。”
“好,逸哥再见。”
顾故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从封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姣好的身材即使被黑色长外套遮挡也难以掩盖。往上看,他的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他的眼神炙热,喉结滚动。在顾故挂断电话后,他每一步都充满了占有欲,他从背后紧紧环抱着顾故,低声沙哑道:“嘘,别说话。”
顾故被他刺激到了,闭上眼睛,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红润光泽的嘴唇微微启动,封澜摸上了他纤细的天鹅颈,低头轻轻印上去,此时,房间里异常安静,水渍声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暧昧。封澜舍不得松开他与怀中爱人的交融,他沉溺其中,享受着这种如同被罂粟花所迷惑的暧昧氛围。
封澜吻得如痴如醉,直到脸颊涨红,才停下来。男人放开他,他们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缓过来,看到男人双目猩红,显然他对封澜有着强烈的欲望。
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心知肚明,两人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
“故故,后天有个慈善晚宴,你想去吗?”
澜哥听到我打电话了吗?刚刚逸哥也问过我。作为豪门子弟,大多数人都会参加这种宴会,他也不例外。但他很少和别人寒暄,所以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
顾故伸出手:“澜哥想邀请我一起?”
封澜顺势牵起,低头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是的。”
顾故莞而一笑,双眸深情而迷人。
“好啊”
饶是封澜这种位高权重游刃有余的人,也受不住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有点不自然地垂下眼睑,轻声问道:
“我给你买了糖水,先下去喝?”
“澜哥,我能知道卿卿的妈妈是谁吗?”
顾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封澜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冷峻,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冰冷刺骨得像是要穿透顾故的心房。
顾故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眼神,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到了他的某个禁忌,心中不禁感到一丝苦涩。封澜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为什么?
“澜哥,我先下去了。”
顾故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似乎希望得到回应,但只得到了一片沉寂。他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的内心藏着许多未说出的话语,犹如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他慢慢转身,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门合上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像雷鸣般回响,他心中的不安像浪潮一样涌起。几秒钟后,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恢复自然的状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往楼梯下走去。
“陈伯、卿卿。”
“爸爸,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卿卿问。
顾故笑笑,没说话,摸着卿卿的头,问陈伯晚饭准备好了没有,说是有点饿了。
陈伯看顾故是自己一个人下来的,也有没多问,小夫夫之间要是有什么矛盾,也得他们自己解决,摇头叹气:
“当然可以,顾先生,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你和封总了,我去厨房端出来,等一下就好。”
卿卿注意到他没有碰那碗糖水,问:“爸爸,你不喝糖水吗?是父亲特意买的噢。”
这是封澜第一次买回来给他的,他舍不得扔:“糖水已经凉了,吃完饭我热一下再喝。”
听到这里,卿卿又问:“那父亲呢?他不来一起吃饭吗?”
这个问题让顾故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封澜过去的事情,他不主动说,顾故也不打算过多追问了。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触碰的秘密。他有些后悔刚才的问题有些唐突了。
之前封澜没有向他表达心意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因为他曾说过,他只想要一个机会,他愿意等待。可是,前几天对方才向他敞开心扉,那一番话让他无所顾忌毫无保留地信任。这件事他真的在意了,他关心封澜对过去的人或事的看法和态度。
所以,男人刚刚的眼神真的伤到他了。
“如果饿了,我们可以先吃。父亲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我们不等他了。可以吗?”
“卿卿不饿,刚刚喝了糖水。我等一下和父亲一起吃。”卿卿刚刚喝完一碗杨枝甘露,确实还不太饿。
“爸爸先吃吧,不能饿肚子,否则会生病的。”卿卿补充道。
他先吃?这得多明显啊,到时候恐怕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了。
“好吧,那爸爸把糖水热一下,等下我们再一起吃。”
他说过,要是有心事或者误会就说出来,免得两人中间出现裂痕,伤感情。
等吃完饭,再道个歉吧。
冬日的暮色早早降临,屋内听不到外面风吹树木的声音。窗外,在灯光的映照下,没有了绿叶的点缀,树枝裸露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苍劲有力。每一根枝条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与严冬抗争的故事。
书房内,男人站在落窗前,眼神深邃,神色晦暗不明。他的身影被拉长,与这冬日的景致融为一体。手中的香烟已燃至半截,袅袅上升的烟雾在灯光下显得朦胧而迷离。
似乎是外面的树枝触动了他内心的烦躁,他猛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缓缓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相框,眼底猩红一片,嗓音低沉。
“我很想你。”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封澜还没下来,让陈伯去问,回来说让他们先吃,封澜不饿,不用等他。
“好,卿卿我们吃吧,陈伯也一起。”
愧疚归愧疚,但身体是自己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吃饭重要。
陈伯看他吃得有点快,还以为顾故化悲伤为食欲,好言劝道:
“顾先生,就算有心事也不能过度饮食啊,有什么误会,等吃完饭,再慢慢说清楚就是了。”
顾故知道陈伯想多了,他只是想早点吃完,然后去向封澜道歉。
“陈伯,我只是饿了,所以吃得有点急,没事。”
听他这么说,陈伯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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